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世契约:药妃,宠不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衣上云
这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亦是他心底最痛的无助和永远都无法抚平的恐惧。
半山腰上,拓跋泽亦独自坐在一块儿山涧岩石上入神地心里独自重新做着盘算。
本以为老鸨的死,让自己这些年处心积虑的付出和经营都付诸于流水,收获甚微。
好不容易,历经艰辛万阻终于寻回了这珍贵的冰美人,又以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女子之身,养成了这世间甚是难得的美人血。
想着这一次定要万无一失地直取了那战神秦王的性命,继而彻底踏平占领西秦大地。
可却偏又冒出来一个神秘的奇女子——衣上云。她不但不知鬼不觉的不知以何方法解了这天下至毒且无解的美人血不说,如今就连这极为不易而炼成的冰美人蛊亦被那该死的老鸨亲手给毁了。
这一切的一切,便等于宣告了他:这么多年,精心潜伏在西秦国里,所设计和准备的一切都化为了泡沫。
此时,按照他以往的习惯,他本该恨得咬牙切齿,大发雷霆。又或者以此成为他大开杀戒,狠狠地发泄一通的最佳理由。
可是,当他
意外得知了那南安太子竟与西秦秦王勾结了起来,便立刻命人准备笔墨,俯身在岩石上立马书信一封。
为表其诚意,还准备派人亲自即刻前往南安国一趟,带着自己精心备下的一份“厚礼”,将其代为自己亲手送到那南安国君的手里。
就在他很快书写好密信,备好“厚礼”在内,起身来抬眼欲挑选一个可靠的信差之时,那侍卫连忙起身来恭敬地朝其拱手诚恳乞求,道“殿下可是需要人送信如今,西秦秦王得知西秦国内潜伏了众多异国细作,便下令命人全城拦截所有信鸽所传递进出的消息。城里到处也都设了关卡,都由秦王轩辕翰自己的亲信把守着,一般人很难出城去。”
稍作停顿,那侍卫信誓旦旦道“恳请殿下再给属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属下一定肝脑涂地不辱使命,誓将此信帮殿下送回国去,亲自交到国君手里,以使国君早日派出援兵,向西秦讨伐。”
“住嘴,你以为这么多年的苦心策划,得到如今这样的结果,本皇子还有脸书信回国向父王求救么你以为本皇子还会继续相信你么今天这一切,你可知究竟是谁造成的。毒害兰香……哼,亏你想的出来。就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拿不下,你还能做什么这些年,也只有你调教出来的那些蠢笨至极的手下,才会一直只知道滥用我北烈的毒草,到处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你当真以为本皇子对这一切全然不知么本皇子只是念你们跟着本皇子背井离乡又出生入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你可知,此举明显是在四处招摇和暴露我们存在于西秦的真正身份么还是,你是怕那西秦秦王不知道我北烈细作的潜入,而故意对其所做的暗示呢本皇子在离开万娇阁之前,怕那老鸨倒戈,毁了那些她这些年来,帮本皇子特意所制的毒。于是,早已经将其全部毒药秘密转移了。你说…你是不是又在用我北烈的毒”拓跋泽愤怒地看着他的眼睛,朝其怒斥道。
“属下不敢,属下知错了。”侍卫一听,好不容易才敢刚起身来,却又一次被吓得重重跪了回去。一说完,便默默着吞咽下一口口水,再也不敢吱声。
拓跋泽被他气的已不知此时到底该拿他如何是好,只重重地吐了口浊气。随即眼睛扫了一眼其身后的众兵将,看到一个个都目光呆滞,痴痴愣愣着,没有一个精明伶俐之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最后,他指着那名方才他中蛇毒之时,畏畏缩缩从身上悄悄取出自己备用的解药欲献上的那名矮个儿侍卫,正色道“你…出来。”
那矮侍卫见了即刻转头怯怯地看看周围,一看到大家都将目光投在自己身
第一百七十一章:人有心,而天无意
许久后,待呼声渐渐褪去,拓跋泽方才缓缓踱步到那矮个儿的侍卫面前,拍着他的肩膀问“你叫什么名字”
侍卫犹犹豫豫着,而一看到拓跋泽坚定不移的眼神,只道“属下贱名,怕污了殿下尊耳……属下...李福贵。”
拓跋泽于是含笑将密信交到他手里,郑重其事又意味深长地说“好,李…福贵,你一定前途无量,本皇子…等着你不辱使命,平安归来。”
