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一会儿,一名衙役回报,“高大人家的婆子不来,说任你们什么大官,又能把她一个婆子怎么样……她说正忙了洗高大人的衣服,偏叫不动。还说,谁说高大人有假,她就日谁祖宗。”
蒋三面上一红,刚要说话,不想柳玉如哭了、拧了高峻的耳朵道,“好哇,家中有现成的不用,我还好心替你说下了谢家的妹子,人家也答应了与你做小。才两天的功夫,你又骗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心甘情愿地跟你……这些我都不会说一个字,怎么你吃着锅里、又看着碗里,又去找什么头牌!难道我们姐妹还比不上一个窑姐!”
高峻被掐得哇哇大叫,官体尽失,好半天柳玉如才不哭了,冲蒋三道,“这位大哥,你不用怕,只管讲来,你是怎么看出他马脚的,好让几位大人给我们姐妹们做主!”
王达听了几人前后一说,不觉暗暗失望。有道是江山易改,就算这位高大人变化再大,他所好的那一口却是一点没变。看看柳玉如泪人似的、又将高大人掐得直咧嘴,心说,此趟白来了。
蒋三让高夫人一说,胆子又壮,道,“并非是我无中生有,只是小人那位姓杨的朋友说得有鼻子有眼,不由得不信,不信的话让她来说。”
不一会杨窑姐款款摇了上来,对在场几位大人说道,“小人原是交河县一位青楼女子,原在交河时就与高大人相熟。前日搬来牧场村,与高大人偶遇。”
“你倒说说,因何污蔑高大人”莫县令问。
“并非是我胡说,只是这位高大人,在……在……床第间变化太大,以前还能撑个多半刻,这次却是门儿都没碰就泄掉了,不由不让人生疑。”
高峻脸上红透,自己的丑事让一位窑姐当了柳玉如、高畅等相熟之人道出,真是无地自容。
 
第057章 三颗珠子
贞观十八年正月,天气虽然还未彻底转暖,但位于天山怀抱——应该说是她的臂弯——里的西州大地已经开始有了转暖的迹象。所有山坡向阳的地方,都像是刚刚从酣睡里醒来的一个女人,慵懒地想伸展一下肢体,开始想着酝酿些什么。
白杨河发源于天山北麓,一直蜿蜒向北,这里水草丰美,沿河两岸五十里像是一条绿色的绸带,在准格尔的大沙漠里异常的耀眼。
正月十六,西州都督郭孝恪亲率大军,平定了白杨河流域的一股突厥叛乱后刚刚班师回到西州。交河牧的王允达副监随后就来找他大哥,他是带着牧监的任务来的。不过一见面就被别驾王达泼了一盆冷水。
“你小子,包括你们那位草包牧监,捆到一起都不是高峻的对手,你要那些马匹准备养在哪里就算我弟妹她们都把炕头儿腾出来,那也摆不下四只马腿!”
“这怪我吗高峻那小子处处走在前面,从年前就盖马厩,现在虽说不一定能一口吞下这两千匹马,但是也剩不多少,而且我看透了:这小子铁了心了,他要肯吐出一只马蹄子来,我王字倒着写!贾富贵探听来的消息,柳中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在盖马厩呢!”
王达在郭都督班师的当天就敲着锣边儿问了一下,郭都督说,西州五座牧场,我谁都不偏不向,谁有能力接收这两千匹缴获的战马,那就给谁。
做事像下棋,总不能一步错步步错,得往前多想出几步,王别驾点拨说,“这些马你就别想了,我看高峻的规划不小,将来牧场村怕是要大规模的改建,你在这里想想办法。”
高峻这两天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虽然村头第二座砖窑也已经烧了好几窑了。无论是砖料、人工都供应的上都没有问题。但高大人还是一个劲地冲高峪、万士巨、刘武等人吵吵,嫌他们干活慢。这些人也不在意他的话,只顾闷头干活。
眼瞅着柳中牧的牲口总数超过了四千匹,用不了多久这些人的职位都得随着牧场的升级见涨,至少比交河牧场这座中牧要硬气得多了,还有什么说的呢像头牲口似地干吧!
