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高峻此时已经腾出手来,头也不回往后摆摆手道,“夫人,算了,不必计较了,去把金疮药拿过来。”受伤伙计的一条腿的迎面骨被砸断了,捋起裤管来才看到断骨已经刺破了肉皮,饶是那里只是一层皮没什么血肉,血流得不多,但这个情形已经吓坏了所有人。
他把断骨替那人接续上,此时樊莺也放过了差官,回去拿了药送来。高峻在他伤口上涂了药,再撕了那人的衣服给包扎好,叫人抬了去船上静养。
高峻这三个人在场,就使得可能因为延误而恶化的伤情得到了及时的救治,再听他说只在两三个月,就会和好人一样,绝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状,这些人连声道了谢,将伤者抬走了。
高峻见无事,才想起了差官的事,“你下手是不是有些狠了”他对樊莺道。
樊莺尤自
第429章 大盗巨骗
迎面正碰上一人往船坞方向走来,他见这些人扎堆,押着一男两女三个人,便停住脚步问道,“窦大人,你们不在码头上督造船只,都聚集到一起要做什么难道你这个七等的津史干烦了不成!”
被打的那人把手从脸上拿下来,让说话的这人看他脸上血呼呼的伤痕,“张大人,卑职不敢,只是刚刚有人在船坞上妖言惑众,扰乱木材卸船。还打伤了下官。非但如此,他们还冒充正五品的官员,我已经把他们抓来请大人发落。”
那人四十多岁,在沔州津渡上做个录事,也不过算是个流外三等,连品级都未入。他听了此话,不禁打量高峻,看他年纪轻轻,不过才二十几岁的样子,哪里会做到什么正五品官场岂是那样好混的!
不过,他看这三人的打扮气质,也不会是普通的平民。敢在码头上把姓窦的打成这样子的人,不是巨骗,便是真有什么来头。他比窦津史要老成的多,当下道,“把他们交给沔津丞,”便往码头上去了。
唐境内所有的官营码头都有正式官员管理,最高为令,次者为丞,再次者有录事、史。姓窦的便是码头上最低一级官员,是个流外七等的沔津史。
张大人是录事,比他整整高出四级,见他发话,窦津史乐得去向津丞大人邀功,指挥着一群人呼呼嚷嚷地向沔津渡小小的衙门走来。
一边走、一边听他们说话,高峻等人就明白了大概,他低声对柳玉如和樊莺说道,“一个流外七等的小官,当真是不大容易,我们不好再为难他们。”
身边的军士听到他的话,便道,“我们窦大人年轻有为,才有上面的超拨,你怎敢轻漫!一会儿有你的苦头,老实一点!”说着话从后边狠推了高峻一下,高峻唯唯而喏。
津渡衙门内正碰上沔津丞,那人先独自跑上去,冲着津丞一礼道,“大人,捉到三个扰乱造船的奸细,卑职按着张录事的吩咐押来了,交大人发落。”
沔津丞是个从九品下阶,在大唐官员序列里头算是刚刚入品,听了此话上下打量高峻,看他眉清目朗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完全没有做坏事让人捉了现行后的恐慌,津丞大人不禁暗暗称奇。
再看随着他来的两位女子,一个堪称国色举止雍容,另一个见所未见,只一眼便令人气短心跳加速,如若如若
正在想着词汇,那年轻些的女子柳眉一竖,说道,“少来这些繁琐,你是个多大的官跟你也不会说清楚,不行就往上送,我们当家的要见沔州刺史说话。”
那人听了,哼了一声,看来确实不能小看了他们,大多数的大盗巨骗不都是在气势上压人一头。他笑道,“沔州刺史大人在长安街头也没人敢这样叫板,依本官看你们真是有些可疑了。”
柳玉如道,“大人贵姓不知你上头该是哪位官长事有不决,你总该往上送我们才是正理。”
津丞道,“不才姓郑,你不提醒我也要将你们上送,只是本津的津令大人此刻正被沔州刺史大人召去有大事相商,他怎么会为了你们单独跑回来一趟说不了你们要先委屈一下了。”
高峻问,“不知津令大人有何重要的事情,能否透露一二”
津丞警惕地看了看他,料想说说无妨,也该压一压他们的嚣张气焰,便道,“江夏王爷封邑便是在鄂州,他奉了皇帝之命到江南督造大船,此刻刚刚抵达。所有与造船有关的官员都要去迎接王爷,我们津令大人也在迎接之列!岂会有时间搭理你们!”
