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之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观棋
官船有八艘,装载负责迎接的官员和使团,差不多坐满了。
开船!有官员叫道。
呼!
一众大船缓缓离岸,向着海面上行去。
远处,王雄脸色阴沉的看着四周官员。
呵呵,一个外宗使团,你们的迎接使做的可真到位,而大秦藩王,却视而不见?王雄冷冷的看向一众官员。
东方王,见谅,官船有限,要不,等他们回来?一旁官员陪笑道。
王雄看着面前官员的赔笑,眼中闪过一股恼怒。
大秦藩王,敌宗使团,孰轻孰重,还用说?可就是如此的地位悬殊,居然有人敢给自己穿小鞋?
自己可是堂堂藩王,大秦九大君王之一。
大秦的很多官员,居然对自己视而不见?还想给自己下马威?还想给自己穿小鞋?
官船?按道理说,藩王来临,一切以藩王需求为第一位。因为,自己可是大秦九主之一啊。
可这些人做了什么?礼遇敌宗,怠慢藩王。
王雄心中憋着一股怒火。
等官船一来一回,时间耽搁不说,自己这东方王的君威也必将丧失无数。
不必了,大秦的一众朝臣能耐,本王是见识到了,官船都无法正常运转,本王对神都海运使也已经失望了,本王也未必要做官船,巨门,却招一些民船使唤!王雄吩咐道。
是!巨门顿时前往一众民船之地。
而这里的一众官员却是一阵冷笑。
巨门前往四处看热闹的民船之地,那里的民船,居然诡异的相继离开了。
巨门交涉了一会,居然没有一艘民船愿意载王雄过海。
一时间,王雄一群队伍,顿时变的孤立无比,一些远处之人,更是露出嘲讽的笑容:东方王?不过如此!
先生,这里的民船,似乎对我们极为排斥!巨门脸色难看的走了回来。
别的码头也有一些民船,但,巨门已经不想去问了,分明就是自取其辱。
岂有此理!余烬愤怒道。
东方王,神都百姓不想载诸位渡海,我们也没有办法,民船不载东方王,东方王要是等不及官船,东方王可以自行扎一些木筏渡海!一个官员讥笑道。
不仅仅一众官员不给王雄好脸色,此刻,全城舆论已经一面倒的排斥王雄了,民船主们大多排斥王雄,就算有人不排斥,也不敢载王雄一行,毕竟,这时站在舆论对立面,可是和很多人过不去的啊。现在一时讨好王雄,以后呢?以后大家还要在这片神都海讨生活,自然没人给自己找不自在。
一众官员就是看中这点,佯装帮王雄考虑,却在取笑。
扎伐过海?
的确是个可行办法,可,这时王雄要是真的让群狼扎木筏过海,那就成为天下笑柄了。
堂堂大秦藩王,过神都海,居然自己扎木筏过去?
神都百姓,本来就排斥王雄,要真是如此,就更加看不起王雄了。
王雄冷冷的看了看一众官员:身为大秦官员,不为君分忧,讥笑藩王,以下犯上,当为何罪?
啊?我没有讥笑东方王!那官员陡然一惊。
本王说你有,你就有!王雄脸色阴冷道。
第三十四章 鱼桥
大秦,神都!
神都的码头,一间酒楼,神都海海运使邀请嬴东赴宴!
就是那边,刚刚得到的消息,王雄他们到了!海运使对嬴东笑道。
张师弟,这次劳你费心了!嬴东感激道。
师兄跟我客气什么?王雄杀死了小师弟,我报不了仇,为难他一下,怎么不可以?张师弟顿时气愤道。
老师那边?嬴东神色微动道。
我爹?好歹还是个御史大夫,对王雄的事,居然还一一查证,有什么好查的,王雄杀死小师弟,做老师的至于这么谨慎吗?张师弟气愤道。
老师有老师的打算!不说这个了,你刚才说王雄在哪?嬴东隔海看向远处。
那个码头,看到了吗?
