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辣妻:仙师大嫁来种田秦瑟谢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听到知府两个字,尚庆建和海氏看了徐知府一眼,满脸惊恐,连忙跪了下来,“小,小民见过知府大人。”
看到尚庆建和海氏这怕极了官府的样子,秦瑟蹙了一下眉。
徐知府也有点意外,他连忙抬手:“两位快点起来吧。”
尚庆建闻言,却不敢起来,连连道:“大人,我家真的是无意的,那批瓷器的问题,真是我们家没想到的,如今我大哥已死,寡嫂重病,实在是禁不起折腾了呀!大人,您就开开恩吧,放过我们吧!”
徐知府一听,才知道尚庆建和海氏,是把他当成了来问罪的人,才如此紧张和害怕。
尚修文眼眶湿了湿,连忙道:“二叔二婶,你们误会了,徐大人是我请过来,调查咱们家这案子的。”
徐知府附和道:“是,本官就是来重新调查这案子的,你们不必害怕,先起来再说吧。”
尚庆建愣了一下,被尚修文扶了起来,还有点颤抖:“修文,这是什么意思啊,调查这案子咋回事啊”
闻言,尚修文解释了一下,“二叔,你不觉得我们家这次出事,有点蹊跷吗”
尚庆建不解其意。
尚修文抹了一把泪,继续道:“县衙那边来了人,说咱们俩送到京城里的瓷器,有瑕疵,是偷工减料,烧制出了问题的,可你知道的,我爹娘是什么样的人。每一批货,送到京城前,我爹都会再三检查,确保无误,这么多年下来,从没有错失,怎么就这一次,出了错”
尚庆建皱眉道:“当初我也怀疑过,你爹娘的为人,二叔怎么会不知道可县衙那边,说得是个证据确凿,验证无误,难不成中间还出了岔子”
尚修文道:“县衙那边说得确实是像真的,可事实上呢县衙口口声声说着,有京中来的旨意,可是,我们谁看到旨意了县衙有把旨意拿给我们看吗”
尚庆建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难不成县衙那边是在故意害我们家不成”
尚修文哽咽了一下,气愤不平:“除了县衙,谁敢在云阳城这么光明正大的害人而且,二叔你想一下,如果真的是我们家的错失,县衙为什么不给我爹一个解释的机会,也不让我们看到旨意,和那一批出了差错的瓷器反而直接把我爹抓走,没多久,就告诉我们,我爹没气了,你不觉得这里面藏了太多隐情吗”
尚庆建听到这儿,也觉出味儿来,“可,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县衙为什么要害我们我们寻常跟县衙那边,也没什么冲突啊,你爹老实本分,税收也从不少缴,不说咱们家养活了整个县衙,起码县衙从我们家,光是税收来说,就赚了不少,何以要这么对待我们家”
尚修文抿唇:“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我和徐大人说过,徐大人也觉得此案有蹊跷,所以才愿意随我回来,帮我们查一查这个案子。”
尚庆建闻言,朝徐知府拱了一礼,“知府大人,我们尚家确实一向老实本分,从不敢行差踏错,还请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好好调查此案,还我们尚家一个清白。”
“你们放心,若此案确实有内情,本官必定不会轻易放过。”徐知府温声,只是眼下什么证据都没见到,他也不好直接说县衙有过失。
尚修文和尚庆建得了徐知府这一番话,已经很知足了,两个人面上一扫连日来的阴霾,多少有了点血色。
尚修文擦了擦眼角的泪,哑声道:“二叔,二婶,我先进去看看我娘,你们先招待一下徐大人。”
尚庆建和海氏点了点头,“去吧。”
尚修文回过头,朝秦瑟做了个请的姿势。
秦瑟略过颔首,扭过头看了一眼谢桁,“你和徐大人在外面等我。”
谢桁嗯了一声。
秦瑟才提步,跟着尚修文,进了一旁的厢房。
她跟着尚修文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药味儿。
