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鬼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人面鲎
不只是柴宗远,连苏汉生也这么猛听师父那意思,苏汉生和柴宗远应该是不相上下的,两个人就算有差距,差距估计也很小。
现在我才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初带着我离开冢山的时候,爷爷那么不情愿了,毕竟他和最早去冢山找我的两位大拿相比,实力确实差了点儿。
可在我心里,这世上没人能和我师父相提并论。
这时乔三爷又开口道:“现在怎么办,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师父闷着一张脸,半天没开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自言自语似地说:“他为什么要自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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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一堆白纸
我想了想,说:“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做出一副所有问题都解决了的样子,接下来,咱们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该备战高考的备战高考,一切恢复常态。x也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让杨文军麻痹大意。现在刀疤脸已死,杨文军必然有所警觉,只有咱们先松懈下来,他才能松懈。”
乔三爷点头表示赞同:“小栋子说得没错,如果咱们继续在阴都内严防死守,这个杨文军,怕是再也不会现身了。”
我叹了口气:“可就算咱们故意摆出一副轻松如常的样子,他也未必会现身。说不定,他此刻已经离开阴都了。”
乔三爷依旧点了点头,但并未多说什么。
我有种预感,眼下的事儿恐怕要告一段落了,不管杨文军是活人还是假尸,短时间内他估计都不会现身,至少在我们离开阴都之前,他一直会蛰伏不动。
返程之前,我们仔细查看过那具假身,它确实是用新鲜人皮做成的,皮囊内部还有血迹,显然是刚刚剥下来不久,而在假身的口袋里,我们还找到了杨文军的发圈。
至少有一件事我们没有猜错,当初刀疤脸让人盗走地下室里的发圈,确实是要拿它来制作假身。
不过仇束说,他留在地下室里的发圈本来有很多,如今还有一大批发圈下落不明。
如今我也无法推断其他的发圈去了哪里,只能暂且作罢。
当天晚上,师父和乔三爷跟着我们回了租住的地方,仇束则回了学校,他说他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思考一些事情。
一进家门,师父便问我:“洛书古本被你藏在哪了”
我立即回到卧室,将藏在床下的洛书古本拿了出来,由于这本书和古建平留给我的医术放在同一个箱子里,我取书的时候手太急,导致青囊书和毒经也从箱子里掉落出来。
师父看到地上的两本医术,不由地有些疑惑:“青囊书怎么也在你这儿”
一看到这本青囊书,我便想起了古建平,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是古建平留给我的。”
师父也是这才想起古建平来:“哎,怎么这两天他一直不在家啊,干什么去了”
“他走了。”
“去哪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想起古建平的时候,我心里还很难受,可当他那副混不吝的样子反复在我脑海中出现,我却忍不住笑了,就好像被他的样子感染了一样:“他搬家了,搬到了清水湖那边。”
古建平的坟墓,就在清水湖的岸边,那是整个阴都风景最为秀丽的地方,也是古建平临终前最后落脚的地方。
我想,他之所以将那里选为自己的葬身之所,兴许也是迷恋那里的美景吧。
只不过自从那座小坟冢建起来以后,我就再也没去过清水湖,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看看他的。
师父非常疑惑:“清水湖那一带还有没有居民区吧”
还是卢胜材插上来说道:“古建平去世了,他的墓碑就立在清水湖岸。临死之前,他把南海医脉的传承全都留给了大头。”
“去世了”
“死了”
师父和乔三爷同时惊声问道,两个人都是一脸无法相信的表情。
我点头:“他走得很平静,临走之前,还没忘了晨练。”
师父的脸色也变得十分惋惜:“他是怎么死的”
“十几年来,古建平一直想研制出铁尸毒的解药,和他师父一样,他也是以身试毒,死于毒性爆发。”
“唉”师父长叹一声:“真是可惜了。既然他把海南医脉的传承留给你,你就好好珍惜吧,这也是
第二百零六章 毕业季(上)
怪不得我以前只要一接近地下仓库门洞,心里就会出现排斥,这不是什么磁铁间的同性相斥,而是阴阳相克!
