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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老婆子没有来得及回答,从屋中走出一位中年妇人,打断道,“我们没有见过这样一匹马,你们再去问问别人。”

    如此一连问过几个人,依年龄看都是该有些印象的,但都说不知道。半日过去了,两人竟然一无所获。樊莺有些泄气,“姐姐我们是不是搞错了,难道不是这个丹凤镇”

    柳玉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谁知王仁远远听到两人的对话,讨好地过来道,“两位夫人你们说差了,这个镇名与县名却是一般,哪里就会有个差重名是绝对不会的,不然要怎么区分那些当官的可不是吃干饭的。”

    柳玉如听着有理,但是觉着一匹类似炭火的马匹,远在鄯州都有人对它过目不忘,因何在它的家乡却都是一问三不知。

    再遇到人时,她便改着方式问,你可知道此镇以前有个姓崔的人家,后来搬走去了长安的被问道的人反问,“此村多一半人家都姓崔,我就姓崔,夫人你问的是哪个”柳玉如又傻了眼,她只知崔焉的母亲姓崔,叫什么却是不知。

    姐妹俩像没头的苍蝇,左一头右一头,一直到天要黑了还是没问出个要领。看看还有几十里的山路赶回山阳镇去,今天便只好做罢,又由王仁领着往回走。

    在出镇子的路上,远离大街的山坡上有两间小小的低矮草房。一位看不出年纪的弓背老婆婆,正背了一捆柴草进去,草捆卡在院子的柴门处,歪歪扭扭地试了几次都不能进去。樊莺一见,张嘴要说话,见柳姐姐用眼色制止,便不说。

    到家里时天已经黑透了,丁大哥见人回来,便从院外提了一袋米、一袋面进来。柳玉如道,“丁大哥,你不好破费。”

    丁大哥说,“这都是释捕头叫人给送来的,而且院子外边那些干柴也都是他安排着人送来,说两位夫人到来,他理应多多照应。”

    王仁一




第364章腰酸背痛
    樊莺不好意思地道,姐姐冤枉人!我在大街上见到他,可是看不到什么胎记的,但我知道就是他。但是胎记的事她却不说出来,让柳玉如更想知道。

    樊莺道:“我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弄清那匹马的事情,也好早些回去。说不定师兄已经回来了呢。”两人有一时都不说话,都在想高大人。

    柳玉如说,至少我知道,那个骑着乌蹄赤兔出现在鄯州的人,他是一定不会姓崔的。一来同姓不婚,二来,如果丹阳镇大多数人都姓崔的话,一定是都有些亲缘,看来我们可以试着从可能的族长身上下手。

    “怎么下手呢”樊莺问。

    “释捕头。”

    她低声对樊莺说,“如果这些都不ding用,我们还有最后一个人要问。”

    樊莺问谁。柳玉如道,“就是那个背柴的老婆婆。她独自一人生活在镇子之外,自已背柴,明眼人一看就知她与村中人牵扯不大,不然不会住到那里。她如此不被人注意,要是真有人到镇子上交待什么事情,我想多半也会忽略了她。我想以她那样的年纪,过去的事情多半会有些印象。”

    早上,二人一开院门,王仁就在院外等着,樊莺这次对他十分客气,对他道,“有件事情想麻烦捕头过来一下……”

    王仁听了立刻道,“樊夫人你放心,捕头是有话的,夫人们有事他随叫随到,我这就去回禀他。”说罢一溜小跑地去了。果然,释珍很快带了两名手下骑了马赶来。

    听柳玉如把事情一讲,释捕头拍着胸脯说道,“这有何难!丹凤镇也是当阳辖下,不要说一个女子,十个女子也能查到。”

    柳玉如说,“但此人多年前即已迁去了长安,恐怕有些难度吧”

    捕头道,那就更好查阅了。户籍之事都是历任县令亲自管理,虽然县令这些年换过不少,但是按户征纳赋役是马虎不得的。

    一位县尊,职责虽有教化风俗、收授均田、劝导农桑、听讼断狱等职,但是征赋却是为先,若违限逋悬,自有严厉的责罚。

    因而每一位县令在卸任之前,县内每一户人口的变动、去向都要说得清楚,接任者没有异议,双方签字画押才能离任,不然走都走不了的。要是出了大的纰漏,不但官做不成,流放的也不新鲜。

