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垃圾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你在干嘛
杜泽严肃的警告道:“它很危险。如果操作失误,我或者你自己都可能会死。”
他这么说也不是危言耸听。
这把历史悠久,又是修补拼凑而成的激光步枪,仍旧保持着完整的威力。
得益于智械军团采用的精湛工艺,同一款式的激光步枪,无论使用了来自哪里的原料,无论是在哪里的自动工厂中生产出来的,都保持着同样稳定可靠的质量,尺寸公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考虑到智械士兵的作战特点,这种激光步枪被设计为一次开火仅发射一道光束,射击间隔相应较长,最大射速仅有每分钟600次左右,基本和古代的自动火药武器均等,对于能量武器而言则是一个相对较低的射速。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一半是由于在六个千年之前,能源技术方面尚未出现如今日一般的巨大突破,同时智械士兵自身还要消耗能源,需要在这方面进行限制,以免过快耗尽弹药,另一半是因为对于消耗品级别的智械士兵的处理器性能来说,这样的射速刚好够用。
理论上,一个手持激光步枪的“泛用型”智械军团士兵,可以在1秒以内,完成对10个目标的瞄准和攻击。
如果把目标数量减少到1个,则可以在0.1秒内完成瞄准和射击的动作,动作速度比正常人类的极限反应速度还要快上一倍。
连看都看不清的攻击,自然是躲不掉的。
智械军团是个追求效率最大化的组织。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们不愿浪费任何资源,也不会浪费任何资源。
因此即便实质上掌握着更先进的技术和更丰富的资源,但智械军团在总体上还是会本着“够用就行”的原则,来设计和生产军事单位。
毕竟,早在战争开始之前,他们就计算出了该用多少力量,以最佳效率,漂亮的赢得战争。他们也计算到了人类从战场上收集零件,进行反向工程,窃取己方技术的概率和可能性。
在当时的应用场景下,激光步枪无疑拥有一击失能的威力。
智械士兵可以用激光准确的射中敌人的要害,例如暴露在外的面部和脖颈,肢体关节处,或通过薄弱点伤害内脏和重要的大血管。
高能激光会烧焦皮肉,具有一定程度的止血效果,不过它造成的直接伤害远比出血大。当一个人的大脑,被一道从眼眶里射入的激光打个对穿时,破裂的血管是否还会出血,就已经无关紧要了。即便被击中的位置不会导致立刻死亡,剧烈的疼痛也会严
第一百九十八章:尽头
死浪说的“交易”,当然不是正常意义上的那种两情相愿的利益交换,而是诸如“你听话就好好听话,你不听话就杀了你”这样的不平等条约。
在制造和利用恐惧上,她显然比杜泽更有办法。
无论是尚有**时的生活经历,还是被装罐到机械身躯内后见识到的种种阴谋诡计,都给了她现成的手段和丰富的参考经验,让她在这方面表现的十分娴熟。
对于智慧生物而言,直接的**痛苦和**到不加掩饰的死亡威胁,或许能让他们在短时间内表现出一定的服从,却不能持久。
一旦有段时间察觉压力变小,他们就会设法挣脱禁锢,从这样的处境中逃离出来。
毕竟,任何生物在本质上都是利己性的。
要让俘虏在内心层面上真正的变得顺从起来,大体上有两种策略。
其一,是通过种种途径,制造巨大到难以承受的压力,彻底压垮俘虏的心理防线,让其认识或错误的认识到,任何反抗都是没有意义的,自己绝对无法逃离现状。
如此一来,承受着巨大心理压力的俘虏,会自发的否定想要逃走的念头,因为其将认为这完全是无用功,因此也会在实际上变得更软弱和易于控制。
这种方式起效很快,但副作用是有可能出现心理问题,导致抑郁或更严重的结果,后者在智力较高的生物身上表现的尤为明显。
其二,是制造一套歪曲的奖惩机制,让俘虏养成错误的生理和心理习惯。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绝大多数生物与生俱来的趋利避害的天性,来间接而有效的控制其思想,令其逐渐产生“服从有好处,对抗有害处”的观念,并逐渐渗透到内心深处,成为潜意识的一部分。
相对而言,这种方式的起效更慢,理论上整体效率更低一些,但效果更持久,也更稳定,对俘虏造成的心理压力更小,不容易出现糟糕的后果。
作为专业人员,死浪用的办法,是双管齐下。
她也不是真的暴力狂,明明通过交谈已经了解到了这个真名很长的“小鸟”是天外人抓来的,用来带路的土著生物,且仅有这么一只,也非要用其当做靶子来练手,只是以此在对方心目中建立喜怒无常、无法对抗的形象。
通过建立起这样的形象,她预测,对方会开始恐惧和试图回避自己,这是好事,因为服从的基础就是畏惧,而这种畏惧会在日后慢慢转化为崇敬,这两者都有利于控制对方。
当然,一味的制造压力是不可取的。
这样做虽然也能实现目标,但效果不好。适当且必要的奖励,有助于改善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
