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城,傅先生视她如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婳然
在发现男人灼热的目光后,她急忙抬手去遮挡,然而手疾眼快的容炼野却先她一步,一把束缚住她雪白纤细的手臂,高举过头顶。
“宋千姿,这是什么”容炼野眼眸猩红,视线紧盯在她左胸上的纹身上。
在那一次的亲密接触中,她身上干净的找不到一丝瑕疵,这个纹身也根本不存在的。
直到现在,他都清清楚楚地记得她身体上的每一处。
“不说”持久的对峙如一根紧绷的弦,容炼野率先败下阵去,他腾出一条手臂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用最直接了当的方式去百度查询黑天鹅纹身的寓意。
“黑天鹅代表着一种无与伦比的高洁,与黑夜独处,拥有一颗孤寂的心。而其纹身表达了对过去人的思念以及对其忠诚的心。”
“呵——”容炼野这一声感叹里夹杂了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
宋千姿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于是在听到他这一声轻嗤后更加不敢和他对视。心底发颤地把头偏向了一边。
将手机收好后,容炼野黑眸砸下,手上也随之松了一些力道。
落在她苍白的面庞上的眸子闪烁流光,“为什么离开云城就不怕我永远地找不到你吗”
宋千姿仍旧偏着头。
他见不得她忽视她的态度,伸手捏起她尖巧的下巴,微微扬起,让她与自己对视。
她真的太憔悴了,这一走想必吃了不少的苦头,当他整个身体靠近她的时候,都能感觉得到她的骨头硌人。
“还是说,这就是你离开云城的目的”
“那你会找我吗
在猝不及防之下问出这个问题后,宋千姿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若他有心找她,又怎么会和姜婉儿结婚又怎么会在经历了那一晚之后不声不响地将她推开
容炼野因她的提问怔了下,在注意到她嘴角扬起的那一抹自嘲时,开口:“我怎么没有”
宋千姿一时呆愣住。
容炼野又低头睨了眼她胸前的黑天鹅纹身,发现她暴露在外的身体不住颤抖时,俯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迈步走到床前将她放下。
容炼野抬手,忍不住抚上她胸前的黑天鹅纹身,眉头蹙起,轻声道:“疼吗”
他的指尖还泛着丝丝的凉意,碰到她雪白肌肤的时候,宋千姿不由得“啊”了一声,而且还是那样敏感的地方。
她快速地扯住了床头的一条薄毯盖在身上。
容炼野因她的反应倏而笑了,唇角微勾,转身给她把地上的薄毛衣捡起来。
拍打上面尘土的时候,容炼野发现这件衣服已经有些年头了。虽然衣服干净整洁,但是边沿位置已经多出了不少毛毛躁躁的线头。
容炼野皱着眉头又把她的衣服丢在了一旁的沙发里,回头看她,“这衣服不能穿了,我让人给你重新买一件送过来。”
“容炼野,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了好吗我真的承受不起——”容炼野电话还没拨出,身后就传来宋千姿极度哽咽的声音。
她眸底氤氲着足够的湿气,对已经转过身来看着她的容炼野无力地说道:“你走吧,还有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们之间不应该再见面。”
回答她的是一道低沉亢杂的嗓音,其中喜怒难辨,“宋千姿,你是断定了我不能给你未来吗”
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力置在她瘦消的肩头,轻微的颤抖着,“就真的那么确定”
面对男人即将爆发的情绪,宋千姿面容颇为平静,反问道:“我跟你之间有未来吗”
这句话早就在那一晚的时候就想问他了,只不过被她强憋在了心里。
一早就注定的结局,她没有那个胆量去听他亲口说出。
