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红颜:食人王爷宠冷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荢璇
翟耀为君凰近身侍卫,最是清楚他毒发时的状态,六亲不认不说,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逸致拿件外袍往身上盖
联想到方才暗卫所说的有刺客闯入,一时大惊。
也顾不得规矩,“王爷!王爷!”
君凰眉头微皱,缓缓睁开眸子,看到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袍,似也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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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突然造访,花间之妖
“无事,扶我过……”一句话未说完便直接晕了过去。
秋灵惊慌失措,“主子!主子!”
一探脉搏,仅是体虚,秋灵才松口气将她扶过去躺下。
待顾月卿躺到床上,正准备给她拉被子盖上,秋灵才发觉她面色非常之苍白,细致一瞧,她脖颈处居然满是血迹!
双手轻颤,这是……咬痕
以主子的武功,什么人能近得她身还伤她至此
来不及深想,秋灵急忙转身出去打来一盆水,拿着帕子沾湿水,小心避开伤口在她被咬得面目全非的脖颈上擦拭。
越擦,秋灵的眼眶就越红。
顾月卿皮肤白皙,整个人又纤弱非常,如今这咬痕几乎占去她大半脖颈,瞧着极是吓人,加之失血过多面色苍白,仿若下一刻便会断掉气息一般。
秋灵如何能不着急
将伤口擦拭干净,秋灵便拿出一瓶伤药洒在伤口上,许是太过刺痛,昏迷中的顾月卿不由眉头深蹙。
秋灵看着实在不忍,又不能任由伤口如此,若是不及时处理,待伤口发炎怕是更严重。
秋灵不傻,为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将顾月卿的伤包扎好后,便将她沾染血迹的夜行衣也换下,连同方才使用过的帕子一并丢到火房中烧毁,至于房间里的血迹,她亦是处理得干净,还寻着青竹院四周查看,确定再没有留下任何能引起人怀疑的痕迹后,方回到屋中继续守着顾月卿。
翌日。
躺在床上的顾月卿皱了下眉,这才堪堪醒来。侧身一看,便见秋灵趴在床上睡着,想是担忧了一晚上。
眸色一柔,轻声唤:“秋灵。”
秋灵不放心顾月卿的伤势,未敢睡太沉,是以一听到顾月卿的声音她便醒了,忙坐直身子着急问:“主子您好些了吗可有哪里不适”
见顾月卿撑着起身,忙过去搀扶,“主子您有伤在身不可乱动,还是躺下好生歇着吧。”
“无事,先扶我起来梳妆。”
秋灵不解,却也知道自家主子不会做无故之事,“好,主子当心着些。”
将她扶到梳妆台前坐下,“主子且等等,属下去打盆温水过来给您先洗把脸,也顺道将昨夜在厨房熬好的补气活血汤药端过来。”
顾月卿点头,“嗯。”
待秋灵离开房间,顾月卿便对着铜镜查看脖颈上的伤势,伤口已被秋灵用白纱包好。顾月卿毫不迟疑的将白纱一层层拆开。
因上过药,伤口已没有昨夜可怖,然那一道齿印却异常清晰。
抬手抚上颈间齿印,顾月卿不由回想起昨夜的一幕。暗紫色帷幔间,迷蒙的温泉池中,那人的样貌是那样惑人。
君临摄政王,她的新婚夫婿,竟是长得如此模样,比起她这张倾国倾城的脸来也不逞多让。
为君凰把过脉,眼下她已有九成肯定他便是她要寻的人。
他身中剧毒且还不是一种,此无疑。
然他身上的毒分明与万毒谷的万毒那般相似,却又为何有不同
她为万毒谷前任谷主的弟子,识得万毒,亦解得万毒,自在万毒谷救下许多曾忍受万毒噬身之痛的人,她便研制出不少解毒之药。
然其他万毒谷弟子所中之毒,与她作为继承人接受考验的毒又有所差异,是以五年来,她一边四处寻找当年那个男孩的下落,一边针对当年毒池之毒制出解药,就想着有朝一日寻到他,便为他将毒解了。
如今看来,若君凰确为当年之人,他身上的毒分明已发生变化,这番一来,她所制出的解药便是无用之物。
她需得再寻法子研制解药。
不一会儿,秋灵一手端着一盆温水,一手端着汤药走进屋来。
见顾月卿已拆开包扎伤口的白纱,微惊,“主子,您伤势严重,怎将它拆了”
“无碍。”有些吃力的起身走过去接下她手中汤药,一口喝完,眉头也未皱一下,好似这汤药没有味道似的。
但秋灵知道,这药奇苦。动动唇,终是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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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身份猜疑,两人对弈
觉察他的意图,顾月卿眸光闪了一下,不急不缓道:“自然不是,王爷能来倾城很高兴。”
“王妃的脸色似有些苍白,可是身子不适”
君凰此话一出,秋灵的心就不由紧了紧,她此番方明白素来不喜上妆的主子何以要让她将这盒色泽较为明亮的胭脂给她涂上,却原来是早料到摄政王会过来。
想到这里,秋灵不由皱了下眉,主子昨夜带伤回,摄政王今日一大早便带人过来,且看主子的样子像是早猜到他会过来一般,难不成主子这伤与他有关
若真是这样,这摄政王也未免太狠了,什么仇什么怨啊,居然将主子伤……咬成那般样子!