那边的官船貌似很少?嬴东眯眼看向远处。
我知道王雄这两天会到,所以我早已安排,让大部分官船停留神都这一边,那边只有寥寥少许,方便操作啊,你看,他们没船了,哈哈哈!张师弟大笑道。
远处画面中,大部分官船都去接赤练使团了,对王雄一行,根本不顾。让王雄一行,站在码头上干着急一般。
王雄没船了?嬴东却笑了起来。
不仅官船,其实民船,我也做过交代了,谁也不会载王雄,想要过来?那就乖乖的等着!张师弟得意道。
好,好,这次麻烦张师弟了!嬴东满意道。
虽然看似普通的为难,没有多大的伤亡,但,王雄此次前来取得什么成果,很大原因是在人皇心中的地位,王雄若是一无是处,对人皇来说,就真的可以舍弃了。
扫王雄面子,却是在给王雄掘坟。
应该的,王雄虐杀小师弟,如今全城喝骂,满朝沸腾,这种贼人,怎可给他好脸色?师兄放心,这口恶气,我帮你先收一点利息!张大人笑道。
嬴东看了眼张大人,微微一笑。
这张大人,是御史大夫之子,御史大夫刚正不阿,得罪了多少人,甚至对自己的儿女也毫无偏袒,那些被得罪的人,自然迁怒御史大夫之子,这张大人的仕途并不顺畅。
此次,是主动拍自己马屁才为难王雄的,可不是自己要求的,就算人皇怪罪,也与自己无关。况且,这张大人是御史大夫之子,嬴东也更是顺水推舟了,为的是将御史大夫彻底拉下水。
那王雄,杀了我一个属下,好胆!张大人陡然眼睛一瞪。
王雄被激怒了?嬴东神色微动。
远处,王雄不但和负责官船的小官冲突了,还喝斥走了巡逻将士。更让巨门四处找民船,果然,没有一艘船愿意载王雄一行。
看到王雄走投无路,嬴东自然心情大畅。
而在另一处码头处。
在哪呢?王雄来了?被困在对面码头了?一个好奇的声音响起。
却是来自南方王府的周池。
周池,我记得你对王雄挺排斥的,怎么,你也关心起他来了?旁边一个翩翩公子阴翳着脸道。
姜子山,我关心谁,关你什么事?哼,我姐说了,你不是个好东西,昔日地宫之中,还想加害我姐,你离我远点!周池瞪眼道。
哼!姜子山一声冷哼。
正是昔日在地宫逃出来的姜子山,不知为何也到了神都,此刻摇着折扇,双目阴冷的看向远处王雄一行。
东方王?不过如此,这里,终究不是你东方王府!还真是一场好戏啊!姜子山冷笑道。
神都海上,一艘官船之上。
左百峰一行也盯着远处王雄的码头。
咳咳咳!旁边马车中,吕先生一阵咳嗽。
先生,那王雄,今日威名要是丧尽了!左百峰笑着说道。
吕先生掀开一丝帘子,看向远处码头:大秦底下这群官员,还真是自寻死路啊!
啊?左百峰疑惑的看向吕先生。
咳咳咳,一群鼠目寸光的东西,那王雄就算有罪,在没定罪前,他依旧是大秦藩王,海运使?一群不入流的小官,为了讨好某些人,居然想踩藩王的威名?今日过后,王雄威名就算减弱一些,这群海运使也要倒大霉了!百官不追究,其它藩王不追究吗?吕先生冷冷看了眼。
不管如何,看着大秦内讧,终究是让人舒服,特别是那王雄被践踏,哈哈哈哈!左百峰大笑道。
践踏,未必!吕先生摇了摇头。
哦?
过海而已,不是没了船就不行,王雄能几次让你吃瘪,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就认栽的!且看看他还有什么手段!咳咳!吕先生咳嗽中看向远处码头。
王雄所在码头。
啊?我没有讥笑东方王!那官员陡然一惊。
本王说你有,你就有!王雄脸色阴冷道。
一众官员原本还想看王雄笑话,可王雄话一说,众人才骤然想起来,眼前之人还是大秦藩王,他在自己面前失了面子,完全可以找回来。找回来的方法,就是杀人泄恨!
