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潜心梦徒
第一百九十八章后患
族长见我疲惫,让水生先带着我回宅子。
水生帮我背着包袱,他告诉我,昨日他从自己父亲的族谱背面,发现了许多关于蚌神的记载。
他反复看过多次,其中有一段记载,蚌神五百年便要蜕一次壳,然后从脊背之中长出新的来,在这种时候是极为虚弱的,最需要香火和信徒的虔诚之心,让她度过难关。
水生怀疑,水妖就是趁着这个机会乘虚而入,让弯子里的人怀疑蚌神,最终弄成了这样,害的蚌神娘娘元神都散了,就只剩下了一缕魂,还填了江眼的缝隙。
“如果真是如此,你们大家,最好将她的庙宇恢复,继续供奉蚌神,或许她还能回来。”我这么说,是因为我相信有福报的。
水生点了点头,说是,必定要修一个,比之前还要大许多的庙宇重新供奉蚌神娘娘。
和水生一路说着话,终于到了他家的宅院。
水生让我洗漱一番,然后好好休息,我有些放心不下王彤惜,不知道她如今情况如何,就让水生带着我去王彤惜他们的房间看看。
“她们就住在你的对面。”水生说着,就领我去看王彤惜。
不过,绕到我们客房对面,却看到江冕一个人蹲坐在一个屋门前头。
他的脸上还有血迹,衣裳多处都破损了,样子很是狼狈。
我让水生,将江冕的弓弩还给了他,他仰起头看着我,眼神之中仿佛没有焦点。
看他的脸上有十分明显的泪痕,想必他是哭过了。
他的年纪要比我入屠妖馆的时候还要小,突然遇到那么大的妖,被吓坏也是情理之中。
“去休息吧。”我看着江冕说道。
江冕却是摇了摇头,突然开口:“安姑娘,我师妹她”
说到这,又欲言又止,垂下了眼眸。
当时的情况,江冕也看的清清楚楚,他的师妹,只怕是被那水妖给侮辱了。
想到这,我抬起没有受伤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王彤惜的屋门。
“走,你们都走!”她的情绪依然激动。
“王姑娘,你开开门,我懂些医,让我给你看看,是否受伤了。”我说的很委婉,不过其实是担心,她会怀上妖胎,留下后患。
“滚啊!”王彤惜大声的喊道。
“罢了,你先冷静冷静,明日我再给你把脉。”我说着,又让水生请他们弯子里的大夫来,为我查看手腕上的伤。
水生点头,先扶着我回房休息,然后去给我请大夫过来。
柴绍听到动静,也从他的屋子里出来看我,他的身旁还跟着水生的妹妹小姚。
“安”柴绍想叫我的名字,我朝着屋对面看了一眼,意思是屠妖馆的弟子就在对面,不能直呼我的名字。
“你怎么一身血哪里受伤了么”柴绍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过见我一身血,便也焦急不已。
我摇了摇头,对柴绍说道:“你去弄些吃的,给那江冕他们送去吧。”
和那水妖恶斗了一场,我想他们必定也是饿了。
“好,安姑娘,吃的我来准备,我再给你们准备些热水,你去洗漱吧。”小姚直接就接过了话茬,见我这一身的血,眼神中也有些惊恐。
“嗯,有劳姑娘了。”我感谢的说了一声,便由小姚带着去了洗漱间里,小姚替我弄了两桶热水来,知道我手腕受伤,还想帮我擦拭身体,被我拒绝了之后,就留下了一身干净的裙褂让我一会儿换上,便出去了。
我吃力的脱下沾满了血污的裙褂,好好的洗漱了一番,将身上的血腥味儿都给去的干干净净,这才擦干了身体,换上小姚给我的裙裳。
小姚就在外头等着我,推门出来,她就将我染血的裙褂
第一百九十九章河神变河妖
可我这刚想拒绝,柴绍那却爽快的答应了,他决定自己在这多留几日,我看向柴绍,微微摇头,他的心思我如今已经很清楚了。
之前,柴绍曾对明月说过他如今什么也不是,所有并不考虑男女之事,如今看来,一切都是谎话。
如果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其实,什么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我在这席上待了半个时辰不到,就以身体疲累为由,回屋休息了。
不过,当我回到客房门口时,却听到了江冕的说话声。
