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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鬼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人面鲎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进来了,蒙梭和希芙一下楼梯,便二话不说,直接将被我打昏的两人给结果了。

    说实话,对于这帮人的杀性,我的确有些看不过眼,但我也知道他们这种做法是有原因的,而且我不杀人,本来就是带有一些私心的,我不杀人,是为了保持内心的所谓正气,我不杀人,只把人打昏,兴许就是等着别人去杀。

    像我这种行为,洗不脱借刀杀人之嫌,我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染鲜血,却让别人去沾,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大的自私。

    也正是因为自私在前,所以我绝不会去批判他们。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我应该感谢他们。

    卢胜材自然知道蒙梭和希芙做了什么,但他也刻意不回头看,只是点亮了手电,朝着周遭墙壁打着光,细细观察暗藏在铁丝网间的细节。

    被他这么一照,我才看到铁丝网后的墙壁上挂满了锈红色的渣渍,也不知道这些成片成片连在一起的污渍,究竟是锈迹,还是血迹。

    毕竟干涸的血迹也是那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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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七章 下坠
    变重了



    虽说在我眼里,云裳一直都是轻飘飘的,但她好像总觉得自己在一天一天地变胖,时不时就要问我,她是不是又重了。www



    可眼下好像不是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吧。



    而且以往云裳提及这个问题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我心里正疑,忽听到云裳脚下传来“咔嚓”一声脆响,那摆明了就是瓷砖被压碎的声音。



    真的变得这么重了,连地板砖都给压碎了



    咔!



    又是一声急响,我先是感觉到脚下传来一阵轻微的震感觉,然后就见云裳的身子开始快速下沉。



    仅仅一个瞬间我便反应过来,是云裳直接将地板给踩穿了!地板下方应该是条管道,导致她直接陷了进去。



    我哪里还敢多想,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拉住云裳的手腕。



    云裳的体质非常特殊,平日里她正常吃饭,正常睡觉,可体重好像只有二三十斤的样子,按说一只手轻轻松松就能拎起来,可是这一次,我一抓住云裳,就感觉肩膀上的肌肉和二头肌一下子就绷结实了,在我的手掌上,竟挂上了极为沉重的份量。



    仿佛我现在拉住的不是云裳,而是一把百公斤以上的杠铃。



    以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我直接被这股重量拉偏重心,和云裳一起栽进了管道里。



    好在我留了个心眼,下坠的时候强拧一下身子,将身子调转了九十度,要不然就得脸朝下往管道深处栽了。



    顺着管道下滑了一段距离之后,我才有点回过味儿来,刚才云裳不像是自己坠进管道里的,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拉进来的,她自身的体重不可能那么重。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管道上方有强光照了过来,但光线只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接着就消失了,如此同时,我感觉我的左臂压在了光滑的石面上。



    刚才那道光肯定是卢胜材照过来的,之所以光线瞬间消失,应该是因为管道是带弧度的,要不然我的左臂也不会突然传来压力,以及顺着光滑石面摩擦的感觉。



    管道里非常黑,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我只能听到背包的锁扣时不时和石壁接触,发出一阵阵脆响,以及背包表面,以及衣物和石面摩擦的声音。



    我低头去看,也看不到云裳究竟在哪,于是轻吆一声:“姑娘,点个亮!”



    云裳的声音立即从更深的黑暗中传来:“不行啊,我的念力发不出来了。”



    不用她周身发光,单是听声音,我也能大体判断出她与我之间的距离,而后我便摸出枪头,朝着与下滑相反的方向划了几下,让自己的速度稍稍加快。



    很快,我的脚跟就触到了云裳,云裳也没二话,赶紧抬起一只手来,抓住我的脚踝。



    身下的石壁实在是过于光滑,我们下滑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试想,如果这条管道的尽头离地面有落差,即便落差不大,只要我们的速度够快,地面够硬,还是会摔个粉身碎骨。



    无奈之下,我只能反手将枪刃凿在石壁上,并一点一点加力,让枪刃在石壁上渐渐深陷,以此来慢慢降低滑速。



    前后得过了将近五分钟时间,我和云裳终于在管道中停了下来,而此时,管道尽头已能看到昏暗的灯光。



    云裳又恢复了平时的体重,她挂在我的腿上,对我来说还不如当年站定桩时挂在腿上的沙袋重。



    我低头看云裳,云裳则低头朝管道外面望去。



    片刻,她抬头对我说:“我离地面也就是两米来高。哇,小师叔,从这个角度看你,你怎么跟鬼似的,阴森得要命。”