“谢殿下。”侍卫说完,便欲转头离去办差。
然拓跋泽却突然出声叫住了他“等一等。”
侍卫闻声急急回头,低声怯怯地问道“不知殿下还有何吩咐”
拓跋泽随即踱步过去到自己的包袱边儿上,取出了自己新制的一套崭新的锦衣棉袍,再回到福贵的身边,注视着并抚了抚他衣裳上的大大小小的破洞,福贵被这突如其来的盯视看的浑身不自在起来。
拓跋泽开口关切道“把这套新衣换上,里面还有些碎银票,路上可以当盘缠用。”
“这…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属下长这么大了,可从没穿过这样名贵的衣裳。不不不,别说穿,就连摸都未曾摸过的。”侍卫一边慌乱地伸手推辞着,一边极为震惊地道。
“无妨,拿去吧。钱财乃身外之物,你今日,为我北烈国所做的一切,本皇子感激不尽。这只不过是区区一套衣裳和些散钱而已,又有何不可”拓跋泽似是很真诚地感激说道。
然侍卫指了指自己的身体,仍坚持拒绝着“殿下,您瞧属下这个头儿,也尚还不足五尺,您这七尺之躯的衣装,属下实在是无福消受,您就拿回去吧。”
拓跋泽闻之,心中顿时一惊,随即又连忙取出衣裳里裹着的一叠银票,朝其再次推过去道“好吧,是本皇子疏忽大意了。既然如此,这衣裳本皇子就收回了,可这些银票你一定得带着,留着路上自己另外重新置办一套合适的换上。一个人出门在外,也总要留有些钱财傍身的。”
福贵闻此,顾忌到自己每月都是按时将其微薄的所得,尽数寄给北烈家中的母亲和妹妹,确实身无分文。方才小心翼翼地将拓跋泽手里最上面的那张,崭新的一百两的银票颤颤巍巍地抽了出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怕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拓跋泽一见,忙将手中剩余的所有同样面额的数张银票通通都塞入到其手中,不耐烦地道“莫再与本皇子推辞了,到了南安,你要见的可是那至高无上的南安国君。想必,定少不了要打点那些大神和小鬼之类的,少不了用银票的地方,只怕这些还远远不够呢。如果你实在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有什么不妥的话,要不……你就拿这瓶药来跟本皇子换吧,就当本皇子买了,这
样总行了吧!”
拓跋泽说着,便从福贵身上摸出来了那个装着解毒药的白瓷瓶来,拿在手中饶有兴致地把玩起来。
福贵看着药瓶,顿时惊慌不舍,心疼不已,可又胆小懦弱地不敢抢回,嘴巴更是不会说话,那不是别人,而是北烈皇族里最心狠手辣的大皇子殿下啊!
于是,他只能默默地隐忍着,眼睁睁看着那个自己视若珍宝的瓶子就这样落入拓跋泽之手。
其实,拓跋泽早就看出了那侍卫对这只看起来似是极为普通的一只白色小瓷瓶甚是看重,怕是定对他有着什么特殊意义。于是,他便设计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
一边,确实是给他盘缠,以便能顺利地完成任务。另一边,也是想留个能牵制住他的什么东西,怕他倒戈。拓跋泽,可一向都是个从来都不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的主儿。
“好吧,那属下就当此瓶是暂时交于殿下之处抵押保管的。待属下不辱使命,顺利完成任务回来的时候,还请殿下能将此瓶归还属下。因为这是属下的老母亲亲手为属下配置的解毒药,是属下用来赌物思人的唯一念想。”半晌后,福贵回过神来只得无奈地道。
果然不出本皇子所料,这白色小瓷瓶对他确实意义非凡,拓跋泽笑道“当然,本皇子一定会把它像保护本皇子的性命一般,替你好好收着,视若珍宝的。”
福贵依依不舍地凝视着拓跋泽手中的白色瓷瓶,最后深吸口气,似是气呼呼地转头急急过去牵了马,便再头也不回地沿着下山的路离去。
其实,他知道拓跋泽要这个瓶子想干什么。他只是气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福贵一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北烈国,而且父亲死的时候他还小,并不能得知父亲究竟是被哪国将士所杀,他还什么都不懂。
因此,除了北烈,他认为其他国家都是他的杀父仇人。为了自己能够活着,他可能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杀他们,可也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
