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辣妻:仙师大嫁来种田秦瑟谢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徐知府和住持已经在堂上坐下来,见他们都进来了,徐知府才问道:“住持师父,不知道竞秀师父在庵堂中,为人如何”
住持拨动着珠串,笑道:“竞秀在我们庵堂里,那人品自然是没得说的,谦逊、温和,爱护师姐妹,一向是最温和的。”说着,她侧目看过来,“大人怎么这样问”
“无事,本官也只是随口一问。”徐知府笑笑,看不出破绽来:“听闻竞秀师父在庵堂里,合婚是一绝,在附近是有名的神婆,可是真的”
住持谦逊道:“这都是外人谬赞,竞秀也只是略识得一些玄门之术罢了。”
徐知府显得很有兴趣,“是吗,那等竞秀师父归来,本官倒是想多问问,请竞秀师父为我解答一二。”
住持也不好拒绝,便说等竞秀回来,由她自己决定。
徐知府便饶有兴致地拉着住持,询问了一些庵堂的事。
这尼姑庵,年岁颇久了,据说前朝的时候就在这,这么多年,一直矗立在这,但中间因为战乱一度荒废,没有人来这住持庵堂。
住持法号原静,乃是云游道人,战乱之年,随波逐流,来到这之后,便借住在此,发觉菩萨金身竟无人供奉,就留在了此处,又收留了一些因为战火流离失所的女子,才有了现在的庵堂。
原静本想重新为庵堂取名的,后来又觉得,这庵堂在这许久,一直未曾有名,或有深意,为了让众人记住这以前的庵堂,她就打消了再取名的心思。
秦瑟听到这儿,便问了一句:“那竞秀师父,也是住持收留的孤女吗”
原静住持微微摇头,“不是,竞秀早就入了道门,但前头的庵堂因战火而毁,她便四处云游,来到这之后,说她孤身一人,无处可去,便重新拜在了我的名下,取名竞秀。”
秦瑟,“那住持可知道竞秀师父在入这庵堂前,是哪个庵堂的”
“此乃伤心事,我并未追问。”原静住持说着,有些纳闷,“女施主这么追问,可有何深意”
秦瑟略笑了笑,“并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住持莫要往心里去,只是好奇,竞秀师父多少有些本事,竟也免不了流离失所,有些感慨罢了。”
见她一脸诚恳,原静住持便没有多想,只叹了一声道:“前朝末年,战乱四起,长达几十年,多得是流离失所的女子,都是可怜人。”
秦瑟附和地点点头。
正在这时,就听到有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很快,竞言便带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姑子,走了进来。
第169章 竞秀
秦瑟率先看向那个三十出头的姑子,模样相比竞言来说,差了一些,只能勉强算得上周正,但面色柔和,看上去倒是极温柔的,只是眼里泛着金光,举手投足间,鼠头鼠脑,仔细一看便是心思不纯。
但她伪装的很好,走动也好,行礼也好,都是柔柔的,让人一看就觉得,她应当是个温柔好相处的。
竞秀朝着住持行了礼,在秦瑟打量她的时候,已然温声开口:“住持,你找我”
她的发丝还有些湿润,看样子当真是在沐浴时被叫回来的。
原静住持抬手介绍徐知府,“这位是浔阳城来的知府大人,此次是来查案的,想要见一见你。”
竞秀闻言先行了一礼,而后有些不解地问道:“不知大人要查什么案子,怎会找上我”
徐知府插着手,放在腹部,“本官此次前来,是来调查俞柳儿失踪一案,前头已然去过俞家,从俞柳儿之父口中得知,他曾拿着俞柳儿的生辰八字,请你合婚,就想请你来问问细则,看看俞柳儿会否跑去了那户人家,已然成亲。”
竞秀一听,眉眼一弯,“那倒是没有,小尼之前是替俞柳儿合婚过,只不过有比她八字更为合适的,由小尼推荐给了那户人家,两人已经成婚了,至于俞柳儿姑娘,小尼还未曾见过。”
秦瑟闻言,问道:“不知是哪户人家,成亲这么快”
听到旁人插话,竞秀看了秦瑟一眼,并未直接答话,“这位姑娘是”
“她是本官之女。”徐知府随意找了个借口。
秦瑟微微一笑,并未否认。
竞秀福身:“原来是知府千金,怪道面相如此富贵无极,小尼见过小姐,那户人家说来,也是浔阳城中人,姓叶的,家中经商。”
秦瑟一听,问了一句:“可是家中有一女,名叫叶心兰”
