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恽夜遥推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韵和小云

    小艾,不要无理取闹,谢警官我看见过,在报纸上,他破案受伤的照片一年前在报纸上刊登过!

    可是!可是友蕊还想要说什么,不过她突然觉得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气得在原地跺脚,最后这股怒气还是撒在了jasyn先生身上才算完结。




第三十七章演员一个人的剧场开幕
    黑暗中的诡计就要用能够洞察事实的瞳孔去破解,刑警和法医已经把这双瞳孔送进了秘密的深处,他们的戏剧演得非常棒。而演员则即将要开始演出那场只属于自己的大戏。

    双手一点一点撕去还黏连在皮肤上的衬衫,漂亮略厚的唇角发出吃痛的声音,可以看出嘴角泛着青紫。

    ‘这家伙下手也太重了,要不是自己躲避及时,估计现在就不是狼狈的事情了,而是小命不保。’演员想着,嘴里发出很不文雅地嘶嘶声。

    衬衫总算是全部撕下来了,皮肤上还残留着大片深色黏黏的液体,让人非常不舒服。小心避开青紫的地方,演员从大箱子上扯过盖布擦拭着。

    可是黏糊糊的怎么也擦不干净,他只好放弃了,毕竟现在时间是最宝贵的。刑警和法医为他承担了大部分的危险,自己也不能太逊了,不是吗?

    首先要找到生病的女仆,这是一个关键人物,从她嘴里,演员相信,一定有自己想要知道的秘密。但是现在,生病的女仆被藏起来了,又或者说是她自己躲起来了。

    是的,这个女仆很有可能是自己躲起来的,不过,这不代表她就不会被杀人灭口。女仆想要藏住某些东西,可是凶手却希望她露出破绽,所以女仆才会装病。

    ‘该从哪里入手呢?’演员想着,他从来是不用多想就能得出答案的,直觉的敏锐给他带来了很多便利。

    可是演员看不透小女仆,不是一个,而是三个,还可能伪装了一个,她们到底谁是谁呢?每一张不同却又有些相似的脸庞在演员脑海中一一掠过,也包括她们细微的动作和小习惯。

    一边思考着,一边在某个地方乱翻,这里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机械房,好像在某一件家具后面,他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就是因为刚才某双盯着他的眼睛闹的,为了躲避,他抱着恶心的尸块一路磕磕碰碰,导致身上都是青紫。

    伸手摸摸头上被铁片横切面敲到的地方,现在还感觉又痛又麻,那个人居然用铁片当刀朝他的头部攻击,要不是自己斜着顶那么一下,开瓢是必然结果。

    拿铁片的人逃走了,现在就和刑警与法医在一起,演员想:‘他们不知道有没有发现这个人,希望不要再出事了。’

    演员抓紧手里的行动,在机械房向内突出的大门位置摆弄着,受伤黏糊糊的液体让他的手和胳膊上沾了不少灰尘和蜘蛛网,演员也没有在意,而是继续摆弄。

    身后突然被人拍了一巴掌,演员浑身一激灵,差点叫出声来。回头一看,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同伴弯着腰站在身后,眼睛里还是湿湿的。

    小蒙,你哭了?

    少废话,谁让你不告诉我就私自制定计划的?!谢云蒙低声咆哮,要不是法医先生利用接西装的当口将小纸条黏在他的手心里,他还真的以为演员同志牺牲了呢!这种惊吓,谢云蒙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希望来上第二次。

    看小蒙被气得不轻,恽夜遥露出一脸抱歉的神色,轻声说:对不起,小蒙,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就怕你演不好被看出破绽来,所以才出此下策,抱歉啊!

