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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毕竟,这东西是给大军指明方向用的,有了偏差就很危险,找一些智慧超绝之人,一起来参研一下,最后为这个东西做一个肯定。

    东方朔迷惑的看着云琅,霍去病。曹襄以及李敢,他觉得这四个人像纨绔多过像才学之士。

    曹襄接着道:你没看云琅的拜帖吧?人家拜帖上面写的很清楚。

    东方朔面红耳赤的从怀里取出那枚竹片拜帖,惭愧的拱手道:云郎写的信笺被平姬丢进火塘里去了,东方朔惭愧无地!

    云琅笑着接过东方朔手里的拜帖道:小事尔,不足挂齿,指南针多有借助先生之处,还请先生莫要推诿。

    东方朔直起身,见对面的四人全部都笑吟吟的,似乎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忍不住叹口气道:东方朔参与的宴饮多矣,人人以为某家乃是弄臣,今日上门听诸位语气不善,又以老虎为引子羞辱某家,还以为

    云琅笑着摆手道:先生一代奇人,所行所为更是天性烂漫,我等哪里会有嘲弄之心,而老虎确实是云氏家人,云某以兄长视之。

    与先生生平相同,先生乃是兄嫂抚养长大,云某落难之时,却是蒙老虎日日銜食,方能活到今日。

    东方朔慨然起身面对老虎重重一揖:不知虎兄高义,东方朔知罪了。

    霍去病大笑道:现在好了,既然解开了误会,我们正好纵论天下大事。

    云琅的身体依旧虚弱,只能靠在锦榻上听东方朔侃侃而谈。

    这是一个很喜欢说话的男子,他尤其喜欢用诙谐地语言来说一件庄严的事情,他觉得这样的谈话方式非常的轻松,有助于人与人之间的沟通。

    很多时候,在谈话的时候应该是有限制的,畅所欲言永远都只是一种最理想的生活状态。

    这个世界是由人来构成的,每一个人的想法就不尽相同,想要满足任何人,你的谈话就只能剩下天气很好一类的废话。

    有这种说话习惯的名人还有一位,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庄子。

    用卑微的故事来阐述一个伟大的道理,庄子在这方面做得非常成功。

    云琅尤其喜欢他的《逍遥游____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

    那是一种何等的自由啊

    巨鲸在大海上掀波鼓浪,大鹏在天空振翅就是三千里,生物以气息想吹,蕴满了生气

    然而,万里纵横终究还是要落地,落在了地上,就只能服从自然法则,想要突破,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伊尹之于商汤,吕望之于周文王,他们心合意同,谋无不成,计无不从。

    君臣深念远虑,引义以正其身,推恩以广其下,本仁祖义,褒有德,禄贤能,帝业由是而昌。

    上不变天性,下不夺人伦,则天地和洽,远方怀之,故号圣王。

    于是,伊尹吕望裂地定封,爵为公侯,传国子孙,名显后世,民到于今称之,以遇汤与文王也。

    与太公伊尹相比,关龙逄,比干的遭遇就太坏了

    东方朔的语气从平缓逐渐变得激昂,语气也变得越发尖利,八年来不受重用的怨气,似乎想在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

    曹襄,霍去病,李敢三人听的面红耳赤,随着东方朔的激昂而激昂,随着东方朔的低沉而悲伤。

    云琅暗中叹口气,双臂撑起身体,走出了屋子,东方朔实在是太倒霉了,就他今天的这一番话,估计他还要在公车署继续当小吏三年。

    阿娇男子一般背着手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东方朔慷慨激昂的言辞,眉头深锁,看的出来,她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见云琅出来了,阿娇就低声问道:这个狂士到底是谁?

    云琅笑道:您不知道?

    阿娇疑惑的摇摇头。

    云琅笑道:这太好了,一个醉汉的胡言乱语,您就莫要放在心上。

    阿娇冷笑道:我不会传闲话,我只想问问,阿彘真的连桀纣这两个昏君都不如吗?

    云琅摇头道:陛下自然不是桀纣,此人也非伊尹,吕望,想为国分忧,想的有些魔怔了,您何必在意呢?

    我不会在意,只是这样的狂士想要入朝为官,还需多多磨砺一些时日。

    这对他太残酷了,他自负饱学之士,满怀襟抱却不能大开,说到底他今日对陛下的怨愤,一旦受到陛下重用,必会化作满腔的爱意。

    阿娇看了云琅一眼道:你是一个不错的说客,我的怒火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

    你且跟我来!

    云琅不知道阿娇想要干什么,就跟在她身后来到了云家跟长门宫交界的地方。

    阿娇停下脚步,随侍的宦官立刻就抬来了锦榻,阿娇坐在锦榻上,指着长门宫以西的大片土地道:明年这里也要耕种,你家种植什么,这里就种植什么。

    所以,夏收的时候,你家收获了多少,这里也要收获多少,能不能做到?