尚修文看了眼房间里有个小炉子,上面还热着药,知道海氏将他娘亲照顾的很好,心里的大石头就放下了,他小心翼翼地凑到床边,看着娘亲冯氏还在昏睡中,尚修文轻轻地握住了冯氏的手,替她掖了掖被子。
秦瑟见状,也走了过来,低声道:“我给你娘把把脉吧。”
尚修文记着秦瑟说过,她会看病,闻言便连忙起身,“是我糊涂了,竟把这事给忘了,大师,你快给我娘看看,她没事吧”
秦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坐在床边,给冯氏把了一下脉。
旋即,她就皱起眉来。
冯氏的脉象很奇怪,虚弱却平稳。
并不像是长久昏迷不醒的人,应该有的脉象。
看到秦瑟沉着脸,尚修文心里担忧不已,“大师,是不是我娘的病,出了什么岔子有问题吗”
秦瑟微微摇头,将冯氏的手,放回床上,依旧没有回答,起身去看了一下冯氏如今在吃的药,都是一些调理温补,益气补血的,没什么错处。
但,秦瑟却在里面闻到了一股不太正常的味道。
尚修文见秦瑟拿着冯氏喝的汤药,眉头越皱越紧,心里也跟着揪紧起来,“大师,怎么样了”
秦瑟眯起眼来,反问道:“你娘这药,是大夫开的吗”
尚修文愣了一下,“应该是吧。”
秦瑟挑眉,“应该”
第224章 加了药
尚修文有点不好意思,“大师你方才也听见了,昨日我姨母请了大夫来,给我娘换了药,这几日我正好不在家,也没亲眼瞧见大夫开药,但我二叔二婶方才不是说了吗,我娘吃了药之后,睡得踏实多了。”
秦瑟闻言,嗤了一声,“是睡得踏实,这药再吃下去,别说现在睡得踏实,只怕这一辈子,都要睡得踏实了,就怕太踏实,你们反倒要准备后事了。”
尚修文愣了下,“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药有问题”
秦瑟将汤药碗放下,“问题大了。”
尚修文紧张地道,“怎么会有问题这药,可是我姨母请了大夫来开的,怎么会有问题”
秦瑟瞥他一眼,“这药,看上去没什么问题,都是一些益气补血,调理身体的药物,可在药里,加了一味曼陀罗。”
尚修文对医理并不精通,闻言,一脸茫然,“曼陀罗是什么”
“曼陀罗,有助眠的作用,但仅限于计量少的情况下,如果计量多,再加上相克的药物的话,就会有副作用,起初会让人昏睡不止,再后来便犹如中毒,吐血、器官衰竭,再想救的时候,便是大罗神仙在世都难了。”秦瑟解释了一下。
尚修文一听,噔噔噔地往后退了一步,一下子撞到了后面的桌上,撞得桌子晃了一下,他才止住步伐,脸色惨白的扶上桌子,“怎么,怎么会这样我姨母请的大夫,开的药方,怎么会出错”
“是啊,自家亲人请的大夫,开的药方,怎么会出错呢”秦瑟淡淡的嗤了一声,重复了一句。
尚修文面色苍白,不懂秦瑟的意思。
秦瑟朝他看过来,意味深长地一笑:“自家人请的人,怎么说都不该出问题。如果真的出问题了,只有两种可能。”
尚修文神色起了一层寒意,“那,哪两种可能”
秦瑟:“一,你姨母请来的大夫被人收买了,隐瞒着你姨母的情况下,借着你姨母的手,给你母亲下药。二嘛——那就是,你姨母本身就有问题,是她让大夫开了这种药。”
尚修文愣了一下,猛地摇头:“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绝不可能是第二种!我姨母和我娘的关系很好,又是同胞姐妹,怎么会害我娘呢这些年,都是我娘在接济姨母,姨母对我娘一向感激的很,经常有了时间,就来我家小住,陪我娘说说话,连我爹都说,我姨母是最护着我娘的人,有时候我爹跟我娘绊了两句嘴,姨母都会护着我娘,把我爹给说一顿,绝不可能害我娘的!”
秦瑟闻言,淡淡一笑:“人心隔肚皮,到底是怎么样的,谁也不知道。当然,我这只是怀疑,也没有明确的证据,能够确定,下毒害人的,是你姨母,你也不必这么着急为她说话。”
尚修文紧抿着唇,依旧满脸的不相信。
秦瑟见状,继续道:“当然,你要是想要个确实的证据,这也不难,问问你二叔二婶,你姨母请来的大夫是哪位大夫,可是云阳城中的如果是,就把那大夫请过来,我一问便知,是他下的手,还是受人指使。”
尚修文觉得这倒是个办法,他应了一声,“好!”
