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辣妻:仙师大嫁来种田秦瑟谢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秦瑟将陆珥宣安置在山坳一旁,道“你在这等我。”
到了这里,她能够感觉到哪里阴气最重,不需要陆珥宣再指路。
带着陆珥宣反倒累赘。
陆珥宣闻言,乖乖地站在原地。
秦瑟走进山坳,很快分辨出哪一块的阴气最重,她走过去,手掌一翻,一把铜钱剑落在她的掌心里。
陆珥宣再次惊呆,不知道这剑是从哪变出来的。
秦瑟拿着铜钱剑,对着一块地,刷地一下,一剑劈下去。
泥土顿时裂开一条缝,露出里头一截白骨。
秦瑟蹲下来,掌心里凝了一抹灵气覆盖在手掌上,伸手握住那白骨,将其从土里抽出来。
看到那白骨的时候,陆珥宣脚一软,差点摔倒。
“真,真的有人骨是人骨吗”
秦瑟看他一眼,仔细打量着手里的白骨,道“是人骨,而且看上去,应该是女人的腿骨。”
陆珥宣吞咽着口水“为何会是女人的腿骨”
“因为女人和男人的骨头,有先天性的差别,这根腿骨比孩童的长比男子的短,自然是女人的腿骨。”秦瑟解释了一句,当然不仅如此,她还能够通过这上面的阴气分别男女。
这个就没有必要告诉陆珥宣了。
陆珥宣都快听晕了,觉得秦瑟怎么说都有理,便哦了一声,乖宝宝似的站稳身子。
秦瑟将那根腿骨放到一旁,在附近仔细检查一遍,微微蹙眉道“不过这里只有腿骨。”
陆珥宣“只有腿骨”
“对,只有这一块骨头。”秦瑟道“我觉得可能是杀人分尸,分别抛尸,所以这里只有一块腿骨,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当时你应该踩到了这根腿骨,她才会缠上你。”
秦瑟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到咚的一声。
她转过头去看,就见陆珥宣满脸惧色地跌坐在地。
皱了皱眉,秦瑟走过去,再次将陆珥宣拎起来,“只是跟你说可能是杀人分尸,又没让你看到那么多尸骨,你怕什么”
陆珥宣觉得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不那么怕的,可是方才听到秦瑟说是杀人分尸,他当时还有可能踩到了这根腿骨上,他当然怕了。
陆珥宣却不敢说出这番话来,只好绷着脸,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胆怯。
秦瑟扶着他站好,总不好再连番嫌弃,便道“你站好了,我试试招魂,看能不能找到她,让她告知我们其他尸骨在何处,回头将她心愿了结,你应该就没事了。”
陆珥宣连连点头,“都听郡主的,都听郡主的。”
秦瑟叫他老实呆着,拿出身上备用的朱砂和铜钱剑,用鲜血混合朱砂,在铜钱剑上画上招魂符咒,朝地面上一插,双手交错,捏诀,念着招魂咒。
陆珥宣只觉得寒风乍起,卷起秦瑟的一摆和发丝。
那一瞬间,他都看呆了。
只觉得漫天雪色中,只有秦瑟一个人,是额外的色彩,英姿飒爽,不输男儿。
然而随着秦瑟口中念起的招魂咒,陆珥宣发现周围的天色暗淡下来,仿佛有一个身影,从一片黑雾中走来。
那一瞬间,他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他想开口提醒秦瑟,有东西!