    想不到释捕头如此热心,这让柳玉如、樊莺十分感动。当即随着释捕头去到当阳县里,由入档的卷宗里调出来历年由丹凤镇迁去长安的女子明细,果然一笔笔记得十分清楚。后边都有各位县太爷郑重其事的签名。

    但是人太多了,不算变迁的男子,只女子的卷宗就有几大摞。不过这难不倒柳玉如。她虽然不知道崔氏之名,但是知道崔嫣。

    她是后来随崔氏入高府的,于是就按着她现今的年纪,只选取了丹凤镇十九年以内的卷案,姐两个其他不论,单去其中找那个“嫣”字。

    如是,姐妹二人也大费了一番苦功。樊莺捶着后背道,“真不知那些县太爷是怎么做事的,怎么一个个常年伏身书案,一出去仍然腆着肚子!这么一阵我的背都驼了。”

    她们终于找到了。在一页卷案中清楚地写着,“贞观十年十月初七日,丹凤镇崔氏颖,年二十七。携女崔嫣,年十。入长安,嫁高审行。”后边还附有崔颖在丹凤镇的旧居地址。

    但是这页卷案的信息只告诉了两人崔氏叫什么,和她的年龄、住处。而高审行是没有见过那匹马的,高峻天天骑了炭火在他眼前晃悠,要是知道的话他早该问了,除非高长史城府深到没底。

    不过从崔颖极力遮盖此事上来看,高审行是该刨除在外的。那个真正的人,也就是崔嫣的父亲,一定是再往前才能查得出。于是二人就瞪着大眼,从贞观十年往前查阅。

    但是那些案卷时间太久了,历任县尊的交接也只是着意最近几年,过去的记载就有些模糊。再加虫蛀水浸,那些字迹就看得更为吃力。午饭时,释捕头派人将饭给二人买来,十分的热情周道



第365章 武德旧事
    樊莺应了,两人骑马了下了大道,趟过一条芦苇丛生的小河沟。河沟很浅,清可见底,横在这个小小的、由篱笆围成的院落与大道之间,溪流中垫着几块石板,长满着青苔。

    上去后,还要往山坡上走百十步,才到达老婆婆的院门前。樊莺大声地与她打招呼,她也回应,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柳玉如和樊莺下了马,就把马栓在院子外边。老婆婆看到从外边走进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不知她们的来意。

    柳玉如也不先入主题,而是与她闲聊,得知她是孤身一人。樊莺问,婆婆,你家里人呢婆婆说,我家里人可多了!有爹、有娘、有姐姐……都不在了。一边说着一边把盆里的白鱼捞出来,颤微微地往木架上挂。

    樊莺问,那你的儿子或女儿呢

    婆婆说,那年要是嫁出去,就什么都有了,女儿要比你们两个漂亮。现在我还是黄花大姑娘呢!哪里来的女儿!

    柳玉如和樊莺对视,忍住笑,看来从她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来。她们有心就走,但是看她真的有些吃力。柳玉如说,“妹妹,不如我们帮帮她吧。”

    两人在院子中蹲了下来,在老婆婆身边的盆里捞鱼。婆婆子连说不用不用,就看到了柳玉如手上的指戒,柳玉如问,“婆婆,你见过这个东西”

    婆婆说,这不是才见到。一连让柳玉如住手,“这只指戒倒没什么,可不要把你这双细嫩的手腌坏了,到时你丈夫知道了,我就赔他不起。”

    柳玉如说,这么说你一定见过这只指戒了。婆婆不置可否,手下不停,柳玉如说,“妹妹我们走吧,不要打扰她了,我们回去向崔夫人复命,说没有找到那个人就是了。”

    樊莺正站在篱笆边上,那里插的柳树桩抽着细长的枝条,她看到太阳正毒辣,就用剑砍下来,要给两人各编一顶柳条帽遮阳,柳玉如也不着急,就在边上等她。

    婆子试着说,“两位姑娘,你们说的……那位崔夫人要找谁呢”

    樊莺一边编帽子,一边说,“找谁也找不到了,问这个做什么。”

    老婆婆不好意思地说,我长这么大年纪,什么世道没见过,因为一句话丢了性命的也不是没有。樊莺说,“哦!敢情你是事不关已!”

