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红颜:食人王爷宠冷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荢璇
她能查到夏旭眼下的落脚处,自然也能查到禾术的一些旧事。
夏旭面色有些僵硬,“你既说那是安家请求赐婚,若非夏尧从中设计,安家又怎会把荷儿嫁给禾庆那个残废!”
“照着父亲的意思,是安家逼着安荷嫁到黎王府的安家能逼迫安荷做她不想做的事这话说出来,父亲您信么”
夏锦瑟是不了解安荷,但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样高傲的人,能让他心心念念,安荷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加之安荷在黎王去世后便毅然带着仅两个月的女儿前往太庙,十七年不露面,这般心性还教出一个野心勃勃的女儿,更加让她确定安荷绝非寻常之辈。
当年安家请求禾术帝给安荷和黎王赐婚时,安明和安青的父亲已经离世,安家是安明当家做主。
至于他们的父亲是如何死的,夏锦瑟虽未查到,却也大抵猜到与安荷脱不开干系。
连安家掌权人都斗不过安荷,就安家那安明和安青,能斗得过
“黎王妃当年会嫁进黎王府,可不是什么被人设计身不由己,而是想通过黎王夺得禾术皇权,毕竟那时禾术除了新帝便只剩黎王这一位皇族。若要夺权,黎王更有利。”
“只是黎王妃千算万算,怕是如何也没算到黎王身子如此弱,争斗方展开便离世,黎王妃这才不得不重新筹谋。”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安荷阴沉笑道:“黎王妃,不知本圣女分析得可对”
安荷妩媚一笑,竟是未否认,“你倒是有几分头脑。”
夏旭面色忽而一沉,“荷儿!”
“阿旭,你知道的,在我心中权势永远是第一位。”禾风华不为儿女情长所困扰,一心只为权势,其实是继承了安荷骨子里的东西。
冷血无情。
“当年夏尧不想你大好的前程被我耽搁,确实怂恿过安明,但你女儿说得没错,若非我自愿,又有谁能逼我”
说来,当年的夏尧其实还不是个阴狠之人。他看出安荷野心勃勃,不是夏旭的良配,这才想法子将自己的兄长解救出来。岂料夏旭如此偏执,为报复直接夺了他的心上人。
夏尧自此性情大变,之后又看到自己的心上人一直饱受夏旭的折磨直至死于非命,心理彻底扭曲。
然就算是扭曲了心理,他心中也还有一个属于心上人的位置。因夏锦瑟是他心爱之人的女儿,他不惜和恨之入骨的夏旭达成协议,让夏旭允诺保住夏锦瑟的命。又因心爱之人死于蛊毒,自此他无论想出如何阴狠的折磨人法子,都从未想过研习蛊术。
不得不说,夏尧虽阴狠,却也是个可怜人。
当然,这些旧事时至今日知晓的人已寥寥无几。
听到安荷这样直接承认,再看夏旭愈发僵硬的脸色,夏锦瑟疯狂的笑起来,“哈哈哈……父亲,如此您还要自欺欺人吗您真是可悲!”
“你给本座闭嘴!”
夏锦瑟都笑出了眼泪,“父亲,就算你不愿承认,这也是事实。不过黎王妃,本圣女倒是有几分佩服你,分明可以一直骗我父亲,为何要承认呢用谎言换得我父亲对你的一片痴心不是很好吗”
安荷面色不变,依旧是妩媚的笑,“本妃从未骗过阿旭,自始至终本妃都说过,在本妃这里权势大过一切。更况,就算本妃骗了阿旭,他也一样会对本妃死心塌地。”
这样的语气,算得上狂妄。可以说将夏旭的尊严踩在脚下都不为过。
夏锦瑟想听到夏旭否认,然她不仅未听到他否认半句,甚至在他脸上也看不到任何否认的情绪,尽管他面色很是难看。
“……父亲,您可真叫女儿看不起!”
当着亲生女儿的面,他心爱的女人把他尊严一点点踩下,而他分明愤怒不甘,却又不能将她如何。
她说得没错,就算是骗了他,他也一样对她死心塌地。
但这些事各自心知肚明便好,这样被揭出来,让他想再自欺欺人都不成,委实残忍。
若夏锦瑟知道他此番想法,定会冷笑。
残忍谁人比得上他!
杀妻杀女,但凡有点良心的,都做不来这样狼心狗肺的事!
“趁本座还未动怒,赶紧滚!”
