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恋伊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紫衫
“不是问我为什么吗,现在还想不想知道”慕至北突然开口问。嗓音性感,带着一股诱哄,让初夏禁不住心神荡漾,仿佛沼泽中伸出一根强而有力的绳索拉着她,不断的往下沉沦、再沉沦……
让她几乎无法自拔……
“我……不想知道了,你先放开我。”仿佛一旦点头,就会落入陷阱一般。初夏急呼一声,着急的偏开脸去,不敢笔直的对上他的视线。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有什么话好好说就好了,为什么非得离自己这么近
“可我现在想要亲口告诉你……”慕至北哪里肯放过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眯起眼,那张俊脸越凑越近,直逼得她颤抖着闭上
眼。
薄薄的唇瓣,贴上了她的。
只是彼此相接的那一刹那,初夏睫毛颤抖得越发厉害,却不敢睁眼。
所谓亲口告诉自己,就是这样‘亲口’
她告诉自己要推开这个危险的男人,可是,怎么也使不上任何力气。心底那份悸动,明显不是抵触,反倒是……
“少爷,医生……oh,mygod!”休息室的门,被豁然从外推开。继而,是望望一声低呼,脚步快速的退了出去。
初夏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想到她和慕至北此刻的姿势,小脸一红,睁开眼就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慕至北倒显得镇定自若。没有立刻放过初夏,只退开一寸,俯首看了她几秒,而后,蓦地低头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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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 舍不得他的怀抱
一手将她的小脸摁在他胸前,一手握住她僵硬的手。
“勇敢一点。不会痛的,王医生是老医生了,有分寸。”慕至北在她耳畔低语。
闻着他的气息,听着他安抚的话,感受着他这一连串的举动,初夏心头有种难以言喻的酸胀感,在一点、一点膨胀……
仿佛要将她的心,撑破了一样,闷疼闷疼。
“嗯……”她更依赖的将小脸埋进他胸口,另一只手本能的揪着他的衬衫衣摆。明明很怕针头,可是,此刻被他这样拥着,心里早已经没有半点恐惧感。
慕至北……
如果只是利用自己,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让她真的现在连怨都快要怨不起来了……
明明丈夫不是他,可他却永远比何浩昊对她要关心,细心。她一点点的不正常,他都仔细的看在眼里……
“唔……”针钻进皮下,初夏闷哼一声,一下子就红了眼。
慕至北揽住她的力道,更紧了几分。望了眼医生,又担心的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好了。”
果然……
医生很快的就抽出针头来,“好了,实验针是有点痛,一会儿吊点滴的时候就会好很多。”
明明针打完了,初夏的眼泪却越涌越多。
其实,她的眼泪,根本不是因为痛……
而是……因为,他的这份温柔……他的体贴……
除了父亲以外,这辈子,真的再也没有任何男人这样为自己……
慕至北不知道初夏心底的情绪涌动得这么激烈,看着她落下来的泪,探手要将它们都擦掉。
这小东西,往日里坚强又倔强,现在竟然脆弱成这个样子。
大掌,才落上初夏的小脸,却被她突然伸手握住。慕至北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他的手指握的更紧,任眼泪从小脸上滑落下来。
这时候慕至北才发现她情绪有些不对劲。碍于身边还有其他人,只沉了沉目,暂时忍住没有多问。
“怎么样过敏吗”边问医生,边反手将她冰冷的小手握进手心。
抱着她,仍旧能感受到她窝在自己怀里轻颤不已。
“不过敏,马上可以打了。”
“嗯。”慕至北点头,看了眼一边看傻在一旁的望望,问:“开水呢”
“开水”望望显然还没有在少爷的那份温情中晃过神来,愣了一下,才恍然回神,“哦,有有有!在外面,我去端进来!”
说完,他折身就奔了出去。
医生已经将药兑好,初夏的手蜷缩在他掌心里,指关节微微发白。慕至北看一眼她,问医生,“打在哪里”
“手背吧,方便一些。”
“嗯。”慕至北默然的将初夏的手掌翻过来,让她的手心盖在他掌心上。初夏也很配合,任他摆弄。
望着那乖巧的小脸,和那淡淡的泪痕,慕至北不由得有些动容。
他也没想到,和这小东西还有靠得这么近的时刻。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软和清新,竟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以往,对任何女人,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医生将初夏的血管锁住,在她轻微的颤抖下,将针头利索的刺入血管。初夏拽着慕至北衣摆的手,稍稍紧了一些,却没有再哼出一声痛。
他不但让自己安心,竟然还能止痛……
趴在他胸口上,初夏有些自嘲的想着。
“好了,不会再疼了。”医生收起橡皮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直起身来。
真的,很舍不得……很舍不得他的怀抱……
可,初夏却还是轻推了推慕至北,“我已经没事了。”
怕碰到她的手,慕至北小心翼翼的抽回自己的手臂。望望将热水端了进来,慕至北看了初夏一眼,“能自己喝吗”
“当然能!”初夏几乎是抢着从望望手里端过开水过来,仿佛生怕慕至北会来喂自己。
她只是感冒打针而已,当然能自己来!