“师妹,明日咱们就回京中,这里的一切,我都不会告知第三人。”江冕这话,算是在宽慰王彤惜。
王彤惜始终没有吭声,我看了一会儿,还是进屋躺下,毕竟他们是屠妖馆的人,不能多做接触。
一夜无梦,次日一早我醒来之后就立刻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之前跟车夫说好了,每日中午,让他在溪水弯口等着我们,所以必须早些去,别错过了。
不过,背上包袱,推开房门就看到了站在我门外的江冕。
江冕因为我这突然开门,被吓了一跳,我也被他给吓着了。
“怎么了”我望着江冕,想着他一早到我屋门口,肯定是有事儿。
“安姑娘,昨日,你不是说自己懂医,要帮我师妹看看么”江冕看着我问道。
“嗯,好,只要她愿意,我这就去给她看看。”我说着便跟在江冕的身后,一同到王彤惜的屋里。
王彤惜的情绪没有之前那般激动了,想必江冕昨日安抚了许久。
见我进屋了,王彤惜便抬起她那布满了血丝的眼眸,看着我问道:“安姑娘,我,我,我不会怀上那孽畜的孩子吧”
想必,一夜冷静了之后,王彤惜也想到了她如今,很有可能怀上妖胎。
见我来了,便是一脸紧张的望着我,那眼神之中写满了无助。
“你先冷静,我给你把了脉看看。”我说完,伸手给王彤惜把脉。
她的脉搏有些乱,还十分虚,不过我并未把出喜脉来。
“应该没有。”我对王彤惜说道。
“应该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应该是什么意思”王彤惜的情绪再次变得激动。
我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昨日她才被那水妖欺负,这脉象上很有可能没有立刻显示出来,但并不代表她一定就没有怀上。
对王彤惜仔细的解释过了之后,她有些忐忑不安,询问我需要多久才能确定。
“至少要十多日才能准确无误,所以,我只能说,目前看应该是没有。”我说完,就看到了王彤惜的表情变得十分阴郁。
“如果”我本是想说,或许龙玄凌可以替她把脉确定,不过仔细想想王彤惜和江冕的身份,我又迟疑了。
“安姑娘,如果什么若是我真的怀了那水妖的胎,那我便不活了。”王彤惜说完,看向江冕:“师兄,你就用符纸连同我一道杀了。”
王彤惜抿着嘴唇,眼眶通红。
“知道,堕鬼草么”见王彤惜万念俱灰,我又绝对不能带她去见龙玄凌,想来想去,便想到了堕鬼草,我想若是真的怀上了,或许堕鬼草能派上用场。
王彤惜立即点头:“我的表舅公,就是屠妖馆的大夫,他提起过堕鬼草,说那是能落鬼胎和妖胎的草药。”
“表舅公屠妖馆大夫”我的脑海之中,立即就想到了范大夫。
“可是,范大夫也说过,那些草药难寻啊。”江冕开口,说了一句话,直接就验证了我心中所想。
眼前这个王彤惜和范大夫还有些渊源,这让我更是举棋不定。
 
第二百章下不为例
我不赞成水生的说法,一个需要长期用圣洁的处子供奉的妖物,怎么配的上“河神”这个称号而且,那洞里的累累白骨,证明了那水妖杀了不少人。
“那东西从始至终都不配被称为“神”。”我说着脚下的步子,便加快了许多,怕错过马车。
到了弯子口,果真看到了之前的车夫坐在马车侧边上,抽着旱烟。
一看到我,他便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
“水生,你回去吧。”我看向水生。
水生点了点头:“安姑娘,后会有期了。”
“嗯。”我点了点头,就由车夫扶着上了马车,直奔镇子里。
虽然车夫驾车又快又稳,不过到镇子里的时候,天已经暗了,我这接连消失了三日,不知道龙玄凌是否已经发现了。
马车是在宅子口停下来的,我付了银钱,偷偷摸摸的想要推门入院,结果试了几次之后,发现院门被从里头拴死了。
于是,又后退了几步,想要翻墙进去。
可这手又受伤了,正想着该不该敲门时,突然,这门就从里头被打开了。
听到“吱吖”一声开门,我立即朝着门口的位置看去。
发现是小舅舅,只见他穿着寝衣,身上披着一件袍子,原本是睡眼惺忪的,看到门外是我,立刻就激动的冲了出来。
“哎呀,安之,你总算是回来了,去猎妖阁找了你和柴绍好几次,你们去哪儿了”小舅舅蹙眉看着我。