人员不够用,牧子、群头都得人来干,刘武把那些女群头都抽出来自管一群,善政村的王多丁和本村的六十多年轻人都被招入牧场,成了牧场正式的人员,也拿了官饷。
倒是高畅看不惯高峻,“你瞧你高大人,像个奸商似的,你白得了两千匹马,已经胖得走不动了,还不知足。”
“你以为我想要我这么没日没夜的建马厩,是要用来安置我们牧场自己养起来的马匹,郭叔叔不求着我,我都不想要。没办法,你老公公硬是压我,只好委屈了我。”
“你瞧你,越发一副得便宜卖乖的样子。你收罗了大小两个小老婆,柳玉如是不是还得给你卧两个荷包蛋安慰你一下!”高畅说。
高畅也不说走,郭待封捎回来信,说朝延念郭孝恪平叛有功,超拔其次子郭待封为千牛卫录事,正八品上阶的职事官。郭待封说公务烦忙,正月里不回来了。
于是高畅就理所当然地与柳玉如、谢氏、樊莺挤在那张大床上,哪里还有高峻的地方!高峻乐得她如此,也不赶她。
后来高峪看不过去眼,派人拉了砖、灰、材料,在高峻的正房客厅外接出一大间做卧室,高畅还不说走,最后倒把高峻欺到新盖的屋子里去了。“你们谁想了,谁去找他,反正一推门就到了,我是不走。”她对柳玉如等人说。
樊莺一则在高峻追她回来的路上就被告知,从今往后再不能人前人后、师哥长师哥短。二则师哥到西州后新娶的这位漂亮媳妇一点都不排斥自己,也只是把师兄的意思重复了几遍。那天见高峻与柳玉如过堂后从院外头进来,一时之间倒不知怎么称呼二人,言语间就有些口吃。
“高高……大人,夫人……”
柳玉如“扑哧”一声让她的酣态逗笑了,冲高峻道,“多么好的女子,都让你骗家里来了!”樊莺听了脸上更红,一扭头跑回了屋里,心砰砰乱跳。心说自己不远千里寻了他来,原来就是等的这个结果。
虽说她第一眼看到柳玉如时,心头暗暗地跳了一下,想到今后不能与师兄单独相伴,不免有一点点失落。但是让她再有另外的选择却是不会。加上这些人里也只有柳玉如和自己知道这位“高大人”的底细,无疑自己还要比那个谢氏近上一层,以后他还不乖乖地对自己好
她涉世未深,从年幼时即在终南山拜师学艺,又与师兄朝夕相处了几年,早把高峻当做了自己的亲人。如今师兄不再撵她走,已是暗自高兴得不得了。
高峻见柳玉如、樊莺和谢氏三人有说有笑,像早就是一家人一样,也就放了心。想着前些日那些乱糟糟的事情,简直就是不想让他活的样子,这不也都过去了吗还白拣俩媳妇一女儿,真是人走时气!
不久西州的公文就到了,柳中牧酌升为中牧,牧监岳青鹤由从六品下,升至正六品下,跳过从六品上阶、连升了两级。陆尚楼、高峻都由正七品下,升至从六品下阶。刘武从正九品上阶升到了从八品上阶,这些人都连升了两级。连一众下属也各有升迁,各各掩不住的欢喜。这才干了些什么活不就是大年三十没放鞭炮,晚上不睡觉盖了些马厩
在议事会上,高峻说,“人不够用,我准备让罗得刀到马掌房当管事。”
升官之后,陆尚楼就不在柳中县住了,也把家搬到了牧场村,把原配夫人留下看老宅子,只带了如夫人许不了过来。现在陆大人就在座,听了高峻的话说道,“高大人,此事是否有欠考虑,不怕人说高大人的闲话老兄是考虑你呢。”
“说我什么说我任人为亲”高峻早就得到了郭孝恪的首肯,在一些柳中牧的中下级官员的任命上是有专断权的。
陆尚楼不知道。陆大人只知道许不了在被自己赎身离开黄翠楼的前夕,还深夜去见了罗得刀一回。许不了信誓旦旦地说当时只用了嘴,陆牧监就更为生气,“你tm对我还没舍得用嘴呢!”