    没想到说话的时候牵扯到了头顶上的伤口,恽夜遥一下子疼得呲牙咧嘴。

    小遥?!!你受伤了?!!谢云蒙高大的身影立刻覆盖上来,手也迅速抚上了恽夜遥的头顶。

    没,没事,小蒙,被一块铁片撞了一下。恽夜遥可不能告诉谢云蒙刚才被袭击的事情,要不然刑警先生一定会用拳头来摆平那个人。

    可是他忘了自己刚刚脱掉身上的衬衫,现在浑身血污青紫的样子就暴露在谢云蒙眼前。

    谢云蒙凑近才看到恽夜遥居然身上都是青紫痕迹,好像被人群殴了一样,眼珠子都差点烧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有人袭击你了?!!

    谢云蒙不禁声音提高了八度。立刻从他身体前后同时发出两声‘嘘!’。

    前面是恽夜遥发出来的,后面就是掩护他过来的jasyn先生发出来的。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很危险,不能够太大声。

    jasyn先生小声说:快点,他们会怀疑的!

    我们知道了。恽夜遥也小小声回应,然后他对谢云蒙指了指从外面过道一直延伸到机械室里面的那些凌乱复杂的机械设备,说:不是被打的,为了不被那个人发现,我躲在机器后面行动,撞的!

    白痴!你就是一软壳蟹,还逞强!!谢云蒙嘴上在骂,但语气中满满都是心疼。

    好了,小蒙,赶快说正事,小左一定告诉你那个秘密通道了,虽然有些窄,但是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我要尽全力找到尤雅,她们三个应该只有两个是真的,要从陉枚米入手,她是最可能说实话的那个,从秘密通道可以进入陉枚米房间,不过要快,下一个目标估计就是小女仆了。

    嗯,我明白了,这个交给我。

    还有,小左不能移动,而且恶魔的眼睛现在盯在他身上,你必须保护好小左。我会随时在后面半句话是恽夜遥趴在谢云蒙肩头咬着耳朵讲完的,所以连jasyn都没有听清楚。

    jasyn很着急,看看手表,差不多已经快半个小时了,自己拉肚子也不需要这么长时间啊!等一下小艾肯定要发火。

    就在他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客厅里突然传来了女人们的尖叫声,非常凄厉,谢云蒙匆匆说了一句:小遥,一切小心!回头就拉着jasyn先生的衣领快速拖他离开了。



第三十八章演员、刑警和法医的戏剧(行动篇)八:被束缚的犯罪者上
    冰冷的机械室里面还残留着谢云蒙温暖的气息,恽夜遥也不感到身上有多么难受了,他振作起精神,开始继续摆弄墙壁上突出的部分。

    看外形这一部分和边上任何机械设备都不挂钩,它的大小和形状就像是一扇门板一样,边上也有门框,只不过全都是金属的,一些细细的金属条蜿蜒在‘门板’表面,仿佛将它捆绑起来一样。

    或许是很久没有人进来过的缘故,金属缝隙之间积满了灰尘和污垢,小小的长脚蜘蛛在指缝间爬过,带起那些已经破损的丝网。摆弄的越久,恽夜遥越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

    为什么所有的蜘蛛网都是破损的?但金属缝隙间的污垢却不像是有人破坏过的样子,凑近仔细看只能够看到自己刚刚摸索留下的手指印。纤细的金属条表面泛着银光,上面有几个发白的节点。而背后整块金属板却已经发黑了,暗沉的颜色如同铁锈色一样。

    ‘这些是?!’

    哐!

    恽夜遥突然抓住金属条猛地拉扯了一下!

    ‘不动?再来!’

