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世契约:药妃,宠不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衣上云
第八十八章:吻痕
“殿下”
浓浓的夜色里,程良一眼便认出来从这片漆黑的夜里走出来的正是他已等候多时的主子——轩辕翰。可他怀中正横抱着的……
已来不及去想究竟发生了何事,他似是本能的嘴里吃惊的轻唤一声,便一把夺了薛掌柜手中的梅花四角灯,急急朝着轩辕翰快步奔跑过去,薛掌柜顿时怔在原地一脸惊愕着。
听到了程良疾跑的脚步声,易君浩方才缓缓侧目朝程良所去的方向看去。
而刹时间,他也被这眼前的一幕惊到。
轩辕翰坏中横抱着的不正是方才还好端端站在他面前,又欢又喜的他的丫头吗。
只听他极为不悦地喃喃自语道“怎么回事”,便也匆匆迈步跟着程良的方向而去。
“易三少,你究竟配的什么药为何她服药不久后便无端昏迷了。”易君浩刚匆匆上前到轩辕翰身旁,便被轩辕翰厉声吼道。
“轩辕翰,你把她怎么了”几乎是同一时间,易君浩亦极为愤怒地对其质问道。
四目相对,俩人同样冷厉的目光瞬间撞击在一起,擦出了渗人的火花,一时间空气里充满一股浓郁的火药味。
但终究,因为此时还是以衣上云的安危为先,俩人也算是还尚有这一点不言而喻的共识。所以,也都暂时隐忍下了各自心里升起的这股怒气。
随即,易君浩厉声道“快把她放下!”
轩辕翰不懂医术,除了摸到鼻息是正常的之外,其它什么也做不了。
而现在又身处距离西秦京城甚远的北郊之外,自知此时也只有山下的易君浩才能查明她晕倒的真正原由。
于是,他终于将紧紧抱了一路的衣上云轻轻放了下来,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程良急忙上前搭手。
易君浩迅速弯腰蹲了下来,翻动查看了她的眼睑,似乎有些疑惑,又拉起她的手来诊脉。
片刻后,易君浩满脸凝重的表情似是有些缓和,然依旧忧心忡忡地皱着眉头。
接着,只见他从身上摸出一个玉色的小瓷瓶来,拔开瓶塞迅速靠近到衣上云面前,瞬间便有一股紫色雾气从中袅袅升起,随即一齐窜入了衣上云的七窍之中。
这次昏迷,显然和上次在轩辕翰大婚之日的昏迷不同,这次似是比上次要更为严重。
因为即使用过了易君浩的独家秘方,也无法使她立刻苏醒。
片刻之后,见已经用过药的衣上云丝毫没有半点起色,轩辕翰眉头紧皱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既然已用了药,为何到现在还未醒来你的药是不是配的有问题,是心里没有把握所以才诓骗她说是世外高人的药方,如此这药即使会产生什么不好的作用,她也不能责怪于你。是不是”
易君浩本就急怒着,也心烦着
,他不知衣上云为何总会出现这样奇怪的症状,像病不像病,却有点儿像是丢了魂……
就在他还在沉思的时候,忽然听到轩辕翰这话,瞬间爆怒,对着他怒吼道“不许你质疑本谷主,本谷主怎会是那样无能又卑鄙,担不起责任之人。”
论医药之术,易君浩从还没开始学说话的时候,就对草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药痴“”医痴”,这天下如果他算第二,就绝不会有第一存在;
论责任,在这天底下,没有人会知道,他最想负责的便是他的丫头。一生一世,他只想陪着他的丫头,对她负担一生。可偏偏丫头却始终都不曾对他有丝毫动容。
他不是没有努力过,经过之前种种有意无意的表白示意,丫头都只是会离他越来越远。
而他,也终于意识到,只要丫头健康快乐,只要能时时见得到丫头,只要丫头不拒绝他,只要丫头跟他在一起没有任何负担,他便做什么,亦或他最终会成为丫头的什么人,这一切就都不那么重要了……
