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的卡牌游戏

    只可惜当年拿着这枚指纹去系统库比对，那时的居民身份指纹登记系统还没有普及，除非是有犯罪记录的人，否则系统库里查不到相匹配的指纹，这也就意味着杀害程美琳的凶手没有任何的犯罪前科，案子从此成了悬案，但是没想到时隔六年，马卫国的指纹居然与那枚血指纹匹配上了。

    王建国一案虽然没取得突破性进展，但程美琳一案却已经水落石出，马卫国就是杀害程美琳的凶手，当警方把这个证据摆在马卫国面前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蒙了，恐怕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当年到底为什么要在电线杆上留下一个血指纹，结果就成了警方破案的突破口。

    杀程美琳一事已经暴-露，在这种情况下，马卫国不想承担杀人的罪名，于是把王建国给供了出来，说当年下杀手的人是王建国，而他只是负责放哨，这样一说他的罪名就轻多了，虽然警方不可能相信他的一面说辞，但顺着这条线索，他们也终于弄明白程德清为什么要杀王建国了，因为王建国杀死了他的妹妹，可是说来说去，王建国跟程美琳能有什么仇难道是因为当年那块手表，以及马秋燕的死还有，程德清如果要杀王建国，为什么死前还要给他送去一百万是为了博取他的信任那这代价也太大了。

    赵梓琛叹了口气，对于这些个疑点，他们暂时也找不到什么证据，虽然程美琳一案基本已经清楚了，但王建国的死，即便已经弄清楚其中的人物关系，可还是找不到证据定程德清的罪。

    “那马卫国难道就没多透lu dian什么”徐浪好奇的问，这家伙为了脱罪，把杀人的罪名都推到已经死了的王建国身上，这招实在太脏了，王建国死无对证，谁也不清楚真相。

    赵梓琛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这家伙鬼的很，程德清的事儿他是一个字都没提，甚至又装作不认识对方，而且他很清楚监控没拍到自己的脸，我们拿不出证据，他就什么都不用承认。并且血指纹虽然可以给马卫国定罪，但找不到作案凶器，只能证明马卫国跟程美琳的死有间接关系，他说人是王建国杀的，我们也没办法，这案子要是送去检方起诉，证据链不够完整，恐怕检察院那边定不了什么重罪。”

    “等审理的时候马卫国的律师再进来一掺合，他翻供都有可能。”坐在对桌的张伟忍不住插了一句，只见他叹了口气，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发呆。

    只把马卫国一个人送进去，从他们的角度来看，还是很不甘心的，程德清那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像他这种有权有势的




第二十二章 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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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徐浪正在屋里睡觉，只听“哗啦！”一声巨响，像是窗户被打碎的声音，不过不是在他的卧室，而是从厨房传来的，但隔着门板听得也不是特别清楚。

    自从那晚吴刚来过之后，徐浪就养成了关门睡觉的好习惯，他并不是第一时间就醒了，而是过了几秒钟，才突然睁开眼睛，脑子里回荡着刚才那个声音，确信是发生在自己家里。

    徐浪虽然关着房门，但并没有上锁，如果家里真有人闯进来，他还是要非常小心才行。

    只见徐浪翻了个身，从床头柜下面把工兵铲拿了出来，这把铲子现在成了他辟邪驱魔逢凶化吉的一件信物，随时带在身边，以防不测。

    拿起铲子之后，徐浪缩回床上，缓缓向另一侧挪动，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音，同时竖起耳朵，仔细听门外的动静。

    自从刚才那声打破窗户的响声之后，好像屋子里再没有出现其它声音，徐浪躲在床的另一边，紧张地盯着卧室的门，等了好几分钟，门也没有任何反应，他又伸手从床上拿起了手机，点亮屏幕看了一眼，显示时间为凌晨两点多，这特么到底谁大半夜的来砸自己家的窗户

