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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奋斗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亮起

    “林大哥……”

    林栋闻声,抬起头来看张南燕。他的目光仓促躲闪,不敢和张南燕对视,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去,又强迫自己抬起头来。

    “小南,你来了……”他的声音里透出低落。

    张南燕的心软了,刚才对林栋的不满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心疼和担心。

    “林大哥,没事吧。”

    林栋摇摇头。

    张南燕还想再问,论文的事怎样处理林妈妈的病又怎样了

    可是,不等张南燕问出口,林栋先开了口:“小南,对不起,我今天很累,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说吧。”

    张南燕满心的担忧只好咽回去:“好。那我陪你回家。”

    “不,不了,我还是回宿舍,吴铮他们还等着我……”林栋的眼睛不敢直视张南燕:“你上楼吧,明天我再找你。”

    “我送你回去。”张南燕柔声说。

    林栋不再拒绝,低头迈步。

    这一路上,他们虽然是并肩而行,却不像情侣之间的亲近,而是尴尬地沉默着。

    张南燕觉得林栋虽然回到了她地身边,却好像离她更远了,她感觉不到他的想法、情绪,只觉得两人的沉默下是无边无际的陌生。

    她担心了他整整一个春节,每天患得患失,每天忧心百结。她壮着胆子答应安桥去做绘画模特,只为挣钱给林栋买一部手机,只为了不再和林栋失去联络。她想他,她担心他,她对自己说,再见面时,她一定要紧紧抱住她的林大哥,告诉他她是多么喜欢他,羞涩、矜持,她全不在乎了。

    现在,终于见面了,可她却被林栋的冷淡推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她也会累,也会委屈啊!

    终于到了宿舍楼下,张南燕的心情已经从担心变成了委屈、失望。

    当林栋停下脚步,对她说“再见”的时候,她咬着嘴唇,抬起头时,忍不住红了眼睛。

    “嗯,你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她强忍住委屈,说。

    林栋愣住了。看着张南燕强忍泪意的眼睛和红红鼻头,可她偏偏还要倔犟的抿着嘴,说出关心的话。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却这么客套、疏远。

    林栋忽然很怕,他觉得张南燕已经离他远去。

    他叫了一声:“小南!”

    然后,猛地把张南燕抱进了怀里。

    张南燕愣住了。

    林栋的下巴压在她的头顶说,瓮瓮的说:“我们结婚吧!”

    张南燕惊讶、害羞,心里的委屈渐渐消散。

    “还早着呢,你还要上研究生啊,你的家人也还没有同意……”

    “我们一定会在一起,一定!”

    和林栋分别,走回郑家的路上,张南燕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不由疑惑,林栋的举动为什么这么反常她只能说服自己,一定是因为接二连三的意外。她要相信林栋。

    论文泄密的事情就这样了结了,院里没有取消林栋的保研资格,但是记过处分避免不了。

    张南燕始终不知道,郑老师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她看到的郑老师永远都是温和儒雅的样子。

    只是,郑老师空闲了下来。以前,他总是有做不完的实验、上不完的课、出不完的差。可现在,他有了大把的时间待在家里,有时他习惯性地拿起公文包又怅然放下;写了新的讲义,只能装订好放进抽屉里;他笔耕不辍,写了一页又一页论文提纲,每一篇的最后都留了空白,批注上:有待实验数据论证。

    张南燕看在眼里,愧疚不安,郑帆明白她的感受,风轻云淡地笑说:“学者不可深涉官场,这样挺好,我可以静心学问了。”

    郑帆有了时间,亲自督促张南燕读书。

    张南燕不敢松懈,认真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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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梦想甚好
    在毕业前夕的忙碌和疯狂中,林栋却很反常。他迷茫、低落,总是心事重重。

    张南燕想关心他,他总是疲惫地笑笑,说“没事。”

    或者,他会抱紧张南燕,坚定地说:“我们一毕业就结婚!” 、“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张南燕听得出他心里的茫然。她想要探究,却被林栋拒之门外。

    除了林栋之外,还有一个人和毕业的紧张气氛格格不入,那就是金发碧眼的外国小伙儿安桥。

    用安桥的话说,那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安桥一边往画布上落笔,一边说。

    张南燕保持坐姿,纠正他:“这句诗可不是这个意思,是说绝境逢生。”

    “不管如何,就是顺其自然呗。上帝自有最好的安排。”安桥专注盯着张南燕的身体,眼睛透出兴奋的光芒。

    “燕,你真是太美了!”

