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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为妖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年妖

    “哎。”我叹了口气,撅唇抱怨,“上仙的顽笑可吓得我不轻呢。”

    锦翳一愣,旋即笑开,“哈哈哈,你也是个很会顽笑的人。”

    锦翳也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注意力转移到手中的木盒上。

    她小心的揭开盒盖,那步摇之丽色便投映在她的眸中。

    如此美物,就连美貌如锦翳也不禁发出羡叹,“这步摇,真美。”

    我泯唇笑道,“容貌不足,有一件漂亮的首饰,心里头也有安慰,若有像上仙您这样的美貌,什么珍贵珠环都会黯然失色,哪里又需要这些来装扮”

    锦翳看向我,视线在我脸上徘徊,最后轻笑道,“熹央上仙何必自谦若你也算是容貌不足,不知多少女仙也都要羞愧至死了。”

    我掩袖而笑,轻松而活泼,打趣道,“咱们俩你夸夸我,我夸夸你,倒显得是客气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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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许旭
    第二日,天界太子扶甦与花神之女锦翳的婚事晓谕六界。

    叙叙在东海大闹一场,掀起巨浪淹没了临海的一个小渔村,受了天帝申饬,被罚禁闭三月,为无辜枉死的凡人书经超度。

    扶甦趁夜而来,带了我喜欢的桃花醉来哄我。

    我笑眯眯的收了,并乘势让他许我一筐板栗糕,两屉酱油生煎,外加三串糖葫芦。

    扶甦无不应诺。

    我欢快的拍手,“如此,我便不生气。”

    扶甦向来淡漠,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尽在他掌握之中,很难得的露出心上担忧被放下而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他握着我的手,温柔的说,“你不生气就好。”

    我把自己的手往他手心拱了拱,有些动情,“扶甦,我知道你为我做了多少,谢谢你这样待我。”

    扶甦嘴角微翘,捉着我的手凑到唇角落下轻吻。

    我红了脸,挣脱掉他的禁锢,扭头捡了两只红陶酒杯,斟了满杯,一杯给他,一杯给我。

    “快尝尝看。”我借花献佛,借的还是佛的花。

    扶甦依言泯了一口。

    我却一仰头,灌下整杯酒,“哎…痛快。”

    扶甦轻笑,“你慢点。”

    我重新为自己斟了满杯,又替他将酒杯添满,好奇的问,“你究竟许了锦翳仙子什么好处为什么她竟愿意作这样的退步”

    扶甦摇头,“我并没有许她什么,不过是两厢情愿,互谋已利罢了。”

    “互谋已利”我不解其意,“她能谋什么”

    扶甦眸光微黯,缓缓道来……

    在战神手持天帝谕旨,登门求亲的第二天,代婚计划就在扶甦脑海中成了形,他命煌瑜仙官暗访天界诸宗待嫁女,物色合适的结亲人选,由此扣住了花神之女锦翳的一个天大的秘密。

    冰清玉洁的天之骄女,竟早在人界与一凡界男子拜堂成了夫妻。

    “什么!”我大惊失色。

    扶甦冲我点了下头,告诉我我没有听错。

    锦翳在花神宫中长大,虽有母神疼爱,有一众花仙的陪伴,可禁锢在花神宫那小小的世界之中,她仍感到无趣,仍向往宫门外的世界,且这种向往一日强过一日。

    大莽山召开法会,广邀六界,从没让锦翳踏出花神宫半步的花神,竟破天荒的决定带着锦翳去赴会。

    锦翳又惊又喜,第一次走进了花神宫外全新的世界。

    可大莽的听花楼,分明是另一个花神宫,除了到来的第一日,花神带着锦翳去拜见过灵寿元君之外,她不允许锦翳私自走出听花楼,还指派了四位花仙,两两换班,形影不离的陪着她。