想到这里,易君浩叹了口气,看着衣上云紧闭起的眉眼,幽幽道“本谷主对丫头说这药是世外高人所制,并不是因为本谷主怕配的药有问题,也不是本谷主对这药性没把握,本谷主更不会诓骗她,就算是要本谷主去死,本谷主又怎会拿丫头的身体来做试验呢说到责任,你更不会知道本谷主多想对丫头的一辈子负责到底,只可惜……”
“既然都不是,那你此举究竟为何”轩辕翰紧紧搂着怀里的衣上云急问。
易君浩回过神来,道“丫头心思重,本谷主只是不想丫头因此事心里有所负累,不想她觉得亏欠了本谷主而已,本谷主只想看到她一生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就好。”
原来竟是这样,轩辕翰这才意识到原来易君浩对衣上云的心思竟也是如此细腻而又厚重,不禁心里生出一种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感觉来,随即将眼睛转向身旁的程良。
程良亦是恍然大悟,又觉有些伤感,可心里自然还是向着自己主子的。
于是,程良看了一眼轩辕翰,朝易君浩开口道“这腊月春说到底,也是因为有我们殿下相助,你才能成功得手。再说了,要不是你先到一步寻到了腊月春,又发生了雪流沙,破坏了其生长住所,就凭我们殿下的功力,为衣姑娘寻回腊月春的怕就不是你易三少了所以,谷主你也不必太纠结于心,还是释怀点儿比较好。只要衣姑娘的腿能好,便比什么都重要了。”
程良的这段话,是对易君浩的宽慰,也是对易君浩的警告,警告他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他才能为衣上云做这
第八十九章:都是他的气息
易君浩看着其渐去渐远的背影,双拳紧紧握着,那双平日里如十里春风般细长而又温柔的桃花眼,此刻却似能放出剑来。
是夜,布置喜庆却也不失威严与庄重的秦王府,里里外外却格外安静。
虽说主子们都入了宫去,可府里的奴才们却都一如往常,仔细的各自当着各自的班,丝毫不敢懈怠。
此时,陆天骄平生第一次独自一人用了年夜饭,虽都是梅汐媛特意嘱咐,早就安排好的人间美味。不过,也确实都是陆天骄长这么大几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的一些吃食。
然却终究她总觉得食之无味。自是没有往年在西秦学院里,一堆师兄师弟争着抢着一起吃饭来的温馨热闹。可为了轩辕翰,为了自己从小到大心底的那份夙愿,她却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条荣辱齐驱的不归路,正所谓‘不成功,便成仁’。
陆贤本就终日忙于学院管理外加上研究之事颇多,对她传回去学院的消息‘说要留在秦王府照顾陪伴秦王妃数日’也没多说什么。
反倒是她的哥哥陆天麟又一次不厌其烦语重心长地劝诫她‘大势已定,该回头时便当回头,再多留恋与纠缠,终是误了自己一生而已’。
显然,陆天麟自知他这个人如其名,目空一切、娇纵傲慢的妹妹,怎会是那种无缘无故,甘愿屈身侍奉别人的主儿。定是对轩辕翰终不死心,不知道又想做什么……
不得不说,陆天麟真的变了,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虚度光阴的纨绔子弟。
陆天骄其实心事重重,从小她便骄傲自满,不屑与人倾诉排解,即便是自己最亲近的父亲和哥哥。所以,养成了看似表面性情温文尔雅,实则,在那副娇柔的身体里暗藏着的是一个极容易暴怒和极端的心机颇重之人。
这会儿,她独自呆在房里想到这一切,顿显黯然神伤,觉得胸口闷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抬头望向窗外,忽然被窗外夜空里悄然飘至的漫天飞雪所吸引,于是从房里悠悠地走了出来,独自一人在回廊里跺步着赏起雪来。
不知不觉间,她竟恍恍惚惚地来到了轩辕翰的寝殿林月轩附近。索性便在距离林月轩不远的回廊边驻足停了下来。
虽说今夜轩辕翰与梅汐媛一同入宫参加皇族的除夕家宴,并不在府里。