小的时候,他恨北烈,可能是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强行抓他父亲去参军。
可长大了,看到自己的同胞国吃不饱穿不暖,饱受战争的硝烟所带来的苦痛,于是,他渐渐意识到了保家卫国的重要性。
第一百七十二章:她,或许是“贵”人娘娘
“喔,殿下有所不知,那些南安毒蛊师所制之毒,果然极其阴毒,这次若不是殿下慎重,等那易三少回来说服其加入方才行动,我们恐怕还真的对付不了那个老鸨,更别说摧毁整个万娇阁了。”程良对其主子细心的深思熟虑又一次膜拜道。
然听了程良的话,轩辕翰却依然如常地沉默不语着,一副冰冷之态。
因为并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只是听得众手下们一个个将那冰美人描述的天花乱坠,激动不已。程良反倒因此似是真的有些遗憾,他对轩辕翰说道“听他们讲,易三少说那拓跋泽不惜一切代价从灵空大陆之外遥远的北极冰川地带弄回了一只神奇的全身透明,所视如无物的冰美人蝶,其乃是天下至寒之物。体长一尺有余,伴随着冬天的飘雪破蛹而出,以冰花为食,拥有像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的身体和薄薄的翅膀,飞舞时挥动双翅便会撒落点点冰花,冰花落地便能散发出七彩的光辉。但经过拓跋泽在万娇阁里那个心术不正的毒蛊师老鸨的炼制,还以天下至毒的美人血将其滋养,那冰美人蝶竟变成了一只看起来只是普通蝴蝶一般大小,样子却静如娇艳美人,鲜红胜血惹人怜爱;动若情人泣血般,凄美壮丽令人断肠;重生后则似美人在血与火中沐浴燃烧般,红火交织成的新生命——天下至毒至美亦至邪的冰美人蛊。”
这时,程良见轩辕翰仍然不以为奇,沉默不语着,便问“殿下可知中此蛊毒者会如何”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轩辕翰自小博览群书,自是对世间任何奇闻怪事早已见怪不怪,都可做到心静如止水,更何况,是这种妖人邪术。
程良抿了抿嘴,似乎早已习惯了主子的这种处事不惊的态度,便只自顾自地继续往下有如自说自话了去,然却瞬间仍似兴奋丝毫不减“那易三少说,心中没有挚爱的人,若是身中此毒,便会当场毙命。而若身中此毒者心中有喜欢的人,只要一动情,便会激发其体内冰美人蛊毒之天下至寒寒毒,除非以天底下最挚爱的心上人炙热的身体方才能得以压制,否则便会当场畏寒致死。而最可恨的是,此方法也只能缓解其毒发,最终却亦是难逃一死,这种毒根本就是无解的。但死的时候,却不会流一滴血,还会在中毒者刚心脉俱断之后,恢复到十八岁的模样。这么阴险的毒,亦不知道他们制出来究竟是想对付谁用的还好这毒蛊被破除了,那老鸨也算是自食恶果,死了。可奇怪的是,那老鸨死了,这易三少却哭的稀里哗啦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谁知程良费尽口舌地说了这么多,轩辕翰最终开口关心的却是和易三少有关的事“那毒蛊师死了,易三少他哭了”
程良看着轩辕翰亦是有些惊讶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道“虽说他极力掩饰,但属下还是一眼便看出来他哭过。那神情和往日里那一副桀骜不驯的精神头,完全判若两人。而且,他还亲自埋葬了那老鸨,就在那片柳树林里。只是不知,他究竟在掩饰些什么”
轩辕翰闻之暗自垂首心里琢磨着。
“殿下……方才属下过来的时候,看到你黯然神伤。您是不是又在想小时候曾遇到的那位妇人了其实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每个人生下来本就有她自己已经被注定好了的命运,殿下又何必一直念念不忘,耿耿于怀呢”程良自打一到城南北山脚下,看到轩辕翰失神落魄的坐在这里的样子,便已知道,这世上只有那件事方才能让他的主子如此神态。于是,犹犹豫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开口劝导轩辕翰道。
闻此,轩辕翰却忽然皱紧眉头,从来都没有对程良过的言语激动地口气说道“可那妇人肚子里还有个即将出世的婴孩啊!‘一尸两命’,本王究竟何德何能,又有什么权利值得牺牲他们母子俩人的性命来保全本王一人。‘我不杀伯人,伯人却因我而死’,这跟本王亲手杀了他们母子又有何不同没想到,本王的这双手,竟也沾上了如此无辜之人的性命,这一切,本王怎么可能将她忘记,当她不存在,没发生过呢!”