话音未落,他便急匆匆地走出去。
尚庆建将谢桁和徐知府,请到了堂屋里坐着,海氏赶忙收拢了一些茶叶渣,勉强泡了一壶茶,送给谢桁和徐知府喝。
尚修文出来时,几个人刚谈着这案子,看到尚修文急吼吼的出来,尚庆建有点担忧,“修文,你怎么这么急着出来,脸色也不太好,是不是你娘的身体,又出现问题了”
尚修文摇了摇头,道:“二叔,我问你,我姨母之前请来的大夫,是云阳城里的大夫吗是哪一位大夫”
尚庆建和海氏闻言,愣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
尚庆建迟疑地道:“好像,那大夫不是云阳城中的人”
海氏点点头:“确实不像,之前为了给你娘治病,我和你二叔走遍了云阳城里的医馆,找过好多大夫,没见过那大夫,你姨母请过来的那个大夫,是个生脸,许是你姨母从外面请过来的吧。”
尚修文心里一沉,再次问道:“那大夫长什么样”
“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夫,白胡子白头发,看上去还挺好的一个人。”海氏回忆了一下,道。
尚庆建点点头,赞同。
得知大夫在他们俩心里的印象,尚修文心里的感觉,稍微好了一点,“那我姨母有说过,那大夫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吗”
尚庆建摇了摇头,旋即狐疑地看着尚修文,“修文呐,你突然抓着那个大夫的事,问个不停是为何啊”
徐知府和谢桁三人,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不知道尚修文这么问的目的在哪儿,都超尚修文看了过来。
尚修文才解释道:“方才秦大师,去看了一下我娘,发现我娘喝的药里,多了一味药。”
尚庆建蓦地瞪大眼睛,“药有问题”
海氏也是心惊,“不可能吧,我是看着那大夫开药的,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啊。”
海氏家曾经做过大夫,只是她天资不高,做不了这一行,可基本上的药理,她也懂一些,那药方上的药,确实没问题。
尚修文却道:“确实多了一味药,多了一味曼陀罗。”
海氏面色巨变,“曼陀罗……”
徐知府也站了起来,“曼陀罗”
徐知府办案多年,什么样的案子都见过,其中他就办过一件案子,受害者就是被人在药里加了曼陀罗,最后变成了病重不治而死。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受害人是病入膏肓,治不了才死的。
只有受害者那几岁的儿子坚定,母亲并非是病重而死,因为在出事前一阵子,他的母亲在服药之后,身体已经好转,甚至都可以下床走路了。
对于这个说法,受害者家里其他人都说,可能是回光返照,不大认为受害者的死有问题。
可受害者的儿子却非要坚持验尸,最后仵作发现,尸体是中毒而死,这件案子才掀了出来。
最后确认,是受害者的父亲,因为喜新厌旧,想要纳新欢,而不被受害者母亲同意,心生恼怒之下,想着受害者病重,就用了曼陀罗加在受害者的汤药里,伪装成病重不治而死的模样。
谁知道却被小孩子拆穿。
是以,一听说是曼陀罗,徐知府也惊了。
他是知道,曼陀罗会致人死命的。
第225章 冯氏
海氏略懂一些药理,听到曼陀罗的时候,也是一阵心惊肉跳。
她知道这种曼陀罗的计量要是足够,或是下药的时间长了,足够杀人于无形。
而这种药,若非精通药理的人,也说不出来,断然不可能是尚修文信口胡诌的。
只能说明,冯氏的药里,真的被下了药!
海氏想到这儿,心惊不已,“怎么会被人加了曼陀罗呢修文,你确定吗”
尚修文坚定无比,“我相信秦大师,她说的,绝对不会有错。”
海氏惊恐地抓着衣袖,没想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冯氏的药里就被人加了东西。
尚庆建猛地咳了几声,既害怕又愤怒:“这一点是有人,故意想要杀人灭口!不想让我们追查下去!”
这案子的事主,是冯氏和尚修文的爹。
如今尚修文的爹死了,已经成年能够理事的,只有冯氏。
如果冯氏再病重不治而死,尚家就没有能够再出头的人,而为了张罗冯氏的后事,尚修文也无暇顾及,追查一事。
这件事到最后,就能不了了之。
倘若冯氏没被人下毒,或许还能说,这件事确实是因为尚家的失误而引起的,可现在这节骨眼上,冯氏却被人下了毒,这证明什么
证明尚家的案子,却有冤情!
如若不然,谁会在这个时候,给已经病重的冯氏下毒,催着她早死
徐知府沉了沉脸,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直接问道:“所以,尚公子方才这么问,是怀疑那大夫有问题”
闻言,大家伙都朝尚修文看过去。
尚修文却有些难以开口似的,迟疑着道:“秦大师说,我娘被人下药,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大夫被人收买,给我娘的药里加了东西,另外一种事……”
说到这个的时候,尚修文停了下来。
尚庆建急得不行:“另外一种可能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尚修文抿着唇,却说不出口。
就在众人心急不已的时候,谢桁的声音,淡定地从后面传来。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是尚公子的姨母,或指使大夫下的药,或是自己亲手下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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