    张南燕早就习惯了安桥的直接,她知道,安桥并没有过多的心思,他真得是单纯称赞她身体的美好。

    “你毕业了有什么打算留在中国还是回你的国家”张南燕问。

    “我要回国继续读硕士。”安桥回答:“不过,近期我还不会离开中国。”

    “为什么”

    安桥停住了画笔,认真地看着张南燕的眼睛,说:“我十岁时在卢浮宫第一次看到《蒙娜丽莎》,从那以后,我总是做同样的梦,蒙娜丽莎在梦中对我微笑,她叫我去寻找她。我去过很多地方,当我来到中国时,东方的神秘美感立刻将我吸引。我有预感,我一定会在中国找寻到属于我的蒙娜丽莎。”

    说起梦想时的安桥,如此认真,张南燕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热烈。

    不管他平时怎么轻浮不正经,可不得不承认,拿起画笔的安桥是一位真正的画家。

    张南燕真诚地说:“我相信你!”

    “当然!你慧眼识英雄!”安桥耸耸肩,又变成那个油嘴滑舌的公子哥。

    张南燕忍不住想吐槽他,可想起自己的身份,就把吐槽的话忍住,保持住挺拔优雅的坐姿。

    “你不只是我的缪斯女神,还是幸运女神、美神……雅典娜女神!”一连串的奉承话没有停顿地从安桥地嘴里说出来,真是拍马屁不要钱。

    “注意时间,我可是按小时拿钱。不过你钱多,哪怕废话几个小时,我也不介意。”

    “不,不,燕,你是最诚实的人。你给同学们做模特,一向都严格计算工作时间,有时同学们耽误了时间,你还会要求扣除等候的时间,大家都一致称赞你善良诚实。”

    张南燕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他们都是学生,生活不宽裕。不过,你不在其中之列。”

    “因为我是外国人,有钱”

    “不止钱多,还人傻。”

    两人你来我往斗着嘴。

    张南燕一遇到安桥,就把温柔、包容、胆怯的性格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变得开朗、伶俐。

    每每和安桥斗嘴斗得痛快,回去后张南燕就后悔,觉得自己伶牙俐齿,都不像自己了。可下次和安桥见面,还是忍不住唇枪舌剑。

    张南燕只好安慰自己,都是安桥的一张嘴太可恨,总气得人忍不住反击,总不能让这小子的尾巴翘到天上去!

    “燕,我知道你对我好。每次你给我做模特,几个小时,一动都不动……”

    张南燕的脸都有些红了:“这是应该的……”

    “我知道,你对我是:打是亲,骂是爱。”

    “滚……”张南燕还是忍不住,涨红了脸骂出声。

    夕阳照在张南燕身后窗子上,窗户外搭着葡萄架,绿茵茵的葡萄藤中间,似乎已经结出了一粒一粒小小圆圆的青葡萄,有家雀儿在上面扑腾着翅膀,鸟儿飞过,地上就落下一地青葡萄。

    房东说,这葡萄没嫁接,酸得很,连鸟都不吃。

    安桥的画室租在一个四合院里,年头有了,屋子院子都透着破败。四合院里四间屋,都出租给了人们口中的京漂儿。

    房东每次来收租,都要念叨一遍:“这院要是再往环里边



一百零八、震撼的油画
    啪!