这不是不可能的,旁边那具尸体还摆在那里。
讥笑东方王?刚才的确有点,但,但也是自己得意忘形了啊。
这杀神,连皇孙都敢杀,杀我们还不敢?
顿时,一众官员在王雄恐吓下浑身一颤,尽皆惊恐的跪了下来。
东方王饶命,我等不是有心的!东方王恕罪!众官员顿时惊恐的叫道。
王雄眉头一挑。还没吓呢,就成这样了?
哼!一声冷哼,王雄也不想和这种人计较。
王爷,我们现在要等吗?巨门脸色难看的看向对面官船。
随着王雄一行的到来,无论海这边,还是海那边,多少人都认出了王雄,多少人都来看热闹了,却没有船驶过来。
看来,有人故意要给王雄一个下马威了。
等?不知等到何时,或许一天,或许两天?怎么等下去?
骑鹤?四周仙鹤也纷纷避开王雄一行,显然抓仙鹤载这么多狼不太可能。
自己扎木筏?众目睽睽之下,王雄可丢不起这个脸。
大秦怠慢,本王自会找人皇询问,左右不过渡个海而已,还真以为,这点海路,就能拦住本王了?王雄眼中闪过一股寒光。
啊?众人露出茫然之色,不知道王雄要怎么渡海。
却看到,王雄踏下巨阙后背,走到码头边缘,看着码头下的海水,轻轻蹲了下来,右手轻轻伸入海水之中。
咦?王雄要干什么?对岸的嬴东双眼微眯。
岂有此理,王雄怎么说也是东方王,大秦这是太过分了!周池瞪眼怒道。
姜子山露出一丝冷笑:东方王?还没有得承认,你焦急个什么劲,你看他自己都不急,还有心思玩水?
神都海上。
左百峰皱眉疑惑道:先生,那王雄手伸入海水中,这是在做什么?
马车里的吕先生,却是陡然双眼一眯:不会是,不,不可能的,他才多少修为,根本做不到!
做不到什么?左百峰疑惑道。
吕先生却没有解释,摇了摇头,死死盯着王雄。
王雄右手伸入海水之中,同时,一股真气涌入海水之中,这一股真气不大,但,却是真龙之气。
一入海中,顿时散发出一股真龙气息。
昂!
这股真龙气息,甚至夹杂着一股微弱的龙吟一般,瞬间在水底响起。
龙吟龙息,本来很微弱,但,这是大海,龙入大海,声传四方。
风从虎,云从龙,云?云本就是水的一种形态。真龙气息不大,但,只要有水,有特殊的手法,就能将龙吟龙息瞬间传遍水扩散的所有方向。
威力不大,却是一个真龙信号。
昂~~~~~~~~~~!
外人听不见,但,海底的鱼类却是个个听到了这股诡异的龙威。
龙为海中之霸主,自有一股命令万鱼的号令,神都海中,无数鱼儿,瞬间一激灵,向着王雄方向快速射来。
开了灵智的鱼儿,可以抵抗这股龙威,但,大多没开灵智的鱼儿,可是本能的听候调令了,好似藏在灵魂深处的畏惧。
没有太大威力,只有这些微的龙息和龙吟。
可就这一点对普通鱼儿已经足够了。
嘭!嘭!嘭!
就看到,海面上忽然跳起一条又一条海鱼,迫不及待,争先恐后的向着王雄方向游去。
呼隆隆!
万鱼奔腾,声势浩大,原本平静的海水,忽然间都出现了一丝波澜。
这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鱼?
好多鱼啊,向着码头来了!
鱼儿都发疯了吗?为什么会过来?
难道是王雄?可,他只是将手放水里啊!
四周百姓顿时一片惊诧,露出惊奇之色。
神都海四方码头上的百姓,也尽皆一片哗然。
神都海官船之上。
咳咳咳咳,怎么会这样?号令万鱼?他真的能做到?他什么修为?吕先生咳嗽中惊奇道。
先生,什么号令万鱼啊?左百峰不解道。
但吕先生根本不想解释,而是死死盯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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