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妖艳魔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迷糊猫半仙
女仆长连忙命护卫们收了兵器,有些担忧他们鲁莽行为招致林源不悦。
匆匆将长枪再度扭转对于天际,护卫们也稍稍安心下来。
不仅仅是因为眼前这位祸主今日大概不会是来惹事生非的,而更是对自己的性命松了一口气。
上次一战,虽然林源已是命一二三四留手,但是为了确保交手后能使阻力彻底消除,仍然是用了些小手段。
一些能使阻拦者完全失去行动能力,而不会留下太多伤害的手段。
痛彻心扉、痛不欲生,只能狼狈地在地上蜷缩挣扎。
护卫们之所以高度警戒提防,便是怕重蹈那日的覆辙。
虽然他们对自己亦是几乎没有任何信心,这魅魔少年的四位随行侍从,实力手段诡异莫测,根本无从防备。
而今天他们也终于知道,原来对方是王子殿下难怪敢如此嚣张妄为。
护卫们的脊背也很快开始发寒溢出冷汗,顶撞冒犯皇室血脉者,轻则流放边境,而重则论斩。
怯弱者很快双腿瘫软,便欲跪下声声涕泗谢罪。
却是被林源一把扶起,而微笑说道:“我都和你们说了,别那么紧张,你们只是做了职责之事。”
惊诧的目光相视,护卫们愕然而有些痴愣地目送着林源入内。
在于女仆长娓娓跟随的那道身影,他们心中只有茫然和不解。
上次还是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如今却是感到极为亲和友善。
他们不清楚那一面才是这位王子殿下的本性,又感觉都有可能。
无论前后态度差距,都是林源的真实流露。
她本来就是这么复杂并不单一的存在。
穿行于将军府的阔绰豪宅之中,比及上次焦灼困战不同,没有家卫军士的阻拦,只是仿若踏青,虽都是些特意营造的景观,但假山造湖仍是别有情趣,其中不乏灵动韵味。
不过如此动人秀丽的家景,却是有着截然相反的混乱家境。
望着桥下潺潺流水,不断有不知名的水生动物在畅快地游动着,林源低声说道:“我见这将军府内风景属实清秀,只是我感觉府内却是乏了几分生机,虽然花草都被打理得极好,但也难掩萧瑟的意味。”
女仆长没有回应。
因为她不知道该做何解释。
并不是她不明白林源的言外之意,只是将军府内的情况她一位下魔,实在不敢多加妄议。
所以林源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直到步入某处高阁栾楼,而两者的脚步逐渐放停,在于终点的前一刻,林源才再度低声道:“
第三百零四章 不谈而谈
“安琪莉亚,是不是我不重责于你,你便越发肆意妄为了”
视林源于不顾,而穿过她的身影,奥蕾莉亚向女仆长厉声则问道。闪舞
上次女仆长在林源别致院落处,躲藏了一段时间,躲到了奥蕾莉亚应征奔赴边境作战的时候。
但也不可能躲一辈子,终于是鼓足勇气,重返将军府。
而奥蕾莉亚归来之后,不再有以往的意气风发,接连不顺让她感到殚精竭虑,对于多年为伴亦仆亦友的女仆长,自然是难以下重手的时间又冲淡了一些心绪,便也是表面上做了些不打紧的惩戒之后,不了了之。
只是奥蕾莉亚没想到,女仆长又做了意料之外的举动。
而林源亦是回道:“她这的确算是逾越的行为,但好坏结果尚不可定论而我觉得你的胆量,倒是比以前小了不少。”
“哼!我劝你还是别拿这种低级的激将法来激我,我虽然胜不了你,但不意味着我会和你一般愚蠢。”
奥蕾莉亚冷声回道。
林源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对方是在死鸭子嘴硬,而微笑道:“那你是怎么输给一个蠢货呢”
“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有些气急败坏地喊道,奥蕾莉亚便是砰然一声将门合上。闪舞
林源朝女仆长挤了一个皱眉,撇了撇嘴。
女仆长一副可怜模样,连连做拜托的手势。
“遇到不可抗拒的外力时,原来你也只能赌气而选择逃避吗啧,原来你这学府的高才学子,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仍然是一个很简单的激将法。
但奥蕾莉亚能一路修行渐入佳境,位列学府前茅,而兴建创办英华会,绝非是偶然,自然证明她是非常有能力和实力的。