    婆婆不服气,“怎么不关我事从这只指戒上我就断定她是崔夫人的女儿!”她指着柳玉如说道。柳玉如一听就确知这老婆婆一定是见过崔氏戴过这个指戒,那么事情就有门了!她和樊莺马上折回来,一边一个把老婆婆夹在中间,“那你还不快些说出来!”

    婆婆说,“要说也不能这么说,那样多的事情,你们让我从哪头说起”

    柳玉如说,就从这只指戒说吧。于是三人一人搬了一只凳子,就在院子里坐了。樊莺把柳条帽子编好了一只,先给老婆婆戴上。她用手抚着鬓边的白,脸上现出一种害羞的表情。

    柳玉如说,“婆婆,你年轻时一定是个漂亮的美人。”婆婆子更加高兴,指着柳玉如手上的指戒道,“我是认识这只指戒的,内地见不到……是交趾郡的款式。”

    说着,她拉起了柳玉如戴着指戒的那只手,先是不由自主地又赞叹了一番这只手的匀称细腻。若不是经人提醒,她几乎就把指戒忘记了。

    她眯着眼睛,指着戒子上的花纹说道,“看到没有,这叫蝴蝶兰,只有交趾郡的蝴蝶兰是这个样子。一过了谅州,花瓣就细得像桔梗似的。”

    柳玉如说,“这么说婆婆你是真知道这只指戒了!”

    老婆子道,“我的脑筋一时清楚一时糊涂,就着现在想起一些,就讲一讲。”

    于是,在老婆婆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柳玉如和樊



第367章身怀有孕
    “崔小姐一发现怀孕,那个年轻些的就来过一次,带给她一个不好的消息,说崔小姐的未婚夫,也就是他的朋友,在不久前的一场恶仗之后下落不明。”

    “这可如何是好呀!连我这个老婆子当时都没有了主意。我劝她说,大人下落不明,他朋友说的还能有假但是孩子却不会等着,我知道再过些日子就再也遮掩不住了,可她未婚夫却一diǎn消息都没有。我就给她出主意。”

    “你给她出的什么主意”

    “还能有什么好主意让她赶紧把自己嫁了呗!趁着别人看不出来肚子。可是,崔小姐不干。我说人都下落不明了,总不能傻等,小姐你未出阁就生了孩子,这也不是你这样大户人家该有的事情。”

    “可是崔小姐说,什么大户人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说完就哭了起来。我说你不要哭,要想办法。实在不行,就找个稳婆,趁着孩子小,弄diǎn下胎的药打下来,也好重新开始生活。”

    “崔小姐怎么说”婆子的话把柳玉如和樊莺带到了崔氏过去的日子,连她们都为了崔小姐当时的困境而焦虑。

    “崔小姐说,孩子她一定要生下来,不论那个人是死是生,她都要把他的孩子生下来。她说那人只是说他下落不明,又不是实信。就算是实信,她更该给他留diǎn骨血,反正爹和兄长都已经不在了,她的丑事也不会让他们感到难堪。”

    说着,老婆婆就打着哈欠说累了。柳玉如一看外面天早就黑透了,不知何时竟然刮起了大风。这间破屋子四处漏风,屋内一盏油灯微弱的火苗都被风闪得左右摇晃。

    姐妹两个就不打算回去了,把马牵进来拴好,关了房门与老婆婆挤在一张床上,缠着她接着往下讲。

    院子里“哗啦”一声,老婆婆慌忙着就要起来,叨咕着说刚刚挂上的白鱼没有收,怕是木架子叫风刮倒了。

    柳玉如和樊莺都急着想要知道后面的事情,都不想出去。樊莺说,“婆婆你不必急,明天万一都掉到地上也没什么,我给你买更多、更大的白鱼。”实则是她也不想起身,急着听她的故事。