容炼野眸色一寸寸沉了下去,继而薄唇边划出一抹冷笑,“我以为你会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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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最起码……明天的团圆之夜,我们还可以看一次月亮……
农历八月十四,阴雨连绵。
在莫时谦的帮助下,宋家人对宋文祥进行了火化。
隔着层层雨幕远远望去,视线里除了白茫茫的雨雾,再者就是黑压压一片肃穆沉重的景象。
黑色的雨伞,黑色的丧服,以及哭红了双眼后的黯淡眸光。
莫时谦右手高举一把黑色雨伞,和宋千姿同站在伞下。
他面庞温静,望向她的眼神总是充满疼惜。
在彻底送走宋文祥骨灰的那一刻,旁边已经哭得沙哑的季鹤终于站立不稳,脚下发软,跌坐在了地上。
不久后,就被女儿宋小米及众位亲朋好友搀扶着离开。
没有了季鹤昏天暗地的哭声,周遭一切都变得安静。
伞下的少年收回聚焦在墓碑上的目光,看见宋千姿随时都要倒下去的身体,满满的心疼,“姐——”
宋千姿睫毛颤了下,慢声安慰道:“千漠,我没事,”现在她是家中唯一的大人了,不能反过来让弟弟担心她。
“时谦,你也回去吧。”顿了顿,宋千姿面无血色地开口。
她安静地凝视着前方,透过那飘渺的雨雾,她难得看见黑白照片上的宋文祥对自己笑了。
“千姿,我就在这里陪你。”莫时谦并不放心她。
宋千姿扭头看向他温和面容,轻轻抿了抿唇,“我没事的,让千漠留下来陪我就好了。”
莫时谦终是不好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将伞交到她紧蜷的掌心里。
他修长的身躯退到伞外的雨中,身后的助理立刻递过来一把伞。
“那我在墓园外面等你。”
“千漠,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临走时又不忘叮嘱宋千漠一句。
……
“千漠,你还恨他吗”莫时谦走后,伞下久久站立的宋千姿开口道。
宋千漠捏紧了手中的伞柄,转过头去看着宋千姿清瘦的侧颜。
恨吗要说不恨是假的。
 
第557章 傅西珩,抱——
向窗外看去,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家。
“桐姨已经准备了晚餐,吃了再去睡,嗯”傅西珩边说着,颀长的身躯已然靠近了安暖的身体,抬手给她解开安全带,“等着,我抱你下去。”
虽然昨天忙了一场大手术,今天又请假一天去参加容炼野的婚礼,但是安暖也没有那么矫情。待傅西珩下车走到她这一边时,她已经打开车门兀自走了下来。
“怎么下来了”傅西珩拧眉瞅了一眼地面上的积水,因为周围路灯的缘故,一圈圈积水泛着白莹莹的光芒。
他怕她打湿了鞋子,本来还想抱她下去的。
安暖迈开一小步跃过那摊积水,把手交到他宽大温厚的掌心里,“你也奔波了一整天,也很累呀!”
傅西珩叹息一口气,他的小妻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不过……这样的任性是因为学会疼人了,想想也觉得幸福。
傅西珩抬手揉了揉安暖的头发,嘴角渲染出难以掩饰的笑容。
两个人就那样放慢了脚步,手牵着手往里面走。
一场秋雨早已在几个小时前停歇,道路两旁的植被洁净如洗,在庭院灯光照耀下散发出翠绿亦或是火红的生命力。
一阵风过,提鼻可闻见空气中掺杂着的清新泥土气息。漆黑天幕中偶尔有斑驳月光穿透云层洒下来。
纵然夜间的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湿气,但安暖一点也不觉得冷。
走到下一个路灯的时候,安暖突然想起了傅西珩在回来的路上对她说过的话,停下脚步,“西珩,我们明天就要回老宅看爷爷奶奶了,可是什么礼物没有买呢,”
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阖家团圆的日子,小夫妻二人定是要回去见两位老人的。
傅西珩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趁安暖不注意的时候抬手在她小巧的鼻头上刮了一下,“
第558章 这大冷天儿的,奶奶就别让暖暖露出膝盖检查了吧?