     



第468章 地牢
    在马克砖铺成的墙壁上,同样布满了不知是血迹还是锈迹的大片斑痕,空气中的锈腥味儿非常刺鼻。

    因为干涸之后的血迹所散发出的味道,和铁锈的味道非常相似,因此我也无从判断那股味道究竟来自于锈,还是来自于血。

    在这间屋子里,唯一的金属制品,恐怕就是正对房门的那几个高脚柜了。

    我将光束打在其中一个柜子上,小心凑了过去。

    这些柜子都是用四根粗钢筋支撑起来的,钢筋的一段焊接在柜子上,另一端打入地面,柜子本身则是五面包实,只有正对门的一面嵌了铁丝网。

    我将光束打入铁丝网中,就见柜子的底部是一层棕红色的痕迹,看上去应该是锈,随后我又慢慢移动灯头,让光线在柜子里扫了一圈,当光线打在柜箱左侧的时候,一个幼小的身影赫然出现在视野之中。

    刚开始闪了那么一眼,我还以为是个死婴,细细打量,才发现那只不过是个木头做成的人偶。

    云裳不由地皱眉:“谁啊,这么恶趣味。”

    可恐怕不是恶趣味那么简单,高脚柜里锁娃娃,弄不好是某种我以前没见过的仪式。

    我一边将光束打进另外几个柜子里,一边问云裳:“云裳,你刚才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拖下来了”

    云裳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她摇摇头,回应道:“不是,刚才我就是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变重了,而且在下坠的过程中,我先是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重,后来又‘呼’的一下,感觉自己有变回原来的重量了。”

    为什么云裳的体重会突然出现变化呢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琢磨了小片刻,却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再问云裳:“你以前有过类似的经历吗”

    云裳却摇头:“从来没有过。”

    那就怪了,如果云裳以前没有遇见过同样的事,那就说明,是潜藏在这座逆城中的某种要素对她产生的影响。

    鉴于云裳后来的体重又恢复的常态,所以我大致可以断定,能对她产生影响的要素,应该在上方楼层。

    手电的光束从几个柜子里扫过,每个柜子里都有一只同等大小的木娃娃。

    我越断定,这里的柜子和娃娃,是用来布置某种仪式的,只不过这场仪式是许多年前进行的,那个时候,柜子里应该还没有那么多锈迹。

    至于为什么仪式结束以后,这些诡异无比的东西依旧没有被挪走,其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随后我收起手电,凑到屋门前,试着拉了一下门把手。

    出乎预料的是,这扇锈迹斑斑的铁门竟是虚掩着的,而且门轴不久前才上过新油,门板被推开的时候,移动轨迹非常华润,门轴处也几乎没有杂音。

    门外就是一间异常狭长的屋子,这里没有铁丝网,可墙壁上却挂满了蜘蛛网,在墙根处,还能看到一簇簇白瘤似的虫卵,这些卵非常大,虽说形状不算规则,但论体积,每一个都差不多有足球那么大。

    这么大的卵,从里面孕育出来的东西,真的是蜘蛛么

    世界上哪有这么大的蜘蛛幼崽

    我和云裳匿了身形,小心翼翼地走在被碎蛛网和粘液覆盖的地面上,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

    期间我将枪杆和枪头合二为一,并时时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光线极其昏暗,为防暴露行踪,我不敢开手电,只能靠一双肉眼在这无比昏暗的环境中反复寻觅,只想尽快找到母虫的位置。

    抢先出手将其除掉也好,避开它也好,但首先我得知道它究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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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九章 不完整的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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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么一嚷,其他囚徒也疯狂了。

    一副副消瘦的人影纷纷趴在铁栅上,他们用手猛力敲击着铁栅,嘴里发出野兽般的暴吼。

    只有一个人喊叫的时候,我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可当所有囚徒一齐嘶吼,几十道嘶吼声音混杂在一起,却营造出一种怪异的嗡震。

    这样的声震,像极了从红袍怪口中发出的嗡鸣。

    也是当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的时候,我才听明白,他们在喊:“血、血、血、血……”

    仿佛这些囚徒共用的一个声线,只有当他们一齐呼喊的时候,所发出的声音才能被人听懂。

    但这股声音,又的的确确是一种类似于深海低语的冥冥之音,而且我明显有种感觉,就是此时我听到的声音依然不完整,仿佛在这道声线之中,缺少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

