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首席:豪宠酷拽坏宝贝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爱尚
她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琴声渐渐充斥在她四周。
再随着紫若兮在黑白间跳跃的指尖一点点渗进她的身体里,心里。
回忆里。
听。
辰辰乖,好好听。
听妈妈弹琴。
听见了,妈妈在说什么?
告诉妈妈,听到了什么?
宫寒月的呼吸开始有些混乱,跟着妈妈的节奏,让人窒息的节奏。
她想要把那些让她恐惧的声音扫开,却怎么也做不到。
紫若兮的指尖落到琴键上,弹出一个重音,如同铁链猛地收紧了。
她觉得身体有些发僵,挣扎变得无力。
下一个重音再次跃出时,宫寒月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装着玉米粒的小筐掉在了地上,嫩黄色的玉米粒撒了出来,在深色的地板上跳跃着,像一个个音符。
宫寒月扑到钢琴旁,猛地把琴盖狠狠地往下一压。
在几个破碎的音符之后,琴声消失了。
紫若兮的手还在琴键上,琴盖砸在手上时的巨大钝痛让她过了好半天才慢慢把手抽了出来。
短短这点时间里,手背上被砸到的地方已经泛出了红色。
她握着自己的手咬牙抬起头。
宫寒月的手还按在琴盖上,脸色苍白,呼吸也很急,就像是跑了很长的路。
紫若兮没说话,宫寒月沉默地看着她,过了很久,她才松开了一直死死压着琴盖的手,慢慢靠着钢琴滑坐到了地上。
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紫若兮两只手都已经疼得麻木了,自从不打架之后,这种手指上的疼痛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她刚才是咬着牙才没叫出声来。
宫寒月一动不动地靠着钢琴腿坐着,在撒得满地都是玉米粒里。
屋里很静,只能听到一边的大座钟一秒一秒滑过时的细小咔嚓声。
紫若兮的手开始红肿时,宫寒月动了动,动作很慢地从坐着变成了蹲着。
她伸手捡起掉在旁边的小筐,开始把地上的玉米粒一颗颗地往小筐里捡着。
紫若兮没有动,坐在琴凳上看着她蹲在地上的背影。
她虽然被吓了一大跳,但只是一瞬间,这样的局面并没有让她太意外。
所以她现在希望宫寒月能开口,无论说什么。
对不起,解释,或者是别的任何内容都可以。
问一句疼不疼也行。
只要宫寒月能在这时开口,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往前走了一步。
但宫寒月没有出声,她用她一直以来习惯了的沉默应对了眼下的场面。
地上的玉米粒被捡回了筐里,宫寒月慢慢站了起来,走到厨房里,把小筐放在了餐桌上。
原地站了几秒钟之后,她往客厅的楼梯走了过去,脚踏上楼梯之后停住了,手紧紧抓着楼梯的栏杆。
“我妈心情好的时候总弹这首。”她声音很低,有些沙哑。
宫寒月上了二楼,紫若兮站起来慢慢走到沙发上坐下,手背已经完全肿了起来,疼得她手都有点儿发抖。
她现在的心情简直是无法形容,停车场的事还在来回啃着她的情绪,又被宫寒月突然发作地这么砸了一下,要不是现在手太疼开不了车,她真有起身走人的冲动。
宫寒月从二楼跑了下来,手里提着一个小药箱。
紫若兮看着她打开冰箱拿出个冰盒,飞快地把冰块都倒进一个小盆里放在了茶几上,再把茶几拖到了紫若兮面前。
“冰一下?”宫寒月凑过来轻轻碰了碰紫若兮的手。
紫若兮把手放进了冰里,冰块的温度让她皱了皱眉,又把手拿出来了。
宫寒月从药箱里拿出一卷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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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5章 我煮着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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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紫若兮看着一桌子菜,感觉自己说话都得咬牙切齿要不口水都能滴出来了,“全肉席?”
“嗯,”宫寒月拿了啤酒出来,想想又把紫若兮面前的啤酒换成了苹果醋,“全肉,你看着也不像特想吃青菜的样子啊。”
“我就想吃肉。”紫若兮特别诚实地说。
“想吃素的一会儿有沙拉,我煮着玉米粒儿呢,一会儿就好,”宫寒月抱着胳膊站在她对面,“怎么样!”
