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辣妻:仙师大嫁来种田秦瑟谢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四里乡的百姓,一听说要搬走,大多数一开始是不愿意接受的。
确实,每个人都有恋乡情节。
他们在这里住了很久,哪怕四里乡地处偏僻,他们吗也不想轻易搬走。
但曹玉梅那边给了非常好的条件。
若是每家每户愿意搬过去的话,每一户给一百两银子,再在庄子上,给良田,不收佃租。
这条件足够所有四里乡的百姓心动。
毕竟,他们可能一辈子,穷尽心力,都挣不到一百两银子。
有一百两银子,还有良田,这谁要是拒绝,不是傻了
所以,他们都同意了。
曹玉梅得到管事的反馈,就去见了秦瑟,将这件事告知秦瑟。
秦瑟闻言,松了一口气,“他们答应了就好。”她拉着曹玉梅的手,“只是为难国公府,得亏一笔银子出去。”
“还好,这里只有那么二三十户人家,亏的也不多。”曹玉梅故作轻松,可是她还没笑出来,又紧张起来,“可是,瑟瑟你这怎么办我还是放心不下。”
“放心吧,我会想办法,妥善处理这件事的。”秦瑟温声,安抚曹玉梅。
曹玉梅依旧放松不下来,可是天色已晚,她不能在四里乡呆着,只好先带着四里乡的百姓,去了京郊曹国公府的庄子上,先安顿他们。
临走前,秦瑟请曹玉梅再次帮一个忙。
曹玉梅闻言,叹息道“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不用如此客气”
秦瑟便直接道“是这样的,我布阵的话,需要很多玉石,我这一时半刻凑不出手来,就想麻烦梅姐姐你帮我准备点玉石。”
“这个简单。”曹玉梅一口答应下来,“待我回去后,就叫人将玉石给你送过来。”
秦瑟道了一声谢,这才送走曹玉梅和四里乡的百姓。
原本还算热闹的四里乡,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云赵氏一家,也随着曹玉梅离开,一个大宅子里,只剩下秦瑟云容,和净空大师以及他的两个徒弟,守着绵绵。
绵绵中途醒过一次,但整个人已经不再闹腾,反而像是极为寒冷似的,蜷缩成一团,缩在一侧床角,抖得厉害。
她这模样,秦瑟便也不用再次给她用昏睡术。
净空大师看到绵绵这样,低声问道“她这模样,大约还能撑几日”
“最多不过这两三天。”秦瑟说着,皱眉道“不过现在看来,未必能撑过这两天。”
也就是说,他们要早做打算了。
就在秦瑟这边,还在等曹玉梅那边送来玉石的时候,张家主屋里,一直有哭泣声传来。
张金氏坐在床上,一直在掉眼泪,声音已经沙哑,眼睛肿成了核桃,显然已经哭了许久。
今日,她包扎好伤口,赶到绵绵的屋子时,却被张远山告知,秦瑟和曹玉梅带走了绵绵,还说绵绵时日无多,尸骨都不能留下来,她怎么能不哭
张远山在一旁,一直叹气,见张金氏哭得不行,已经从怜惜有些悲伤下的不耐,“你别哭了,再哭又有什么用”
“那是我的女儿啊,我怎么就不能哭了”张金氏哭哭啼啼,“倒是你,为什么要让她带走我们的女儿难道就因为她说得那些话吗可她要是骗我们的呢”
第574章 不曾在我家府上
张远山闻言,看向张金氏,“这话,你自己信吗”
张金氏张了张嘴,又哭起来。
张远山头疼地道“你我心里都清楚,论家世和身份,绵绵都比不过玉梅和太子殿下,永乐郡主为何不去骗玉梅或是太子殿下,反倒要来骗我们再说,她要骗,总要有个原因吧她这一没问我们要钱,二没要我们的承诺,那她骗我们意义何在难道就是为了带走绵绵绵绵与她一向不认识,素来没有仇怨,她骗走绵绵,又能做什么她如今是陛下亲封的永乐郡主,永乐郡那是一座大城,她想要什么没有,荣华富贵,地位名利,她现在应有尽有,骗走我们的绵绵,于她有什么好处”
张金氏没说话,张远山说的这些,其实她都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张远山方才问她的时候,她才没有说话。
秦瑟真的没有必要骗他们,这对她全无好处的事,做了又有什么意义
再说,还有曹玉梅的情分在。
若是不到真的无法挽回的地步的话,她相信秦瑟也不会这样说的。
可是,她就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啊,那是她的女儿,是她的命根子,她原本以为,找来秦瑟可以救自己的女儿。