好在胭脂色泽不错,主子涂上后面色已没有之前那么苍白,然终究是失血过多,便是涂了胭脂上了唇妆也仍是能看出一抹不自然来。
秋灵有些担心。
“有劳王爷挂心,倾城无事。”比起秋灵的紧张,顾月卿明显淡定许多。
君凰的视线在她脸及脖颈上移动,眸光轻闪,“脸色如此苍白怎能无事本王与人学过一段时日医术,虽是算不得精通,却也勉强懂些皮毛,不若本王给王妃探探脉”
“不敢劳烦王爷,倾城自来体弱,早年在义父家过活亦多是汤药将养着,眼下这番模样也已习惯。”
她的推拒让君凰眸色又深了几分,却听她突然道:“王爷若是无事,不若与倾城下一局棋”
微微一愣,自己在外什么名声君凰最是清楚,除却君家人,谁人见着他不是战战兢兢甚至有人传,提起君临摄政王的大名都能吓哭小孩。
她竟是半分也不害怕
不过她主动邀请他下棋,倒有几分稀罕。
若昨夜的女人当真是她,此番怕是躲着他都来不及,何以还会主动邀请
“能得王妃亲邀是本王的荣幸。”
肖晗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知怎地脑中突然冒出一个词:虚以委蛇。
王爷何时这般好说话了竟愿意同一个女子如此口不对心的说话。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肖晗敢肯定王爷今日的话最多耐性也最好。
只可惜是装出来的。
然不管怎么说,能得他们王爷装一装,这倾城公主也是能耐的。
秋灵生怕顾月卿的身子撑不住,又知如此做是最好摆脱怀疑的法子,便强忍着继续垂首在一旁做出怯懦状。
“王爷请。”
顾月卿退开一步,让君凰先落座。
君凰看她一眼,大方走过去坐下,石桌上的棋局已过半。随意扫向过半的棋局,君凰微顿。
许多时候可透过一个人的棋风看出他的大致性情。这是她与自己对弈的棋局,白子温柔如水,黑子杀伐果决。
到底哪一个才是她
不由抬头朝她看去,容颜绝色,清雅淡然。
所以,她是白子若真如此,黑子又是何人
顾月卿也落座,“王爷对这局棋感兴趣”像是无意一问。
还不待他接话,她又道:“倾城自幼记忆力便极好,早年在天启皇宫,父皇教习的东西倾城多是过目不忘。彼时父皇母后安在,倾城总会在他们对弈时在旁观摩,有些棋局便也记在心中,如今父皇母后不在,无聊时倾城便会将当初棋局摆出,也算是给自己一些宽慰吧。”
语调平静,甚至不带任何情绪。
却无端让人听出一抹伤感来。
肖晗觉得,这倾城公主当真是个可怜人,历经这么多磨难却仍坚强至此,知书达理又温婉和善,若她能与王爷安安稳稳过日子也是极好的。
只可惜……王爷并没有这份心。
君凰听完她的话,默了一瞬,便道:“本王还好奇何以出自一人之手的棋会有两种全然不同的风格,却原来是如此。”
“人死不能复生,王妃节哀顺变。”
君凰这一番安慰人的举动,不止肖晗惊诧,连秋灵和翟耀都诧异非常。
君临摄政王会安慰人,说出去有人信
倒是顾月卿神色未有丝毫变化。
“谢王爷,都过去了十年,倾城早已不再伤心。”
君凰定定看着她,不落下她一丝表情的变化,却发现,她依旧神色无波。
仅二八之龄,都经历过些什么竟能做到这般喜怒不形于色
顾月卿假装未发觉他的打量,顾自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枚一枚收回。
君凰不由看向她的手。
肤若白雪,指如青葱。
单是这双手,世间怕都难有人能出其右。
很美,让人仅一眼便有想要毁掉的冲动。
顾月卿自动忽视他灼灼的目光,淡声道:“王爷执白子还是黑子”
“黑。”
第30章 险些暴露,血液有异
君凰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细腻的触感。
眸光深沉,她脖颈上并无伤痕,也便是说昨夜的女人不是她
不是她,这个答案不知为何让君凰有些不喜。