    锦翳失望的同时,也暗暗谋划着要找机会悄悄出去玩一玩。

    花神和大莽之主灵寿元君是至交好友,常相约对弈,而这时,就是她偷溜出门的好时机。

    锦翳骗过陪自己一起制花蜜的白芍,躲开来寻自己的青樱,离开仙山,真正去到了人界。

    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新奇有趣的多彩人间,让锦翳大开眼界。

    而她绝世脱俗的美貌,也同样让人大开眼界。

    酒气熏熏的男人瞧中了她,将她骗到青楼,欲从老鸨那得一个好价钱。

    锦翳察觉不对,打伤了两个守卫,逃出了青楼。

    老鸨为她花了大价钱,又看中她即将为她带来的收益,如何肯放召了满院打手去追。

    是许旭,那个穷书生不要命的出手救她。

    许旭家中贫寒,上有病中的母亲,下有黄口幼弟,为补贴家中生计,他一面苦读,一面还要架着番薯摊子赚几枚铜钱。

    寒冬夜里,冷风瑟瑟。

    穿着单薄的锦翳被人追到了摊前。

    那些打手各个穷凶极恶,龇牙笑道,“小美人,你



第三百六十章:许旭2
    那番薯还滚烫着,甜丝丝的,入口即化。

    锦翳捧着番薯,小口小口的啃,那甜味入了口,却甜到了心底。

    ……

    锦翳上仙爱上了凡人许旭。

    她骗他说,家乡发大水,自己和亲人走散,千里迢迢去投奔亲戚,却被骗到了青楼,如今已是山穷水尽,无依无靠了。

    许旭带她回家,病弱的母亲也是良善之人,虽家徒四壁,却也不愿她一个弱女子流落在外,一番商量后,还是留下了她。

    锦翳素指纤纤,从未做过活计,却愿意为许旭学着做饭,学着种菜,无微不至的替他照顾母亲和幼弟。

    许旭一家上下都很喜欢她,自然,包括许旭。

    他好几次想给她承诺,可家中之贫,家境之困,无意不层层击退他的冲动。

    锦翳玲珑心肠,如何不知

    她带着许旭的幼弟许淮去小溪里摸鱼,小家伙追鱼追得急,一屁股坐到水里,伸手按到一块巴掌大的天然金石。

    这个“意外”,让许家重获生机。

    小小的金石,不足以让许家大富大贵,却也换来了一座小院,解了许母请医治病的急难,送许淮进了村口的学堂。

    许母拉着锦翳的手,笑眯眯的称她作福星。

    “锦翳。”许旭站在门口唤她,脸上染着不自然的红晕。

    他带她到溪边杨柳下,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支青玉簪,“给你。”

    锦翳微怔,“给我的”

    “嗯。”许旭点头,泯唇道,“在街上瞧见,觉得你戴好看,就买回来了。”

    “谢谢。”锦翳笑着去接。

    许旭却突然挪开了手,“我……”

    他憋红了脸,紧紧拽着簪子,犹豫了半天,才磕磕巴巴的问,“我……我…我能替你戴上吗”

    锦翳心口跳得厉害,双颊飞霞,迟钝的点了点头。

    许旭喜出望外,手心腻着密密的汗,握着簪子低头凑近她时,紧张得连呼吸都停止了。

    青玉簪没入锦翳乌黑如缎的髻中,衬得她本就如雪的肌肤更加莹白。

    许旭不由看得痴了。

    锦翳摸了摸头上凉润的青玉,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好看吗”

    许旭脱口便答,“美,很美。”

    锦翳愈发羞赧,双颊霞色更艳。

    许旭不由心神一荡,鬼使神差般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锦翳,你嫁给我……”

    锦翳僵在原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许旭说出这句话,已经几乎耗费了自己所有的勇气,见锦翳怔怔的不答,以为她不愿,不禁又是失望又是羞愧。

    “我……我先回去了……”他匆忙转身,落荒而逃。

    锦翳却猛地从背后将他抱住,“我愿意。”

    这一回,轮到许旭不知所措了。

    他僵直着身子,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回头,才发现身后这个女人只是一个梦。

    许旭艰涩的开口,“你……”

    锦翳环住他腰的双手缠绕得更紧,一开口就酸了鼻头。

    她温柔如梦呓般小声说,“许郎,我愿意,我愿意嫁你。”