“我自会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我还有一事要拜托父亲。只要父亲允下我这件事,从此以后我便再不会来烦您,也不会插手您任何事。权且当,我没有您这个父亲,您也没有我这个女儿。”
通俗些说,就是断绝父女关系。
见他端着不悦的眸子看她,夏锦瑟压下心底那点酸涩,继续道:“只要父亲允下我这个条件,您曾经允诺夏尧的事也可不作数,出了这个门,我是死是活皆与您无关。”
“你当真的”竟是一副要确认她这番话是否为真,生怕她说假话的模样。
夏锦瑟一颗心都凉透了。
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彻底摆脱她这个女儿啊!
这样仿若要甩掉一个大包袱的庆幸语气,听着真叫人心里不畅快。
“自然,父亲瞧着我像是在开玩笑么”
“好,什么条件”
“我要父亲手上那瓶能祛任何疤痕的玉肌露和那枚父亲做防身之用随时带在身上能解万毒的解毒丸。”
“不成!”解毒丸是他早年从夏尧那里得来,彼年君凰不只中
第079章 夜半三更,互生杀心(二更)
在房顶上的黑衣人不是旁人,正是顾月卿。
近日来,因着禾风华的举动,禾术的储君公主就是天启倾城公主的传言已快传遍禾术。
顾月卿并未制止,不仅如此,她还安排了人帮着一块儿传。只是她安排的人传出传言时,多是往好的方向引导。
实则,便是禾风华不将她是顾月卿的消息传出,在黎王府出手时,她便已不打算继续隐瞒身份。禾风华这番出手帮她证实,倒是免去了她不少麻烦。
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倒是这般传言越传越甚,有不少人已快坐不住。近日禾胥上早朝,朝堂上总有人旁敲侧击询问传言是否属实,每次禾胥都是含糊带过。
询问皇帝不成,他们就有人登门拜访千流云,甚至有些大臣直接让自家夫人入宫陪阮芸喝茶,试探的问了问。
然不管是千流云还是阮芸,都是与禾胥一样的反应。
含糊带过。
因事前顾月卿便与他们嘱咐过,此事他们不必多管,她自有打算。
她所谓的打算,其实说来也不复杂。
一是等传言传遍,臣民都不再那么热衷之后再来证实,才更易叫他们接受;二是在解决此事之前,她要先将最大的对手也就是夏旭解决了。
夏旭的武功和身份是个变数。
诸如他们这样武功到一定境界的人,以一当千都有可能。
这一点顾月卿十分清楚。
倘若她出全力,可一人连续对战几个千人而不伤性命。若对战的是寻常兵士而非高手,纵是对几千人,她可做到不仅不伤性命,甚至不受半点伤,顶多就是内力使得多了以致力竭。
她是如此,在武功上与她不相上下甚至略胜她一筹的夏旭自也是,更况夏旭还掌握邪蛊之术。
她不能大意。
是以这几日她都在着人查夏旭的下落,待查到后便决定先来一探再伺机出手。
若只应对夏旭一人,她不会如此谨慎,但夏旭身边还有一个安荷。
且不说安荷会不会武功,武功又如何。就说安荷此人,能隐忍这么多年待在太庙那种青灯古佛的地方,还养出禾风华这样有野心的女儿,可见也不是个简单的。
在大计面前,谋略往往比武功更重要。
一个有智谋的人,懂得知人善用。那么,安荷身边便不缺人手,或许没有诸如夏旭这样的绝顶高手护卫,但寻常的高手定是不少。
顾月卿这才选择先来一探究竟。
哪承想竟如此巧,她前脚刚到,夏锦瑟后脚便来了。不仅夏锦瑟,似乎来的人还不少。
就如此时屋中出现的黑衣人,他面上黑纱扯下,正是禾均。
禾均这一声“母妃”,让安荷很快认出他的身份。
看着他,安荷眉头深皱,“你来此作何”
“母妃已回云河之巅却迟迟不回府,儿子得知母妃落脚处,便想偷偷来看母妃一眼,没想到这么快便被发现。”
禾均仿若没看到安荷的不悦一般,继续道:“上次见母妃还是十年前儿子去太庙探望时,这些年儿子每每去太庙,母妃都闭门不见,儿子对母妃甚是想念。”
“母妃勿要多想,儿子此来并非催促您回府,只是想看您一眼,什么时候您想回府了再着人去知会儿子一声便是,儿子会即刻备好车马将母妃接回去。”
看他一眼,安荷神色淡漠,“嗯,你有这份心本妃甚是欣慰。既已看到,便回吧。”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禾均的双拳紧握,扫向坐在安荷身侧的夏旭,“母妃,这位是”
“均儿,本妃不喜拐弯抹角的说话,你有什么话便直接说,既能查到本妃在此,难道还查不到其他的又何必明知故问”
禾均眸中快速闪过一道厉光。
他着人追查妹妹时,查到妹妹与这座宅子的主人有牵扯,再细致查探,才发现母妃也在这座宅子里。
然这座宅子的主人既不是母妃也不是妹妹,而是一个年纪比母妃长几岁的男人。
他原是不相信久居太庙的母妃会与旁的男人有私,便打算夜半来此一探究竟。以为这座院子守卫森严不易闯,恰遇到夏锦瑟闯进来,便趁夏锦瑟与侍卫对峙时偷偷潜进来藏好。
方才在屋外听到他们谈话,他心情十分复杂。
这是他敬重的母妃,分明该是最熟悉的人,却又如此的陌生。
她不知母妃这般有野心,不知母妃嫁给父王原是有所图,不知母妃在太庙修行不过是掩人耳目,不知母妃竟与别的男人有私,更不知这个男人竟就是药王山的老药王夏旭!
