恽夜遥推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韵和小云
解释到这里,其实老诺说得已经很明了了,谢云蒙对着两人左看右看,完全不懂他们在互动些什么东西,刑警一向不是个耐心很好的人,他也懒得再问下去,反正别人的感情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于是问恽夜遥:小遥,我们还去码头吗?
恽夜遥知道他不耐烦了,想要脱离眼前的话题,正好,老诺也不想再说下去,恽夜遥便顺水推舟说道:李伯伯,我们想到码头去看看那些重明灯伞,您不介意吧。
没关系,你们喜欢尽管去看,就是不要把伞从架子上取下来,湖面上随时有可能起大风,伞很容易被吹走。
嗯,我们记住了。说完,恽夜遥拉上谢云蒙的手就往码头跑去。
从内心来讲,恽夜遥倒是希望老诺再把话说得明了一点,对于那种事,恽夜遥很久以来一直想要听听看谢云蒙是怎么想的,他是抱着理解的态度,还是排斥!恽夜遥一直都捉摸不透。
不管康晨是怎么想的,总之他并没有放弃敲门,那敲门声仔细听去,好像同房间里敲击床板的声音还挺合拍。又过了几分钟之后,康晨才想放弃一样回身向楼下走去。
此刻,隔壁房间里的男人还没有停止走动,脚步声倒是轻缓了一些。康晨朝他房门前瞥了一眼,很快消失在通往厨房的走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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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占据了整片墙壁的窗户被缓缓打开,一双手小心翼翼控制着速度,不让窗框发出太大的声音,得开窗户的男人倾听着敲击声,不同人相同频率的敲击,并不能引起男人关注,他所关心的就只有这敲击声会不会突然停止。
等到窗户全部推开,男人回身从旅行袋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东西,将它放在靠近房门的桌子上,俺下了一个开关,然后自己亲手亲脚再次靠近窗框,翻了出去。
在他身体落入湖水的一刹那,空空荡荡的房间里,什么东西突然倒地,和地板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仿佛是一个人因为什么原因倒下了一样。
男人并没有受到声音的影响,他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就像是水下蛟龙一样迅速窜了出去,毫无声息,白色水花环绕在他身侧,仿佛在给他保驾护航。
从湖面上向房间内部看去,男人刚刚所处的房间看不到一个人影,窗户会指着打开的样子,等待住客回归。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一直到旅馆大厅里传来吵闹声,房间外面的湖水中,才再次看到人影,高大的人从湖水里探出身子,熟门熟路爬进了窗户,看上去轻松极了。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一直到旅馆大厅里传来吵闹声,房间外面的湖水中,才再次看到人影,高大男人从湖水里探出身子,熟门熟路爬进的窗户,看上去轻松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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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康晨进入厨房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像是见了鬼似的,跌跌撞撞向外跑出来。他那张脸上布满了恐惧,肌肉和神经紧绷着,原本像门缝一样的眼睛瞪得溜圆,下嘴唇几乎要被自己咬出血来。
她拼命向毕方岛的另一侧跑去,方向直指老诺所在的那间仓库。旅店主人依旧站在仓库门口抽烟,他已经点燃了第二支烟,还有一大半没有抽完。
厨房现在总算是恢复了正常,恽夜遥早晨看到的究竟是不是人头?还是像谢云蒙所说的,只是他看错了而已,这件事由于之后厨房里黑影的出现,变得诡异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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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晨看着老诺离开,自己迅速进入仓库,在板房边上的仓库比较大,康晨爬上装满货物的大箱子,毫不犹豫跳出了窗外。仓库后面的空间被连接在一起的房子完美挡住了,没有一个人会看到他。
康晨是个游泳和潜水的好手,身体一旦进入湖面以下,就跟脱离了束缚的鱼儿一样,迅速向既定的目标游去。按照约定,康城应该朝着旅店后方前进,到厨房正下方的湖底去看一看。
临近中午,就在康晨与老诺分手的十来分钟之后,康晨应该早已经潜入湖底深处了。
此时在毕方岛以东的某一片湖面上,两个只露出头部的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不能确定这两个人是男是女。一会儿之后,其中一个人将另一半稍稍推开,我们才看清楚,她有着一张美丽的脸庞,而另一个人明显是个粗矿的男人。
两个人所在的位置与毕方岛隔开了一定的距离,而且湖面上的风很大,所以听不清楚他们在交谈些什么。
他们交谈的时间并不长,最后男人狠狠吻了一下心爱的人,一个猛子扎入湖面以下,女人也很快消失在湖面上。
这里有几个时间点需要说明,第一,早晨九点钟左右,恽夜遥起床的时候,谢云蒙已经去过厨房和卫生间了,那时他没有看到任何人,甚至旅馆里的服务员也没有看到。第二,恽夜遥吃早饭,和谢云蒙拌嘴所用的时间不会很长,最多十几分钟。
所以当恽夜遥看到厨房里有死人头一样的东西,还有那些黑色毛发的时候,应该是早上9点半左右,这个时间点,厨房和卫生间依然没有任何人在里面。第三,恽夜遥发出尖叫,被吸引来的人只有谢云蒙一个,此时那个潜入湖底的神秘黑影也在厨房里,所以刑警演员两个人的对话和行动,他应该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叫我小豆就可以了,我是昨天过来住宿的客人。
是吗?你是昨天很晚才过来的吧,我晚饭的时候都没有看到你。康宏迈开脚步向前走去,他想要靠近小豆,看清楚这个年轻男人的脸庞,是否真的和他记忆中一样。
50多岁的康宏视力不算好,也不算坏,稍稍有一些散光。走到两个人还距离十几步远的时候,他再次开口说:小豆,你是从哪个村子过来的?
