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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语含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襄城子雨

    镇里的人早就听说了,人们都赶来向他们道贺,仿佛,这喜事,不仅仅是小寒、玉儿的,也不仅仅韩府、铁匠铺的,她本来就属于三河镇的。

    张铁匠的技术不错,他是有名的铁匠。

    韩百万更是人们巴结的对象:他小处吝啬小气,可镇里谁家有事,他却从来不会不管,常常慷慨解囊,为他们解决很多大困难。

    也许,他的本质:不事不管,扶危济困决不推辞!

    人们对他的“小气”有微词,对他的“大义”却铭感于心,人们视他的目光,不止是尊敬,还有一层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小寒呢最热心的小伙计,踏实勤奋,激公好义,爱打抱不平,谁都喜欢!

    玉儿呢花一样的小姑娘,人见人爱,三河镇最漂亮的小姑娘,谁不喜欢

    这会儿,两个青梅竹马的可人儿要结婚,三河镇还不像过年那样热闹

    所以,自打腊月初一清晨,每家都自发地挂上花灯,表示与韩家同乐,就像过元宵节看花灯似的,人们将所有能想到的热闹都堆起来了。

    韩百万这回可大气了,见人们都来道贺,又将气氛搞得如此热,感动之余,除了邀请大家吃喝外,还每家派发米面粮油,又引来人们的声声赞美,仿佛他就是天上来的财神似的。

    小寒的规律却未打破,早晨依旧泡茶站桩,上午仍然拉风箱,“张铁匠”还是打了会铁,就自去喝酒了。

    中午,小寒又到了河边练剑,他的剑招越来越犀利了,威力无穷,每一招都像天外之剑似的,将冰封的河一次次击开,跳出来一尾尾鱼。

    这回,他不再放生了,将鱼儿一尾尾装进篓里,笑咪咪地看它们折腾:这是最好的美食,镇里的人现在最想它们了!

    直待他练累了,才发现玉儿早在一旁了,就走过去,亲她一下,又将她抱上马,牵着马儿回镇。

    还到酒楼,照例给“张铁匠”打酒,这回,酒保不敢要钱了,说:“小寒哥,这几天就免了,嘿嘿,你可是韩府的娇客,以后,要多关照我们哦!”

    玉儿羞红了脸,低下头了;小寒一脸喜气:“谢谢,一定,一定,明天一定要来哦,多喝几杯!”

    回到铁匠铺,“张铁匠”又睡去了,这几天,他相当懒了,除了喝,就是睡,打匠,也成业余;幸好,人们也知道这几天他们“忙”,定制的铁具都自动延期了。

    这两天花婶来得勤了,每天下午,都会送好酒好菜来。

    那双本来期待她到来的眼睛,早已疲倦了,每次她一来,“张铁匠”都自动消失了,小寒只得抱歉;花婶并不在意,她体贴的对象本来就是小寒。

    “小寒,你的新婚衣服试穿过没有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话,我马上给你改!”花婶说。

    这会儿,小寒感觉她更像母亲了,眼睛湿湿的,说:“谢谢花婶,我试过了,挺合适的,妈做的,肯定最好了!”

    不觉间,他已叫她妈了,花婶更欣喜了,不觉将他揽在怀里,说:“孩子,记得要好好照顾玉儿,知道不”

    “是!谢谢妈!”小寒的态度越来越自然了。

    “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们一定要赶紧跑,去突厥,找你那个铁大哥,知道吗”花婶又一次叮嘱。

    似乎,她早预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不,妈,我们一起走,这儿离突厥仅二十里,我们应该很安全的!”小寒的眼睛,还是那样天真。

    “但愿吧,唉,要不是你那个师父瞎说话,也许,咱们就不用逃跑了!”花婶的眼睛里有闪着愤怒。

    旁边,那又期待的眼睛又黯淡了,那光泽,又被悔恨完全淹没了!

    呆了好一会儿,花婶才走了;“张铁匠”才摸出来,又是一阵叹息,他的梦,早已破灭!

    “小寒,剑法都练熟了”周长风不觉一问,他实在找不到话题。

    “练熟了,师父,我又想到新的变化了,你要不要瞧瞧”说着,小寒就要拔剑练了。

    “算了,你明天就要和玉儿大婚了,还练什么呀记住,别学我,好好珍惜玉儿,那丫头挺好的,希望,你别走我的老路,剑法固然重要,老婆更重要!”他终于说出了实话。

    “是,谢谢师父,我会好好照顾玉儿的!”小寒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温柔。

    “嗯,那我就放心了;翠云说得多,如果真有什么事情,你们就赶紧往突厥那边跑,去找你的那个铁大哥,也可以直接找颉利可汗,他和你父亲是好朋友!”周长说。

    “是,最多后天,咱们就去突厥!”小寒说。

    “啊,对了,这个盒子,是你母亲给你的,她是太子妃,听说她还住在原来的宫中,好像李治也没为难她,有机会,你一定要把她救出来!”说完,周长风递给小寒一个盒子。

     




