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十二乐章

“你的意思是奥古斯塔已经预知到了大灾变的发生，所以才提前做出安排的吗？”塞伦特吃惊的问道。
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情报证明有任何势力提前预知到了大灾变的发生，就算以神谕术著称的神圣教廷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录。如果艾尔菲的猜测正确，那岂不是说奥古斯塔掌握着超越整个大陆的预言能力？这未免也太可怕了！
“不，我猜大灾变甚至有可能是奥古斯塔自己制造的！”艾尔菲说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猜测。
“这怎么可能？”塞伦特大惊失色的喊道。
关于十五年前的那场巨大灾难，大陆所有人都认为那是天灾，甚至有不少人暗中揣测是奥古斯塔触怒了主神，才引来的神罚；艾尔菲此时说出的这个猜测，如果传出去，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
奥古斯塔多年来建立起来的草根逆袭、不畏强权、勇抗帝国的人设也将彻底崩塌，毕竟大灾变造成的伤亡损失无法估量，整个大陆甚至都因此元气大伤，至今都没有完全恢复。
“呵呵，不要着急。这只是我的一个直觉，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艾尔菲注意到塞伦特的表情之后，心中暗叹一声，把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在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前，还是不要用这种无谓的事让塞伦特产生困扰了。
“艾尔菲，以后这种没有证据的瞎猜，还是少做为好，你知不知道刚才的话如果传出去会引来多大的麻烦！”塞伦特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虽然艾尔菲只稍稍透露了一点口风就立刻揭过了这个话题，但塞伦特心头还是蒙上了一层疑云，过往的无数经历证明，艾尔菲的直觉准确的可怕，似乎从来没有出错的时候。
“活跃一下气氛而已。”艾尔菲半开玩笑的耸耸肩。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塞伦特严肃的说了一句后，忽然一拍脑袋发出一声惊呼：“糟了，我把瑞维塞德给忘了！海恩主教还拜托我照顾他呢！”
他光顾着和艾尔菲叙旧了，竟然把在传送室中被艾尔菲一句话吓晕过去的瑞维塞德忘得一干二净！
“没关系，刚才离开传送室的时候，我注意到斯多已经把瑞维塞德一起带走了。看不出来我们的领主大人，竟然意外的贴心呢~”艾尔菲却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连忙出声安慰自责不已的塞伦特。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塞伦特闻言长出了一口气，四下张望了一下：“斯多领主把瑞维塞德带到哪里去了？”
“谁知道呢，大概在前面的甲板上吧。”艾尔菲随口答道，塞伦特想起瑞维塞德的时候，他也想起了流落在空间通道中的小雷。艾尔菲有点想不明白，一向机灵的小雷为什么没有跟他一起从传送门中出来？
就在两人各有心思的时候，一个老熟人从船舱中走出，找到了他们：“艾尔菲先生、塞伦特阁下，参谋长大人请你们一起到前舱甲板一起去观礼。”
艾尔菲一看来人立刻乐了，忍不住调侃道：“哟~这不是帕特吗？你不是道格拉斯参谋长的贴身侍卫吗？劳您大驾亲自来通知我们，真是承受不起啊~”
“您真是说笑了，能为胜利之子服务是我的荣幸。”帕特不卑不亢大的态度让艾尔菲另眼相看，能被道格拉斯侯爵选中为贴身侍卫，帕特果然有独到之处。
“不过我觉得这里挺好，人又少，看得还挺清楚。就不用去前舱甲板和你们凑热闹了吧？”艾尔菲忽然想难为一下帕特，掂量一下这个沉稳的年轻人，看看他准备如何应对。
“我们并不反对您的选择，不过一会儿观礼的时候，有可能会用到一件工具，那是一件巨大的机械工程学造物，却不太方便放到这里。”帕特似乎对艾尔菲的回答早有预料，不失礼貌的提醒道。