    清脆的声音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石膏像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小的碎片弹起来,打到张南燕的脚踝上,有点疼。

    张南燕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跑不了就喊!四合院里还住着其他人,她喊起来一定会有人听见。

    一阵激烈的电吉他的声音传来,一个男声嘶哑地唱着:

    “我在那天上飞,

    身边下着红的、蓝的、黑色的雨,

    圆的、方的、三角形的云啊,

    穿越过我的身体,

    太阳像火烧……”

    安桥噗嗤笑出声,说:“像火烧,还是驴肉的吧!这哥们几天没开张了,看啥都是吃得。

    安桥这一笑,紧张的气氛有了些松动。

    安桥看着张南燕紧张的姿势,这才反应过来:“燕,你怎么了”

    张南燕戒备地看着他,双脚保持往后逃的姿势。

    “不会以为我要伤害你吧”安桥把双手举到身前:“我不会的!”

    安桥去拉张南燕的手:“我只是想让你看一些东西。”

    张南燕躲开他的手。

    “好吧,你跟我来。”

    安桥在前,走向另一个小房间。

    张南燕迟疑了下,还是跟了过去。

    安桥租的是四合院里的南屋,算是一室一厅吧,大间里面还有个小房间。张南燕每次来,小房间的门都是关着的,门前挂着一个门帘,白色的底布上手绣着喜鹊梅花,颜色鲜艳极了,不知道是用什么绣法,绣出来的花样毛茸茸的,很是立体生动,就是白色的门帘有些泛黄,应该是用了很久了。

    张南燕一直以为,这件小房间应该是安桥休息的卧室,所以她从来也没有好奇过里面会是什么样子。

    现在,安桥撩开门帘,推开房门。

    房间里光线有点昏暗,墙上高处有一扇窗户,应该是玻璃脏了,透进来光线实在有限,再加上安桥挡在前面,张南燕没看清楚屋里的情景。

    可是,迎面而来一股纸张颜料的味道,让张南燕恍惚了一下。

    安桥伸手去摸墙边垂着的电灯拉绳,“咯噔”一声,灯光应声亮起。

    张南燕不由低呼一声:“哇!”

    是的,屋子里横着、竖着、立着、摞着,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画作。所有的画都仔细用布盖着。

    “这都是我画的,我想让你看看……”安桥走到一幅画的旁边,说。

    他紧张地看着张南燕:“你准备好了”

    张南燕点点头。

    安桥搓了一下双手,吞咽了口吐沫,手慢慢拉住盖布的一角。可他没有立即拉开盖布,而是紧紧盯着张南燕的脸,关注她每一丝神情的变化。

    被安桥这么看着,张南燕也不由紧张起来,就好像等待着一个惊天巨制的揭晓。

    “我的理想啊,

    就在那天的尽头,

    管它冰的、冷的、刺痛的雨打,

    我一直冲!”

    安桥一下狠心,用力把盖布扯下!

    一张张洁白的布扬起、飘落,一幅幅鲜明的画露出全貌……

    电吉他撕扯的声音越来越高,似乎那弦下一秒就将崩断!

    一双双眼睛“看着”这个世界,有的激情有的空洞;一张张脸孔“看着”这个世界,有的年轻有的年老;一具具“身体”看着这个世界,有的健美有的臃肿……

    院子里,吼劈了的声音还在契而不舍地嘶吼:

    “我的理想,

    就在那天上飞,

    我的理想,

    就像火在烧,

    我的理想啊,

    就在那天的尽头,

    管它冰的、冷的、刺痛的雨打,

    我一直冲!……”

    安桥紧张地盯着张南燕,他已经准备好,只要她露出一丝惊恐的表情,只要她有一毫想要逃跑的迹象,他就立即冲上去,拉住她、抱住她、拖住她、拦住她,怎么样都好,总之就是不能让她离开。

    张南燕脑子里却闪过一个和现场极其不搭的念头:“原来火烧不是驴肉火烧啊。可见脑子里想着驴肉火烧的不是摇滚小哥哥,而是安桥啊。”

    “燕……”

    见张南燕只愣着,安桥心里没底,小心叫她。

    张南燕这才回了神,脸一




一百零九、约会
    张南燕一直忘不了在安桥画室里看到的那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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