第七章 三河大难
    子夜的雪,来得更猛烈,雪花如席,一层层打过来,三河镇渐渐没在冰雪之中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南而来,它,正一声声踏碎了北国的宁静;可三河镇的居民,仍在梦乡之中。

    雪,越下越大,风,也越来越急了;人们的沉睡,也越来越紧了;几乎,没有人听见这可以撼动北国雪色的马蹄声。

    只有韩府例外,韩傲天还沉浸在喜悦之中,花婶,还在指挥家丁收残喜宴后的残局。

    这时,他们共同听见了马蹄声,他们顿时明白了:不希望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他们赶紧叫醒小寒、玉儿,又让家丁们准备好纯弓箭,他们准备作战了。

    “师兄呢谁去叫他,他早喝得烂醉如泥!”花婶说。

    “我去叫他,然后,我们都往西北去,只二十里,应该可以安全突围的!”韩傲天说。

    他出门去了,到了铁匠铺,立刻叫醒周长风,说镇里已来了不速之客;周长风犹在梦中,答非所问,只迷迷糊糊地跟他到了韩家。

    家丁已准备好了马匹,人们已收拾好细软,就要出发了。

    “不行,我不能离开这里,这里安逸,你们走吧!我要练剑!”周长风仍在半梦半醒之间,眼睛只看着翠云。

    “师兄,来不及了,我们得走了,必须去突厥了!”韩傲天大声说,又对小寒、玉儿说:“小寒,玉儿,你们先走,放心,我们会带师兄一起追上来了,快点!”

    说完他使劲一拍踏雪,踏雪带着小寒他们踏雪而去,向西北而去。

    它的速度,像射出去的箭,向它一直期待的草原而去。

    身后,却是一片火光,原来,前来突袭的敌人已准备屠镇了,每间房子都燃起来了,哭喊声渐渐将雪花淹没了。

    “玉儿,要不,你先去踏雪,我去找韩叔、花婶,还有师父!”小寒说着,就要下马。

    “不行,太子,你不能回去,母亲早就说了,遇到紧急情况,我们必须逃难,你不准回去,你要是回去,我陪你回去!”玉儿坚决地说。

    这时,她的脸色比黑雪还要坚定,小寒握着黑雪,仿佛听见了黑雪的声音。

    “好吧,我们先去突厥,然后,找铁大哥,再回来找他们!”小寒无奈地说。

    他只得逃走了,这时,他突然有一种愧疚感,可一触及玉儿的眼睛,他不由得发誓:一定要保障她的绝对安全。

    身后的那片火光,越来越热烈,似乎,整个镇子都燃烧起来,雪,渐渐被火花吞没了。

    小寒他们终于到了突厥边境了,守城的将士见他骑着踏雪,想都不想,就放下吊桥放行,说:“小寒公子,铁鹰卫士早就命令,见到踏雪,立刻请公子去城楼!”

    小寒赶紧和玉儿踏上城楼,只见铁鹰正率领突厥军队严阵以待:他们已知来了!

    见到他们,铁鹰哈哈大笑:“兄弟,弟妹,你们来了好,我正等着你们呢!”

    来不及叙旧情了,小寒赶紧将事情向铁鹰说明,并请求他帮忙:“铁大哥,能不能派出你的军队去救我岳父岳母,还有师父!”

    “兄弟,来不及了,你看,前面可是主力军队,龙虎卫军队,少说也有二十万人!我们总共才五千余人,兄弟,如果我们倾城而出,别说救不了他们,只怕,连我这五千军士也将尸骨无存!”铁鹰说。

    果然,前面旌旗林立,无数的军队已在对岸布防,他们想过去,已根本不可能了。

    “爹,娘,孩儿不孝!”顿时,玉儿已哭跪在地。

    铁鹰向小寒扫了一眼,要他安慰玉儿。

    小寒赶紧将她扶起来,搂在怀里,说:“玉儿,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说完,他的眼泪已像雨一样洒下来了。

    “小寒哥,不怪你,这是命!”玉儿赶紧掏出丝巾抹去了他脸上的泪水。

    “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儿三天前,我们就得到了大队将北移的消息,所以,可汗让我们边防军严阵以待,以防突袭!”铁鹰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我吧,所以,来袭三河镇了!”小寒仍在悲伤之中。

    “啊为你为什么”铁鹰一脸惊诧:他是什么人竟用了如此庞大军队前来剿灭他们

    “实不相瞒,铁大哥,我是前朝太宗时期太子李承乾的儿子李小寒,如果大哥不愿意收留,我和玉儿就暂此别过,另谋生路,只求大哥放我们逃去!”小寒又实话实说了。

    “啊原来兄弟你竟是承乾太子的儿子,也就是大唐真正的太子,失敬失敬,兄弟放心,你到了突厥,就是到家了,放心,大哥会保护你和玉儿的安全的!”铁鹰斩钉截铁地说。

    “谢谢铁大哥,可是,我岳父岳母还有师父,还在三河镇,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小寒忧虑地说。