可如今,秦瑟非但救不了自己的女儿,还因为秦瑟的出现,告知他们,女儿的尸骨都保不住。
这叫张金氏如何接受
思及此,张金氏再次掉下泪来。
张远山看到这一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走过去,拉住张金氏的手,道“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绵绵,可事已至此,若是留下绵绵,不说满京城的人保不住,就是你我,也保不住性命,你我不止绵绵一个孩子,若只有绵绵一个孩子,你说因为绵绵,你也不想活了,那倒算了,可我们若是跟着绵绵去了,剩下的孩子怎么办难不成,你想他们也跟着绵绵一道走吗”
张金氏呜咽了一声,“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远山拍了拍张金氏的手背,“你我夫妻多年,你是什么心思,我自然晓得,我也知道你仅仅是舍不得绵绵,可是又适合,舍不得也得舍,就像是玉梅说的一样,你我都不是那狠心之人,都无法叫旁人为绵绵陪葬,何况京城里还有你我那么多的亲人。”
张金氏低低地啜泣着,“我懂,我什么都懂,可那是我的女儿啊……她死后,尸骨无存,连个安葬之地都没有,我怕来日她托梦,怪罪我这个做母亲的,连她的尸身都护不住。”
“这个我想过了。”张远山叹息道“绵绵虽说是未嫁之女,可无论如何都是你我的孩子,我会在张家祖坟里,为她寻一处地方,建一座衣冠冢,这样的话,你我也算有个想念之处,也叫绵绵魂魄有依归之地,免得叫她魂魄不安,在外飘荡。”
张金氏听到这儿,更加意识到,她的女儿,这次真的保不住了,虽然心里都清楚,可还是忍不住哭起来。
张远山安抚道“夫人,你已经哭了一日,再这样哭下去,眼睛都要哭坏了,来日又怎么替绵绵准备后事”
张金氏闻言,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望着张远山,哽咽地问道“官人,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办绵绵的后事”
“三日后吧。”张远山正色道“郡主走时说,绵绵撑不过三日,那我们就为绵绵三日后办丧事,这几日托人做一个好的棺材,将绵绵最爱的衣物都放入其中,还有她喜欢的东西,通通放进去,我再在祖坟里寻个好位置。”
张金氏知道,这是他们唯一能为绵绵做的了,可还是忍不住掉眼泪,“只是明日便是过年,那些棺材铺未必会开门。”
“总有开门的,即便过年又怎样哪日没有离世的人只要有离世的,棺材铺自然要做生意。”张远山拍了拍张金氏的后背,“你就别哭了,早早为绵绵的事做打算吧。”
张金氏应了一声,除了这些外,她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了,总不能真的一直这样哭下去。
即便哭,也换不回来女儿了。
张远山和张金氏已经打定好主意,第二天,天还不亮,张远山就叫管事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棺材铺开着门,请人做个棺材。
同一时刻里。
张半仙也起了个大早,叫人点炮仗,算是欢庆过年了。
谢桁听到的动静,打开门窗,看到张半仙在院子里放炮,眉心蹙了蹙。
这已经是过年了,秦瑟都不回来,还留在曹国公府。
谢桁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下一秒,他便提步出了房门。
张半仙正在放炮仗,见他出来,两只手捂着耳朵,冲谢桁喊着问道“公子,你要去哪儿”
“我去曹国公府。”谢桁回了一句,人已经出了院子。
张半仙听到这句,心想也是,这大年三十的,总不能叫秦瑟继续在曹国公府住着。
起码三十这晚不行,就算要陪着曹国公府的千金,后日再去就是了。
这两天过年,还是要一家人在一起才行。
……
谢桁匆匆赶到曹国公的时候,就见曹国公府的管事,指挥着人将好些箱笼往马车里抬。
“你们都轻点,这里头可都是上好的玉石,宝贝着呢,要是磕了碰了,你们可赔罪不起。”
谢桁走到曹国公府门口,听到管事这么说,目光扫过那些箱笼,不由皱起眉来。
为何突然往外抬这么多玉石
