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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尤其是密信中提到的涂州、彻州两地偏偏都发生了抗租、抗庸的事件,这绝不是偶然。如果处置不当,岂不是要激生民变

    那么皇帝那里,他这位只身的钦差就再也脱不了干系了。高峻坐在老者的床前,一时间竟然有些心烦意乱,这样大的责任他可从来没有承担过。

    也不知眼下在荣经县里是个什么情况。高白和丫环雪莲守护的送信人不知道怎样了。如果送信人能够吐露出幕后的主使,无疑是捷径。从他死硬的态度上看,他讲不讲还要两说着。就算他什么都说出来了,证据呢一封无头无尾的信,怎么能够让隐藏于剑南道的那条大鱼心服口服地落网

    密信后隐藏着的那个人太让他不甘,这个人能左右涂州、彻州和荣经的事情,一定不是只小鱼小虾,他怎么敢借着输绢大事谋自己的私利!怎么都要把这个人揪出来才好!可是帮手呢可是自己的帮手呢

    从出道以来,也从来没有这么一种尴尬的形势会像今天这样摆在高峻的面前:手底下没有一兵一卒可用。

    高白,这是被高府答应了才跟随李弥的一位家丁。他对自己表示过重回高府的意愿,但在李弥的压力下会不会出现反复

    雪莲,这是汪夫人的一位贴身侍女。她被李道珏亲口安排了来侍奉自己,李道珏不在,那么汪夫人一时是不大会去见雪莲的。万一见了面,那么丫环的态度又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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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长史遛腿
    李弥的手气可以说是太背了,他向来是箭无虚发,但两次绝好的机会都让他白白错失了。射向高峻的两箭全都射中了不相干的人,而且都没有发第二箭的机会,他不敢面对面地射一个像高峻这样的人。

    尤其是第二次,明明高峻站在那株歪树上,又是背对着他,比第一次在荣经县里把握更大,李弥本该不会失手。偏偏箭也到了,却被高峻从底下拉上来一个不相干的人挡了个正着!

    而且他在海眼边射这一箭时似乎叫汪衡看到了,因而李弥比上一次更为慌张的逃开。他想,为着自己和汪夫人拜把兄妹的关系,汪衡即便确认是他,也应该不会说出去。但是一位王府长史如此的行径估计已经足够引起人家的鄙视了。

    没有人要求他,李弥看到高峻和汪衡一前一后驰去了雅州,他便下意识地往成都府而来。剑南道的众官员刚刚弄丢了钦差,这又来了位王府的长史。看起来这位长史比钦差定力要好些,他竟然说十日之期显得有些仓促。

    潘都督听了连连点头,但是刘万年大人立刻把钦差抬出来,说这是钦差定下的,要雷打不动的照办。李弥心头不快,但脸上不表现出来,只是在心里暗道,“高峻这小子竟然走到哪里都有死党。”

    如果十日一到,剑南道输绢之事提前完成,也许自己就得在高峻回西州的路上再想办法了。他不再理会刘万年,只对潘都督说,“只怕是操之过急会闹出什么乱子,反正到明年三月还有的是时间,万一因小失大就不好了。”

    几句话下来,李弥就看出这位潘大人并不是个善于发号施令的人,连他不住的点头也像是习惯性的。

    李弥惦记着高峻,赶回雅州一趟。他发现不但高峻不在,连汪衡也不在,刺史府里冷冷清清的。汪夫人告诉他,她哥哥汪衡去了荣经县,李弥又追去了荣经县。他倒是见到了汪大人,但是高峻仍然没有踪影。

    汪衡热情地和李弥打招呼,强迫自己以为在海眼边见到的不是李弥。这就让李长史很快自然起来。他问,“高大人呢怎么不见”

    汪衡不假思索地道,“我也在找他呢,从高大人跟我说过想念他西州的几位夫人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他……”

    李弥满腹狐疑,再问,“那么汪大人,你大张旗鼓地驻扎在荣经县又是什么考虑是高大人吩咐你的”

    汪衡道,“李大人你想多了,高大人说不定回西州了呢……难道你没听说涂州和彻州那些抗租、抗庸的事情端源县和文进县的县牢里都关了人。咱妹夫眼下不在雅州,我可不想在雅州再出些什么事。”