 
第430章 押赴法场
江夏王老于官场,他知道皇帝这道命令可不是说说玩的。高丽的怠慢、前隋的失利,这在皇帝的心里如梗在喉。只是收复了辽东绝不是皇帝的期望,他是要打服了高丽,让高丽诚心实意地俯首称臣。
这样的胜利是皇帝所需要的,它的收获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高丽,而是涉关疑聚大唐人心士气,让所有的人们在心里掂量一下大隋与大唐的斤两,震慑周边蕃国杀一儆百。所谓打得一拳开,避得百拳来就是这个道理。
因而,只得辽东是远远不够的,现在西边有郭孝恪和高峻,这两人足以让那一方安定,如此大好的时机,东边不动高丽就太没有眼光了。
江夏王也因此而深知皇帝如此溺爱高峻的原因。西州有郭孝恪把握全局,高峻只带着三百人出去走了一趟,丝路便为之畅通,扬国威于异域,这正是解了皇帝心中的一个死结。
如果在西边动用大规模的唐军也会收到这个效果,但是阿拉山口高险难过,一名战斗军士的给养就要三到五人翻过山口去运送,那会有多么的劳民伤财是个人都想的明白。皇帝在封赏那三百护牧队的旨意中所说,“天山牧三百足当十万众”真不是信口开河。
面对着密密层层、毕恭毕敬的各级迎接官员,江夏王一摆手,简短的说道,“本王带着伤脚到这里来,不是看你们的排场的,去把自去年七月以来每月造船的名册给我拿来。”
于是,鄂州津渡的官员下去拿名细,沔津令就在底下,他今天是来参加迎接江夏王仪式的,身上并未带着造船帐册,闻言立刻一路小跑,回沔州渡口小小的衙门来。
沔津丞见主官只去了这样屁大的功夫就急匆匆地赶回来,不知有何事,便上前去问,“刘大人,难道江夏王未迎到”
津令刘万缗慌张地道,“哪里,迎是迎到了,要看造船的名册呢,这可如何是好。”自七月以来,皇帝所要的百艘大船之数,期限是在明年的三月。沔、鄂两州各担五十。那么七月下令之月不算,自八月至三月,每州每月至少要造七艘。
而沔州自七月以来,时间过半,至今只造出了十艘,而有的船只虽然已在成船之数,连油漆还未刷上头遍。
想来挨一顿狗屁吡是好的,弄不好连命都悬呼,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津令刘万缗接过津丞郑大人递过来的造船帐册,长长的、重重地叹了口气。
津丞说,“大人,刚刚捉到了三名扰乱造船的奸细,一男两女,大言不惭,冒充江夏王的亲戚。”令丞闻听开始不大在意,转瞬便道,“真有此事问没问过底细”
津丞道,“如此重犯下官不敢轻审,正待大人亲自审问,不过已审明男的叫高峻。”津令急着回去,便道,“一定严加看管不使逃脱,说不好王爷会亲自审理,唉!”他匆匆地走了。
津丞郑大人听了不敢怠慢,追在津令大人的身后回道,“早就押往沔州大狱去了,下官这就再去叮嘱一回。”说罢放下手头公务,匆匆往沔州狱而来。
高峻和柳玉如、樊莺正在与狱中管事的分辩、争执不清。按着狱内的规矩,他们是要按着男牢、女牢分开看押的。但是高峻说什么也不干:
“一个小小的津史,说我是奸细我就是奸细充其量也算个嫌犯而已,如何这样的待遇!我两位夫人刚刚从当阳牢中解救出来,怎么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再受这些,不行!今天让我们在一起,我们就老实呆一会儿,不然就砸出大牢去!”