现而今,曹国公府与太子府的婚期在即,玉石往家里抬都不嫌多,为何要往外抬
要说是送去太子府,这还未到送亲之日,也不至于叫嫁妆先送过去啊。
谢桁愈发觉得不对劲,他提步走过去,叫住管事。
管事回头看他,倒是一眼将人认出来,“您是永乐郡主的夫君吧”
谢桁微微颔首,道“听闻瑟瑟在府上,今日过新年,我来接她回府。”
管事一听,一脑袋疑问,“永乐郡主不曾在我家府上啊”
谢桁面色一沉,“昨日府上丫环来报,说是瑟瑟留在府中陪伴曹姑娘,怎么,她没在府上吗”
第575章 秦瑟不见了
管事一愣,“有这事吗我并未见过,郡主留宿府中啊。”
谢桁悄然攥紧了手掌,“那不知曹姑娘可在府中”
“我们大小姐啊,那自然是在府上的。”管事道“公子是要见我家小姐”
谢桁颔首,“我有事,想要求见曹姑娘。”
“那您稍等,我去通传一声。”管事看在秦瑟永乐郡主的面上,对谢桁十分客气。
谢桁“有劳。”
管事欠了欠身,便朝内院走过去。
曹玉梅正在梳洗,打算等下亲自送玉石去四里乡,正好见见秦瑟。
她刚换好衣服,却听到丫环说,管事过来了。
曹玉梅便叫管事进来了,问道“玉石都安排妥当了”
“按照小姐的吩咐,业已安排妥当。”管事躬身道“不过方才老奴等人准备玉石的时候,碰见了永乐郡主的夫君,他人已经在大门口外,说是来接永乐郡主回府的。”
曹玉梅一听,整理衣袖的手一顿,“你怎么回的”
管事据实回答“老奴自然是说,永乐郡主不在府上,可那公子听后,却改口要见小姐,不知小姐要不要去见”
曹玉梅闻言,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你真是坏事了。”
管事一愣,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可没等他问,曹玉梅便提起裙摆,朝外头走去。
管事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照实说话,怎么就坏事了
曹玉梅急匆匆走到大门口,便见谢桁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眉眼间带着寒色。
曹玉梅心道不好,立即走过去,福了一礼,“谢公子。”
谢桁还算是稳得住,回了一礼,开门见山,“曹姑娘,昨日你派人去郡主府,说瑟瑟在你府中,可方才你府管事却说,瑟瑟不在府中,不知哪位说得是真话”
曹玉梅神情尴尬,“这个……”她飞速地想着法子,“其实,瑟瑟确实不在我府中。”
谢桁眉心皱起来,“那为何昨日,曹国公府的丫环去传话说,她留宿在你府中”
“原本我是想留瑟瑟在府中休息的。”曹玉梅立即回答道“可是瑟瑟忽然说有事,就离开了。”
谢桁眯着眼,“忽然说有事,离开了”
曹玉梅硬着头皮点头,“是。”
“那她可有说,她去了什么地方”谢桁追问道。
曹玉梅微微摇头,“这个,倒是没说。”
谢桁审视着曹玉梅,“曹姑娘,我想听实话。”
曹玉梅心里一慌,有些透不过气来。
平时的谢桁看上去,明明就是个普通公子,可此时此刻的曹玉梅却觉得,他很吓人。
不是盛气凌人那种感觉,而是眉宇之间透出来的寒色,几乎可以冻住一切。
曹玉梅吞咽着口水,想着秦瑟的吩咐,忍住想要脱口而出的实话,咬牙道“我,说的确实是实话。”
谢桁凝着曹玉梅,他自然看得出来,曹玉梅有事瞒着他。
可是他想不通曹玉梅到底在瞒着他什么。
到了这份上,曹玉梅还不说实话,八成是秦瑟有话在先。
想到这种可能,谢桁面色微微一沉,旋即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曹玉梅看见他走了,悄然松了一口气,随后蓦然发现,自己刚才那么短短片刻,竟然出了一身冷汗,双腿都有些发软。
丫环瞥见她好像站不稳,立即上前扶住她,“小姐,没事吧”
曹玉梅微微摆手,“无妨。”
管事的跟过来,看到谢桁已经不在了,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踌躇着问道“小姐,那些玉石还要送出去吗”
“等会儿。”曹玉梅怕谢桁没走远,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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