    等了快十分钟了，也没个下文，但徐浪被折腾的也睡不着了，只好拿着手机刷刷消息，逛逛b站，挨到天灰蒙蒙有点亮了，他才打开卧室的门。

    一开门就看见客厅地上散着一摊碎玻璃碴子，还有一块石头，跟手掌差不多大。

    徐浪没有去捡那石头，他朝厨房看了看，果然，石头是从厨房窗外飞进来的，把其中一面玻璃整个砸碎了，然后又把厨房和客厅之间的玻璃滑动门砸破了一个洞，掉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冷风从窗外呼呼的往里吹，徐浪赶紧把衣服穿上，带上装备，掉在客厅里的那块石头他本想直接丢掉，但是转念一想，找了个塑料袋套在手上，把石头捡起来包好，塞进了背包里。

    然后徐浪便出门了，打车直奔精神病院，到了之后刚好早上开门，他赶紧拿出身份证办理探视登记，结果登记的护士认出了他，坚决不允许他探视，徐浪怎么解释都没用，甚至叫来了保安把他轰了出去。

    站在精神病院的门口，徐浪急得团团转，来都来了，不能白跑一趟，他甚至想过启动死神的游戏，利用变身卡蒙混过关，但变身卡只能伪装外观，身份证还是他本人，更何况如果死神的游戏正在进行中，他就不能玩真心话，两个游戏不能同时进行。

    “真该死…”徐浪没办法，只好掏出手机给赵警官打电话，这个点刚上班，赵梓琛那边一接通电话，他就把这边的情况说了，结果赵梓琛当场就怒了。

    “徐浪我昨天晚上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又是怎么答应我的谁给你的权力去找张萌萌！我警告你，你……”

    赵梓琛把徐浪痛骂了一顿，但骂归骂，骂完徐浪还得给他解释，好说歹说，最后赵梓琛撂下一句“等着！”，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徐浪左等右等，过了快一个小时了，可算是把赵梓琛给等来了，他跟着分局老王的警车一起来的，老王去停车，他下了车见到徐浪，板着脸严肃地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浪赶紧解释道:“赵警官你一定要相信我，张萌萌是破案的关键，她手里有证据！”

    赵梓琛顿时眼前一亮，问:“什么证据”

    徐浪说进去聊，之前等赵梓琛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他可又是旷工跑出来查案的，必须抓紧时间。

    赵梓琛叹了口气，只好先进去再说，两个人往病房走的时候，他表情凝重，悄声说道:“我给你交个底吧，徐浪。程德清已经被放了，他是澳洲国籍，随时都有可能出境，再不找到证据抓人，恐怕就要让他给逃了。”

    徐浪也叹了口气，他能感觉到赵梓琛说这话时的压力，这次他也是孤注一掷，希望张萌萌那里真有什么证据，能够把所有的谜团都解开。

    来到张萌萌的病房门口，徐浪提出了另一个要求，他想单独跟张萌萌谈，这可把赵梓琛难住了，护士也死活不同意，最后没办法，徐浪只好说道:“如果出了问题，你就把我给拘留了。”

    看见徐浪态度如此坚决，赵梓琛也没辙了，但愿他能找到什么证据，于是顶着压力让徐浪一个人进入了张萌萌的病房。

    张萌萌的状态跟徐浪昨天见时几乎一样，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平静，于



第二十三章 人性之恶，虎狼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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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浪跟随赵警官进入办案区，来到审讯室门口，见到了张伟，双方相视一笑，张伟的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表情，点了点头，转身进入了审讯室。

    赵梓琛和徐浪留在外面看监控，只见审讯室里坐着的正是准备潜逃的程德清，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boss西装，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一看就是身份显赫，卓尔不凡。

    但谁能想到这样一位有身份有地位的成功人士，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阴暗肮脏的故事。

    张伟进屋先甩出一包烟，自己拿出一根抽了起来，程德清瞥了一眼，一脸嫌弃。

    张伟:“怎么瞧不上我这烟”

    程德清低头不语，仿佛铁定了心思不打算说话，闹起了情绪。

    张伟:“你说你着急跑什么是不是怕我们查到了…你跟马秋燕的死有关啊”