须知,如同白纸上的黑点格外醒目一样,黑纸上的白点同样比白纸上的白点明显多了。
看着死浪的一系列操作,和比之前又乖了不少的怒涛,杜泽突然想到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个词。
这是一个非常有历史性的词汇,用于描述某种心理状态,源头上可以追溯到一座人类文明尚在襁褓时代的一座古代城市,具体来源则是发生在这座城市中的一次案件及其后续。由于在这方面的了解不多,杜泽倒是不清楚细节,只是大概知道,这个词和死浪正在进行的事情上,存在着很大程度的联系。
几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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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电梯
正如怒涛所言,那里是一个洞。
在管道网络尽头,它突然转了个弯,形成了一个宽阔的、近乎垂直向下的洞。
即便是将照明开到最大亮度,朝里望去,也根本看不到底。站在洞口附近,能感觉到周围的风速明显提高了一些,全都朝着洞里涌去。
杜泽试着从朝洞里丢下一片金属碎块,等了许久,也没听到任何从里面传来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尚未到达洞底,还是距离太远,以至于声波衰减到人耳无法察觉的程度。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能说明这个洞很深,超乎常理的深。
根据手头的仪器和经验的简单估算,杜泽认为自己在管道网络里行走了至少十公里,而高度只降低了不过几百米。除了一开始的一小段,‘排泄孔’下面的大多数管道,都有着非常平缓的坡度,能供人正常行走,会让落入其中的东西缓缓的滑落下去。
接着,到这里,当若干条管道最终汇集到一起时,情况突然变了。肉眼可见的范围内,下面至少有一两千米深,实际上可能还要数倍于此。
直接跳下去,就算杜泽有相应的缓冲装备,也很危险,更何况死浪还没有携带那样的东西。
“嗯,我们得知道这下面到底有多深……丢个活的东西进去试试如何”
死浪朝洞里看了一眼,然后嘴上是在和杜泽商量,眼神却一直在怒涛身上扫来扫去,吓的后者恨不得原地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要不是她的手挖不动管道内壁,也许不是想要,而是已经开始这么做了。
“好主意。”
杜泽很配合的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分析道:“至少,丢个活的东西进去,要是下面有危险,或是太深了,至少在临死前还能尖叫一两声的,给我们提个醒。”
“等等等等!我想到了什么!”
怒涛终于忍不住了。
她主动交代道:“我派到下面去的孩子确实没有回来过,但我发现这附近还有第二个更小的洞……”
片刻后,在她的引路下,杜泽在旁边看似没什么特别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个隐藏在角落里的,小小的,像是开关的按钮。指挥怒涛亲自按下按钮以后,周围的管道内壁后面发出一阵轻微的机械摩擦声,然后缓缓打开了一扇门。
门后是一个小巧的电梯,面积不大,面板旁边还喷涂着一行有些褪色的文字。
那是人类联盟通用语。
由于采用了某个辉煌的古代文明所创造出来的,应用场合广泛,拓展性很强的方块形文字系统,尽管数千年来人们的口语和语言习惯变了不少,表达内容的文字大体上是没有改动的。杜泽不需要使用翻译软件,也能看懂那行文字的内容。
“‘左支气管’维修通道,仅限授权人员使用。”
他把文字的含义念了出来。
“电梯面板上只有两个键,上面的写着‘肺’,下面的写着‘气管’。奇怪。”
左支气管、肺、气管这些词,在人类联盟通用语里,明显是指生物的器官。它们似乎不太适合用来当地名,如果非要用的话,就会像现在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从电梯内的种种迹象来判断,这台电梯非常古老,在建成后已经度过了一段漫长的岁月,但始终保持着正常使用。里面甚至没有多少灰尘,面板上也很干净,电梯门在打开时也没有出现卡住或其他意外情况,显然一直在接受保养和维修,才能维持良好的运行状态。
怒涛没搭乘过这台电梯。事实上,她只知道这里是个更小的洞,但完全不懂里面的结构是怎么回事。在她看来,外面的门打开以后,里面就露出来一个个别地方闪耀着微光的,有门
第二百章:做贼心虚
电梯内部确有原装的照明装置,但已经无法亮起。
三人都进入电梯以后,杜泽先按下了在上面的,写着“肺”的按钮。电梯的门关了又开,没有移动,显然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肺”了。
