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恋伊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紫衫
“只是在朋友家里留宿”舒宁婉质问。
“嗯,只是留宿……”
舒宁婉锐利的眼神,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最后,只得皱眉,“下不为例!下次若再敢一夜不归,就家法伺候!”
苏初夏胆小怕事,晾她也不敢在外面乱来,给他们何家丢脸。
这么一想,舒宁婉也就没有再多为难初夏。
初夏回卧室的时候,何浩昊正好从更衣室出来。
见到她,他系领带的动作顿住,瞥她一眼,“苏初夏,你胆子不小,现在居然也学会了夜不归宿。”
初夏连眼都不曾抬,只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微微侧身,要和他擦肩而过。
什么时候,自己被她这样忽视过何浩昊皱眉,一把就抓住了初夏的手腕,“你没听到我在和你说话”
“我累了,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初夏的神情,仍旧有些冷。
连正眼都没有看何浩昊,只是低头要拂开他的手。
对于他——这个同她已经结婚两年的男人,她没办法就这样原谅他。
丝毫不去在意。
“苏初夏,一夜没有回来的可是你,不是我!我没生气,你反倒给我摆脸色”
何浩昊简直觉得她不可理喻。
对于他的生气,初夏不管也不顾。抽回手,默然往房间走。
望着那冷漠的背影,何浩昊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怪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连自己也说不上来。
只是觉得,被她忽视的感觉,尤其的糟糕。
领带也不系了,追着她的身影就跟进卧室,“诶,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一晚上不回来,你还有理了苏初夏,我看你是……”
“我昨天去医院,做了全套的妇科检查……”不等他的话说完,初夏转过身来,开口。
眼眸看定他,那儿,已经有一层泪花在闪烁。
可她极力隐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个,何浩昊怔了一瞬。好半晌,都只能怔忡的望着她闪烁的泪眼。
“你学过医,应该很清楚,做妇检需要做些什么的……”初夏的声音很轻、很轻,可是,仍旧掩盖不住那语气里的颤抖,“你很清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也明知道,我根本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可是……为什么你都不愿意帮我和妈好好说说只要你肯说,我就不用接受这些检查……”
她顿了一下,深
吸口气,才继续:“你一定不知道,当我躺在那冰冷的仪器上,看到那些血的时候,我有多惶恐,多害怕……”
又有多痛,多委屈……
那些,都是来自于心底最深处,远远不是身体的痛可以比拟的……
真的很想大声反驳她给自己戴的这些罪名,可看着初夏那已经忍不住泪流满面的小脸,何浩昊的心底竟莫名的划过一丝怜惜。
只觉得胸口堵得难受,干咳了一声,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硬邦邦的嚷起来:“你是笨蛋,还是傻瓜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处女吗既然不爽我妈的安排,你就应该大声拒绝。既然要当个永远没有意见的洋娃娃或者傀儡,这样的结果就是你自己活该要承受的!”
‘活该’二字,震得初夏身子微微一颤。
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里飚了出来。
 
310 他不配
继而,旁边的位置,被一个纤细的身影占领。
初夏狐疑的侧过脸去,见到那张不算陌生的脸时,微微怔愣了一瞬。
若还要在何浩昊面前装乖巧,此刻,她说不定还会笑眯眯的和眼前的女人打个招呼,可……
现在,不用了!