牢头一听笑道,“还说不是奸细,我看你们一年中倒有十二个月是在牢里行走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还真要去当阳县察问一下你们犯下过什么事情,竟敢还这样张狂!”
 
第431章 西州别驾
但是一座大牢里多的是夹棍、镣铐,不要说三人坐的轿子,就是二人抬的小轿也没处去找。牢头没而耐心地道,“要死的人了摆什么谱,不如就在这里解决了你们省事!”
高峻道,“越大胆了,处决一位人犯可不是这样的章法,小心我和夫人们告你流放。”牢头道,“轿子抬了去法场就是章法我没听说过。”
樊莺道,“你没听说过的事情多着呢,再说我们又不是犯人,草菅人命是要吃官司的。我们不信江夏王会下这样子命令,最好你去问问清楚再说。”
那人笑道,“我们哪敢去问,恐怕见不王爷,王爷护卫的大耳刮子就打下来了。你们动是不动不要等我们失了耐心。”
高峻道,“偏就不动,没有王爷亲自来说清楚,我和夫人们就赖到这里,谁也别想让我们走出去半步!”
正在纠缠不清,就听得大牢外一阵骚动,有人高声叫道,“江夏王驾到——”
高峻闻听,就往地下一坐,说道,“正主子来了,我们不要省着他,”他冲柳玉如和樊莺招手道,“都来坐到地下,怎么也要赖他三身新衣服。”
柳玉如和樊莺哪有不听,待要往地下坐时,现地下有些脏,二人不约而同地一边一个坐到高峻腿上道,“将就着些吧。”
三人正在挤挤插插,江夏王一步就从大门外跨了进来。他有些瘸拐也不要人扶,看到地上坐的高峻三人,连声说道,“贤侄,都是我不好,让你们受委屈了!原来到处找你们不着,却跑到我眼皮子底下来!”
高峻也不起身,笑着道,“王爷,我不起来,刚才让他们找轿子偏不找,说是王爷的令要砍我们,来吧,我们就在这里,只须一刀就行了。”
王爷拍着大腿道,“咳——哪有的事,处置任何犯人也不会这样草率,我那是在气头上只说了一句,造船大事,谁敢扰乱格杀勿论,他们就冲你来了,若不是我多问一句,险些让你这正四品的朝延命官受了委屈。”
高峻笑道,“王爷你这么说,我们现在就不算委屈了!”说着要起身。柳玉如坐在那里不动,压着他腿说道,“当然不算了,这有王爷什么事,我估计是他手下那些人造不出船来,又怕王爷降罪,要急着杀了我们顶罪。”
樊莺道,“正是这样子,我们不要起来,不坐轿子,坐坐大腿也是不错。”
王爷不知如何是好,刚才他看了两州造船帐册,现进度差得太多,这要是让皇帝知道,沔、鄂两州的官场就要天翻地覆了。王爷当时就了怒,又拍桌子又瞪眼睛,把两州大小官员吓得大气不敢出。
王爷让他们说,为何时隔这样久却造不出船来,负责督造大船的沔、鄂两州津令唯唯喏喏,说些理由。而沔津令忽然想起刚才郑津丞说到的三名奸细,便也当做一个理由讲了出来。江夏王道,“这样的人查名证身,罪证坐实,就是要格杀勿论……”
是后来他再问一句,“奸细是什么人”
“回王爷,三人里也只有那个男的问过,说叫高峻。”沔津令诚惶诚恐地答道。
“哦,原来是高峻……什么你再说一遍!他是谁”王爷瞪着眼睛问道。
沔津令再次答,“回王爷,高峻。”
江夏王顾不得伤脚,一下子从座上跳了起来。
此刻,在沔州大牢内,随着江夏王一同赶来的两州大小官员见了无不惊骇。最害怕的要算知情的沔津令、丞。
他们回想起高峻一来时便不止一次说过的话,说他认识
第432章 求个情罢
沔津令吓得一句话不敢说,刺史又道,“马上交了印信,就近在这里找处监房,好好把你自己的不是写出来!”沔津令如丧考妣,话也忘了说,只恨哪段梦未做圆满犯到了这三人手上。这下子半生的功名就交待在这里了!