中秋节,傅家老宅。
当黑色宾利缓缓驶入院内,安暖看见身后还跟着冯骞开来的一辆车时,才知道傅西珩并不是没有给老人家准备礼物,而是一早就准备好了。
安暖站在车下,看着专人将皮卡车上固定好的两个巨型青花瓷瓶抬下来。
那是一对出自大清乾隆年制的瓷器花瓶,是傅西珩在前不久的美国之行以巨额拍下的。
傅耀庭生平和妻子共同的爱好就是收集各种瓷器,这一次,傅西珩拍下这对儿青花瓷瓶,目的就是为了讨两位老人家的欢心。
只不过在美国的时候傅西珩可没告诉过安暖,所以安暖对于这些毫不知情。
眼望着傅西珩给两位老人家准备的礼物被安排到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安暖站在原地发呆。
她低下头去看了看手中的两盒儿莲蓉双黄月饼,总不能将这些说成是自己送给两位老人家的礼物吧
安暖扭头看向一旁高大的男人,傅西珩正好在此时收回视线,从她手中接过了月饼。
他一只手上拎着两盒儿月饼,剩下的另一只手握住安暖的手,低声道:“走吧,奶奶该等急了。”
“可是……”
“走吧。”傅西珩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里面,“外面冷,先进去再说。”
没办法,安暖也没有再反驳,跟在傅西珩的身侧往客厅走。
一走进客厅,迎面沙发上已经坐满了一屋子人。
除却傅明朗夫妻,傅西琀傅子衿等,还有前来此处看望两位老人的唐煜纶一家三口。
不过唐煜纶一家三口等会儿还是要回去的。
因为唐煜纶工作的原因,所以他们选择在每年的中秋佳节过来看望长辈。但家里剩下糖糖一个人,唐煜纶不会将她冷落,晚饭还是要回去和小妹一起吃的。
见安暖走进来,除了傅西琀和傅子衿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其他人都表现得很平易近人。
尤其是傅奶奶,眼角笑得堆起皱纹。
安暖跟随傅西珩一一向众人打了招呼,最后紧站在傅西珩的身侧。
她偷偷瞄了眼坐在客厅正中央位置的傅老爷子,只见老人手中正端着一杯茶,一只手拿着茶盖轻轻盏着杯中茶水,低头品了一口。
很奇怪,老头子今天虽然还没开口说话,但是安暖注意到,对方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
安暖知道傅耀庭老夫妻前不久和一群老朋友去了趟国外旅游,所以莫不是因为旅游心情大好不然怎么会看自己有几分顺眼了呢
“西珩,这次恰逢中秋节,你又把你爷爷奶奶心心念念的宝贝给弄到了客厅当摆设,真是有心了。”坐在一侧沙发上的傅明朗夫妻先后开口。
说话间,傅明朗连连赞许的眼神打量傅西珩一番。
傅明朗是傅明乔的大哥,因家中只有傅西瑶和傅西琀两个女儿,所以夫妻二人就将从小失去父母的傅西珩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看待。
在傅西珩很小的时候,母亲莫雪吟就和傅明乔时常闹矛盾,每每莫雪吟赌气回娘家时,傅西珩就成了没人管的孩子。
而那个时候还没断奶的他,很长一段儿时间里都是吃的傅明朗妻子温玉华的母乳。
在傅明朗夫妻那里,傅西珩没少受到特殊的关爱。
所以这也是傅西珩为什么总是迁就傅西琀的原因。
“是啊,西珩有心了。”傅奶奶满是欣慰的目光落在自家孙子身上后,又去看身侧已经放下茶杯的傅耀庭。
见他始终板着一张脸不说话,傅奶奶极其不乐意地捅了捅他的胳膊,“大中秋的还板着一张脸,我看你八成是不想吃孩子们送来的月饼了!”
第559章 这个秘密一直被那个残废隐藏得很深……
书房内,老人迈步来到摆放棋盘的坐垫前,将手中的拐杖轻杵到一边,头也不回地对走进书房的傅西珩说道:“过来陪我下盘棋。”
傅西珩神情僵了下,待视线落到那盘安暖送给傅耀庭的金丝楠木九龙象棋上时,眸色忽而发亮。
薄唇浅勾,迈着从容优雅的步伐从老人对面坐下来。
傅耀庭在象棋上颇有造诣,就连傅西珩的棋艺都是由他传授的。
但是傅西珩因为忙于公事,已经很久没有陪老人家切磋一下棋艺了。
然而今日一博,却很难分出胜负。傅西珩并没有因为许久的生疏让傅耀庭占去上风。
时间如同沙漏里的细沙慢慢流逝,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祖孙二人还没有杀出胜负。
傅西珩注意到对面老人家沉下来的面庞,不自觉地勾了勾唇,待落下一“炮”后,掀起湛黑的眸子,慢声提醒道:“爷爷,该您了。”
傅耀庭聚起白花花的眉毛睨了他一眼,拾起手中的象棋,精明深算的老眸落在棋盘上,突然,气哼哼地瞪着对面的傅西珩,“好一个双炮将军,你个臭小子,给我留着这么一个大招呢!”
“不玩儿了!不玩儿了!”见自己输定了,傅耀庭将手中象棋捏了捏丢在棋盘上,不乐意地张嘴,“果然长江水后浪推前浪,这盘棋老头子我认输!”
纵然傅西珩赢了,那也是要讨老人家欢心的,一边将近前的象棋收好,一边恭维道:“是爷爷一直让着西珩,不然西珩怎么会赢得过爷爷您呢”
“嘿!你呀——”老头子撇撇嘴,在傅西珩的搀扶下起身走到沙发近前坐下,感叹了一声,“看来老头子我注定要败给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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