“抱歉,我不记得有见过你。”她收回视线,懒懒的给自己冲了杯茶,自顾自的抿了一口。
“是吗可我记得你。上次在楼下,浩昊说你自作多情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你忘了”吕诗语的语气,带点不加掩饰的嘲讽。
她可真行。
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何浩昊埋汰自己的话。
唇,扯了扯。初夏也不甘示弱,笑弯眉眼望着她,“原来如此。真的很抱歉,我一向不太注意没有存在感的人,所以一时就忘了。”
“没关系。以后见得多了,你就忘不了我的。”吕诗语轻笑,意味深长的开口:“我也保证,苏小姐一定不会忘记我的。”
苏小姐
初夏眯起眼。
看来,吕诗语根本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想来,也很清楚她和何浩昊是什么关系。可是,在何浩昊面前,她却装作浑然不知晓
“我已经结婚了,所以,你还是叫我太太吧。”初夏不动声色的转动了下,手上的婚戒。抬眉,望着对方,笑得明朗,“对了,我丈夫姓何,我不介意你叫我何太太。”
吕诗语的脸色,一时难看到了极点。
本是来暗中宣战,想让这女人识趣的主动退出,却没想到,传说中逆来顺受的何少奶奶,居然这样伶牙俐齿!
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窜起的火,吕诗语扬眉笑开:“何太太,这戒指你可要好好保管着。这么松,看起来尺寸和你就不太合适。别一不小心,哪天掉了就不好交代了。”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已经把它拽得牢牢的,只要我不松手,就算是有无良的小偷也偷不走它。”
“你……”吕诗语被她一语气得语塞。
这女人,分明就是在讽刺自己是小偷!
“吕小姐,该上课了。如果还想讨论我丈夫何浩昊的事,麻烦你改天再约。”初夏面无表情的戳破她。
情绪,仿佛完全没有被吕诗语影响到,只认真的听老师讲说茶道。
吕诗语心里有气,可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对付她,只得自己吃瘪。
这天,不知道是初夏和何浩昊冷战的第多少天。
早餐,何浩昊没有吃,就匆匆走了。
独独留下初夏一个人和两位长辈一起用餐。
“初夏,你和浩昊是怎么回事”沉窒的氛围中,何志安
缓缓开口,“两个人是不是吵架了”
还不等初夏回答,只觉得舒宁婉的视线朝自己投射而来,让她立刻背如芒刺。
“我们……只是小事而已。沟通上,有些小分歧。”初夏知道瞒不过他们,只能这么解释。
“难怪最近浩昊又回这么晚。”舒宁婉看了初夏一眼,“浩昊早餐都没吃就去公司了,今天你反正也没课,就替浩昊亲手做顿午餐,送去办公室吧。”
“啊”初夏讶异了一瞬。
舒宁婉眉头一皱,又要发难,何志安却接过了她的话头,同初夏说:“你妈这回说得没错。今天中午,你去公司一趟,两个人把话说开。不管是谁的错,以后都不要再闹了。”
公公都已经这样说了,初夏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只得硬着头皮点头,“我知道了,爸。吃过早餐,我就准备午饭。”
“嗯。”何志安满意的点头。
见初夏态度不错,舒宁婉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顿早餐,在彼此的默然中度过。
拎着佣人们口中的爱心便当,初夏进了何浩昊的公司。
一见到初夏,秘书依可顿时脸色苍白。
“少……少奶奶。”她,连牙关都在打颤,“您怎么过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一见她这反应,初夏心里已经多少明白了几分。
望着手里,自己用心做的便当,只觉得讽刺。
“何总在吗”仿佛没有看穿一样,她笑着,明知故问。
“何总啊……他……他……”依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她才好。
初夏不忍她为难,“没关系,不用汇报了,我自己进去好了。”
“可是,少奶奶……何总在里面见客人,很不方便……”
客人
“那正好,我也可以陪他一起见见这位客人。”初夏仍旧笑得无害,甚至天真。
依可一见这无害的样子,哪里还忍心拦她
只叹何总造孽,娶了这么一个好妻子不知道珍惜,还同外面的女人胡来。
哎哟……豪门的少奶奶,可真是不好当的!