因此,陆大人一听高峻的提议,首先提出了异议。
“呵呵,你高大人是什么人,谁不知道,老兄只是说让你再考虑考虑,至少要请示一下岳牧监吧,
第058章 松赞大礼
高峻看到禄且乃赶了牦牛过来打招呼,就抱了甜甜迎上去问,“大哥你这是往哪里去”
禄且乃道,“好容易打听到了柳中,正要细问就看到你。正好这是三百五十头牦牛犊,一百七十五对,是松赞大首领让赶了来送给你的。”
禄且乃说,藏年后逻些城一场酷寒,连成年的牦牛也冻死了不少。这些新下来的牦牛犊子是松赞大首领让送给他义弟高峻的,也算是他的一份心意。
高峻忙着让人找冯征,带了牧子们将牛赶去牧场里,一面张罗着安排招待这些远来的客人。禄且乃也不客气,与随来的手下在牧场村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禄且乃等人就回去了。高峻晚上高兴,喝得酩酊大醉,让人抬回家中。
柳玉如怕他自己半夜吐酒呛到,把她安顿在自己的房中。高畅一看自己再挤在一间屋里不合适,笑骂着去了新接出来的房间,“便宜了他,让他总算找到了机会!”
谢氏和樊莺也不说走,都来抢着侍候,天晚了看高峻昏昏沉沉地睡着,就都在一张床上挤着躺了。半夜,高峻忽然醒来,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躁热得不行,触手身边一人滑若无骨,也不知道是谁,也不吱声只感觉要做点什么、被她引导着跌入迷醉的巷中,好半天才绕出来……
早上天一亮,高峻的心里想着新得的三百五十头宝贝牦牛,一咕噜爬起来。见樊莺在大床的最边上还未睡醒,而柳玉如的眼圈儿微微有些发红,似是夜里哭过。再看谢氏时,谢氏一扭身低了头出去了。
高峻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是牵了柳玉如的手低低地问,“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伤心我……不想看到你不高兴,你说出来不论是谁,我定替你出气!!”
柳玉如难得见高峻如此心细,又听了他低低的话语,心情就好了起来,回道,“我哪有事,还不是偶尔想到自己命苦……快忙你的正事去。”
马厩是再没有空的了,三百五十头牦牛犊只好先圈在露天地里,好在这种牲畜是耐寒的,并没有什么不妥。
刘武穿着按新品级定做的官袍,心气顺,气色好,人也显得年轻了不少。
大唐的官服是有严格规定的,天子袍衫用黄色,黄色是臣民禁服的。亲王及三品以上官服用大科绫罗,紫色,并饰以玉。五品以上服小科绫罗,硃红色,并饰以金。六品以上官服的材质为丝布交梭绫,犀牛角雕刻为佩饰;七品官服用绿色饰银。八品九品官服用青色,饰以俞石。流外官、庶人、部曲、奴婢,则服白布,饰以铁、铜。
所谓人是衣装马是鞍,从服饰上即能看出一个人的档次。看到刘大人穿着崭新的官袍带了人在南边的山阴处丈量、划线,意思是要把牦牛棚建在山阴里,群头刘采霞远远地看了,只感觉肚子上的伤口里还有些丝丝拉拉地疼。
不过她是再也不能在刘大人的屋子里呆了。
上次刘武的女儿让万士巨找回来之后,武氏抱了小女儿到牧场里找丈夫。经过这次惊吓,小姑娘脸蛋上的泪痕虽然早已干了,但还不时的抽噎两下。
一进门,武氏正看到刘大人正把刘采霞抱在臂弯里专心地喂水,当时脸上就不大自在。心说好啊,你嘴上说不计较,这才几天!我说你连家也不回,女儿让人拐走了也没见你的影子,原来在干这个。所以抱了女儿扭身往外走,刘武追出来解释都不听。
刘采霞双手把了床边的屏风,吃力地想起来,却把屏风搬倒了。刘武说,“刘群头,你还没好利索呢,急着起来做什么!”
刘采霞轻声道,“刘大人,我也好得差不多了,不能再麻烦你了!”