整体埋藏在地下的管道网络系统,确实有点像是生物的“肺”。由内而外的来看,它们正如真正的肺一样,由一条较大的气管,分散为更多数量的,越来越小的气管。只是与常识上的“肺”相比,无论是管道结构,还是气流在其中运行的方向,似乎都是完全反过来的。
接着,杜泽按下了写着“气管”的按钮。
他从这里特别的命名方式上想到了些什么,不过还不能肯定。
电梯门缓缓关闭,平稳而迅速的向下移动。一直到几分钟后,它才停了下来,再次开门。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整体呈正圆形的小广场。广场四周大都是灰白色的石壁,只在相对的两端,分别有一扇金属质地的门。
其中一扇就是电梯门,相对于整个广场来说显得很不起眼,另一扇门则是前者的数倍大小,上面明显有暴力破拆的痕迹,在正中间有一个人形的破洞。
站在小广场上朝头顶望去,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和不断向上蔓延的石壁。
显然,这里就是之前看到的“洞”的底部了。
很难想象,要在地底深处建设这种规模的东西,需要花费多少精力。而更难想象的是,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杜泽小心翼翼的走出电梯,把注意力放在脚下——那里有好几层金属格栅,更底层存在某种无法直接看到的设备,源源不断的产生着吸力,将空气和其他细小的东西卷入其中。不过,气流的速度并不快,不至于让人觉得站不稳脚步,只会觉得有风在吹拂而已。
金属格栅表面经过特殊处理,极为光滑,以至于无论是灰尘,还是混合着碎骨的血肉,都不会粘连和附着在上面。
至于那些更粗大的东西,就无法通过格栅,或会卡在其中了。考虑到这些设施至少已经存在了几百至几千年,住在上面的地底人更是长时间将其当做垃圾道使用,且目前仍未堵塞,杜泽猜测一定有某种东西在清理这些杂物。
他甚至找到了自己早些时候扔下来的金属碎块。
金属碎块安安稳稳的躺在角落里,没有变形,也看不到遭受外力撞击或摩擦留下的痕迹,应该是在坠落过程中,通过某种方式减速,最后以一种相对平稳的方式落地了。这大概也是在大洞上面,为何完全听不到声音的原因。
从这一点来看,也许要从上面抵达这个位置,根本不需要去寻找电梯,只要直接跳下来就行了,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杜泽还是会选择从电梯走,毕竟他也不敢肯定会发生什么。
穿过格栅层,抵达广场另一边的大门,杜泽在那个人形破洞四周,看到了眼熟的痕迹。
那是用双手强行刺穿和撕裂钢铁,令其扭曲,折断,所留下的。
应该是多宝干的。
至少找对了方向。
这里的气氛让死浪觉得有些压抑。用途不明的巨型机械,让她有点回忆起了在避难所号上的日子。可以说,那是她人生中最重要,最幸福,也是最痛苦的经历。
心理上的负面情绪总要有个发泄的出口。
于是怒涛的屁股上突然被踹了一脚。
被发现了
后者没有因为这种无妄之灾而生气,反倒是非常慌张的用力一吸,
第二百零一章:线索
少女腰腹用力,当即就有一块手掌大小,远比普通皮肤厚实的组织,从她的臀部脱落下来,掉在地上。由于这本就是她的正常生理机能,在基因层面上有相应的应对策略,像是皮肤的组织剥落并没有导致她的皮下组织暴露在外,而是早有准备的在其下生成了新的皮肤,稚嫩,但有完善的功能,足以抵抗灰尘和微生物,避免它们侵入体内。
这块组织落地以后,很快蠕动起来,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当然,这只是因为它可以自主运动错觉,导致人出于思维惯性而产生的错觉而已。
怒涛的“孩子”,无论是在结构上,还是在伦理上,都不是真正的孩子。她和她的孩子们,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生命形态,前者根本不是从后者成长而来的,后者也不会成长为前者,也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后者有自我意识。
从人类联盟对于此类生物的标准定义出发,在杜泽看来,怒涛的孩子们,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肉饼”,其实都应该算是她的一部分。
或许它们会自己移动,会自己寻找食物,会服从她的指令,不过在本质上,它们就像她的一个器官,只是彼此间并不依靠常见的神经系统和生物电流进行连接,而是依靠气味和信息素,这些通常不会当成单独个体内部唯一沟通方式的东西。
死浪的看法还要更简单一些。
“看上去是孩子,那就是孩子,看上去不是孩子,那就不是孩子,不然干嘛要有孩子这个概念呢”
于是,她毫不留情的用激光步枪对准了那块还在蠕动的组织,当即开火。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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