“我,我,我就是去办了点事儿。”我搪塞的说着。
小舅舅伸手就准备拉我进院子,可他一碰我受伤的手,我便忍不住低叫了一声。
他这一垂目,就发现我的手腕处还捆绑着东西。
“哎呀,安之,你还受伤了”小舅舅的表情变得越发难看。
“不打紧,就只是一些皮外伤。”我说完,朝着自己的屋子看了一眼,发现里头漆黑一片:“舅舅,龙玄凌这几日可曾问起我了”
小舅舅点了点头:“我就说你在猎妖阁处理事情,玄凌还说,让我叮嘱你,别乱跑。”
“那他这几日如何了”我追问道。
小舅舅摇了摇头:“没有出过屋子。”
“啊三日了都没有出过屋么”我一听心中就是一惊,想着龙玄凌该不会是出事儿了吧
“不过,听声音,应该没事。”小舅舅补充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表面上假装镇定,让小舅舅回屋休息,自己则是看着小舅舅进屋之后,立马到了龙玄凌的屋门前,开始敲门。
只不过屋内没有任何的动静,我便侧身,直接朝着屋门撞去。
听到“嘎吱”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顶在门口头。
我撞了几次,将门撞开之后,借着走廊上灯笼的烛光,发现门口顶着一张木桌子。
“龙玄凌”我叫了一声,屋内没有回应,朝着床上看去,床上也是空空如也。
他去哪儿了我的脑子,瞬间变得一片空白,他虽吸食了厉鬼的鬼气,但融合需要时日,按理来说还很虚弱,如今又去了何处了
如今已经入夜,我也不知道去哪儿
寻他,便坐在床榻边上等着。
窗外夜风呼啸,听着风声,我何时睡着了也不知道。
再次醒来,便是被一个噩梦惊醒,我梦到龙玄凌浑身是血,倒在地上,我却怎么也无法将他叫醒。
“龙玄凌!”我惊叫着,从梦中惊醒,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褥。
而一个高大的背影,正在屋内换着衣裳。
“龙玄凌”我立马掀开被褥,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
“龙玄凌你”我正想问昨夜他去了哪儿,可一摸他的胳膊发现他的身上滚烫无比,绕到他
第二百零一章青岑
听到声响,我立即起身去开门,走到门口处,我便随口问了一句是谁。
原本寻思着是不是楚楚她们回来了,可门外半天没有声响,我这准备开门的手也僵在了原地。
“嘭嘭嘭!”
又过了一会儿,拍门声再度响起。
“找谁”我大声的问道。
“开,开,开门。”门外头是一个虚弱的女孩儿声音。
一听这声音,我便眯着眼眸朝着门缝里看去,发现门外站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女孩儿。
这女孩儿的脸被遮住了大半,不过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青岑”我惊叫了一声,连忙就将这大门给打开了。
但青岑看着我,却是没有将我认出来,眼神十分茫然。
我望着狼狈不堪的青岑,她跟街上行乞的乞丐没有什么区别,这还未入春,她光着的双脚冻的通红,看着就让人心疼。
“青岑,你怎么来了”我讶异无比。
走的时候,我们并未告诉青岑,我们要去哪儿,她怎么能寻到这来
“你是安之姐姐”她狐疑的望着我。
我点了点头,想到是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让青岑都认不出我来了。
不过,她还是从我的声音中判定,我确实是她认识的那个姐姐。
“姐姐,我是寻着那平安结来的,我能梦到那平安结,然后一路寻到了这。”青岑的脸上都是脏兮兮的,整个人好似比之前还要憔悴了。
青岑口中的平安结,就是她走时送给我的那一个,那是她从小带到大的东西。
“青岑”宁思音看到青岑,也很是诧异。
青岑的视线掠过宁思音,停在了桌上的一碟蜜饯上,不住的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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