乔三爷若有所思地说:“照这么说,就算天宗的人找到了洛书古本,也没什么用啊,反正他们也看不了上面的内容。 m.x”
师父摇头道:“那也未必,人一旦被四方天影响,就会变得非人非鬼非神,凡人做不了的事,他们未必也做不了。其实我一直怀疑,四方天和金背骨笏之间,可能有着某种冥冥中的联系。但这也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对与不对,暂时也无法下定论。”
说完,师父又转向我:“这本古书你好好保存,千万别让天宗的人抢去。”
我不无担忧地对师父说:“师父,要不这本书还是你来保管吧,要是再出现一个刀疤脸那样的高手,我就是想护着这本书,怕也护不住啊。”
“这本古书本就是你的东西,你得自己照看它。”师父笑着说道:“再说了,要是再出现一个那样的高手,我也护不住这本书啊,反正等你开启了第四道灵觉,修为就超越我了,到时候还是得靠你来保护古书。”
“师父,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说得跟闹着玩似的呢,就算开了四道灵觉,我的修为也不大可能比你高吧”
“一定会比我高的。”
师父给出一个非常肯定的回答,而后便招呼了乔三爷,朝屋外走去。
直到师父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云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脸沉闷地叹了口气:“这第四道灵觉,也不知道怎么时候才能开启。”
我感觉云裳的语气不太对,就问她:“你在想什么”
云裳还是闷着张脸:“没想什么。”
“今天晚上我总觉得你不太对头,跳车的时候你也不跳,和刀疤脸交手的时候,你又不管不顾地往前冲,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到了每个月心情不好的时候了!”
云裳狠狠白了我一眼,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我的卧室。
我问卢胜材:“云裳每个月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吗,怎么心情不好还是周期性的”
卢胜材撇撇嘴:“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于是就没好意思再就这事儿深论下去。
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云裳今天太奇怪了,心情不好,也不至于连车都不跳吧,当时要不是我拉着她下了车,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后来我也是实在想不开,第二天一早,就把云裳的情况告诉了师父,让他老人家帮我参谋参谋。
可师父的反应也很奇怪,他听完我的话,便问了一句:“云裳的师父是不是来过”
“是啊,刚开学的时候来的,我还和她一起吃了顿饭。不过在饭席上,云裳的师父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我觉得她好像对我有点意见。”
师父只是闷闷地点了一下头。
我心里急,便问师父:“云裳到底是怎么了”
师父并未正面回答我,只是说:“你可能很快就要面临一场选择,别担心,到时候不管你怎么选,师父都支持你。”
“师父,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又拿这种话来敷衍我。
可师父不打算说的事,
第二百零七章 毕业季(下)
洛河鬼书第207章毕业季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包间里的其他人早就喝趴下了,我师父和乔三爷,那就更不用说了,开饭没多久就开始说胡话,这会儿更是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说实话,我心里有点埋怨仇束,你是海量没错,可你不能逮谁灌谁吧,这下可好,一屋子全是醉汉,该怎么把他们运回去都是个麻烦事儿。
仇束自己也有点大了,他朝我这边凑了凑,一把揽住了我的脖子:“得亏认识了你啊,要不然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呢。”
我说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受不了你身上那股子酒腥味儿。
仇束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似的,这会儿几乎是贴在我的脸上说:“今年我也毕业了。”
我有些惊讶:“你也要毕业学校里这么好进项你不要了,出去以后你靠什么养活自己”
“这些年我攒了不少钱,足够下半辈子的花销了。这些年不是憋在学校里,就是憋在闭关的地方,硬生生把自己憋成了井底之蛙,我觉得,我也该出去看看了。”
“你少来,我可不想和你搭伙。”
“美得你来,你以为我想跟着你走啊别闹了,就你那穷劲儿,我要是跟你待在一起,还得花钱养活你,多不划算。”
“那我支持你毕业,反正你只要别跟着我就行。”
“我就这么讨人嫌么”
“那是相当讨人嫌了。”
“有时候真不爱跟你说话,你尽埋汰人。”
卢胜材赶紧凑过手来和仇束握了握:“同感!”