可林月轩里仍是按照旧俗,燃起了除夕夜家家户户必点的长明灯。所以,今夜的林月轩并不像往日里,寝殿主人不在殿内,里面便是漆黑一片。
眼前这温暖的烛火,让陆天骄错觉地以为,轩辕翰此时就坐在殿内的某一个角落,正一张尊若神邸的俊脸认真严肃地处理着公务,又或许是在用一张极尽温柔精致的轮廓在全神贯注地研究一部治国古籍……
想着想着,陆天骄姣好的面庞上露出一丝痴迷的笑来。仿佛所有沉淀在心底多年,方才又一齐涌上堵在自己心口的那些烦心事,都瞬间灰飞烟灭了去。
不禁口中柔情似水地低吟出一声“翰哥哥,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来,天骄…真的好想你。今夜,天骄好想亲口对翰哥哥道声…新年快乐……”
可她突然似觉得这个距离还不够近,她还想离地更近些,可回过神来看看周围,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脚下已到了禁区的边缘。
因为王府的每一处都有若干暗卫把守着,她已不能再继续往前。于是,便缓缓屈膝在脚下的回廊边上坐下。
她痴痴地望向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那个人的寝殿迷离遐想着,口中自言自语道“翰哥哥如此尊贵之身,他的寝殿会是什么样子的又会有怎样迷人的气息呢……”
想着想着,她竟情不自禁地闭起了那双大大的眼睛,想要用心感受她周围的一切。
身处此地,让她觉得就连同充斥溢满在这周遭里空气的味道,也都只是轩辕翰一个人的味道。
轩辕翰走过的路,他无意间拂袖而过时,洒落在树枝上的淡淡体香,他可能曾站在林月轩门口痴望着庭园里的楼台水榭,草木假山的眼神,这里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浮想翩翩、极度沉迷,欢喜若狂……
她时而睁开一双极尽柔情的眼睛,仔细观察这院中的一景一物;又时而闭眼凝神,全身心的感受某人多年来留在这里的美好气息……
突然,她似是感觉到有个身影从她身旁匆匆飘过,陆天骄急急睁眼,只见那人步履急促,像是径直朝着林月轩寝殿而去。
“是翰哥哥!”她的直觉告诉她只有轩辕翰才能如此顺利地进入林月轩,否则,隐在秦王府的暗卫一早就出来拦截了。
于是,她迅速起身来,借着林月轩殿门被开启时所照射出的一道强光,她终于看清楚那进入寝殿的身影,正是她此刻心里碎碎念着的她的翰哥哥,轩辕翰。
可一回神,她又疑惑地喃喃道“宫里的除夕家宴这么快便结束了他怀里…仿佛抱着一个女子……是梅姐姐他们从宫里回来了太好了……”
于是,她笑盈盈地急急转身往韶华阁方向而去。
林月轩寝殿,轩辕翰一进来,便温柔地伸手除去衣上云身上的红色斗篷,然后将其一把轻轻地横抱起,放到自己豪华宽大又舒适的床榻上,小心翼翼地替其盖好一条明黄色的锦被,这才自己走过去,一把也扯掉了身上悄悄已落了一层飞雪的玄色斗篷。
再次回来时,衣上云正一双美目紧紧闭起,安静地躺在他平日里最习惯躺着的位
第九十章:当年,恩人所愿
城西衣府,衣上坤的书房里。
昏暗的烛火下,他正端坐在书案边望着一本医书发呆,然他此时的心思可并不是放在这本书里,他只不过是在回忆很多年前赠他这本医书的恩人而已。
其实这本医书并不是什么名医大家之作,而正是那位恩人所著,里面却都是些世间极为罕见的奇花异草的图片以及其功效主治和其生长环境,还附有一些疑难杂症的处方记录。
也正是因得了这本秘籍,他才会从当年一个家徒四壁的深山里的小药农,成为今天御药房的一名大药师。
想着想着,他忽然发出似是尤为惋惜的一声长叹。
这时,年氏捧着一碗红枣莲子羹走了进来,亦是同样叹了口气,对他说道“也不知那世外高人到底是真是假是否真的能医好那孩子的腿这孩子也真是够可怜的,一生下来便没有父亲,母亲家中更是不知发生了何变故,她拼了命撑着一口气,一生下这个孩子就撒手人寰了。本就是这世间一个孤孤单单的灵魂,如今要是连双腿都废了,那今后可该如何是好啊她才十七岁而已,正是一个女子大好的年华……”