    李弥听汪衡这么讲,也不说好、也不说坏,起身再回雅州。高峻回西州他是不大相信的,他到了雅州驿馆,看到有李道珏的护卫守在高峻住所的前后,有心上前问一问,又怕万一高峻就在屋子里,那就不好办了。

    他想了想,赶回了刺史府去见汪夫人。不一会儿,汪夫人打发着一个仆妇,把侍女雪莲由驿馆叫回府里来。汪夫人问,“雪莲你这几天都不回来,是不是高大人天天让你焐被窝”

    雪莲跟着仆妇刚出来时,曾经想问问高白,万一汪夫人问起驿馆的事该如何回答。但是仆妇在身边,没这个机会。此时汪夫人问,雪莲只好说,“夫人,高大人已经两天不见了,但是他离开时带来一个中箭的人,让我和高白好好侍候。”

    “中箭的是个什么人呢”李弥问。

    “这个我却不知,那个人一直昏迷不醒,但他中箭的事好像让高大人很不安,听说那支



第541章 漂亮弟妹
    他先赶去文进县,把江夏王府长史的官凭摔到县令的脸上,勒令他立即放人,“你们不思想着怎么把筹银之事办起来,却来挤兑这些县民,耽误了江夏王爷的造船大计,摸摸你的小官帽还在不在!”

    他几乎是拎着县令大人的袍襟子,拉他到了大牢里,指着那十几位青岗村的村民道,“速速放人!加庸之事你想都不要想,给我学着雅州的法子,把你们的仨亲俩友通通地裁撤干净!”县令无法,下令放人。

    那些村民对李大人千恩万谢,回家。李长史又指着另一牢监里背对着他坐在草帘子上、一个衣衫褴褛的人问,“他是怎么回事!”

    县令道,“回长史大人,他藐视公差,当众抠打捕役,也没什么好审的,只是在等他姨丈来领。不巧的是,他姨丈的腿摔断了!”话未说完,李长史已经快步走了出去,他要赶去端源县。

    县令从牢里出来,赶紧写一封密信,叮嘱送信人说,一定要面呈刘万年大人。不过,他认为刘大人面对着江夏王府耍浑的长史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

    谁知,不久刘大人的回信就到了,他果真无法王府的长史,就在密信中把他大骂一顿,说除了你可以暂且坐在县令的位子上,其他任何人、任何人的公事银子都可以裁、裁、裁!裁撤的力道绝不能低于雅州的任一县,否则你也滚蛋。

    看完信,他把密信放在烛火上烧了,这才顾得去擦额头上的冷汗。

    炭火在大道上看到的,正是从西州昼夜兼程赶来的护牧队。这支一百二十三人的小小队伍到了凉州时,崔嫣就弃了马车,也像樊莺一样骑上了马。她得了母亲和柳姐姐的准许,能跑出来这样远来见高峻,内心中的渴望早就满满的了,哪里还会坐在车里慢行

    刚开始时是有些不大习惯,樊莺边走、边给她讲解骑乘的要领,此时已经很熟练了。不过她与别人不同的是,别人手里拿着刀剑弓弩,她怀里抱着的是那把心爱的瑟琶。

    这些人全都认识炭火,它冲到队伍里不住地嘶叫、焦躁不安。黑达、周谯、樊莺、崔嫣一齐围上来,看到高大人没和它在一起,当时众人的心就提了起来。

    马鞍子上挂了高峻的衣服,乌刀也不见了。崔嫣和樊莺感觉着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当时就想撒开了炭火,大家跟着它去寻高大人。

    但是周谯说,“先等等。我知道高大人是在雅州的,炭火怎么在这里你们不知道剑南道输绢的事情有多复杂,连江夏王府的长史李弥也在雅州呢。万一我们这么多人寻过去,给高大人惹了麻烦怎么办”

    别人不知李弥,但樊莺和崔嫣一听就更着急,“那你快说我们怎么办不能再拖下去了,你们不去,我们姐妹也是要去的,看看炭火都急成了这个样子!”