    又是哐!!的一声,这一回演员用足了吃奶的劲,终于听到外面传来布谷鸟的‘打嗝声’和某个人充满疑惑的说话声,虽然听不清楚,但是声音和口气确实是那个人的。

    ‘原来如此!这家伙还真是做足了功夫!’恽夜遥心里想着,放开手中的细金属条,开始从原路退出。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那金属质地的管道已经带给小左和小蒙他发现的秘密,现在恽夜遥必须朝楼上前进,重新去在尸骨中找找看。

    所有人都在外面,刚才那声音的主人也在,恽夜遥瞥了一眼地上不完整的东西,将身体猫在机械间隔中移动,脑海中飞速思考着:

    第一个人根本就不存在;第二个人想要维护什么人代替了第一个人,可是没有杀人;

    第三个人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下了手,恽夜遥闭上眼眸,甚至可以感受到第三个人的痛苦,可那家伙确实做错了。

    第四个人是第三个人的同伙,而第三个人又扮演了第五个人,第二个人却代替了第三个人。第四个人行动受到阻碍,只能窥伺杀死即将发现他们秘密的人。

    客厅里的声音确实是第二个人发出来的,站在面前的时候,恽夜遥体会不出来,因为第二个人声音同第一个人和第三个人太像了。伪装得也很好,但是现在不同,在昏暗的机械室中听到的声音如同摒弃了一切杂质,只有最最纯粹的那一部分留下来,所以第一声,恽夜遥就确定无疑。

    但真正接近答案是需要证据的,所以恽夜遥必须再往上走,直到那方块聚集的潮汐之地。

    把耳朵贴近金属质地的框架边缘,晚潮的咆哮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正在接近诡异的恶魔别墅,仿佛正义骑士即将到来。

    ‘尤雅!为什么?!’

    昏暗中行动的演员自言自语问了一句,他手中赫然有一个闪着亮光的东西,泛着红晕的小小光束在演员手指动作间一闪一灭。

    很快,机械室里就半个人影也没有了,只剩下冰冷的金属兀自泛着白光。

    ——

    谢云蒙从厨房里出来以后,就一直斜靠在布谷鸟座钟镶嵌着小恶魔的门板上,他双手抱着拳放在胸口,用锐利严肃的眼神看着在场每一个的人行动,仿佛在监视犯人一般,让其他人感觉很不舒服。

    布谷鸟保持着自己的那一份宁静,等待着,它的小窝此刻被谢云蒙挡住了一半,只能看到布谷鸟一侧的羽翼在轻轻抖动。

    突然之间,仿佛触到了什么开关一样,布谷鸟开始报时,那‘布谷布谷’的声音听着让几个女人露出了厌烦的神情,友蕊甚至把头偏向一边,不想要看到从高大男人脸颊边上冒出来的那一对黑曜石眼珠。

    谢云蒙回头看了看座钟钟面,晚上八点整,时间过得可真快,他的耳朵一直支愣着,听身后那些若隐若现的声音,模模糊糊地倒是可以听到一些,不过在布谷鸟报时之前就没有了。

    无论谢云蒙如何集中精神,都听不到。他只感到背部仿佛震动了一下。明白行动的时间快要到了,谢云蒙站直了身体向前走出一步。

    夜晚会成为凶手杀人的温床,而他必须在凶手出手之前先发制人。

    眼神瞟向法医的方向,谢云蒙有些担心:莫法医,你要不要去房间里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还是和大家呆在一起吧。

    报时还没有结束,后面几声被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掩盖过去了。路西弗前夫人认真倾听着报时的声音。

    这个时候她不自觉前倾身体,有些犹犹豫豫地问道:布谷鸟是不是最后一声卡住了?

    没有,很正常!谢云蒙的回答非常干脆,路西弗前夫人马上就不做声了,不过她眼神中的疑虑依然没有退去。

    现在吃饭大家又不愿意,行动也受到限制,路西弗前夫人真的担心他们这些人能不能熬到明天早上。

    轻微叹息声从女人口中溢出,莫海右看向夫人的方向问:夫人,你在担心陉枚米还是尤雅?

    法医先生,你不用套我的话,我确实不知道小雅发生了什么事,她几天前就告诉我生病了,总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面,干活也没有精神小雅的房间就是现在candy躺着的那一间。路西弗前夫人伸手一指房门,说:刚才你们询问的时候我就想:完了,小雅一定被杀了!