但却看到秦瑟睁开了眼。
秦瑟望着那黑雾中的身影,念招魂咒的速度越来越快。
那黑雾中身影朝她移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很快,那东西就出现在陆珥宣和秦瑟的面前。
要说那是一个人,都不能称之为人。
依稀可见那是一个女子,可她的身体、头和四肢,全部分开了,中间涌动着一团团黑气,仿佛是靠着那团黑气连接的。
陆珥宣的尖叫堵在嗓子眼里,只觉得浑身冰寒,他的嗓子眼好像都被冻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女子看着陆珥宣,纯白的眸子里,却好像亮起某种色彩一般。
“你终于来了。”
听到这句话,陆珥宣差点被吓晕。
此时,秦瑟念完最后一句招魂咒,抬起手,收回铜钱剑,朝女鬼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缠着陆珥宣,遗愿为何”
女子闻言,转动白色的眼球,似乎看向了秦瑟。
秦瑟皱了一下眉,抬手一挥,女子的眼球便恢复正常。
望着秦瑟,女子知道这人不简单,倒是十分客气地福身行礼道“奴家蝶衣,见过天师大人。”
“蝶衣”秦瑟听着她的戏腔,猜测道“伶人”
女子倒是轻笑“天师大人不必如此客气,直接说我是戏子即可,奴家也确实是一个戏子。”
秦瑟扬眉,“这倒是能够说通,陆珥宣每到晚上为何会唱戏,原来是你的执念,他不过在重复你以前的日子。”
女子承认的痛快“没错。”她看向陆珥宣道“奴家并没有想要伤害他,只是意外碰见他,奴家只是希望他替奴家完成心愿,好让奴家轮回转世。”
第534章 头骨
“难得有主动想去轮回的厉鬼。”秦瑟道“看在你主动的份上,说吧,你的心愿是什么,完成你的心愿,也好送你去轮回。”
女子福身道“我原本以为叫寄希望于这位公子,却不想公子请来一位天师大人,算是蝶衣的幸事,但若说起来,蝶衣的心愿,恐怕有些奢侈。”
秦瑟扬眉,“先说了再说。”
女子目光里闪现出恨意,“蝶衣想请天师大人为我报仇,再送我还乡与父母团聚,安葬蝶衣的尸骨。”
秦瑟道“你这个戏子,却被分尸抛尸野外,想来也知道是遇到了仇杀,先说说杀你的人是谁吧。”
女子眸光通红,含恨道“他是一个骗子!”
蝶衣口中的骗子,叫做翁旭才,是怀恩县的一个秀才,蝶衣是怀恩县春曲园的一名戏子,算是春曲园的头牌,翁旭才和同窗一块到春曲园听曲子的时候,结识蝶衣。
蝶衣起初和翁旭才不过是戏子与入幕之宾的关系,两人在后来的相处中,就像是话本上的情节一样,才子伶人坠入爱河。
可翁旭才家比较穷,读书都很艰难,蝶衣就用自己的卖身钱,来资助翁旭才读书。
后来,翁旭才要上京赶考,蝶衣想追随翁旭才,就用全部的钱,换回自己的卖身契,可是在去京城的路上,翁旭才得知蝶衣身无分文,和蝶衣闹掰了。
翁旭才一开始和蝶衣在一起,就是因为蝶衣有钱,想要蝶衣供他赶考。
可现在蝶衣身无分文,两个人没有盘缠,怎么上京赶考
蝶衣哭诉,她和翁旭才是因为爱才在一起,没钱就不能两个人一起去吗
翁旭才却认定蝶衣说的是假话,认为蝶衣身上肯定还有钱和金银首饰,他就和蝶衣撕扯起来,要翻蝶衣的包。
蝶衣说自己没钱,翁旭才还是不肯罢手,蝶衣认出来翁旭才只爱自己的钱,也跟翁旭才撕扯起来。
两个人撕扯之间,翁旭才将她推下山坳,她的头撞在了石头上,半天没起来。
她想要翁旭才救她。
可翁旭才却发了疯一样,抓起石头,拼命地砸她的头。
很快,蝶衣就没气了。
翁旭才看到她没气,才意识到自己杀人了,怀恩的人都知道,蝶衣跟着他上京赶考,他怕蝶衣的尸体被人发现后,会连累自己。
思考之后,翁旭才便杀人分尸,他将蝶衣的尸体分成十几份,分别抛至山上附近,其中一块腿骨便在这里。
陆珥宣纯属倒霉,往常到山道附近方便的人很多,偏巧他正好踩到那个腿骨,蝶衣的阴气才由此找上他。
正如蝶衣所说,她一开始只是想找个人帮助自己沉冤,收敛尸骨。
谁成想陆珥宣带来的秦瑟,完全出乎蝶衣的预料,一个天师大人足够帮她解决所有心愿。
她才将自己的心愿和盘托出。
“所以你的心愿就是,想让我们送你回乡,并且帮你找翁旭才报仇,然后为你安葬尸骨”秦瑟总结道。
蝶衣福身,“是,但请天师大人帮忙。”
秦瑟抱着双臂,“这个倒不是我不想帮忙,只不过我并非用普通途径来这里,可能没办法到处走,你家乡是哪里的,可知道翁旭才是哪里人”
蝶衣照实回答道“我是京城四里乡的人,自幼被卖给人牙子,带到怀恩县的。”
秦瑟挑眉,“你是京城的人”
“是。”蝶衣解释道“我家是四里乡的普通人家,家里有三个弟弟,实在是没钱过日子,爹娘就把我卖给人牙子,本想去富户家做个丫环,可人牙子是个黑心肠的,将我卖给一个富商,带到了怀恩。”