而这些他不知道的事,其实都可不计较,他只盼着能见母妃一面。
十七年不回黎王府便罢,他每每去太庙探望时,在院中站了几天几夜,母妃也不愿出来见他。
这十七年来,他也就十年前见过母妃一面而已。
那还是因着他去太庙恰撞上妹妹不知怎地受了伤,母妃指挥着大夫忙前忙后,他在旁边有幸得见母妃一面。
他激动的上前唤她,她却只冷淡的看他一眼,便亲自拿帕子给妹妹擦拭伤口,亲手给妹妹包扎。
那时他十分羡慕,却只能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那是妹妹,母妃对她多些疼爱也是正常的。
可那是他自五岁到十二岁第一次见到母妃啊……
一句话都没说上。
他对妹妹其实不只是羡慕,还有些嫉妒。
凭什么一母同胞,母妃对他和对妹妹的态度差别如此大呢
他想问,又不敢问,生怕知道答案后承受不来。
母妃不喜他,许有很大的缘由是她心中没有父王。
他是父王的儿子,不管长得与父王是否相像,母妃都会因着父王而不喜他,更况还总有人说他与父王年轻时很是相像。
至于妹妹,虽也是父王的孩子,其实要更像母妃些。
母妃对她偏爱也是能理解的。
可这么多年没见,母妃见着他不仅没有一句关心的话,竟是迫不及待要赶他走。
他这些年努力夺权为了什么
既是为着满足自己的野心,也是为让母妃和妹妹不再受人轻视。但不管是妹妹还是母妃,似乎都不需要他的自作多情。
这些事虽然有些寒他的心,但他都可不计较。只是母妃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他询问这个男人身份时以那般维护的语气与他说话。
他确实是明知故问,但他身为人子,母妃还挂着黎王妃的名头,难道他不该问吗若此事传开,父王岂非要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他不愿看到父王死了这么多年都不得安宁。
“母妃,您便如此在意这个男人在意到儿子不过问一句,您都不乐意儿子并非要干预母妃的事,父王逝去多年,有个人能伴在您身侧,儿子也为您高兴,但该名正言顺。您如此无所顾忌的与人同处一室还以夫妻之礼相待,将黎王府的声誉置于何地”
安荷眼睛一眯,“所以,你这是在质问本妃”
夏旭倒是未说话,两人在一起,付出真心的那个对名分总是比较在意。
“儿子不敢,只希望母妃有些分寸,莫要让父王九泉之下还要被人戳脊梁骨。”
“哥哥夜半三更来此,难道就是来质问母妃的母妃的事母妃自有思量,不用哥哥插手!这世间能配得上母妃的男子,唯有师父一人。”
话音落,屋中又多一道人影。
是着一身罗裙的禾风华。
她是一路从黎王府跟着禾均来的。
“母妃、师父。”禾风华分别给两人见礼。
“风华怎么来了”面对禾风华,安荷的语气比之方才对禾均不知好了多少倍。
见此,禾均一双眸子不由沉下去。
“最配得上母妃的男子妹妹说这样的话,将父王置于何地!”
禾风华端着眸子看他,有些不悦,“父王哥哥是不是忘了,本郡主打小就没见过父王,他长得什么模样本郡主都不清楚。与他比起来,教本郡主一身本事的师父于本郡主来说才是亲人,哥哥觉得本郡主会向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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