    “听天由命吧,兄弟,势大,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得为手下弟兄考虑,如果我们出动,最多也只是添了几千亡魂而已,唉!”铁鹰又是一阵叹息。

    “谢谢铁大哥!”这时,玉儿已从悲愤中振作出来,开始思考问题,这会儿,她比小寒更冷静沉着。

    “好,果然不愧是我好兄弟的媳妇,就凭你这份儿冷静,就已不愧是太子妃了,好,小寒,振作起来,相信可汗会替你作主的!”铁鹰坚定地说。

    “谢谢大哥!”小寒的眼睛亮了,仿佛在黑暗中看见了光明。

    这时,前头的突厥军队突然骚动起来了,北方又一支劲旅像苍狼般席卷而来;那尘土,将天空的颜色彻底改变了,显然,人数绝对不少。



第八章 死里逃生
    “师父,你在哪儿”

    “韩大叔,花婶,你们在哪儿”

    “爹,娘,你们在哪儿”

    ……

    小寒和玉儿不停地呼喊,却始终没人答应,他们在韩宅转来转去,希望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却毫无发现,他们正要去远处去寻找。

    这时,突然一声传过来了:“小寒,玉儿,我们在这儿,来,快来救我们!”

    两人赶紧闻声寻去,只见在一间已垮塌的屋子之下,竟有一块石砖可以挪动:难道,他们藏在下面

    “铁大哥,铁大哥!我师父他们在这儿!快来帮忙!”小寒赶紧呼喊。

    闻声,铁鹰和突厥士兵赶紧过来了,人们帮他挪开石砖,竟发现下面有条长长的地道;小寒赶紧沿着墙向下探去,果然,看见了他们,都还活着。

    三人都还活着,却都受了箭伤,花婶的伤较轻,在小寒的扶助下爬起来了,她还能走路;却先走到周长风身边呼喊:“大师兄,大师兄!”

    小寒再检查一下韩傲天的伤势,他的伤势比较重,幸好,没有生命危险,小寒赶紧让铁鹰找来担架,将他抬了出去。

    他这才去看周长风,想要挪动他,他却摇了摇头,说:“翠云,小寒,我不成了,这几支箭全在胸口,后心也有一箭,活不成了,你们别管我了;以后,你们好好保重,翠云,告诉傲天,一定要保护好太子,他是咱们的希望啊!”

    “是,大师兄,多谢大师兄!”这时,花翠云终于伏在他身上哭了。

    “翠云,别哭,人难免一死,我们为太子死,重如泰山;翠云,这回我能替你挨一箭,你为我哭了,值了;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翠云,保重;小寒,记住了,一定要保护好翠云,还有玉儿!”说完,他手一撒,就去了:眼睛始终睁着,他实放不下小寒!

    “大师兄!”翠云不禁又一阵痛哭。

    小寒看着死去的周长风,居然很平静,过了好一会儿,才替周长风抹上双眼,说:“师父,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唐宫里的人!师父,你放心吧,我会替你照顾好花婶、韩大叔,还有,玉儿!”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然后,抱起他的尸首,又问一声:“妈,你还能走路吗”

    “放心,小寒,我还能走,只是手臂上中了一箭,没事,太子不用担心!”花婶神色黯然,随他出来。

    小寒将周长风的尸首抱到铁匠铺,在后院亲手给他掘了坟,给他下葬,才说:“师父,你在这儿住了十六年,就长眠在这儿吧!师父,我会照顾好花婶、玉儿的,你放心!”

    说完,他向周长风的坟墓叩了九个头,才起来;玉儿一直在他身边,也向周长风磕了九个头。

    这时,医官已为韩傲天包扎好了伤口,他挣扎着爬到周长风墓见,哭拜:“大师兄,谢谢你,是你救了我和翠云,大师兄,谢谢!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太子的!”

    翠云和玉儿又一阵抱头痛哭,好一会儿,才在小寒的安慰下站起来;医官这才为花婶检查伤势,拔了箭,上了药。

    她的忍耐力太强了!小寒不觉惊讶了,向她投去尊敬的目光,仿佛这会儿,他才真正认识了花婶!

    一旁的铁鹰这才说:“兄弟,走吧,我们去突厥!放心,可汗会为你报仇的,哼,唐宫,咱们一定要去!”

    他说这话时,脸上尽是杀气,小寒听了,心底竟生出寒意;他的语言,比天上正在落下的雪还要冰冷,几乎将小寒的心冻住了。

    这时,颉利已命人赶来一辆马车,说:“太子殿下,请她们几位上车吧,我会命人慢慢赶车的,尽量不让伤者感到疼痛!”

    小寒赶紧将韩傲天抱上车,又将花婶、玉儿扶上车,想亲自驾车;颉利却问他:“敢问太子,你可曾会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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