秦瑟哦“那倒是巧了,我们正好是从京城来的。”
说着她看向陆珥宣,“你知道四里乡在哪儿吗”
陆珥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知道,我对京城不熟……”
他自幼就跟父母到了怀恩,哪里知道京城四里乡在哪儿。
蝶衣闻言,补充道“四里乡就在京郊,很近的。”
“那倒是不远。”秦瑟道“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翁旭才在哪儿啊。”
蝶衣道“我知道,我听过过路的人提过翁旭才,他竟有那样的好运,考中了举子,进了朝堂。天师大人,他那样的杀人犯,怎么能够有这样的好运他怎么配当父母官”
蝶衣说到后面,愤恨不已。
秦瑟摸了摸下巴,“他不是没盘缠,怎么上京赶考的”
“其实我当时还有些私房……”
蝶衣小声地道“我当时将贴身的首饰换了点银钱,贴身放着,本以为关键时刻拿出来,帮他入京赶考的,谁知道我跟他说我将所有钱用来赎身了,他却翻脸大怒,我见他竟是为我的钱才与我在一起,自然不肯说我有私房,可最后他杀我分尸的时候,还是发现了我身上有银钱,将那些银钱拿走了。”
说着,蝶衣又愤愤不平起来。
“他将钱拿走便拿走了,可你知道他还说些什么话”蝶衣愤然道“他竟说我自己找死,明明有钱不拿给他,死了也是活该,还说我是贱人,千人骑的货,他本就看不上我,我也配不上他。”
这样的话,别说蝶衣这个当事人,便是秦瑟和陆珥宣听了,都觉得不堪入耳。
秦瑟咂舌道“所以他拿着你的那些钱,成功入京赶考,还考上了举人,举官入朝”
蝶衣愤然“是,我本来想着,能够去投胎便算了,可是这样的人,他怎么配做父母官听到这个消息,我便气愤不已,无论如何,我都想要他付出代价!这些都是他欠我的!”
“如你所说,确实是他欠你良多。”秦瑟道“你这些愿望,我们倒是可以帮你完成,不过其他尸骨,你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吗想要将你收敛入葬,总得知道你其他尸骨在哪儿。”
蝶衣点头道“我知道,我是魂主,我可以感应到他将我的肢体,都扔到了什么地方。”
“行,那你指着方向,我带你去找。”
秦瑟一口应下来,带着蝶衣的指引,用了半天的时间,在山道各处,找齐了蝶衣的骨头。
不过头骨就更难一些。
蝶衣的头骨,被翁旭才扔到山脚下一处河水之中。
秦瑟只得让蝶衣自己去打捞。
幸而冰天雪地之中没有旁人,若不然就会有人看到,空气托着一颗头骨在晃荡,吓都要吓死了。
等到凑齐骨头之后,秦瑟便打算回城。
第535章 四里乡在哪儿
秦瑟拿出一张灵符,对蝶衣说道“在帮你完成心愿之前,麻烦你先到这里待一会儿,等到了京城,我再放你出来。”
蝶衣应下一声是,这个时候,她无论如何都得选择相信秦瑟,便泰然地进入灵符之中。
秦瑟将包着蝶衣尸骨的布包,放到脚边,将陆珥宣扶到自己身边站好,她便再次拿出两道传送符,启用传送。
与此同时,陆坚和谢桁等了大半天,从早上等到正午,又等到下午,见秦瑟和陆珥宣还未回来,陆坚焦急不已。
可每次看到谢桁都没什么表情,他张嘴想要询问的心,又放了回去,只能暗暗着急。
然,他并不知道谢桁一样着急,他站在这里没动过脚步,一天到现在,水米未进,同样担心秦瑟那边出什么差错。
净空大师见他们等了许久,让人准备了一些汤水,他亲自来请谢桁和陆坚,“两位施主,已然等了那么久,想必早已饥肠辘辘,贫僧让人准备了素斋,两位施主不妨去用一些,再回来等”
陆坚闻言,摸着咕噜咕噜的肚子,转头看向谢桁,没有一口应承下来。
尽管他很饿了,可是谢桁是帮他们来办事的人。
谢桁都不去吃喝的话,他总不好自己去。
而谢桁仿佛没听见净空大师的话一样,依旧站在那里,不动如松,感觉他好像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石头,连眨眼都不会一样。
陆坚见状,只好谢过净空大师的好意,“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他们还未回来,我们不敢轻易离开。”
“秦施主是有佛祖庇佑的人,不会有事的,你们尽管放心,前去用膳吧。”净空大师尽力劝道。
他是想着,谢桁是秦瑟的夫君,若是他将监寺的夫君饿坏了,监寺怕是要生气,那就违背师叔祖说的,叫他与秦瑟交好的嘱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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