我住在南面最大的那座城市里,这次来是想要到大湖北岸看一看以前废弃的渔村,可是我们到达湖岸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只遇到了李伯伯的船,于是就跟着他先到人工岛来住两天。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应该还没有看到我们这里的特殊产品重明灯伞吧?康宏问道。
小豆说:昨天晚上已经看过了,是叶阿姨拿出来给我们看的,伞面底下画着一只人鸟,据说是毕方鸟。
你说什么?小叶给你看的伞上画着什么?!康宏语气中突然带上了质问,脸色也变得凝重。
小豆没有心思注意他的变化,只是回答说:伞上画着毕方鸟。
那你现在要去码头上看看吧,前几天做好的成品伞现在可都挂在渔船上呢!每一把伞底下的图案都不一样,全都是小叶画的,莫喜欢的话,可以带一把回去。
可是我身上没有钱,而且刚才有人告诉我,这种伞的制作成本非常高,是纯手工的,我怎么好意思随便拿呢?
纯手工的是真的,不过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贵重,只是它的每一根伞骨都很特殊,你知道为什么吗?康宏神秘兮兮的说道。
他的这句话引起了小豆的兴趣,小豆立刻反问:为什么呢?我觉得伞骨好像是金属做的,那种涂上了黑漆的金属。
不,不是的,我建议你到码头上去看一看那些成品伞,只有凑近了看,你才会知道那些伞骨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到时候看清楚了可不要吓得尖叫哦!
我我不会的,叔叔,我绝对不会忘了小桔。
好,好,那我就相信你一次,一个15岁少年的承诺!
说完,康宏朝着康桔的房间门口走去,顺手从地上拿起刚才看到的那把伞,他的眼角瞟了一眼伞面底部,发现不是想象中的人鸟,而是一朵巨大的粉色花朵,康宏暗自松了一口气,收起伞正想朝着女儿房间里面进去。
没想到身后的小晨突然之间爆发出一声惨叫,噔噔噔跑过来一把就抢过了康宏手里的雨伞,大声说着:你干什么?这个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做起来的,伞骨还不能弯曲呢!哎呀!你看!断了两根,你得负责帮我接好!
这个是你做的?干嘛要放在阳台上?康宏回过头来,诧异的问道。
是我送给小桔姐姐的礼物啦!她不是喜欢画着花朵的伞吗?小晨气鼓鼓地坐在地上开始修起了伞骨,他那张不算英俊的年轻脸庞上,都是因为康宏无意之中破坏所带来的烦恼。
康宏看到他这个样子,也只好蹲下身体,对他说:对不起好了吧,我现在就帮你修,你这个伞骨的做法是错误的,跟我到小桔房间里的学学吧!
康宏拉起地上的小晨,两个人一起走进康桔房间里面,房门没有锁,进去之后,小晨才看到那挂在窗帘上方一排一排的重明灯伞,立刻发出一声惊呼,说:这些都是小桔姐姐做的吗?
她只做了其中的一道工序,应该说都是大家一起做的。哎!我问你,其他的人今天怎么了?怎么起得那么晚?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再说这里也没几个人,就是偷懒睡觉呗,反正那位大厨的饭还没有做好,大家晚点起床也没什么。小晨光顾着看那些伞,对康宏的回答漫不经心。
康宏从来不与他计较,视线投向边上的饭桌,看到上面摆着两个茶杯,康宏问:早上小桔房间里有人来过了?
好像是的,是一个女生,我听到他们两个对话声了,但我没有看到人。
女生?我记得小桔好像从来不欢迎女生到她的房间里去,你是不是听错了?
康宏的这句问话把小晨注意力吸引了回来,他转过头疑惑的望着老人,说:我不知道!反正我听着像一个女生,你干嘛纠结这种事?小桔又不喜欢女生。
康宏只是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那可不一定,你我都得小心防着点哦!你来看桌上的手印。
只是阿姨不觉得什么,小晨自己倒是有所芥蒂,猛地缩了一下脚,阿姨奇怪的抬头看向他问:小晨,你的脚受伤了吗?
没,没有
那你干嘛不让我碰?平时你从来都不这样的。
小晨把阿姨扶起来,说:因为脚上脱皮了,很难看。
你呀,就是这样,明明是个已经不年轻的男人,干嘛还要计较这么多?难看就难看呗!怪不得这么多年只有小桔才会看上你,我告诉你呀!男人就该粗糙一点,不要这么斤斤计较,知道吗?