轩辕翰激动地说着,随即缓缓伸出两只骨节分明,大而有力的双手,咬牙切齿地注视着它。
这团阴影就像个永远也解不开的魔咒一般,从小一直困惑着他家主子,程良每每看到主子如此孤独无助的模样,都心疼不已。
这些年来,在程良心里一直那样高大、尊贵、且几乎无所不能的挺拔身躯,可唯独在多年以前意外发生的这件事上确是如此无奈。
半晌后,程良道“可事实已经如此了呀,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这些年,殿下不也正为了那妇人的临终遗言一直在努力么,殿下不也正在以自己的性命在守护着西秦,守护更多的生命么相信那妇人在天有灵,也一定会看到殿下的努力的。”
轩辕翰闻之渐渐闭上了双眼,平静起自己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寻香觅佳人
轩辕翰轻叹了口气,一转念问身旁的程良道“对了,你不是在追那个在逃的拓跋泽的近身侍卫么,怎么坐在这里不动了”
程良摸着脑袋笑着说“喔,方才属下追寻血迹至此处,却忽然不见了踪影,便安排人在此四处仔细查找。见殿下独自在此,属下特意过来陪殿下说说话……”
程良话还未说完,忽然看见一名手下的侍卫疾跑上前来,手里握着一个粉色的貌似女红之类的不知什么东西。
程良看见连忙站起身来上前两步,那侍卫一近身过来,便朝着程良拱手行礼,道“启禀将军,属下方才在后方搜索逃犯踪迹时,在貌似一条通往山上的崎岖小路的路口边发现了这个。而且,血迹也是在那路口同时消失不见了,估计逃犯是在此停留过,已经包扎好伤口,所以才无迹可寻的。”
侍卫一说完,便将手里神神秘秘地紧握着的东西双手捧着奉上,程良一把将其接过来放在自己的手心,翻来翻去端详着。
这看起来也只不过是个女人用的普通香囊而已,他琢磨了半天,好像也没看出来什么端倪。
这时,坐在一旁的轩辕翰亦终于缓过神站起身来,一边向着马匹踱步过去,一边对程良吩咐道“好了,本王会继续接着饶过这座北山往西北古道方向前行,拓跋泽要带云儿回北烈,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你尽快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即刻赶来与本王汇合。”
话音刚落,轩辕翰正欲上马离去,又一名侍卫气喘吁吁地疾跑上前来禀告“启禀殿下,山脚下的东南方草丛里发现了一个神秘的洞口,貌似是一个密道的出口,那密道里面直通向西南方向。”
“密道出口、通向西南方向……”轩辕翰一听,口中暗自喃喃地重复着。
片刻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丢开手中的马缰绳大步朝着侍卫过去,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那可曾还发现一个绣着蝴蝶与玉兰花的粉色香囊”
就在此时,他又似闻到了一股什么气味,随即扭头寻香而去。
闻此,身后的程良方才再次垂首仔细看了一眼攥在自己手里的那只粉色香囊上所绣制的图案,一时间惊讶极了,那竟是和轩辕翰口中所说的一模一样。
于是,便在轩辕翰的身后匆匆开口道“殿下说的可是这个香囊”
轩辕翰闻声立刻放眼过去,看向了程良的双手,程良赶忙疾步上前将其交到轩辕翰的手中,轩辕翰望着手中程良递过来的那只粉色香囊,瞬时瞪大了眼睛,手竟然都情不自禁地有些发起抖来,竟颤颤巍巍地将其捧到自己的鼻翼边轻轻的闻了闻,激动地含笑说道“对,对,对,没错,这正是玉娘所说的,在云儿离开之时,她亲手赠给云儿的玫
瑰红茶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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