“惊喜,”紫若兮真心实意地点点头,“真的很意外。”
“对于你来说绝对得是意外了,”宫寒月挑了挑眉毛,有些得意,接着眉宇间有转瞬即逝的失落,但很快又被一个笑容取代了,“不过我这是第一次有机会给别人做菜。”
“谢谢,”紫若兮拿起苹果醋,碰了碰宫寒月面前的啤酒罐,“这也是第一次有人专门为我做了这么一桌子菜。”
紫若兮的手还肿着,拿筷子有点儿费劲,宫寒月很不好意思地给她拿了套刀叉:“你戳着吃吧,或者我喂你?”
“谢了,你下回抽风的时候先通知一下我,我戴手套。”紫若兮没太计较这事儿,拿了叉子开始吃,主要是太饿了。
宫寒月笑了笑没说话,低头喝了口啤酒开始吃。
菜的味道都不错,紫若兮吃得淡,宫寒月做的菜咸淡正合适,加上受伤了,她吃得很卖力。
以前每次打过架,跟人在街边小摊儿上吃烧烤的时候她都吃得特别欢,不知道为什么,就连每次被老妈揍过之后,她也会饿,休息也休息得沉。
挨揍和揍人都是体力活。
一通连吃带喝之后,紫若兮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宫寒月家一楼客厅的装修让人觉得沉重而压抑,但现在餐厅和厨房这一片,却因为这一桌色香味儿俱全的菜而变得温暖起来。
“你妈是不是不下厨?”宫寒月喝着啤酒,问了一句。
“嗯,”紫若兮笑了笑,“我妈是个以麻将为终生事业的奇女子,为麻将事业投入了毕生精力,牺牲了所有跟麻将无关的东西,她要去参加世界麻将大赛绝对会成为麻坛领军人物。”
“那……”宫寒月皱了皱眉,她家里没有人打麻将,理解不了这种神奇的事,“你爸呢?”
紫若兮没出声,往自己肿着的手背上吹了几口气之后,才慢慢说了一句:“我爸基本不在家。”
“有别的女人么?”宫寒月问得很随意。
“很多,”紫若兮掏出根烟叼着,在这样的,黄色的暖光,淡淡的菜香,透着温暖的餐厅里,她心里一直紧绷着的防线慢慢地有些松了劲,“反正我也没数过,每次见着都不重样儿。”
“我爸没有别的女人。”宫寒月盛了碗汤捧着慢慢喝着。
“是么。”紫若兮看着她,按宫寒月的说话,她跟她爸的关系并不好,似乎也并没有天天呆一块儿,她不知道宫寒月为什么说得这么肯定。
“嗯,”宫寒月带着嘴角笑笑,“她不喜欢我,但很爱我妈。”
紫若兮叼着烟不说话,宫寒月伸手从她的烟盒里摸了支烟点上了,声音很低地继续说:“要是没有我就好了,她就是这么说的。”
“是觉得你抢走了你妈对她的关注么?”紫若兮问,她没有说爱,宫寒月的妈妈对宫寒月的感情,用关注也许比爱更贴切。
“大概吧,我不知道,”宫寒月啧了一声,“不过她对我妈真的很好,非常好,我姑说,她是自杀,因为我妈那阵儿情况不好。”
“你跟你妈妈是不是长得很像?”紫若兮捏了块排骨,这排骨比盛敏美没事就要去吃一次见人就推荐跟中了邪似的那家馆子做的要更好吃。
“嗯,”宫寒月笑了起来,“我姥姥经常以为我是我妈。”
“你是不是觉得如果更像妈妈,你爸就会……”
“不,”宫寒月皱着眉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她不会因为这个喜欢我,不过……”
“不过她会生气,”紫若兮把烟掐灭了,看着烟头,“平时她正眼都不带看你的,但这种时候她会生气,说不定还会骂你,对么。”
“嗯,她说我什么都不行,什么都做不好,我怎么样都不会让她满意,”宫寒月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无奈和不甘,“我就想看她生气,她生气了我就特别高兴。”
紫若兮没再说话,继续吃菜,宫寒月自己并不了解,她想要的不是让爸爸生气,她渴望的仅仅是父亲的注意而已,永远被放在视线之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被肯定,只是激怒才会得到短暂的关注。
而这一切已经再也没有回转的可能,爸爸已经不在了,激怒也好,努力也罢,都已经改变不了。
“我有时候想不通,”宫寒月仰头喝了几大口啤酒,笑着说,“她们为什么要生孩子,如果没有我,她们不是挺好的么,相亲相爱,你爱疯子,疯子爱你。”
紫若兮还是没说话,宫寒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一句:“紫若兮你是bi么?”