但凡才华出众者,自然有一副傲骨。
毕竟从她的言语表达中就可以看得出,胜不过,并不以为着就此落败。
奥蕾莉亚依旧是不愿服输的。
所以房门又被再度掀开,而忿然道:“我之功过如何,还轮不到你小子随意评断,只不过是个靠着家世在学府里嚣张跋扈的二世祖,你以为你自己很行吗”
听到那日魔后陛下算是亲口承认并宣布了对方的身份后,奥蕾莉亚只能勉强的接受下来。
虽然她仍有不少潜藏的报复手段,但终究不可能再对这皇室成员有任何的打算了。
学府同学常有争夺,而家世比拼倾轧也不少见。
但无论是谁,只要是在帝国之内,都不可能在有可能被探查出来的情况下,对于稀薄的皇室血脉胆敢有任何侵害的想法。
因为她很聪明,所以她很清醒,所以她感受到清晰的无能为力。
面对于不可能有任何回应机会的对手,奥蕾莉亚在于之下,只能够以不留下任何痕迹的言语,来宣泄心中的郁结。
林源能从对方直白的言语中感受到这种复杂纠结的情绪,便是淡然回道:“我在你心中的印象有多恶劣,大概你在她心中的印象便有多糟糕我只不过是,让你切身感受一下,不可抗力的无助和苦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自己无法承受的事情,凭什么就让温蕾萨她独自忍受”
“你给我进来。”
奥蕾莉亚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却也算是将林源叫了进去。
暗作一个手势,让女仆长不必过多忧虑,林源便是应声而直入,没有任何的顾忌。
目光无意地审视着周围,比及于寻常女儿家的闺房不同,周围的装饰虽然精致美观,但不显赘余,摆放自有风趣而不会使人眼花缭乱,皆是些脱离附庸风雅而华贵不凡的点缀装饰。
这说明奥蕾莉亚是一个热衷于生活情趣,而又相当自律自检的女子。
无论从任何角度观察,她都不像是一个内心险恶之辈。
第三百零五章 劝说成败与否,无足轻重
不愿之回忆,奥蕾莉亚便是缓缓道来。
言之凿凿,而流露一二阴影所致的惊惧情绪,不似作假。
“我就当作你全是说的真相可我在想另一件事情,温蕾萨当初不过是几岁的女童,为何会无故朝着自己家姐行凶刺杀,她的动机意欲为何”
林源并不是不信,只是觉得此事太过蹊跷,辩疑道:“若真是温蕾萨的娘亲内心阴险狠毒,想要得独宠而一家独大的话,若真想除去家中正室,更是要将你们母女俩一并置之于死地的话这手段,未免太过于明显,便显得太过于愚蠢。”
奥蕾莉亚默然无声,显然她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不愿、或者说不可能选择往这个方面深究揣摩。
细思恐极。
“如此大张旗鼓,自然是违反阴谋家的常态的,况且你都设计陷害我时,都极为小心谨慎地剔除可疑处和尾巴,哪怕温蕾萨的娘亲心肠再于歹毒,也好歹是你的长辈,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若是她让自己身体都尚未发育开来的女儿,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你。”
林源摇了摇头,低声问道:“你觉得天底下哪个母亲,会干出这么不合常理的事情来投个毒,潜伏杀手刺客,总也比这种弱智手段要好得多。闪舞”
在于奥蕾莉亚记忆深处,这些不可动摇的亲历往昔,如今都历历在目只是在于恐惧之外,她也不能够解释缘由何处。
“但这就是事实,就连她都亲口承认下来,不会有错的”
说着有些咬牙切齿,奥蕾莉亚想到最为仇恨者的所言。
愧疚而无限忏悔但是态度再是如何动容真挚,但她的母亲始终是草草辞了魔界,不知魂归何处。
“我知道,我并不是怀疑你说的有问题。”
林源作为旁观者,自然思路清晰了然,细细品酌,而缓道:“只是综合我听闻的所有往事,依旧是显得突兀、而欠缺了连贯的逻辑性。不能流畅贯通叙述的,自然是残缺不齐的即便你没有隐瞒而毫无保留地将你认为的真相告知于我,但有没有可能,你忽略、又或者是忘记了当时关键的情景”
“这也是我所说故事所要表达的一个观点,你认为、你看见的,并不意味着就一定是事情的全部。”
林源有些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之所以她会有此论,是因为她自身的状态,便也是如此。