想来,一会儿正牌少奶奶,定会被气得哭着跑出来。
“唔……浩昊,别这样……”办公室的门,才被推开,就传来女人**的娇喘声。
“别哪样嗯难道,你不喜欢我吻你这儿吗”男人低笑,逗弄着女人。
女人被吻得意乱情迷,哪里还能拒绝得了他
只攀住他的肩头,娇羞的点头,喘息着回应:“喜欢……只要是你的吻,我都喜欢……”
初夏到抽空冷气,几乎是呆愣的看着眼前
的这一幕。
这个男人,她的丈夫,衬衫随意的脱在地上,只穿了条长裤。但此刻,裤头已经在女人手中解开,眼见着裤子马上也要和衬衫汇合。
而被放置在书桌上,意乱情迷的女人——吕诗语,早已经是衣裳不整。
上身连一件胸衣都被解开来,凌乱的吊在那雪白的手臂上。包裹着翘臀的短裙,被推高到腰际。
修长的双腿,牢牢缠着何浩昊结实的腰。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初夏,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身形一晃,差点栽倒在地上。
手,重重的抠住门框,才稳住自己。
早知道何浩昊私生活不检点,可是,原来知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啊——浩昊,有人进来了!”一道惊慌的娇呼,吕诗语委屈的躲进男人宽阔的怀抱里。
311 借酒装疯
“不要提!不要再在我面前提那个混蛋!”初夏抵触的捂住耳朵,几乎是尖叫。
慕至北当下了然。
看来,能把她伤成这样的,也只有何浩昊了。
“想去哪我送你。”他这才推开车门,长腿从车里跨出来,站定在她跟前。
初夏神思恍惚的喃喃,声音很轻,似自言自语,又似问他,“我这种鬼样子,最适合去哪酒吧,对,我要去酒吧……我要喝酒……喝很多很多酒……”
然后,把生活里所有的忧愁,都一并忘掉!
“酒吧”慕至北无奈的偏了偏脸。白天,哪里有酒吧是营业的
“走吧,我带你去喝酒。”朝她缓缓伸出手。
望着那宽厚的大掌,初夏擦了擦眼泪,立刻有新的眼泪渗出来。
没有接受他的大掌,她只是倔强的撑着自己发麻的双腿站起身来,往慕至北的车里走。
望着那绷得紧紧的背影,慕至北仰起头,眯眼看了眼身后的何氏大楼。
没有再迟疑,转身上车,驱车离去。
初夏发现慕至北没有坑自己。
他家里,真的是最好的喝酒地方。
顶楼,之所以奢华,原来不单单是房子的装潢,还包括这些齐全的配套设施。
她蜷缩着身子,躺在游泳池旁边的躺椅上,手里拎着一整瓶红酒,拼命的往喉咙里灌。
慕至北只放任她哀哀凄凄,没有陪她一起喝。而是脱了衣服,跃进了波光粼粼的泳池里。
正午的阳光,穿透云层,照射在池面上。
他矫健的身形,在透明的水下,更显得修长。那流畅性感的线条和完美的肌肉都足以让所有女人血脉贲张。
初夏没几口就醉了,拎着酒瓶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走到池边上。
“慕至北!!”她一手做喇叭状,捂在唇边,醉醺醺的叫着他的名字。
水下的男子,钻出水面,懒懒的靠在池边上。
阳光照射下,挂着水滴的那张俊脸,迷人得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他们,隔着十米宽的水池,在对岸,遥遥相望。
“你说说看……我是不是真的很糟糕……”她神色黯然,连阳光都照不亮她的神情,“糟糕得,谁也不喜欢我,谁也不要我……注定让我第一次,那么悲惨的给了医院……”
慕至北眯起眼,迎着阳光望着她,“你醉了。”
“我没醉……我清醒得不得了……”她叫着,仿佛要将胸腔里的闷气都就此宣泄出来。
“我装来装去,只想让我婆婆满意,可她永远都不喜欢我……何浩昊那混蛋,唔……结婚两年,从来就没把我当他妻子
……”
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在阳光下,像碎裂的钻石,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这两年畸形的婚姻生活,也许已经到了她能承受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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