    云琅迟疑了一下道:这里的土地更加的平整,也更加的肥沃,只要按照云氏种植的方式,达到这个目的不难。

    阿娇点点头道:很好,你家里养了很多的鸡鸭鹅,孟大,孟二说再有两月功夫,你家就能收获很多蛋是吗?

    云琅点点头道:家里的鸡鸭鹅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万只,马上就要全部长成,入冬之前,虽然不是鸡鸭鹅产蛋的好时候,估计每日收千余枚蛋,还是不难做到的。

    那好,给你半年时间,长门宫里也要有上万只鸡鸭鹅,孟大,孟二说了,你家现在孵小鸡已经完全用不着母鸡,母鸭子,母鹅了,只要把蛋放进暖室,就有源源不断的小鸡,小鸭子,小鹅出来是也不是?

    云琅苦笑道:小鸡有可能,小鸭子现在只有十余只,想要孵化,也需要有鸭蛋才成啊。

    好,鸭子不计,以后再说,鸡鹅应该不缺吧?

    这个只能勉强达到。

    阿娇站起身,瞅着云家的松林道:蚕!

    云琅连忙拱手道:这个不可能,长门宫里没桑树,也没有足够多的仆妇。

    阿娇笑道:桑树会有的

    云琅瞅着不远处那两座开满了荷花的池塘,觉得阿娇似乎可以平白弄出一片桑田来。

    再次拱手道:农桑乃是知天时,顺天理的一种生产方式,不能拔苗助长,违背天理一定会失败的。

    阿娇叹口气道:等不及啊

    云琅回头看看自家的高楼,再看看阿娇,家里已经有一个感慨时不我待的人了,这里又多了一位不愿意蹉跎岁月的家伙,突然觉得很难办。

    阿娇瞅着自家的平原,喟叹一声道:我要趁着容颜还没有老去,尽快的帮阿彘一些,如果拖得时间长了,阿彘就不愿意再来看我了,那时候,不论我做了什么,他都不会在意的。

    云琅皱眉道:那就只有依靠大量的投入来产生规模效应了,不过,这很难,需要很多的钱,非常多的钱,也需要很多的人力,非常多的人力。

    阿娇笑道:我不修造坟墓了,把那里的钱粮,工匠,仆役全部调过来,应该能满足吧。




第一五五章急功近利
    第一五五章急功近利(敬请关注公众号孑与不2)

    云琅其实非常的疑惑。

    他以前从卓姬,平叟的身上就感受了一种急功近利的心态,当时还以为这是商人的本性。

    后来接触的人多了,他就发现,急功近利似乎是大汉国人的一种普遍状态。

    不论是皇帝刘彻,还是今日见到的东方朔,以及阿娇突然提出的农业大计划,无不将急功近利的心态表现的淋漓尽致。

    在击败匈奴方面,刘彻太急躁了,如果他肯静下心来,用两代人去完成这个伟大的使命,大汉国不至于到后期出现国力匮乏,民无再战之心。

    如果东方朔懂得在合适的时候闭上嘴,他应该已经站在朝堂上跟皇帝一起纵论天下了,而不是在这里对着三个毛头小伙子畅谈自己的《非有先生论。

    阿娇如果不是过于想要独占皇帝,她也不可能沦落到现在的境遇。

    一个大国,要的是从容不迫的心态,据云琅所知,只有一些小国家才会事事紧迫,恨不能在一日之内完成所有的事情,最好连子孙后世的事情一起处理完。

    日本就是这样的一个国家,现在的大汉国,与明治维新之后的日本何其的相似。

    人力总有穷蹙的时候,拔苗助长对生物没有任何的好处。

    云琅写的剧本总是不按照常理发展,他想给阿娇修建一个漂亮的温泉池子,目的就在于吸引刘彻过来,最后通过长门宫固宠达到稳固云氏庄子的目的。

    结果,阿娇现在要种地了,她居然想要用内在美来再一次赢得刘彻的爱情。

    云琅以为东方朔应该是一个对获得智慧充满热情的人,所以才想用指南针来吸引他。

    结果不太好,东方朔现在不认为自己的智慧不够,而是认为智慧太多,并且把自己所有的不幸都归结于智慧太多的缘故。

    云琅只想安全的把太宰这个最后的秦人送进秦国的土地,结果,也不好,太宰确实在秦国的土地上安息了,他却差一点死在那里。

    所有的事情都出了偏差,付出的跟得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这让云琅非常的绝望。

    好在,他的身体正在慢慢的康复,他家的庄子也正在欣欣向荣的发展着,除过那些黑暗的见不得人的事情,云琅的生活在外人看起来堪称完美。

    有东方朔在,酒宴就会变得非常热闹,甚至说非常的狂放,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几个人开始用酒坛子喝酒,而不是用酒杯或者酒碗。