紫若兮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么一句,愣了愣没回答。
“你想过要结婚然后生个小不点儿么?”宫寒月又问。
“……想过,”紫若兮靠到椅背上,捏了捏眉心,“我以前特别想有一个自己的家,我觉得我肯定能比我爸妈做得好。”
“以前?”宫寒月看着她,“现在不想了么。”
现在?紫若兮笑笑。
不是现在,是很多年前就已经不再想这些了。
“现在没空想,”紫若兮拿了叉子打算把盘子里最后的那块儿糖醋排骨叉来吃了,叉子刚伸过去,宫寒月飞快地抢在她前边儿把排骨夹走了,她愣了愣,“怎么个意思?抢食儿啊!”
“排骨好吃么?我做得最好的就是这个菜了。”宫寒月也没吃,夹着排骨晃了晃。
“嗯,特别好吃,又不腻,比我一姐们儿血溅三尺推荐的那家店做的好吃多了。”紫若兮非常认真以及诚恳地拍了拍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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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6章 一朵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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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么?”宫寒月眯缝一下眼睛,筷子夹着排骨慢慢往自己嘴边送了过去。
“玩我呢?”紫若兮锉锉牙,要说她也不差这一块排骨,但是想吃吃不到嘴的感觉特别郁闷,“有你这么招呼客人的么!我都夸出一朵向日葵来了……”
“来,给你吃,”宫寒月往椅子上一靠,头向后仰着,把排骨叼在了嘴里,冲紫若兮一个劲儿地乐,含糊不清地说,“敢么?”
“几罐啤酒就成这样了?”紫若兮啧了一声,“再喝两罐是不是要来段儿舞啊。”
“你不吃我吃了,我一松劲儿你就只能啃骨头了。”宫寒月没动,叼着排骨继续含糊不清地说。
“靠,怕你么。”紫若兮把叉子一扔,站起来两步跨到了宫寒月身边,手按住她脑门儿低头咬住了排骨。
刚想把排骨叼走,发现宫寒月没松嘴,咬着不放,紫若兮皱皱眉,也不撒嘴,含糊地说:“你丫不守信用。”
“你使劲儿。”宫寒月笑着。
“我口水要流你脸上了啊。”紫若兮盯着她的眼睛,宫寒月的眼睛很亮,眸子很黑,她能从眸子里看到自己的脸。
“你敢就揍得你起不来地方,就跟上回似的。”宫寒月眯起眼睛看着她。
“你不觉得俩老爷们儿这么玩抢骨头很蠢么?”紫若兮叹了口气,虽说话是这么说,可她也没松嘴。
“没……”宫寒月刚想说话,紫若兮突然伸手在她肋骨上戳了一下,酸麻的感觉让她没忍住喊了一声,“啊!”
紫若兮迅速地把排骨叼走吃进了嘴里,再迅速地把骨头吐出来放在了宫寒月面前:“狗狗吃。”
“说了不是狗。”宫寒月揉了揉肋骨。
“小豹子吃。”
“小豹子伤自尊了,不吃。”
“那怎么办,我吃都吃掉了。”紫若兮笑了笑,转身准备坐回椅子上去。
宫寒月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说说吧。”
“什么?”紫若兮回头看她。
“那个让你不高兴了一整天的人。”宫寒月说。
紫若兮站着没动,也没有说话。
这件事她从来没跟人说过,一直压在心底,希望可以从此再也不被记起,就连盛敏美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她不觉得有任何人能理解她的感受,也不指望有谁能理解。
但现在看着宫寒月的目光时她却突然有了那么一丝动摇。
突然想要有一个人,能像她自己这样,倾听她不愿意被轻易触碰的过去。
苍蝇拍之歌
宫寒月把餐桌上没吃完的菜都收拾了,换了块桌布,格子花纹,颜色很漂亮,厚实的手感让人觉得很舒服。
紫若兮看着桌上的小酥饼和山楂茶,还有一盘小西红柿,问了一句:“你还会做酥饼?”
“这个是买的,”宫寒月笑笑,“做酥皮点心太费时间了。”
“你是很喜欢做这些么,点心啊,菜啊什么的。”紫若兮喝了口山楂茶,挺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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