    张伟话锋突变，最后甩出马秋燕的名字堪称王炸，一下子就击中了嫌犯的要害，虽然程德清纹丝未动，但从监控画面中看的很清楚，在听到马秋燕三个字时，他的眼神都变了。

    “我说警察同志，我能跑什么路再说，我本来就是澳洲籍，我回澳大利亚你们管得着吗”程德清终于开口说话了。

    张伟也乐了，朝监控比划了一下，于是赵梓琛在外面播放了从张萌萌那里得到的录音带，一时之间审讯室内外无人讲话，唯有从录音带里传出来的一阵杂音，还有当事人那稚嫩的声音，仿佛将人带回到二十多年前:

    1996年11月23号，马秋燕四个最要好的同学替她庆祝生日，分别是程美琳，王建国，张萌萌，和刘勇。程美琳将父亲前不久送给自己的进口手表作为生日礼物转赠给了马秋燕，她父亲是当时滨海市的海关关长，想要弄到这种洋货不要太简单。但这礼物太贵重了，马秋燕不肯收，可程美琳却有一句没一句的提醒她这表可以卖了换钱，因为她知道马秋燕家里是农村的，虽然保送上了大学，但还要支付一大笔学费，于是马秋燕心存感激，就收下了这份礼物。但谁能想到，没过多久程美琳就报了警，谎称自己的手表被人偷了，此时马秋燕已经将手表卖掉，证据确凿，于是她就成了罪犯，保送资格也因此被取消。

    程美琳到底为什么要陷害马秋燕答案很简单，马秋燕的那个保送资格，她也想要。但以程家当时的实力，按道理一个保送名额不至于弄不到，没必要欺负一个农村孩子，但恰恰那年某高校传出**案，引起社会强烈反响，全国各地的高校都不敢顶风作案，马秋燕的保送名额是凭自己的学习成绩争取来的，所以程美琳如果也想要保送名额，只能“替”马秋燕去上大学，所以她做了一个局，把马秋燕给陷害了。但这个局不是她一个人做的，合照上的那三个人，都是她的帮凶:

    王建国的父母当时在发电厂上班，正赶上那个年代的下岗潮，程美琳的父亲出面，替他父母保住了工作，这个人情不能不报。张萌萌是单身家庭，高中毕业要出来工作，程美琳的父亲直接给她开绿灯，毕了业就能进港务局，这可是送了她家一个大人情。刘勇一家也承蒙照顾，甚至包括马秋燕一家，也得到了补偿。

    马秋燕卖掉手表换来的钱程家并没有追究，因为保送名额已经到手了，这点儿钱从学校那里买名额和从马秋燕手里买，对程家来说没区别，同时她哥哥马卫国也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提前转业回老家，进了guo zi wei，从此平步青云。这个结果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唯独马秋燕，凭自己辛辛苦苦努力得来的保送资格，不止是一纸文书，更是一种认可，但就这样被几个最信任的同学给毁了，她心里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一天放学之后，马秋燕跟着程美琳去了她家，当时程德清也在场，双方大闹一场，程德清失手掐死了马秋燕，所以程美琳家里才是当年马秋燕自杀案的第一案发现场，程家兄妹俩本以为这事能蒙混过去，没想到这时候第三个人来了——张萌萌。

    张萌萌帮助程美琳作伪证，否认手表是马秋燕生日当天程美琳主动送的，回报就是一份稳定的工作，但她怕口说无凭，就去找程家人要字据，甚至还多了个心眼，偷偷带了一部录音笔，说是录音笔，但那个年代的录音设备大小跟现在的一部手机差不多。

    张萌萌来程家本想录下工作对话，却没想到亲眼目睹了一场杀人藏尸的过程，为了封口，程家又许诺给张萌萌更多的福利，但谁也不知道这些谈话内容都被那盒录音带记录下来，更不知道多年后程美琳被割喉，程德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萌萌泄露了当年的秘密，于是他想尽办法威胁张萌萌，逼她说出是谁杀了自己的妹妹，最终导致了张萌萌突发精神病，被送进了医院。