我一把将卢胜材推开,又问仇束:“那你打算去哪啊”
“还没想好,”仇束叹了口气:“走到哪算哪吧,天下这么大,我得多走走多看看,多涨涨见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仇束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竟突然感觉他成熟了。
说话间,仇束又从身后的窗台上拿来了三个扁平的纸盒:“咱们马上就要分道扬镳了,我也没什么可送你们的,就送你们三部手机吧,我和王逸德的号码已经存进去了,以后没事常联系,说不定哪天我的修为暴涨,还想再找你打一架呢。”
我摆摆手:“这么贵重的礼,我哪敢收啊,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拿着!”仇束不由我分说,一把将手机塞进我怀里:“我仇束送出去的礼,还没被人退回来过呢。”
嗯,确实,你这辈子唯一一次送礼,就是送了我两提溜葡萄,那一次我确实没有拒绝。
这时王逸德也开口道:“收下吧,仇束一直想谢谢你,可有一直没找到机会,这三部手机,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一份心意。”
仇束还嘴硬:“我谢他干什么,我有病么!”
我掂了掂手里的手机盒,心说上了大学,也确实需要用它们来和师父联系,家里太穷,估计光是交学费就要捉襟见肘了,可买不起这么贵的东西,于是便朝仇束抱了抱拳:“那就……却之不恭了啊。”
仇束白我一眼:“拿着吧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笑了笑,转而问王逸德:“你跟着仇束一起走吗”
王逸德只是点点头,并不多说什么。
酒席将散的时候,王逸德打电话叫来了二十几号人,让他们将醉酒的人一个个抬走,我背着师父,卢胜材背上了乔三爷,与王逸德和仇束一起离开了酒店。
临分别时,仇束老大不爽地对我说:“以后你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联系我,别娘娘们们的,让我帮个忙还不好意思。”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走的时候大摇大摆,那是相当有气势。
可我看得出来,在他心里,还是藏着一份不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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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离别
报完志愿,就到了真正的离别时刻了。
在阴都这地界,总有人出出进进,也许是早就看淡了离别,我们离开住处的时候,山婆婆和烟虫他们都没来送行,只有孙义封过来帮我收拾了一下行李,上一次乔三爷就因为超载被抓进局子里进行过再教育,这一次我们是特意把孙义封叫来的。
正好有一段路,我们和孙义封顺道,他决定先把云裳送到火车站,之后再与我们分别。
云裳也报考了魔都的艺术学校,今年暑假她要回佘家谷,我们约好了,八月底在魔都重聚。
直到我坐着孙义封的车子来到444号公路,才发现隧道旁边站着不少人。
山婆婆、烟虫、窦大爷、周明轩、刘骏业、刘文德,所有人都在,他们是特意来为我们送行的。
一看到他们,我的脸上就不自觉地展开了笑容,立即摇下车窗,朝着窗外的人奋力挥手:“你们怎么来了”
刘文德笑着咋呼:“来给你送行啊!”
山婆婆也笑着朝我挥手:“路上走好,以后要是有时间,多回来看看!”
孙义封减慢了车速,可大家的身影还是在时间的推移中变得越来越小,我将头探出车窗,不停地朝他们挥着手,想说几句道别的话,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直到车子开远了,我再也看不清他们脸上的笑容,只能看到一条无限延伸的长路,没有起点,没有尽头。
直到车子拐上了高速,我才将脑袋缩回车窗里,闷闷地叹了一口气。
孙义封对我说,久居在阴都的人,大多都是不讲人情的,想不到我临走时,山婆婆他们竟还特意来为我送行。
“盖栋,不得不说,你是个异类。”孙义封笑着对我说。
我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又听孙义封说道:“你看起来好像离每一个人都很远,事实上,你和每一个人走得都很近。”
本来是挺有感觉的一句话,却被卢胜材横插了一嘴巴:“他这就是闷骚。”
孙义封竟也不反驳他,只顾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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