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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只是武媚娘在皇帝心幕中,好像并不怎么讨喜,想个什么法子呢

    皇帝最近对赵国公一如既往的尊重,凡有大事,必少不了请赵国公参与意见。但有些事,比如拟个看起来不甚主要的诏书,他却只与徐惠商量。?除了皇帝,赵国公最不想除自己之外,还有什么人占到独一份儿,那显示着重要性。

    如果武媚娘也起些作用,那徐惠就不是独一份儿了。

    长孙无忌看得出,武媚娘要某些方面要比徐惠更重于表现,只是她没有机会罢了。那么他正该巧施四两拨千斤之法,把武媚娘也扶一扶。

    ……

    八月三十日,甲辰日,沙丫城金矿管事、放生伯谢广的娘,也就是以前在牧场新村,为总牧监做饭的婆子,被飞骑接入长安,人先安顿在永宁坊。

    她是有名的稳婆,出手不凡,此次来长安是奉了皇后懿旨,专门为宁国夫人及宫内三位重妃生孩子保驾。

    在这一天,皇帝颁布《禁官私买卖百姓口份田、永业田诏》,诏令说,除官府对犯事者可批夺其口份田、永业田之外多余的土地,任何人不准动在编民户的口份田和永业田的主意。

    有臣子问,“如在编民户因无力偿还债务,除了土地之外又再无他产,如何处置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谁也保不准的。”

    徐惠再替皇帝拟出一诏:国有额外用度,须要征税的,要先奏明,然后方可征收。税收之时,要将税额“书于县门、村坊,令众人知之1”。

    凡有水、旱、霜、蝗之灾,耗去民户十分之四收成者,免其租。

    桑麻减产者,免其调。

    田亩耗用十分之六者,免租调。

    减收七成以上的,课、役皆免。

    普通民户,凡籍内有学生、孝子、义夫、节妇者,皆免课役。老者(过六十岁)及丁男废疾、寡妻妾者,不课……

    此诏充分考虑了天灾对民户生计的突发破坏,使民户猝不及防,那么朝廷百政所出,减免赋役是第一项。

    而家中出了学生、有孝子不得不花费大量精力侍奉老人、有为公义而无偿献力的壮丁、有残疾丁男、守寡的女子,必致家中劳力缺乏,在收税时都有减免,不使普通民户因家中人口状况的拖累,而逐渐步入困境。

    有臣子问,“人心皆有惰情,官府替这些人考虑的如此周到,但总会有人不思进取,坐吃山空,也许私下卖地便是他最后的主张,若何”

    这一次徐惠没有拟诏,而是皇帝直接答复,“天下万民皆朕之子民,但龙生九子,仍有不肖之种,何况人呢有因懒隋、懈怠而致困顿者,那也不许私自出卖土地。”

    “陛下,这类人,朝廷给他地他都不种,地荒了怎么办”

    “朕很担心么地荒不可怕,地再荒总能长些草吧朕允其以草入税,供临近牧厩,人亦可替朕去养牛、养马,代替庸役,官府管饭,让他与那些牲口在一起混日子,再敢有犯刑者严惩不贷!”

    朝廷给地、给优惠,再不着调,甚至敢有犯法,朝廷绝不会客气。

    人们都知道,这总是极少数的情况,但皇帝连这个也想到了。

    九月,全国各地风调雨顺,丰收在望,那些佃户们,只盼着早些打下今年的收成,好从快交清佃租,而他们的心,早就飞到偏远的深山里去了。

    已有地处偏僻之地、山多田少、地广人稀的小州小县,开始紧锣密鼓地研究拢民之法,

    某县令说,“县尉严管境内治安,杜绝因哄抢、占山而出现的斗殴之事,要与他们讲在前面,一丁只限一百亩,多占无益,有打架的功夫,还不如多刨两镐头。凡到我县开荒之佃户,县丞组织衙役协助安家,当日入籍!绝不能落在别的县后头!”

    有某佃户与妻子说,“我以为这辈子就只能与人卖力气了,但总有力衰的一日,到那时真干不动了,我们又当如何感谢朝廷有了此法,我们夫妻也去垦荒!就将房子建在地头,你我披星戴月,搞出个我们自己的丰年来!”

    而她的妻子两手合什,感念道,“祝愿我大唐,百代昌隆!”

    ……

    太极殿,徐惠由门下内衙赶过去也就几步路,因为金微皇帝时常过来议事,内侍省已发动内侍、宫人们,将太极殿打扫一新,走动的人多了,鼠患渐绝。

    徐惠赶来见皇帝,入殿时,发现纪国太妃韦泽来给皇帝请安。

    韦泽慌不迭地朝徐惠施礼,徐惠连忙还礼,说两人之间大可不必如此。

    但韦泽稍带酸溜地说道,“这可不同啊,妹妹你如今已是陛下良助,而我至今还是个闲人。”

    徐惠道,“姐姐,倒是有许多太嫔、才人在女学授业,但她们可都没有后嗣,而姐姐是有儿子在封地上做着王爷的人……”

    韦太妃连忙道,“他在他的封地,哪管得着我在宫中做什么!人总得做点事情,不然这很熬人的!”