自从来到魔界以后,虽然前世记忆清晰了然,而魔界见闻亦尽然收入怀中但总是觉得欠缺些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林源在魔界生活时日不短,但依旧有着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就比如将军府上的这桩悬案,看似听于多方言语的汇总交织下,已是形成了一个看似有理有据的脉络。
但行事目的太过于直白,太容易被看穿。
况且如此狠毒妇者,怎么可能还默许留存于将军府内活着
“我不可能”
“你先别急着否认,我觉得你很像是那种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
对于这种前世的学术说辞,奥蕾莉亚自然不会明白,林源便解释道:“换个通俗的说法,创伤后应激障碍是指在遭受强烈的或灾难性精神创伤事件之后,数月至半年内出现的精神障碍。如创伤性体现反复重现,面临类似灾难境遇可感到痛苦和对创伤性经历的选择性的遗忘。”
奥蕾莉亚的声音忽然尖锐起来,叫道:“我怎么可能会怕她”
“但是你的行为,以及你之前和现在的反应,都的确是在证明着你不会怕她。”
关于辩论这一事,林源的确是出奇地擅长,而说道:“但需要证明的事情,恰恰也证明着自证者至少是欠缺不足的,强者自强,无须借外界目光证明越是想要证明,我看你就越是畏惧她。”
 
第三百零六章 饼,分食者,强盗
望着林源渐渐远去的潇洒身影,奥蕾莉亚身上的魔力浑然散落,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这到底算是什么呢
偶闻而赏的才者、暗中作对的敌手、凌压不断的肆虐者
她现在不知道该如何评论这位在她生命中匆匆出现,却是带来无限变化的年轻魅魔。
而最终化成了两道互不干扰的路者。
胜势在前无限临近,而此后一路近乎于溃败,处处阻碍难进。
她心想着不可阻挡的黑暗,就要弥漫在她好不容易堆叠起来的辉煌魔生。
结果却是这么突兀地划上了一道休止符。
一切似乎就因对方这一句话,便是终结而烟消云散。
之前的局势她无力抵抗,那么现在,她更是不可能再去争夺什么,只能选择接受。
只是对于某位的恶魔,心中嫉恨不减,更是难以自抑的生出羡慕之意。
天道不公,凭什么她就能有这种奇遇贵魔相助。
她看不透林源最后的兀然归去,故而便不能领悟个中的玄妙道理。
凡事太尽,缘分必尽。
她做得太狠太绝。
而林源最后选择留了一手。
但林源的某个组织规划,在于学府教习的眼中,却是太过斩尽杀绝。闪舞
梅门正主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反倒是手脚大刀阔斧地行动起来。
有英华会覆灭的先例在前,想要借此打击吞并其他社团势力,如法炮制自然不会太难。
水至清则无鱼,能够在学府创建并稳定生存下来的社团,无论大背后自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种权钱交易的行为,无论放于哪个世界,无论放于何处,只要是有着智慧生命的地方,就一定会发生这种常情之事。
你情我愿,而便宜行事,自然多数都乐于去做。
梅门就像是一个除去田间杂草的农夫,手拿着证据所做的镰刀,无情地斩断着这在阴暗中滋养的野草,将它们的联系渐渐全数分离割裂。
而从明面来看,梅门的手段虽然强硬霸道而不通情理,但皆然都是符合学府规则秩序的。
揭发举报,以梅门背后势力涉水之深,学府自然不可能再视若不见,只能扮演着铁面无私的裁决者,将这些个或多或少都藏有猫腻的社团势力,一并打击或是解散。
梅门又以厚赏吸纳落单者,奈何资金雄厚,观者也不可能特意阻拦,只能看着梅门有些无耻地疯狂招揽门生扩展着。
学府虽大,但终究也有一个大的限度。
利益这张饼也是如此,学府多大,饼也就有多大。
大饼,私吞自然是咽不下的,故而早就分而食之。
如今却是突然出来一位半道抢劫的,不由分说将这块以待慢慢消化的饼,以正当理由抢食。
梅门的嘴长得越来越大,但饼的大小没有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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