我知道了,阿姨,你忙去吧,我一会儿就能找到小言,还有你如果看到小桔的话,让她在自己房间里等我。
对了,提起小菊,我要多嘴问一句,阿姨说:你们早上在小桔房间里为什么事争吵?你吼得那么响。
没有什么,阿姨,我先走了!
看着小晨像逃跑一样冲出门去,阿姨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个人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吵吵闹闹的,大家也懒得去管,不过,从内心里来说,倒真的为他们的感情担心。
就在阿姨准备回头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时,老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问:刚才出去的是小晨吧?他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无意中提到他和小桔的争吵,就变成那副样子了,唉!老诺,他们的事情你可得多管管才行!阿姨停下手里的动作说。
老诺并没有如她预期表现出关心的神色,而是说:我管不了他们,多少年了都是这个样子,顺其自然吧。对了,刚才小晨在厨房里吗?
不是,我看他是从楼上走下来的。
他进了谁的房间?你看清楚了吗?老诺皱起眉头问道,同时抬头看向楼上的一排客房,每一扇房门都关得死死的,看不出来到底哪间房间有人出入过。
阿姨回答说:我不知道他从哪间房间里出来的,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快要走下楼梯了。
我现在去楼上看看病人,你们动作快一点,让工人们把餐桌搭在板房外面,我一会儿叫上客人一块儿过去,中午饭过后,码头上的那些船只就要起航了,大家卖力点,争取晚饭之前把所有的重明灯伞全部运完。
果然,言诺谷吞吞吐吐的开口说:是叶阿姨,你自己上楼去看看吧反正小晨这次祸闯大了,还有,你最好去找一下老康,他平时最疼小晨,这件事估计他还不知道!
那老家伙在哪里?李伯伯也顾不上措辞了,大声反问。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你说的那老家伙,早上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不是在仓库里收拾,就肯定是在板房那边睡觉。言诺谷回答完之后,一溜烟钻进了厨房里,还不忘驱赶那些出来看热闹的阿姨一起回去,美其名曰收拾厨房,其实是不想让她们去趟浑水。
别看小晨只有15岁,他长得身高体壮,由于常年干的是体力活,所以两条手臂上的肌肉已经若隐若现了,看上去比一般少年要强壮的多。
小豆听到的惨叫声来自于叶阿姨,李伯伯匆匆跑到楼上,一把推开第四间客房的房门,只见肥胖的中年女人,用一块手帕捂着自己的右手,手帕已经被血迹染红了一大片。
叶阿姨的手可是他们人工岛的宝贝,唯有这双手可以画出惟妙惟肖的伞面图案来,李伯伯一下子就懵了,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去,拉过叶阿姨的左手就开始查看。
他掀开手帕只看了一眼,心中的怒火就噌噌往上蹿,那只用来握画笔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都受了伤,而且看扭曲的形状,已经伤到了骨头,就算是治好也保不齐会留下后遗症。
李伯伯是这间旅馆的主人,也是这座人工岛的负责人,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等于是要砸这里所有人的饭碗,他在这里可找不出第二个如此优秀的画师。
回头立刻冲出房门,旅馆主人直接冲到小晨面前,一巴掌就掀在了他的脸上,把15岁少年打得生生往后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站稳脚跟之后,少年脸上已经鼓起了五个手指印,嘴角也溢出一点血迹,估计是口腔黏膜被打破了。
小晨那双倔强的眼睛还是不依不饶盯着悦悦看,好像要吃了她一样,倒是悦悦有些心软了,走过李伯伯身边,小心翼翼问小晨: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如果真的是我做错了,我可以向你道歉。
一个被砍去了头和小腿以下部分的男人尸体,直挺挺躺在那里,身体包括下面的被褥全都已经湿透了,但不是被鲜血浸透的,而是湖水,布料上甚至还有蹦跳的小鱼小虾,好像是刚刚才被从大湖中打捞上来。
这也许就是窗户大开着的原因,因为在老诺没有关注到的窗框上,也是一片潮湿,不停有水从墙壁上滑落,或者直接滴落到地板上。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个人是隔壁的不,不可能!他身上穿的衣服不像是’
注意到死者身上的衣服,老诺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这令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立刻逃出门外,大喊大叫把所有的人都找来。
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年近七旬的老人努力同恐惧做着斗争,一步一步靠近床沿,死者身上的衣服明确告诉他,死去的人是康晨,可是他不相信,看不见尸体的脸,他绝对不会如此贸然的确定死者身份。
把视线移向那只放在床沿上的手,老诺仔细观察着,那只手已经被湖水泡得发白,但依然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个常年做粗体力活的人的手,大而且粗糙。
以此可以确定两点:第一,床上的尸体真的有可能是康晨。第二,绝对不可能是这个房间里原本病人的手,或者隔壁那位房客的手。
得到这个答案,老诺心里更加紧张了,他的胸膛急促起伏着,转身跌跌撞撞走到窗口,将身体靠在木质百叶窗上面,拼命想着对策。
首先,绝不能再让任何人进入这两个房间,其次,他必须要在尸体腐烂之前找出凶手,老诺稍微有一些外科知识,在如此潮湿的环境里,不到一天时间,尸体肯定就会散发出臭味,到时他想要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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