    一直提在胸口的气猛然垮下去,几乎让许旭站不稳脚。

    他转头将锦翳拥入怀中,炙热的吻迫不及待的碾入她的唇齿。

    ……

    婚礼举办得很简单,两桌酒菜邀乡邻,一柄红炮迎进了新娘。

    洞房中,两支龙凤烛盈盈惑惑。

    许旭用系着红绸花的秤杆挑开了绣龙凤呈祥花样的红布盖头。

    他绝美的新娘面若桃色,正含羞带俏的看着他。

    许旭咬着她的耳垂,小声说,“锦翳,为我生个孩子吧。”

    说罢,一只大手探入了红艳艳的喜服衣襟。

    一夜春暖。

    ……

    花神与锦翳都没在大莽法会上出现。

    她们一个找女儿找得天翻地覆,一个想尽一切办法躲避母亲的耳目。

    可甜蜜的婚后生活到底没有维持多久。

    许母病情反反复复,全靠锦翳的灵力勉强续命。

    请来的大夫把过脉后,无一不是婉叹,“病入膏肓,药石无医,还是早做准备吧。”

    许旭焦愁不堪,一日瘦过一日。

    他靠在锦翳的肩上,无力的说,“母亲养育我们兄弟二人不容易,如今,我还没让她看到我考取功名,还没让她能享一享福,她却……这叫我如何不自责痛心”

    锦翳爱许旭入骨,如何能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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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生生世世的长久夫妻
    可相信归相信,锦翳先是私自下凡界,后又盗取仙草,扭转凡人命数,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故,花神下令,罚跪锦翳于风神灵位前,静思己过,又遣了十二位花仙严加看管,誓要给锦翳一点教训。

    这一次罚跪禁令,直到一个月后才被解除。

    锦翳今年已经七万岁,花神必须开始为锦翳的终生大事考虑,上一回大莽上之行,目的就是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引锦翳到众人面前,好择取良婿,可因锦翳的私自下界,这件事不了了之,现在,她只能将这个计划推迟到即将开办的天帝华诞之宴上。

    当时,距这场盛宴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花神已有意为这件事铺路,开始带着锦翳频繁外出会客。

    这恰好为锦翳打开了方便之门,她可以更加自由的出入花神宫,也更容易找到机会溜下凡界。

    经历一个月的分别,锦翳重回许家,新婚时,满院挂起的红绸红灯被撤下,白布招招,一片雪白。

    “许郎,怎么了”锦翳站在门口,犹豫着不敢进去。

    许旭整个人已瘦脱了相,木木的抬头,待看清眼前人后,竟有些迟疑,“锦……翳……”

    锦翳应了一声“是我。”

    见许旭摇摇晃晃的欲站起来,她忙迎上去,心疼的握住了他的手,小声问道,“家里出什么事了”

    许旭手指冰凉,有些迟钝的反握住她的手,“娘她……”

    一语未完,一盆冷水从侧面泼来,淋了两人一身。

    一只铜盆被“哐当”一声砸在锦翳的脚边,惊得她打了个激灵。

    许淮破口大骂道,“你个妖孽,还敢回来害死我娘还不够,还要索我们一家的命吗我和你拼了!”

    说罢,小小的男孩儿挥着肉嘟嘟的拳头就砸向了她。

    “淮儿!”许旭忙将他抱住,“你冷静些!”

    许淮奋力挣扎,边哭边闹,“你放开我!你放开!我要为娘报仇,我要杀了这个妖孽!”

    锦翳浑身湿透,冷水顺着她的黑发淋淋沥沥的淌下。

    她舌根有些发抖,心虚的问,“怎……怎么了娘她……她出什么事儿了”

    原来,那夜锦翳盗草救婆婆,九天一经血脉,许母大病痊愈,却因花神与锦翳两人自面前凭空消失而又受了大惊,当即昏死过去。

    醒来后,许母便精神失了常,嚷嚷着要请大师来家中捉妖,而这所捉之妖,就是不久前才被娶进家门的儿媳。

    许旭日夜不歇的守在床前,折腾了几日后,许母还是不堪惊吓,一命呜呼。

    所以,锦翳的一番好心不仅没能为许母改身换名,反倒还成了一张催命符纸。

    锦翳拉着许旭的袖子,哭着解释,“许郎,你信我,我没有害死娘,我没有……”

    许旭看不得她流泪,颤巍巍的伸手,想要替她拭去满脸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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