    周谯说,让我先跟着炭火去看看。

    两位女子道,“我们一起去,遇事也好有个照应。”领队的黑达认同周谯的法子,他自已先带着护牧队在大道下扎住,让这三人先进城打探。

    炭火在前边跑,带着三个人一直到了文进县衙的大门外,便驻足不走了。周谯上去冲着守门的问道,“请问西州别驾高大人在不在里面”

    门子见这三人的打扮,丝毫不敢怠慢,连忙跑进去回禀。先前是江夏王府的长史来问过这位高别驾



第543章 夜里剑南
    老者连忙拿了尺子,要跑出来给他量身量。那人不耐烦地说,“差不多了就成,哪里要这样费事!”老者丢了尺子,慌忙摘下一件长袍送出来,那人就在马上伸剑挑过去,在身上披了,飞马往成都府北门而去。

    剑南道大都督潘若水直到现在也没有休息,给皇帝的奏折刚刚写好,明天一早就会派六百里加急的水陆驿送往长安。旁边只有一个小书僮侍应着,门外大厅里灯火早就熄灭了,显得他这一间独亮着灯的书房如此的清冷。

    有值更的门子在门外回禀道,“都督大人,江夏王府长史到了!”他有些奇怪,天都这么晚了,李大人跑上来有什么急事潘都督拿了一本册子,将刚写的奏折掩住,刚想着说请,李弥已经大踏步地昂首而进。

    潘若水看李长史在官服的外头加了一件普通的袍子,便拱手道,“李长史为着输绢大计不畏夜寒、往来奔走,真是……”

    李弥抬手止住潘都督的话,“潘大人,端源、文进两县裁撤之事,本官已然搞定,其他的州县想来不会再有难事了吧钦差不在剑南道,潘大人操劳至深夜也不休息,想来也是正在为此事过心吧”

    潘都督笑道,“那可太好了!本官天明后即会再次督令各州,把这件事情从速开办起来。”李弥道,“不,不是明天,而是当下,剑南道要连夜到各州督办!”

    潘都都连连点头,“好好好……只是长史大人过于劳累了,本官这就为你准备客房先睡一觉再说,其他的事都交给本官。”

    李弥道,不了,本官还要连夜赶去雅州,荣经县里也不大太平,这里就交给都督了!说罢,拱拱手、再示意潘都督留步,李弥又昂道挺胸走了出去。随后,都督府大门外,一阵马蹄声远去。

    书僮指着地下惊道,“老爷你看!”

    书案前,地下的石砖上,印有一来一去六、七只不甚清晰的血脚印,但鞋子的尺码大小、形状足以辩别。

    潘都督一见,吩咐他道,“莫要声张,你叫上门子、再不许找别的帮手,然后打起灯笼,要将书房门槛以外所有的脚印都清除干净。”

    书僮只十一、二岁,此时显得有些六神无主,他打了水、拎了抹布、进了书房就蹲下要擦。潘若水道,“你傻呀,听不清我说的是门槛以外”

    望着门外黑漆漆的,书僮道,“老爷……我……我怕!”潘若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才挽起袖子与他一起出去。

    李弥在雅州并没有别的落脚处,就是在李道珏的刺史府中开的一间客房。他是个细心的人,知道自己在荒郊野外的那场乱斗一定会在官袍上溅上血迹,因而才想到买件长袍罩在官服外边。

    进了雅州刺史府那间客房,脱下袍子,把官袍也脱了,从里到外仔细地检视一遍,果然在官袍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有不少喷溅的血迹。

    幸好高白不在也无人发现,但是他不能不抓紧将长史的官袍洗干净,因为他不能总穿着这件买来的袍子出现于人前。

    为着稳妥,他想到了自己的干妹子汪夫人,因为李道珏也不在。于是,李弥将官袍团起来,包着到后院来。

    汪夫人已经躺下,正在睡着,只听到自己的窗格子上有人轻轻地敲击不断,她轻手轻脚爬起来,不点灯往外看,从身形上看出是李弥。她想了想,为不惊动对面屋中值夜的仆妇,便悄悄将窗子推开,让李弥跳入。

    汪夫人捂着胸口轻声嗔道,“哥哥,你也不给个话,就从哪里冒出来,知不知道会吓到我!”她睡眼惺忪,面如桃花,又让李弥心中一动。

    李弥把带血的袍子递过去,汪夫人又道,“心急!着凉怎



第544章 十七军士
    早上起来,樊莺和崔嫣牢记着高峻所叮嘱的话,两个人也不出去,只是到高白和雪莲的屋子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黑衣人。樊莺看出他的伤势已无大碍,虽然闭着眼睛,但人却早醒了。