高峻道,“吴大人,在下替这位津令求个情罢。”
江夏王听了,也侧耳听他如何说。只听高峻道,“我们当下要紧的是要尽快造出船来,不然王爷刚从辽东回来,也不至于立刻不痛赶到鄂州。这样的时候,我以为要察清船期延误的原因,查漏补缺,众志成城,集众人之力完成陛下的造船大事才是当务之急。”
吴迁秀看王爷,见王爷不住地点头,便对津令喝道,“还不滚过来给高大人和两位夫人陪罪!”
沔津令万万想不到高峻会替自己求情,宛如深水中捞到了一根木头,又似在地下寻找丢了装银子的钱袋,连头都不敢抬地走过来。高峻不等他说话,便说,“不须多说,你何不快些讲讲,因何缘故船造得这样慢”
事到此时,柳玉如和樊莺才体会到高峻不在这些小人物面前撒气的原因。试想,如果此时在王爷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遍体伤痕的沔津令,那么无论是谁,嘴上不说,但心里总不会对这位新任的西州别驾有甚么好感。
至少十个里会有八个会认为他有些盛气凌人,得理不让。现在再看,小小的沔津令也对高峻替他求情怀着深深的感激,因而讲起来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在柳玉如看来,不但沔津令不会受到追究,其他人大概也不会了,高峻一句话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造船一事上来。
尤其是樊莺想,那时高峻在码头上还不知自己已经是西州别驾,但还是极力地压制着不让她发火,看来做多大的官,真是与人的心胸有极大关联。
看得出江夏王的心中确实对于督造大船的事情十分重视,他让人给高峻等人搬了椅子,就在沔州大牢的外边听津令从头说起,都忘记了要先请高峻离开,找个合适的地方再谈论此事。
一直听了大半天,后来两州的刺史也说造船的难处,听他们说完了,江夏王才问高峻,“贤侄,不知你做何感想总之本王现在来得还不算晚,虽然船造得有些少,但只要后边抓紧,完成皇帝的旨意仍有机会。”
高峻笑道,总得吃饭吧
王爷一听才恍然大悟,经么一阵子折腾,早就午时过了。他拍着脑门道,“忘了忘了,”他立刻吩咐回沔州府,先吃饭再说正事。
路上,高峻问道,“王爷,你不去西州,又是谁去传旨呢”
江夏王说道,“本来这样的体面事情,本王一定要亲自去的。但陛下有命让我来江南道督造船只,只好让我府中长史李弥代本王去西州了……怎么,可有不妥”他看到高峻、柳玉如、樊莺三人脸上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于是发问。
樊莺再是快人快语,也知道此时不该自己说话,于是看向高峻,希望他把当阳县李弥的行为借机对王爷讲上一讲。谁知高峻笑道,“没什么,如果说王爷亲去,高峻又与王爷失之交臂了!”
王爷高兴起来,说道,“可不是,在辽东时与你匆匆一别,本来没能去西州传旨,本王倒有些遗憾,现在看歪打正着!”说着哈哈大笑。
江夏王本来就想在沔州府吃过了饭就谈正事,刚才大概听了沔津令、两州刺史的话,王爷也是大为头疼,这趟差事不好干。
&nb
第433章 皇帝家事
但是高峻却不多谈自己,几句话就说到了造船一事上。
他说,“听了各位以及沔津渡官员的话,在下以为,造船一事不能简单归结为沔、鄂两州的官员们不尽力气,而是确有难度。不解决了关键的问题,就这样接着干下去,恐怕到明年三月,百艘大船之数完成起来仍有困难。”
江夏王说道,“正要听你见解,你可要言无不尽。”
高峻说,从邓州沿着汉江一路下来,发现运送木材的船只有限,不是上游的秦岭山中没有那么多的木料,而是汉江荆州段水急峡窄,大船下来时很危险。而这些运送木料的船只回去时又要纤夫拉上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