“王妃身子不好便好生歇着,本王改日得空再来陪王妃下棋。”
君凰脸上笑意不变,但熟悉他的翟耀和肖晗都明显察觉到他此刻情绪的不对,纵然他们不知是何因由。
他们甚至不知他为何一大清早便过来青竹院,原先他分明对这个新王妃没有半分兴趣。
“恭送王爷。”
待人走远,以顾月卿的能耐都再听不到任何脚步声,她才松口气,脚下一软险些站不稳。若非扶着石桌,此番怕是已摔倒在地。
“主子!”秋灵忙过来扶住她,“您没事吧”
顾月卿淡淡摇头,“先扶我回屋。”
房间中。
顾月卿坐在梳妆台前,抬手将脖颈上原作易容用的面皮撕下。撕扯的动作有些大,她轻轻皱了下眉。
秋灵忙打来一盆热水给她处理,看到她因被捂着透不得气已发炎的伤口,眼眶微红,狠下心拿起湿热的帕子在她伤口上擦拭,“主子,您忍一忍。”
“主子,您何苦要这样为难自己好好待在北荒七城不好吗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也不会处处受人阻碍,更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若别待在君临了,咱们回去吧”
顾月卿回头,拧眉看她,“秋灵,这样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
若她不待在君临,不能报当年恩情是一,最重要的是没有君临的相助,她若要夺回天启皇权,所费心力绝非眼下可比,甚至于成功的几率也会大大减小。
此一生,夺回天启皇权是她的责任,她断不会因为过程艰难便放弃,再则,好日子也不是留给她来过的。
秋灵自知失言,忙道:“主子恕罪,属下知错。”
“先给我上些药。”伤口再不处理,若引发更严重的病症怕是会惊动王府其他人,如此,她方才所做的努力都会白费。
不是她不信君凰,而是若让他知晓她一个流落在外的公主有着能躲过他府中暗卫到达他居所且顺利逃脱的本事,许会将她看作奸细。
说到底,她即便再不受宠也是天启的公主,顾氏皇族后代。别说是君凰,就算是她遇到如她这般的人,也会心生怀疑。
他身上之毒尚需她想法子来解,在此之前她不想受到任何限制,更不想时时被人防着,好在她如今是他名义上的王妃,这个身份更方便她为他解毒。
忽而有些庆幸选择和亲。
最终顾月卿还是因伤口发炎引起高热,秋灵不敢惊动其他人,就只熬了些药给她喝下,又守在床边,想着若实在不行便是会引起怀疑她也要去请个大夫,好在夜幕降临时顾月卿的情况有所好转,秋灵高高提起的一颗心才缓缓放下。
病一场,顾月卿的身子愈发虚弱。
晚间,摄政王府。
月华居外院书房中。
君凰一袭暗红色长袍坠地,慵懒半躺在主位的大椅上,似是在出神。
一人倚着近旁的柱子,手中晃着一柄桃花扇没好气道:“我说景渊,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本公子说话”
君凰,字景渊。
寻常只有关系极好之人才会如此唤他。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第一公子,京博侯府小侯爷周子御。
君凰端着赤红的眸子看他,“你是说,本王身上之毒压制得极好,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半月便发作一次”
“是啊,你此番至少得有两个月毒性才会发作,说说看,到底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竟能达到连本公子这个神医试了无数种法子都达不到的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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