    这几天黑衣人感受到高白和雪莲两人无微不至的照看,知道他们是受了高大人所托才会如此,不然,有三个自己也早死了。

    他闭着眼睛却闻到一缕异香进屋,心知肯定不是那个丫环,便睁开眼。是另外两个他不认识的女子。她们年纪不相上下,略大的那个面目皎如明月、长裙曳地。略小的那个宛若仙子,却一身的胡服,马裤、纹锦衫,腰带扣上一颗灿烂的红宝石。

    他开口问,“高大人呢……”

    樊莺道,“你且不要多说话,我们还想他呢,只是他眼下被事缠住了脱不开身。”

    他欲言又止,有些心急的样子。崔嫣道,“我们姐妹不知你有什么话要对高大人说,他不在,你更要养好了伤才是当下的本份,大概高大人不止想听你的那些话吧。毕竟只有身体好了,不但能为高大人做事,有多少话也说得清楚。”

    她的话像是起了作用,黑衣人马上安静下来。

    李弥在客房里候了一阵,看看天光放亮,便想去荣经县再看一看。他的马就拴在前边,刚要迈腿入镫,猛然发现这边的马镫上似乎有干涸的血迹!血迹已经不很明显,上边覆了一层不知哪里踩来的黄土。他低头在前后地上看看,没有脚印,这才有些安心。

    但是上了马之后,昨夜在成都府的情形像道闪电一晃,他改了主意,拨转了马头朝成都府飞驰而去。

    剑南大都督潘若水忙了半宿,把外头那些血脚步印子清洗干净了,天也快亮了。他刚想歇口气,便接到了威远军府的公事函。

    折冲府的公事函中提到:该府下辖的铜山军镇,昨天夜里派出军士十八人,在文进县外山中夜训,突遭大股不明暴民围攻,十七人就戮、曝尸荒野,一人下落不明。为此,铜山镇军情激愤,已近失控。望剑南道三日内缉拿暴民归案,否则便上报兵部,令到后派兵进剿。

    潘都督闻讯,马上叫上刘万年,带了十几个护卫到达出事地点。现场已经被严密封锁,威远折冲府一个从六品下阶果毅都尉带着三十人守在现场。

    十七个死去人都是便装,都是被一种利器所伤。他们死态各异,但大都是被三两招致命。山道上、道旁的树木巨石上到处都是溅上的血迹,潘都督留意山石道上那些杂乱的血脚印,却分辩不清个数。

    潘大人问,“你们怎么知他们是铜山军镇的军士”

    果毅都督尉三十几岁,情绪仍很激动。他闻言上前,在一个倒毙之人衣服下随便一翻,便掏出一只一寸宽、寸半长短的方竹牌,上边用火漆烫着“铜山”两字。他说,“潘大人,难道是我们无事生非,把不是我们的人硬说成是我们的”

    对于果毅都尉言语中的不敬,潘大人并不介意。折冲府兵的调遣由中央兵部牢牢掌握,地方官乃至十二卫都没有调兵的权力。战时,中央从各地调集军队,高级将领都是临时委派。战争结束后,“兵归于府,将归于朝”。

    平时,全国的折冲军府由十二卫和六卫率分领,但同时又按地域隶属于各道,对府兵是有双重节制的。潘大人笑笑说,“不知是谁先发现的他们”

    都尉口气缓和下来说,“他们一夜不归,我们就按着事前的布置派人来看,因而发现的还算及时。都督大人,不知你对此事



第545章 文进县牢
    昨天半夜,文进县城北门城上,巡夜的弓兵发现城外不远处山道上有个人仓皇而行,似乎受了伤。他们在城上喝令他站住,那人不停反而加快了脚步,于是被捉进城来,怎么问他都咬着牙不说自己是谁、因何负伤、从哪里来的。

    此人形迹可疑,暂且关到县牢里。押他进去的狱卒见他一身血污,不忍再糟蹋了一间干净监房,便想起那个乞丐来,于是打开了这间监门,一脚把后来的人踹进去,“让你嘴紧!不招个详细,饭也不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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