“慢一点,免得烫着舌头。”看着她急急的样子,慕至北叮嘱。
初夏已经咕哝一声大喝了一口,听到他的话,这才朝他吐了吐舌头,说:“已经不烫了。”
望着那调皮的小样子,慕至北心头微动。视线没有在她身上多停留,只是低头问医生,“还要开药吗”
“药就不用吃了。关键是得好好睡一觉,出些汗。出汗后不能洗澡,就拿毛巾沾点温水,好好擦干净就行了。”
“嗯。”慕至北仔细听着,点头,问:“明天还要继续打针吗”
“明天的话,再看看情况。如果没事的话,我就不打扰少爷了。有什么其他情况,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王医生收拾好医药箱,道别。
慕至北点头,吩咐望望,“让人送王医生回医院。”
“是,少爷。”望望应一声,领着医生出去了。
一下子,休息室,又只剩下初夏和慕至北。慕至北也没说话,只是沉目盯着她刚刚明显哭过的眸子。
初夏只觉得被他盯得浑身有些发毛。吞了下口水,还是决定主动打破这份让人窒息的尴尬。
“医生都走了,我的针头一会要自己拔出来吗”她很正经的问这个问题。如果是自己来的话,她真的会直接晕倒的。
“有我在。”慕至北看她一眼,
视线顿在她身上那件灰色的小西装上。她上班的时候,原来都穿成这样。比往常要正式,也要成熟很多。
“看什么”初夏以为自己着装不对,低头瞄了自己两眼,“衣服不合你们公司的规矩这很正常啊!”
“把它脱了。”慕至北突然开口。
初夏惊得一跳,空出的手,握住被子,愕然的瞪着他,“干什么”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慕至北眯起眼。
“我想什么应该是你想什么才对。好端端的,你……你为什么要我把衣服脱掉”初夏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慕至北直接在床沿边坐
350 只是个梦
慕至北替她重新盖上被子,望着那张面色比刚刚恢复了一些的小脸,问:“刚刚哭什么”
初夏一愣。
“啊什么啊”她连忙装着糊涂,闭上眼去,生怕他看穿什么。
慕至北知晓她在逃避,忍不住屈指弹了弹他额头,“你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掉眼泪”
初夏心头一阵紧缩。
她该怎么说呢
难道告诉他,自己是因为他太体贴,太温柔,可是也太过分,所以她才会落泪所以才会既忍不住贪恋那份好,又害怕一切都只是虚假的
“你也看到了,我今天之所以会哭,完全是因为我怕打针。哪里有莫名其妙掉眼泪啊”她嘴硬,不肯承认。
仍旧紧闭着眼,不肯睁开来。
望着那倔强的样子,慕至北心念一动,再忍不住,突然俯首在她唇上深深印下一个吻。
从刚刚……就一直想吻她……
初夏没料到他会突然吻自己,那突然逼来的气息,让她惊得睁开眼来。对上模糊的影像,只觉得唇被蓦地撬开,他的舌已经窜了进来。
呼吸一紧,她想要推开他,可整个人就像已经被抽空了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力气。
到底,只能任他越吻越深,越吻越用力,无力的软在他身下……
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初夏有些喘不上气来,慕至北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
没有立刻离开,只是双手撑在她身侧,双目深深的望着她,“好好睡,不用担心药的事,我会随时盯着。”
初夏好半晌都在调整呼吸,听到他的话,迷离的眸子闪烁了下。回过神来,慕至北已经抽身离开。
望着慕至北离开的背影,初夏仍旧沉浸在刚刚那个吻里,有些浑浑噩噩,却莫名的觉得安心。
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心……
沉静了一会儿,她安静的闭上眼,睡过去。不去想吕诗语,不去想其他任何事,只沉浸在彼时安定的情绪里……
慕至北挑了几份文件,正要重新折返回休息室。
望望推门进来,见到他背影,连忙唤了一句:“少爷!”
慕至北脚步顿住,望着他。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望望正儿八经的说。
慕至北明显没什么兴趣,“我没空。把最近这个季度新的合作项目和开发项目归好类别,送到我这儿来。”
“少爷,您这委曲求全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呀她都结婚了,家里还有个老公,您要多少女人没有,怎么非得和其他男人分享同一个女人,这不是自寻烦恼吗她到底哪儿那么迷人了”
望望觉得完全不能理解
。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早知道她是已婚人士,早知道她会把少爷迷得七荤八素的,那晚在游轮上就不该开门让她进房间。
慕至北抓了手里的文件敲他额头,“我的私事,你少操点心,我自有分寸。”
其实,他也和望望一样迷惑。
小东西到底哪里迷人,哪里吸引他他不知道。
有些人真的说不出哪里好,可偏偏……对你很重要……
“少操心,能不操心吗您一大少爷,这么委曲求全,还真是第一次,我看着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望望夸张的打了个寒战,“外面都闹疯了。不单单这一楼,翻译部的人也都闹腾着。这八卦流窜得很快的,指不定明儿全公司上上下下全知道了。要是传到董事长耳里去……”
“第一个开除的就是你!”慕至北毫不犹豫的切断他的话。
呃……
望望被噎得一句话都没说完整,梗在了喉间。
下一瞬……
立刻拉开门往外冲。
看来,为了保住饭碗,他的首要任务不是拦住少爷陷进泥坑,而是拦住那些流言蜚语蔓延。
慕至北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文件就搁在膝盖上。
看了眼安静睡着的小女人,她睫毛垂下的地方,有一圈淡淡的阴影。
看来,昨晚,她睡得很差。
是因为谁
何浩昊吗
昨天将她一个人丢在大雨里,他去了哪里
慕至北沉了沉目,又看了眼药瓶,才将注意力移到文件上来。
也许,有些人,从出现在你生命的那一刹那,你便注定了要为她提心吊胆,要为她牵肠挂肚……
而小东西,或许就是这个人。
微安打了个呵欠,从床-上爬起来。
捞过手机来看了一眼,才发现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
昨晚接到初夏电话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微赐铭已经睡下,微安也没有再去打扰他,所以就只等着今早和他商谈初夏父亲的事。
微安连洗漱都顾不上,只拉开门,小跑出去。
“妈,哥是不是已经去公司了”她站着楼上,朝下问了一声。
微母这会儿正在楼下摆弄着刚摘下来的新鲜花束,听到女儿的声音,放下剪刀扬起脸来,“声音轻点,你哥还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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