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落十里:厉先生的万千宠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谷蓁蓁
怎么回事
温苑苑怎么就死了她不是已经给她找了最好的医生,厉君和不是已经给了他500万吗
最令人困惑的是,这件事情连厉君和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当年的事。
苏鲸落更不明白温美子现在怎么会在净慈寺,并且改名叫妙子。
她已经出家了。
……
终于到了净慈寺,这个时候夜色已经有些深了,
藏在深山里的寺庙中,时不时传来鸟鸣的声音,还有蛐蛐的叫声,一切都十分幽静,
从正房里面走进去还有一处偏房,这里就是给寺庙所有的人员住宿用的偏房。
到了偏房后面还有一个小房间,这里是给寺庙一些打杂的人住的地方,
温美子就住在这里,
可见他在净慈寺的地位也不是很高,可能只是一个负责清扫庭院的工人。
鲸落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
有什么东西梗住了她的喉咙,想要悲泣出声。可是却哭不出来。
……
一盏青灯亮在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面,
鲸落右脚踏进门槛,看到了一个瘦骨嶙峋已经没有人样的女人躺在床上,
那一盏青灯的光芒在这样的夜色下显得格外幽微,根本温暖不了人,夏天窗外白色的飞蛾不断扑腾,想要扑到窗户里这盏青灯上,却无济于事。
苏鲸落憋了很久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出来,半坐在床边。
因为太瘦,鲸落甚至都不敢碰到她的手。
第180章 温美子,母亲之死
夜色浓稠中又透漏出温柔。
高中的时候,鲸落看到一本书叫做《夜色温柔》,那是她喜欢的作者菲茨杰拉德的作品。
当时,英文原著的名称温柔对应的单词叫作tender,出于好奇,鲸落去网上搜索了这个单词——tenderisthenight。
“tender”,词典给的翻译是,和善的;温柔的;亲切的;
柔软的;疼痛的;一触即痛的……
夜色是一触即痛的,记忆又何尝不是。
当鲸落踩踏着一触即痛的夜色在厉君和的搀扶下走出来,空山已经是一片连鸟鸣啾啾都消失不见的一片清寂。
这一天,她得知了太多她原本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事实真相。
难以想象,有朝一日她会和温美子聊了整整一个白天。
原来,当年真正出轨的,不是她的母亲,而是她的父亲,苏子音。
记忆里,爸爸是那么温文尔雅如琢如磨《诗经》里典型的“君子”一样的男人,当年,他娶了港市第一美女,所有人都赞叹这是一段天造地设的盛世佳缘。
可是,故事的后来,才子和佳人并没有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因为才子的心里,早就住了另外一个人。
温美子嫁到苏家后,处处受苏子青的排挤还有丈夫的冷落,最惨的时候,在怀上鲸落的那段时间,苏子音十个月都没有回过家一次。虽然他给了鲸落最完美的父爱,但他却没有给温美子任何婚姻的温暖。
温美子和苏子音结婚之前,苏子音就已经跟那个女人生了一个女儿。
这个女儿,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去的鲸落的“表姐”——苏梨。
原来,苏梨不是大伯苏子矜半途出家之前的女儿。
而是爸爸的私生女,苏鲸落的亲姐姐。
这一切的一切,温美子也是在嫁过去木已成舟以后才知道的。
她忍受着整个苏家的欺骗还有无边无际的寂寞——就在这个时候,她遇到了一个浪漫不羁的法国人。
他是一个画家,上半身像诗人,下半身像流浪汉。
也许是艺术家天生细胞里的那种狂热,他最终终于点燃了温美子一颗冰封已久的心。
故事的后来,就是鲸落看到的那个样子。
温美子为了追求所谓的爱情,抛弃了苏家的一切。
可是苏家不能够忍受这样的耻辱,便藏下了苏子音出轨的真相,把苏梨过继给了已经出家的大伯苏子矜。
温美子被囚禁了起来。
一个夜晚,她不顾一切地从苏家跑出来和画家私奔。那个时候,她已经怀孕了。她必须要守护捍卫这个生命。
可是没过多久,画家就抛弃了她。
温美子一无所有,生下了先天就有残缺的温苑苑。
“苑苑和你……都是我的女儿,厉家的人照顾你……我很放心。如果可以,我也想把你带在自己身边抚养……鲸落,不是我不要你,是我那个时候真的养不好你。”
“为了把你接回我身边,我去超市里摆过商品,去饭店里洗过盘子,我一天打六份工……咳咳……”
“可当我看到你小学入学时候的照片时,我知道,那是港市最好的小学……我只要默默地看着你,就够了……爱你的人很多,而我只会成为你的拖累。”
到了夜里,她身体疼痛难忍。鲸落只记得最后的最后她牵着自己的手,力气之大甚至能够让她感受到疼痛。
她说:“鲸落,你也是我的女儿,我一直把你当作女儿疼爱……”
说着,她从床边下面的位置拿出一个小箱子。
箱子里面,是各种各样她各个年纪的各类照片。
五岁那年,她在孤儿院里参加节目表演的照片。
七岁那年,季媛送她上小学,全家人站在学校门口合影留念的照片。
她背着白色的prada新款书包,头发打理得漂亮柔顺。那时候,温苑苑躺在贫民窟的集装箱里,淋着肮脏的冷雨,温美子在拿着温度计测量她高烧不退的体温失声痛哭。
十二岁那年小学毕业晚会,她穿着漂亮的红色蓬蓬裙,温苑苑应该是上小学的年纪,却因为先天疾病只能躺在病床上,身边放着随时都可能被撤走的医疗仪器,而温美子在医院洁白的地上下跪恳求。
……再到初中,鲸落成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温苑苑跟着温美子辗转世界各地,寻求一线生存的希望。
夜色一触即痛,人生何尝不是。
整整一箱的照片,有些已经泛黄。
温美子一头柔顺的长发已经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一个干瘪的脑袋。
只是,那干瘪的美貌之下,她眼睛形状还是那么的美丽,隐隐约约,还能看出当年港市第一美人的痕迹。只是那痕迹几乎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微不可闻,更多的,是一种心里的印象。
她说话变得艰难,呼吸沉重起来。
“我……一直……关心你,你不要原谅我。简单一点,幸福一点。我希望你幸福一点……落落,你从来不比别人缺什么,你也有妈妈,她一直关心着你,但是……你不要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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