竞秀咦了一声,“小姐竟认识”
秦瑟靠着椅背,笑了一下,“确实认识,但我听闻,叶心兰前头只有一个哥哥,早两年就已经娶妻,竟和竞秀师父对不上呢。”
竞秀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小尼说的那位公子,乃是叶家庶出。”
“胡说八道!”徐知府听到竞秀还在胡扯,呵斥道:“那叶家老爷与夫人十分恩爱,一向守礼,从不纳妾,哪来的庶出”
竞秀倒是从容应对:“小尼说的是,旁支庶出。”
秦瑟:“原来是这样。”她悄悄压了压徐知府的手背。
徐知府皱着眉,便没再说话,其实他和秦瑟都看出来,这竞秀满嘴胡诌。
浔阳城从府的兄弟或堂兄弟们,都在京中,只他们一门在浔阳城,哪来的旁支庶出,会在浔阳城娶妻的
这分明是胡说八道。
只是不知秦瑟为何拦着他,要不是秦瑟不让说,他早就拆穿了这女人的真面目。
秦瑟继而笑了一下,像是好奇地问道:“那不知那位公子,叫什么,娶的哪家姑娘”
竞秀略略一笑,“真是对不住,此乃公子私事,小尼不敢胡乱言语。”
“看吧,我就说竞秀师父为我家柳儿合婚过就没下文了,你们就是不信。”听到这儿,俞大海忍着疼,一边说话,便朝竞言笑。
竞言在原静住持面前不敢妄动,便拘谨地站在一旁,并未回应俞大海。
俞大海心里颓然,老大不痛快。
瞥见这一幕,姚氏偷偷朝竞言吐了一口唾沫,恨恨地剜了她一眼刀。
原静住持听到俞大海的话,便问道:“竞秀,你何时答应了为人合婚寻找冲喜新娘一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这是叶家公子寻我来做的私事,小尼不敢随口妄言。”竞秀一脸柔顺,恭敬地道。
原静住持:“这么大的事,还是让人去冲喜,如此伤阴鸷,你合该跟我说一声才对。”
竞秀乖顺认错,“是竞秀考虑不周,请住持责罚。”
“罢了,事已过去,就算了。”原静住持是个好说话的,看到竞秀乖乖认错,也不好在这时候追着不放,便摆了摆手。
秦瑟闻言,却扬唇笑道:“住持是好说话的,可我却觉得竞秀师父,怕是辜负了住持一番好意。”
原静住持不解,“姑娘此话何意”
秦瑟温声:“竞秀师父说,为叶家公子合婚,我却有一些疑问。”
竞秀:“小姐有何疑问之处”
“我想问一下竞秀师父,俞柳儿是什么命格”秦瑟反问。
竞秀愣了一下,“自然是全阴命格。”
秦瑟再问:“那叶家公子是什么命格”
“这个……”竞秀突然卡壳,她没想过会有问这么追问,没有准备这番对词,但她反应极快,很快便恢复如常:“叶家公子的命格,自然是虚弱血亏,羸弱之相。”
“那不知叶家公子的八字为何”秦瑟直视着竞秀,紧迫盯人地再问。
竞秀噎住,竟说不上来话,其实她本可以随意胡诌一个八字,可面对秦瑟的双眼,她一时间竟想不出来一个合适的八字。
看到竞秀说不出来话,其他人都觉得诧异。
原静住持狐疑道:“竞秀,你为叶家公子合婚,自然是知道他的八字的,怎么说不上来”
竞秀忙道:“时间过去太久,小尼忘了。”
秦瑟淡笑:“如今不到一年,竞秀师父就忘了,可见记性确实不好。”
竞秀面皮似是抖了一下,笑意有些僵硬,旋即又皱起眉来,问道:“小姐这一番咄咄逼人,到底是何意怎么,俞柳儿失踪一案,还能与小尼有关不成”
“竞秀师父别恼羞成怒啊,我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别紧张嘛。”秦瑟柔柔的一笑,眨了眨眼,看着好似很无辜一般。
竞秀却意外觉得,这小姑娘十分难缠。
竞秀笑不出来,不由板着脸:“纵然你是知府千金,也不能这样无端审问吧”
“竞秀师父言重了,我这只是随口一问,怎么就成了审问莫不是竞秀师父心虚,将我这随便问问当成了审讯不成”秦瑟揶揄道。
一旁的人只以为她是在说笑,可竞秀却是笑不出来,“您是知府千金,您自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言外之意,怪罪秦瑟拿权压人。
秦瑟却当做没听出来,“照竞秀师父这么说,我若说竞秀师父杀人害命,竞秀师父也认了”
第170章 试探
秦瑟好整以暇地望着竞秀,一如方才像是在开玩笑。
竞秀却是心里一沉,突然拔高了音量,“小姐,就算你是知府大人的女儿,也不能红口白牙这么污蔑人吧”