    白天的时候我们在楼上看到的确实是尤雅本人吗?莫海右继续问道。

    是的,是小雅!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确认一下,尤雅看上去精神状况很不佳,但我觉得她并不像生病,而像是有什么心事让她变成这样的,夫人你知道尤雅有什么特别烦恼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昨天还请医生来给尤雅看过,她确实得了热伤风,今天一早上的脸色也很差。尤雅从来不在外人面前露出软弱的样子,可能是她逞强的样子让你误会了吧。路西弗前夫人转过头去,刻意看着阳台的方向,可能是莫海右的话让她觉得有一种针对性,为了掩盖不满才将眼神藏起来吧。

    莫海右没有在意这些,继而对莫海右说:谢警官,你试试看能不能从哪儿进入这里面的机械室,我们得想办法检查里面的设备,总不能坐以待毙,能找到让房子上升的机关最好。

    谢云蒙的回应并不让人乐观,他沉思片刻说:我担心这里会再出危险!

    我说过了,这些人之中不可能有凶手,小遥去卫生间的时候,大家都在这里,你管你行动,我们只要聚在一起就不会有事。

    好吧,你自己要小心。说完谢云蒙转身走向身后的布谷鸟座钟。

    谢警官!那个座钟打不开的。宾白突然之间说了一句。

    从刚刚受到惊吓一直到现在,宾白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现在他站了起来,神情也显得很紧张,好像知道布谷鸟座钟里有什么一样。

    谢云蒙根本没有回头看他,自顾自打开布谷鸟座钟的底座,开始拆卸里面的金属零件。

    你到底想干什么?宾白再一次开口,他明显开始着急了。

    莫海右冷冰冰地声音从一侧传进宾白的耳朵里:宾白先生,他想干的都是对破案有利的事情,请你稍安勿躁,让谢警官好好行动。

    我只是问他在布谷鸟座钟底下干什么?这样也不可以?宾白声音不高,但充满了焦躁。

    边上的jasyn小声安慰说:宾白,安静点吧,现在我们只能依靠刑警先生和法医先生想办法,要不然大家都得困死在这里!

    哼!鼻子中出气的声音一点也不好听,可宾白就是忍不住,身体不情愿地坐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紧张。看着布谷鸟座钟一点一点被拆卸,男人有一种心脏也在逐渐分裂的感觉。

    谢云蒙小心翼翼从座钟机械室里面拉出零件和齿轮,他这样不是为了保证座钟不被弄坏,而是想要确认另外一件事情,莫海右和恽夜遥都提到过第五扇门,它究竟在哪里?除了这个布谷鸟座钟的底部,谢云蒙想不出其他地方。

    故意忽略掉宾白先生可疑的行为,谢云蒙行动着,他正在发挥那种属于刑警特有的敏锐,鼻子已经嗅到犯罪者的气味,也许在某个地方,犯罪份子正在一点一点地露出狐狸尾巴。



第三十九章第四个被害者
    房间里的女人一直蜷缩在角落里,小小窄窄的空间里好像空气中都蒙上了一层阴影,顶上小巧漂亮的吊灯以前总觉得好美好优雅,现在却感受不到它的温暖,微弱的泛黄光芒让女人更加恐惧。

    ‘原来富贵人家也不是这么好呆的我真不该来这里!’女人暗自菲薄着,不自觉把脸埋得更深。

    她很后悔,后悔听信那个人的话,后悔贪图那一点点钱财,最后把自己送进如此危险的境地。女人向来不是一个脑筋很灵活的人,就像在地下室里的时候一样,怎么费劲也无法完全理解那个人说出的理由。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她还有自己的困难要去解决不是吗?

    女人没有哭,现在哭根本没有用。她唯一的优点就是能够很好控制自己的泪腺,不让它们肆意暴露心事。

    但这个优点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是按在一个女强人身上的话,还好说一点。可现在却按在了她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身上,根本就是灯笼的壳子,一点就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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