    我心里觉得有些纳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也只是心中迟疑,脚下却丝毫没有任何犹豫,自叫嚷声响遍牢房开始,我便一直拉着云裳朝前方走着,一步都没有停顿过。

    此地不宜久留,最好尽快离开。

    一边走,我一边朝着两侧的铁栅中张望,但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寻找什么,毕竟在这样的囚室之中,是不可能存在出口的。

    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扇铁栅从我的视线中闪过,直到一个硕大的破口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寻觅什么。

    那是一个出现在铁栅上的巨大破口,破口周围的铁杆扭曲、断裂,仿佛是有人强行掰栏杆,才弄出这么一个破口。

    朝着破口中张望,囚室之中空空如也,没有人影,只有荒置的杂草,以及两把镶嵌在里墙上的镣铐。

    我意识到,这个失踪的囚徒,就是声线中缺失的那一部分。

    而从铁栅上的破口来看,他是靠自己的力量逃出去的。

    我抬起手,摸了摸其中一根断栏的断截面,昏黄的环境中,我能感觉到从指尖处传来一阵粗糙的磨砂感。

    是锈迹。

    这个破口,已经存在很久了。

    这时云裳稍稍朝我耳根前凑了凑,低声道:“这些人好像长得都一样啊。”

    她这么一说,我心头忽地一震,立即转身朝附近的囚室张望。

    此时我们所处的位置就在吊灯附近,光线很暗,但也足以照亮那几张趴在铁栅上的脸。

    这些疯子,竟有着一模一样的五官,就连身高、发色,都别无二致。

    霎那间,我忽地想起了郭侃的助手,老狼曾说过,他的助手总是在不断变化,气质、举止、说话的方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改变,唯独不变的,就是相貌、身材,以及对郭侃唯唯诺诺的态度。

    当时我就曾想过,说不定郭侃有很多助手,只不过这些助手都有着一模一样的外表而已,但因为这种想法实在不怎么靠谱,所以我并没有口头说出来。

    在这个世界上……即便是内海,也不太可能一次性找到那么多一模一样的人吧。

    可看到这些趴在铁栅上的囚徒,我意识到,这些人,很可能就是郭侃的助手“们”。

    而且有一个助手竟能撕破铁栅,从这里逃出去。

    吱——

    灯光无法照亮的前方传来一阵刺耳的挤压声,那一听就是生锈的门轴被人推动时发出的动静。

    我快速扫视一下环境,而后便加快速度,带着云裳朝前方猛走十几步,一直进入被阴影笼罩的区域才停下脚步。

    站在这里,我们的视线能够很快适应黑暗,加上背后还有灯光,如果有什么人接近这里,只要他和我们的距离不超过五米,我们就能看到他



第470章 无限延伸
    邪尸纵穿了整个牢房,而后又缓缓沿原路返回。

    一直到那阵刺耳的撞击声消失,整个牢房再次归于死寂,云裳悄声对我说:“这地方太邪了。”

    我在心里无奈地笑了笑,话说自打进了内海,我还没发现有什么地方是不邪性的,就连海市中人口最密集的区域,也是四处弥漫着浓浓邪气。

    云裳凑在我耳边说了那么一句,而后就迅速跑开了,我心里觉奇,便跟了过来。

    到了囚室的墙根处,云裳忽地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了一个亮盈盈的玻璃瓶。

    起初站在囚室门口朝里面张望的时候,我就看到这个角落里有一抹很乍眼的反光,但后来被邪尸弄出来的敲击声分了心,就没再关注这道反光。

    细看云裳手里的瓶子,看起来应该是大号的试管,这种东西,应该是从郭侃的写字台上拿来的,这似乎也印证了我的想法,这里的囚徒,全都是郭侃的助手。

    可问题是,谁会将这么个玩意儿时时带在身上

    我感觉试管里好像塞了什么东西,但由于光线太暗,也看不清那是什么,直到云裳无意间试管翻转过来的东西,我先是看到里头的东西滑落出来,接着又听到纸张在风力中颤抖的声音。

    那一下我便立即反应过来,那应该是个字条,于是立即出手,一把抓住空中的落纸。

    没错,确实是一个纸卷,体积很大,而且相当脆弱,俨然已经在这里放置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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