刘武说,“这怎么行,这个样子出去,怕是连走路都费劲!你别看她那样,刀子嘴豆腐心……等我回家对她细说。”
高峻听说后也对刘采霞道,“不是你替刘大人挡了那一刀,现在躺在这儿的就是他了,他侍候你两天怎么了就是让他再服侍你一年也还是便宜了他。你今天要是走了,刘武会让人说不像个男人。”
这样,刘采霞就又躺到了正月初十,坚持要走。说这里是你们办公事的地方,我一个群头躺在这里算怎么回事。看着刘采霞吃力地挪动步子,刘武心里一阵一阵的难过,想想妻子的态度又不好说什么。
刘武带人画好了灰线,交待了万士巨马上开工。又想起群头刘采霞,她现在是独立的大群头了,事情多。也不知现在伤口怎么样了,于是就抓空走了过来看她。
刘采霞眼睛一直远远的没离开过刘武,见他走过来忙转身装作有事。刘武见她手里端了料盆,根本不是群头要干的活,一迈步还暗暗地咧嘴。就伸手把料盆端过来,“我来吧。”也不说话,亲自把马厩里的料槽里加好了料。
刘采霞又去提水桶,又被刘武抢过来,去打了水饮马。
刘采霞拿起了马刷子,又被刘武抢去,也不说话,只顾把那十匹马从头刷起。刘采霞只好站在旁边看着,马厩里也没有别人,她大胆地看着刘大人,不知说什么好。
负责本间马厩的牧子从门外探了下头,看到刘大人正在让刘群头看着刷马,一缩头。心说怪了,啥事都有,这种事却是头一回看见。
刘武忙完了,扶着刘采霞到群头的屋子里坐下,刘采霞拧了手巾让刘武擦擦额头上的汗,偷眼见他虽已四十来岁,但是腰杆挺直、白白净净,绝非自己家里那个赌鬼可比。
又联想到刘大人一连十来天衣不解带的服侍自己,做为女人那点秘密也都毫无保留地让他看到。一想起来就觉着在这人地两生、远离故乡的牧场,自己好像不再孤独——至少心里感觉如此。晚上挪回租屋里时,刘采霞也曾自顾才三十岁的年轻身体,如同刘大人正在看着,想着让他喂水时的情景,就觉着冷冷清清的租屋瞬间有了人气。
刘大人擦完了汗,两个人又无话说,好半天刘武才说,“我夫人那里你不要多心,她也是个好女人……就是心眼小点。”
刘采霞问,“刘大人说了‘也’字,那还有谁还算好女人呢”
刘武定定地看了刘采霞,嘴唇哆嗦了几下,手里拿了毛巾不知往哪里放。刘采霞探身接过来,小腹处又牵扯得有一丝隐隐的疼。她一皱眉让刘武见到,刘武说,“我察过案底,你是定州人,不如我禀过高大人,安排人去定州接了你家里人来,总胜过你一个人没个照顾。”
刘采霞说,“我家里没人了。”
家里哪还
第059章 双料管事
罗得刀主管马掌房没有几天,就做成了两件事。
一件是让打马掌的改了马掌钉。原来的马掌钉只是简单的钉进去,时间久了会有的钉子脱落,弄不好飞驰中的马匹会这此拐了腿。以前发生过这种事。于是岳大人就让加长了钉子。但是这样一来,在上马掌的时候往往钉到肉上。那些马一往马掌房里牵,感觉是要上刑,百般不乐意,为此还踢过人。
罗得刀不知怎么弄的,让手下人铸了个模子,马掌钉烧得红软了之后,用钳子夹了,入到模子里这么一拧,在钉口上拧出花纹来。钉子也减短了三成,再钉掌的时候只须把掌钉拧进去即可。
第二件是他把钉掌的铁架子也改了。原来钉掌的时候是先把马拴在架子上,然后着人弯腰下去将马的两条前后腿用绳子拴好,再慢慢地将马放倒。这是个危险活,没个三五年的经验没人敢上去。
罗得刀让人用结实的红松木做了个与铁架一般高的木板,下边用轴固定在铁架的两根柱子上,上边加铁环,用绳子把板子拉直立起来。要钉掌时只须把马靠木板拴好。原来板子上在马的前后腿、肚子、脖子等处都是可松可紧的结实皮套,人站在板子后边依次扣紧皮套就把马老实地固定了。然后松了吊在架子顶上的绳子,把板子放倒,一切齐活!
这几天,为了亲自试试这新玩艺,马掌房的年轻牧子们差点打起来。
高大人说,“马上春天了,母马们也该发情了,我们不能光指着人家送马,那样不仗义,自己人也得使劲……这样……怡情院也归你,务必给我想出办法来。就是你自己冲上去,到了年尾,十匹母马,你得给我整出八、九匹驹子来,不过你的官俸也是双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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