    老婆婆说,不就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她问柳玉如,“你就是崔小姐的女儿吗竟然比她那个时候还要漂亮!”又看了看柳玉如手上的指戒道,“是了,一定就是了,不然这只指戒怎么会到在你的手上,崔小姐还好吗”

    柳玉如忙着否认,“这可是我婆婆给我的......婆婆,你说的那只指戒是怎么回事呢”

    老婆婆说,这个我记得清楚,是个姓沈的公子给崔小姐的。柳玉如和樊莺都纳闷,怎么崔氏的未婚夫不回来,又冒出个姓沈的老婆婆说,从那以后,那个年轻的军官就来看了崔小姐两次,我看得出来他对崔小姐是有意思的。

    “可是崔小姐只是念在未婚夫的份上请他喝过两次酒,并未答应他的求婚。那小伙子两次都喝多了,看得出他心里很苦闷的。直到不久,那个沈公子出现了。”

    “怎么这一位婆婆你就记得这样清楚呢”樊莺问。

    “怎么不清楚那两个人加到一起,也不如这位沈公子在崔家呆的时间长。我听崔小姐叫他沈行、沈行的,不姓沈姓什么我看出崔小姐总也等不到她的未婚夫,她也认为他凶多吉少了。沈公子出现的时候,崔小姐的肚子还不显,我知道她是下了决心要给自己找一条后路了。”

    柳玉如和樊莺听



第368章 军命难违
    老婆婆唉了一声,“可怜这位崔小姐碰到他,也算是苦到家了!军命难违!他住了两天又走了,一走六七年!后来听说是跟着叫侯君集的一位将军南北地转战,已经做到了偏将军。贞观七年时战事稍松,他才回来了,陪了崔小姐不到两年,这就是崔小姐认识他以来与他在一起最多的一段日子了!”

    “然后,贞观八年的年末,他又骑着崔小姐给他的红马走了,走了,走了……”老婆婆说着,竟然抹起了眼泪。

    “因为就要在鄯州大战吐谷浑了!”柳玉如说。

    “这个薄情的人到底叫什么姓什么”樊莺气愤地问。

    “我哪里知道这两年里崔小姐没有叫过他一次姓名,每次都是‘将军’、‘相公’、‘她爹’……”老婆婆说,“这次一走,他就再也没回来”。

    “难道他一次都没说过自己是哪里人!”

    “没说过,但是,”老婆婆说,“他在陪崔小姐的这两年里经常去一个地方…...山阳镇。后来说是去看他的女儿,原来他还有个女儿!这时才说出来!崔小姐真是善良人,她还让他将女儿接过来,可他后来说,已经把她安顿好了。他经常在外,不忍给她再添累赘……”

    “山阳镇!!姐姐,那不是你的家吗”

    柳玉如此时心乱得理不出个头绪,她想问老婆婆,那个人是不是姓……柳,终于没能问出口。哪里就会那么巧,乱世之年,哪个男儿不当兵她弱弱地问道,“婆婆,你总该记得那人的样子吧”

    “长得倒不如那位沈公子,不过他的眼睛真是出众,又明亮,又有神。崔小姐就是让他的眼睛勾住了魂儿了。临走时他对崔小姐说,等这次仗打完,他就再也不走了,要一直陪着她。崔小姐对他说,那你就去吧,不管再难,我都一定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

    “他是不是姓柳”柳玉如有气无力地问道。对于自己的父亲,她也是聚少离多。从小到大,柳玉如先是跟着母亲,母亲死后就是她自己生活,而贞观七年父亲回来时,就把十六岁的柳玉如送到了侯君集府上。

    而从那时起,她就再也没见到过父亲。

    从老婆婆的断续回忆中,她感觉崔小姐的那个未婚夫与自己的父亲在许多地方都能够暗合。首先是他的年龄,其次是他的几次出现,再有就是父亲的眼睛。

    屋外的风声更紧,刮的这间简陋之屋摇摇欲坠,老婆婆念叼着她院中的白鱼,听到柳玉如的问话,她略略想了一想,心不在焉地说道,“怎么会听起来这样耳生,也许……他是姓余。”

    连樊莺在一旁听了,都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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