秦瑟像是吓了一跳,捂着心口:“住持不是说,竞秀师父最是温和吗怎么,我不过说了一句玩笑,也并未说其他的,竞秀师父怎么就动怒了”
原静住持也觉得奇怪,纵然秦瑟这话说得不好听,但她是知府千金,又一口一个说笑的,这徐知府还坐在这里,按说竞秀不该如此。
她纳闷道:“竞秀,你今日是怎么回事”
竞秀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缓了一口气,满脸惭愧的福身行礼:“实在对不住,我今日在后面沐浴时,被一条长虫吓了一跳,至今还未平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还望小姐和大人莫要介怀。”
秦瑟拍了拍胸口,淡笑:“竞秀师父只是情绪并未平复那就好,幸而这只有我们几个人在,若是他人在,不知这缘故的,只怕还要以为竞秀师父是做贼心虚被说中了,才恼羞成怒的,那可不好了呢。”
竞秀僵硬地笑笑,“多谢小姐关怀。”
秦瑟换了个坐姿,像是没心没肺的,又拉着竞秀说话,“听说竞秀师父会些玄门妙算之术”
竞秀不知道秦瑟又要做什么,谨慎地道:“只是略会一些些。”
“那不如请竞秀师父给我看看我娘身体不好,不知她会否能痊愈。”秦瑟问道。
竞秀犹疑了一下,“夫人的八字是”
秦瑟张口胡扯了一个:“壬子壬寅甲戌庚午。”
竞秀像模像样的掐着手指,推算了一下,笑呵呵地道:“小姐放心,夫人乃是长寿无极之人,必会痊愈的。”
秦瑟笑了一下,“看来竞秀师父的玄门妙算之术,确实不怎么样。”
原静住持:“说的不对”
徐知府冷声,“她娘亲早就去世了。”
竞秀也是一怔,她原以为秦瑟连八字都说得出来,必然是真的问母亲健康,怎么会这样
原静住持皱眉,“罪过,夫人既已去世,为何还要测算”
“我也只是想考校一下竞秀师父的本事,原以为还有个一二成算的,不成想……”
秦瑟并未说完,而是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摇摇头,原静住持都觉得,面上火辣辣的。
竞秀更是气得不行,却也只能说:“是小尼本事太差……”
“竞秀师父连我娘早逝,我面相上父母不全都看不出来,如何能替旁人合婚”秦瑟发出了疑问。
闻言,其他人也都朝竞秀看过去。
是啊,连八字的真假和秦瑟无母都看不出来,怎么能去替人合婚
还有这附近十里八村说的,竞秀是有名的神婆,看来也不一定是真的
竞秀有一瞬的慌乱,借口道:“许是,许是我今夜要去祖师堂守夜,白日睡得太多,灵气涣散吧……”
秦瑟哦了一声,“是吗”
竞秀连忙点头:“一定是这样!”
秦瑟笑吟吟,“原来如此,倒是劳烦竞秀师父了。”
原静住持看了看竞秀,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见秦瑟没有再追问之意,她便没再提这件事,而是换了个话题:“大人和姑娘,还有什么需要查问的吗”
徐知府张嘴,刚要说话。
秦瑟插了进来,“没有了,该问的都问了,不过我瞧着天色不早了,庵堂四周风景又不错,不知可否在庵内借住”
原静住持犹疑道:“庵堂内都是女子,恐有不妥……”
“无妨,我们自有分寸,不会妨碍到各位师父的。”秦瑟保证道。
闻言,原静住持也不好再说其他的,便答应了下来:“既如此,我这就命人去打扫厢房,迎几位贵客入内。”
秦瑟道谢:“那就麻烦住持师父了。”
原静住持客气地笑笑,索性直接对竞秀和竞言道:“你们二人去将北边的厢房打扫出来,务必打扫仔细。”
竞秀闻言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道:“是。”
然后,她就赶忙拉着竞言出去了。
秦瑟继而看向俞大海:“大叔,今日我们站住在庵堂内,你们就先回去吧,劳烦你们带路了。”
俞大海看了看自己的腿,有点为难地道:“我,我这样怎么回去啊”他眼巴巴地看着秦瑟,“要不,我也留下”
秦瑟弯唇一笑,“大叔真是开玩笑,大婶不是还在这吗让她扶你回去就好了,这庵堂内多姑子,大叔留下来也实在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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