话音未落,衣上坤连忙放下正要入口的红枣莲子羹,对她急急说道“以后说话多留点儿神,怕是那孩子心里已经有所怀疑了”
年氏惶恐,转念间,忽道“对了,前几天她还拿着当年恩人留下的那个金丝玉镯在我们面前故意张扬,像是想窥探些什么莫非她真的知道了什么,心里起了怀疑”
“嘘”衣上坤示意她收声,年氏只得停了下来。
衣上坤方才压低声音幽幽道“这么多年,我们都将这个秘密隐藏的很好。自是有人偷听到了什么,对她说了。不过听燕儿所言,应该是没有暴露什么关键重要的信息。如果此时追究反倒会显得我们真的隐藏了什么秘密,倒不如不闻不问,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日子久了,她追查不出什么进展,自也就会慢慢淡忘的。”
年氏点点头,同意道“老爷说的极是,此事只要我们不说,便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她便永远都只是衣府的大小姐。只是眼下,这年纪轻轻的,她的腿要是真的好不了了,那该如何是好呢这样的话,我们又该如何对恩人交待”
“唉,都是老夫连累了她,让她进了宫,跟那些皇族之人纠缠在一起。如今,又被皇上赐给了秦王府,那秦王与皇上之间,任谁看不出俩人只是表面和气。如今,秦王在朝中的羽翼也日渐丰满,怕是这距离变天的那日已为时不晚了!”衣上坤有些懊恼而又甚是忧心地说道。
然年氏却对他所言不以为然“可秦王确实比皇上宅心仁厚,更爱民如子啊。这年头,兵荒马乱,外忧内患的,
这哪次敌国来犯我西秦边境,不都是秦王殿下亲临征战,战无不胜嘛。而皇上却只知道躲在那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一味地增加赋税,苛扣鱼肉百姓来扩充国库。叫我看,这西秦早晚都是秦王的囊中之物,那也正好顺了天意和民愿。秦王,他可并非池中之物!”
衣上坤听闻年氏此言惶恐至极,惊声呵斥道“你一个妇道人家,不要妄议朝政。我们这样的身份,想要一家人平安度日,就要懂得并遵从中庸之道。那些人,可都不是我们这样身份的人所能惹得起的。”
“可云儿势必已经是要进秦王府当差的人了呀,如此若真有那一日,以后她岂不是也要受到牵连,保不齐,还会祸及我们整个衣府上下。这变天,可不是小事啊……”年氏更加担忧地道。
衣上坤沉思片刻,深叹口气,无奈道“许一切都是天意,冥冥中想躲也躲不过。当年恩人临终前在她脸上施毒,就是不想有人认出她。也好让她一生简简单单安乐地做个普通百姓家无忧无虑的女子,千叮咛万嘱咐我们千万不要让她与皇族接触,可偏偏她还是与那些人纠缠在一起……”
年氏忽然将其打断,插话道“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让她进宫去为老爷奔走,这才……”
一室寂静,俩人都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一名小厮轻轻叩门,道“老爷,秦王府有位官爷来访。”
“秦王府”衣上坤顿时惊道。
年氏亦瞬间惊醒回神,问衣上坤,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大过年的,秦王府到这里来做什么”
衣上坤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觉得怕是又与衣上云有关。于是站起身来,叹口气,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年氏紧随其后一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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