    待那盒录音播放完毕，只见审讯室中，程德清的头低得都磕到桌子上了，后脖颈上全是冷汗，嘴里传出阵阵抽泣声，似乎是在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么要失手杀掉马秋燕。

    但同一时间，隔壁审讯室里忽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咆哮，只听马卫国发了疯似的吼道:

    “程德清你王八蛋！我你妈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马卫国重复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要杀了程德清，一直喊破了嗓子，声音都哑了，还在继续…

    赵梓琛深深地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翻出那张五个人当年的合照，又看了一遍，心里面不胜唏嘘。

    很难想象，照片上五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男少女，表面上笑的有多灿烂，背地里想的就有多阴暗，但错的远不止是这几个学生，还有他们背后的家庭，以及教他们作伪证的大人。

    站在画面中央的马秋燕成为了这场利益交换的牺牲品，为她举办的生日聚会，竟成了她生前的一场噩梦，同学们轮流欺骗作伪证，将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待马卫国情绪稳定之



第二十四章 顺风车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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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到水果刀的那一刻，徐浪忽然全都想明白了，他立刻掏出手机，又查了一下之前的短信，在纸牌屋老板之前，艾泽给他发过好几条短信，其中倒数第二条的内容是: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的发小吴刚，是怎么惹上那群家伙的”

    那群家伙指的应该是放gao li dai的人，但是他的发小吴刚，这个人有很大的问题。

    首先是跟刘勇有关，刘勇作为当年马秋燕一案的涉事人之一，跟其他四人相比，显得十分低调，或者说没什么存在感，马卫国在交代犯罪事实的时候，就没提过刘勇这个名字，程德清虽然提了，但也只是轻描淡写，显然和王建国还有马卫国相比，刘勇在程德清眼里只能算是个替他打下手的小角色，刘勇跟其他四个人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情，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在整个案子当中，唯一和刘勇有直接联系的人，就是徐浪的发小吴刚。

    现在回想起来，在那晚吴刚来徐浪家里的时候，他说刘勇给了自己10万块钱，让他送一个黑色的旅行箱给王建国，可刘勇只是让他去送一个箱子，箱子里又不是毒品，犯得着给吴刚塞十万块钱吗刘勇又不是什么有钱的老板，更何况程德清给的这一百万最后他一分没要，全转交给了王建国，显然刘勇并不想趟这浑水，但如果他不想趟浑水，那晚跟着王建国一起去东郊绿化带找马卫国，就显得有点说不过去了，马、程两家之间的恩怨，他何必进来插一脚还不要求任何报酬

    于是一个细思极恐的结论渐渐在徐浪脑海中成型:刘勇不是不想趟这浑水，而是不敢杀人，但他还是答应了程德清，协助王建国做这件事，也许是因为程德清的父亲确实曾帮助过他的父母，所以这个人情不得不还，但更有可能的是，他其实从中也捞到了一点好处，没有王建国那么多，但也足够让一个人动心思去做一些违背法律和道德的事，比如十万块钱。

    刘勇不想杀人，但又有点贪财，所以他没有跟王建国平分那一百万，而是只拿走了十万，剩下的都给了王建国，但是这十万被另外一个人给盯上了，这个人就是徐浪的发小吴刚。

    那晚在绿化带里出现的，除了马卫国，徐浪，王建国和刘勇之外，还有第五个人，就是吴刚。

    吴刚杀了刘勇，将其肢解，但是在此之前，他已经获取了刘勇银行卡的密码，或者是家里钥匙，或者是刘勇藏钱的地方，总而言之，整个案件中唯一跟刘勇有交集的人，就是吴刚，他肯定很熟悉刘勇，甚至有可能猜到了他们要做的事，但为了这十万块钱，吴刚决定冒一次险，他把刘勇的死伪装成了一起仇杀事件，塞进王建国和程德清这个案子中，后来又牵扯出程美琳一案和马秋燕一案，也许连老天爷都在帮助他，越来越多的线索，越来越多的嫌疑人，让吴刚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色逃过了警方的怀疑，他拿着那十万块钱顺利走人，完成了一场顺风车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