    皇帝已从书案上抬起头来,对徐惠道,“太妃热心女学,朕十分欣慰。你这便去女学一趟,给纪国太妃安排个好差事。”

    徐惠连忙称是,问道,“陛下,纪国太妃身份不同于一般人,臣妾与武媚娘又不常在女学,正好……”

    皇帝挥挥手,让她带韦泽快走,“朕也是这么想的,你自去安排。”

    纪国太妃听得云遮雾罩,不知皇帝要给自己派个什么好差事,徐惠带她出来时,韦泽忍不住就问,“妹妹,陛下是怎么想的你该再跟上一句,问问他具体。”

    徐惠微笑不语,又觉着这样有些失礼,便对她道,“姐姐,你看不出陛下正想大事我们怎好多问。”。

    女学中,此时学生们正分作了几班,分头修习女工课艺,琴声、纺织声、切菜声、吟诵声、歌声分别从不同的学舍里传出。

    徐惠两人到时,叶玉烟、郑充媛不知从哪里一齐跑出来相见。

    韦泽寻思,自己新到女学来,与这两位副助一定得搞融洽些,尤其叶玉烟的事,韦泽可没少听说,她抛开郑充媛,先与叶玉烟打招呼。

    “玉烟,你好机敏,太妃一来你便能知道。”

    郑充媛暗道,“我们两个可是一起跑出来的,而你却只看到她!”




第1251章 可恨内侍
    又是片刻,皇帝才开言道,“徐惠,你文才敏捷、心思细致,朕不敢说你能赶得上朕的母后,但至少在现存的先皇遗妃中,已没有能超越你的,包括武媚娘。但父皇因何没能多多使用你,只令你作些应制之文,朕有些不解。”

    徐惠则心慌意乱,太极殿内只有两人,她提醒道,“陛下,你该叫那些内侍们进来。”

    皇帝哼了一声,对徐惠道,“朕与你说事,他们岂能听着!父皇那么眼中不揉砂子的一个人,最信任的内侍也敢背叛他!这类阉人!不修来世、只重今生,朕有时同样搞不清,他们之中谁是谁的人,”

    徐惠胸中,一片感激之意油然而生,涩声问,“陛下,那……那陛下已搞清了……臣妾是……是谁的人了”

    金微皇帝哑然,不知如何回复,而此时有一名内侍奔到太极殿的门边,站在那里用喜悦的语调儿回禀,“陛下大喜了!”

    “何事”皇帝问。

    “陛下,皇后娘娘派人来传信,说就在片刻前,蓝妃娘娘已诞下一位龙子!现母子安泰。”

    皇帝“噌”地一下跃起,“皇后将婆子接来的可真是时候!”

    他匆匆起身往太极殿外走,对徐惠道,“你替朕赏报喜的内侍,朕要回大明宫看儿子了!”

    大明宫来的内侍还站在太极殿门口,皇帝已先没影儿了。他还不动,笑嘻嘻地对徐惠道,“徐大人,陛下让你赏小人呢!”

    徐惠有些气极,摸出口袋里总共有的十几只大钱,掷予他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此时来,成心要坏我的事!”

    铜钱在内侍身上弹开,落地,内侍也不生气,笑嘻嘻俯身去拾,“多谢娘娘代陛下赏。”

    徐惠听了,忽然想到皇帝方才针对内侍之语,觉着自己做的不妥,只给几只大钱还扔在地下,岂不是拿陛下的话不当回事万一内侍以为,是她乍听蓝妃诞子才起的急,传出去就更不好了!

    徐惠再返身回来,婉言对内侍道,“是徐惠急躁了,公公莫怪我,”

    内侍连连说不敢,已将地下的钱全都拣起来了。

    徐惠有些不忍,她摸摸衣袋,再也没别的值钱东西了,便摘下腕上一串玛瑙珠子递予内侍道,

    “若非陛下让赏,这串东西我是舍不得的,公公你可是有大功了!回大明宫后可别透出我来,只说是陛下赏的便是。”

    内侍连声应允着,这才欢天喜地走了。

    徐惠站在那里怅然若失,更觉着陛下之语不差,这些内侍真是可恨。才这么一会儿,她的玛瑙珠子便成了他的了。

    ……

    就在徐惠在太极宫怅然若失时,长孙润带着他的随行人员,正奔驰在南去的官道上。

    从长安往南,经襄州、潭州、衡州,又自衡州到邕州,是大唐由长安出发的五条最主要的官道之一,一路上官驿数不胜数。

    在长孙润出发之时,飞信部已飞传沿途各州总驿,有金徽皇帝的钦差、左千牛大将军轻骑赶赴崖州公干。

    各州总驿不敢怠慢,飞速往手下各分驿转达下去:都机灵着些!长孙将军是金徽陛下最信得过的军界爱将,从西州牧场走出来的!又是赵国公老儿子,从哪方面说,都不能出现一星半点的差池!