    老虎踉踉跄跄的走到云琅身边,吧唧一声就趴在他的脚背上,一颗大脑袋鼓槌一样砸在地面上。

    这该是喝醉了。

    平生于国兮,长于原野。言语讷譅兮,又无强辅。浅智褊能兮,闻见又寡。数言便事兮,见怨门下哈哈哈哈,我们继续喝,东海枯竭方见雌雄

    东方朔举着酒坛子邀饮,其余三人轰然应诺。

    云琅摊开腿坐在地板上,老虎就趴在他的腿上,他够不到酒杯,只好从案子上取过一碟子新煮的毛豆,一颗一颗的吃着,品味狂放的环境中仅有的一点苦涩。

    骊山的清晨最是让人心旷神怡,蒙蒙的水汽笼罩着大地,呼吸一口沁心润肺,不用洗脸,晨雾从脸上划过,一张脸就变得湿漉漉的,顺手擦一把,昨日积存的污垢就荡然无存了。

    这样的清晨最适合牵着游春马在小路上闲逛,被露水打湿衣角,人就变得更加清爽。

    路边的野草莓已经成熟了,红红的,小小的,在绿莹莹的草丛里发着红色的光。

    抓一把塞嘴里,酸甜的味道就能在胸肺里存留好久,呼一口气都是香甜的。

    云琅其实就想不明白,阿娇想在她家的地里种庄稼,为何总是跑到云家的地里闲逛?

    最可恨的是她还收获满满,游春马的马鞍子上挂着一个硕大的篮子,篮子里满是云家种植的新蔬菜。

    她下手很黑,一扎长的黄瓜还戴着顶花,就被她摘下来了,至于,云琅想要留种的卷心菜,她的篮子里也有一颗。胡萝卜长长的缨子从篮子边上露出来,还能看见桔红色的半截果肉。

    至于甜瓜,跟菜瓜,更是数不胜数,大长秋背着一个大口袋跟在阿娇身后,如同一只土贼。

    见云琅挡在小路上,阿娇烦躁的挥挥手,示意他让开。

    家里有客人来,没工夫跟你掰扯。

    云琅赶紧牵着游春马让开小路,就听擦肩而过的阿娇嘀咕道:一个大男人牵着游春马,也不知道丢人的,偏偏又长的细皮嫩肉的

    云琅很想大喊一声自己的性取向很正常,他从不肯让别人误会他身上有董君的影子。

    整片大地上最勤劳的人其实是那些野人,露水还没下去的时间内,他们已经背着一筐筐的煤炭向云家,或者向长门宫进发。

    自从这些人开始干起被煤炭的生意之后,上林苑里的猎夫就不敢再碰他们了。

    尤其是长门宫也开始跟云家一样大肆的收购煤炭之后,猎夫们就远离了这片土地。

    长门宫的侍卫们对待猎夫的态度比对待野人的态度还差,只要猎夫出现在弩箭射杀范围之内,他们立刻就会动手,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至于背着煤石的野人,他们表现的很热情,虽然还是把这些人当牲口使唤,却不会轻易的伤害他们,自从长门宫开始用云家的铁炉子,他们对煤石的需求非常大。

    眼看着就要到冬天了,如果没有储存到足够多的煤石,这个冬天就不好过了,重新烧木柴的话,就意味着他们需要自己去砍柴。

    云琅从一个黑黑的野人手里接过一串野葡萄,丢给了野人两个钱,现在,这些家伙家里有了存粮,也开始接受铜钱了。

    野葡萄这东西就不能吃吗,主要是籽太多,还酸的厉害,用来酿酒还差不多。

    云琅要这些熟透的野葡萄,其实就是为了栽种之后嫁接家的葡萄苗,看看能不能弄出一种新的葡萄品种出来。

    太阳升起来了,露水渐渐地消失,清凉的早晨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变得炎热起来。

    云琅扣上草帽,沿着始皇陵走了一圈子之后,就回到了家里。

    老虎跌跌撞撞的从楼上下来,快要走下来的时候,一只爪子却踩空了,一骨碌从楼梯上掉了下来,就死狗一样的躺在地上不起来。

    云琅被老虎嘴里的酒气熏得眼泪都下来了,太臭了

    昨晚要你家的仆婢侍寝,被人家打了一顿!

    东方朔懒懒的趴在栏杆上,额头上有一个大包。

    云琅揉着老虎的脖子,希望这家伙快点醒过来,一边对东方朔道:下回小心,她们身上都有刀子!

    咦?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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