    因而长孙润一行人每至一处,陆驿备马,水驿备船,酒饭、洗脚水一应不缺,这些人吃饱喝足,略事休息,换过马匹昼夜不停再往南跑。

    这次随着长孙润南来的,是吏部两名年轻的官员。

    一个是考功部正七品上阶的主事刘审信,二十六岁,身材魁伟,是刑部尚书刘德威最小的庶出子,母亲是刘大人第四位妾室。

    另一个是吏部正七品上阶的主事,樊桂植,今年二十五岁。他是侍中樊伯山的独子,与父亲长得也是极其相似。

    两人都是金微皇帝任尚书令时,被吏部从底下选拨上来的。

    而樊桂植出任主事的吏部,可不六部之一的吏部,而是尚书吏部下属的吏部,此吏部与司封部、司勋部、考功部平级。

    这两个人都有着显赫的家世,年纪又大过长孙润,但品阶同长孙将军比较起来,还是低的不能再低了,两人都只是个正七品。

    这也说明刘德威和樊伯山不怎么给儿子走关系,尤其是樊桂植,若非借了尚书令上来之后的影响,单凭着父亲樊伯山的脾气,估计他连做这个正七品的吏部主事也困难。

    晋王李治选派这二人跟随长孙润,看来也用心良苦,长孙润此行若建功,这两人必能升迁,而刘德威和樊伯山都是皇帝信任之人,并非晋王信任之人。

    樊桂植与淑妃樊莺是堂兄妹,但他从不走这层关系,樊莺去叔叔家里时,两人偶尔碰了对面,樊桂植才说上几句话——两人的身份差着太多了。

    一路上,刘审信与樊桂植话不多,长孙润猜到他们的心思,并不冲他们摆什么架子,开口即以兄弟相称。

    长孙润与樊桂植更不远,长孙润的姑母是长孙皇后,他与金徽皇帝是姑舅表兄弟,那么三嫂的堂兄还能算远

    行到此时,刘审信和樊桂植的话已多了起来,刘审信在路上问,“长孙将军,陛下只令我们三人,带着十六个亲兵去崖州,不知侧重在什么地方。”

    樊桂植不等长孙润说话,猜测道,“当然是令我们弄清崖州民户走失的缘委了!崖州**百户,人口并不多,前时害兔灾,此时多半是海患,我们去了,对当地民众要多加安抚。”

    长孙润道,“樊兄说得有理,我们再加一鞭。”

    其实,长孙润对出巡崖州的目的,有自己的考量。他隐约猜到崖州人口流失的表象之下,不会如樊桂植想的那么简单。

    金徽皇帝的行事风格他很清楚,每事一出,绝不会委派无关之人,如果真是到崖州来进行安抚的话,也该是户部来人,但皇帝偏偏派吏部两人出来。

    那么,陛下视事的重点一定是在当地的官员,崖州刺史姓程,长孙润只记得他的字。

    此人原来是邓州刺史,他用儿子跑腿,送钱送物,与朝中勋贵多有结交,被皇帝在做尚书令时,一脚踹到最南边来了。

    长孙润想,一开始,皇帝不让刑部尚书刘德威去崖州,理由是考虑到南方湿热,刘德威年事以高。其实就是在告诉长孙润——到崖州来的最该是刑部。

    他与皇帝从西州开始相处,岂不知皇帝说话的风格!

    皇帝转而要晋王李治,从吏部选了两位年轻官员南行。

    晋王怎么选人,皇帝并未干涉,但晋王选什么人出来,可能也是皇帝要体察晋王的。

    皇帝就是命了一位品阶高、但年纪很轻的左千牛大将军,两名品阶低、但同样年轻的吏部主事,三个年轻人带着十几名亲兵,跑到崖州去。

    偏偏又给了他们先斩后奏之权。

    如果只是去安抚、去探察什么缘委,皇帝大可不必这样放权。

    长孙润想,皇帝陛下多半已经猜到了崖州人口流失的大致原因,他们三个年轻人,弄不好就是去对付老奸巨滑的程刺史。

    三人都年轻,履历简单清楚,与极善交通的程刺史都没什么瓜葛。

    如果再联系到程刺史当年、在邓州因为圈地惹到皇帝不痛快,再联想到皇帝最近施政的着眼点几乎全都在土地,长孙润人还没到崖州,心中已经有了个大致的方向。

    如果让他猜中的话,对程刺史,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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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2章 皇子落水
    ..,

    谢金莲此时,正望着太掖池上潾潾的水纹出神,慢慢的,就感觉不是水在动,而是她身不由已在动。

    听到湖边有人喊,她恍然回神,猛地回头往那边看,发现她的儿子,三郎李威已经不见了!岸边四个孩子也只剩下两个!

    几名内侍趴在岸边,正探着手伸向湖心,在离他们几尺远的水面上,有个小脑袋一露,沉下去了,又浮上来,但他浮漾着,与内侍的指尖差着几寸,够不着。

    孩子正是三郎,谢金莲跑出凉亭,边跑边喊,“先救三郎!”

    内侍们抓住一人的腿,让他再往湖面上探出几分身子,一把抓住李威的肩头,将他像个落汤鸡似地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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