创世十二乐章 第一千五百九十二章 远程观礼仪
“是吗？不知是什么工具，或许我可以自己制造一套~”艾尔菲拿出了机械工程学大师的风范，微笑着问道。
“我这个外行很难准确的形容，不如请您移步过去亲眼看一下如何？”帕特机灵的建议道。
艾尔菲略感意外的认真打量了一下帕特，不由称赞道：“小伙子不错嘛~很有一套~”
“艾尔菲，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如何？正好可以看看瑞维塞德醒了没有。”看到年纪不大的艾尔菲故作老成的“倚老卖老”，塞伦特忍俊不已的建议道。
“您说的是那位小牧师吗？他现在已经醒来，情况看上去很不错。”见塞伦特帮他说话，帕特立刻投桃报李道。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塞伦特喜出望外道。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件特殊的观礼工具~”稍作试探之后，艾尔菲立刻改变了主意。
艾尔菲相信如果他们坚持留在这里，帝国军部一定不会反对，但帕特却未必会留在这里陪他们。看到帕特的表现之后，艾尔菲已经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直觉感到帕特没有表面上看那么简单，将来很有可能成为他们的大敌。所以艾尔菲才决定跟他一起回到前舱甲板去，多观察一番。艾尔菲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接近潜在敌人的机会。
……
前舱甲板上仍然热闹非凡，狂欢了一夜的名流雅士依旧保持着旺盛的精力。此时甲板上的酒桌餐椅全都清理一空，宾客们正围着一架造型奇怪的机械窃窃私语。
“那就是你说的特殊的工具？”艾尔菲指了一下那个像只巨大的铁箱子一样的机械造物问道。
“您自己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这是帝国军部根据巴伐利亚公国的技术专门为这次庆典研制的‘远程观礼仪’。”帕特充满自豪的解释道：“有了这件神奇的仪器，虽然这里距离皇宫很远，仍然能很清楚的看到那里的一切场景，就像在眼前发生的一样。”
“呵呵，我想我大概明白这架远程观礼仪是怎么回事了。”艾尔菲不屑的撇嘴道。他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就看出了虚实：这个长度十米、高度五米、厚度三米的铁盒子，正对宾客的这面镶嵌着一块巨大的水晶，只要调整铁盒背面聚光镜的角度，就可以从水晶上看到远处的场景。
虽然由于铁壳的阻挡看不清里面的构造，但艾尔菲一眼就断定这不过是个变体的望远镜罢了。艾尔菲忍不住想要发噱，亏得帝国军部还在为这么一个臃肿笨重的东西沾沾自喜，类似的东西奥古斯塔早就制造出来了，而且远比这个要方便实用的多。
“不知以您的眼光看，这架特制的远程观礼仪怎么样？”道格拉斯侯爵不知何时来到艾尔菲身旁出声问道。
“勉强说得过去吧~不过有很大的限制。”艾尔菲随口说道，“比如现在你把镜头对准了皇家塔平台，想必皇帝陛下即将出现在这里，不过要是想换一个场景观赏一下庆典上的其他场面，恐怕没有那么方便吧？”
道格拉斯侯爵一听脸色有些发黑，这的确是远程观礼仪的一大缺陷，不过以帝国军部目前掌握的技术，这么远的距离没有办法把体积再缩小了。庞大的体积带来的必然恶果就是不太容易调整聚光镜的角度。
道格拉斯侯爵对艾尔菲的不讲情面有了更深的认识，好歹这可是在帝国军部的主场，一上来就这样赤.裸.裸的打脸真的好吗？艾尔菲显然不在乎这点，逮到机会就把他的毒舌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没想到帝国军部居然会花费大量时间和资金来制造这样有一台引人发笑的机械，不难怪帝国海军耗费了整整十五年时间才完全成型！啧啧，真是靡费国帑！”艾尔菲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听您的意思，有类似的机械造物，比远程观礼仪更加方便？”帕特见道格拉斯侯爵面露不豫之色，立刻出声解围道。
“唔，这是一个好问题。”艾尔菲掏出一个精致的圆筒，随手交给道格拉斯侯爵，“您不妨试试这个远程放大镜。”
“听名字好像的确用途差不多。”道格拉斯侯爵自我解嘲的说道。他心里十分清楚，远程放大镜只要能达到远程观礼仪十分之一的效果，就足以将帝国军部钉在耻辱柱上，毕竟两者的体积和方便程度不可同日而语。
“需要我给您掩饰一下用法吗？”塞伦特见道格拉斯侯爵翻过来调过去的研究远程放大镜，似乎不得要领，不由好心的问道。
“不必了。这件小东西我还应付的了！”道格拉斯侯爵义正言辞的拒绝道。如果这还需要别人来教，他的面子就彻底丢没了。况且他已经研究出了一点门道，只要轻轻沿着边缘一旋，这个远程放大镜就被拉出好几节，将较小的一端凑到眼前，立刻可以看到被放大了无数倍的清晰画面。更令人惊叹的是只要稍做调整，就能看到任何自己想看的场面。
“其实远程放大镜也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比如它只能看到视野范围内的场景，而且很有可能被障碍物挡住。”艾尔菲微笑着又不动声色的往道格拉斯侯爵心口上撒了一把盐。
远程放大镜的缺陷在远程观礼仪上体现的更为明显，帝国军部经过很多调试，才达到目前的“最佳”观看效果。原本他以为不会有人注意到这点，可惜一时不理智下，竟然去征询艾尔菲这个毒舌的意见。面对送上门来的机会，艾尔菲当然不可能放过，正好顺便踩上一脚以解当初在军部实验室时的心头之恨。
“您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缺陷呢？”帕特立刻虚心的请教道，把道格拉斯侯爵从尴尬中解放了出来。
“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这是这种远程观察装置的通病。”艾尔菲随意的回答，让道格拉斯侯爵脸色好看了不少，既然大家都没有办法解决，那么帝国军部也就不算丢人了。
“不过——”艾尔菲要得就是这种效果，话锋一转顿时又把道格拉斯侯爵的胃口吊了起来：“我有更方便、更好用的工具，完全可以代替这种早已过时的工具。”




创世十二乐章 第一千五百九十三章 帝国军部的窘境
“其实你说的那种工具帝国军部不是没有。”帕特犹豫了一下，见面色铁青的道格拉斯侯爵没有反对，才壮着胆子继续说道：“一个简单的魔法水晶球就可以做到。”
艾尔菲耸耸肩说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你们明明知道魔法水晶球就可以轻易实现远程监视的功能，却还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去研究这种不实用的机械工程学造物，难道不是为了摆脱对魔法造物的依赖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目前帝国军虽然仍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但却出现了过于依靠魔法造物的弊端，如果没有那些魔法武器和魔法工具，恐怕很难完全发挥实力吧？”
艾尔菲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放得极低，魔法学院虽然自恃身份，没有应邀参加雷鸣号上的酒会，但并不意味着雷鸣号上没有他们的眼线。
艾尔菲的话戳破了帝国军部表面上的虚假繁荣。在与巴伐利亚公国对峙的那段漫长的时间里，为了对抗在巴伐利亚大公奥古斯塔奇思妙想下制造出的层出不穷的机械工程学造物，帝国军部不得不求助于魔法学院。
等巴伐利亚公国骤然在大灾变中覆灭，帝国军部才愕然发现整个军队已经过于依赖魔法学院出产的各种魔法造物。放在以往魔法学院并不强大，只能作为帝国军部依附的时间里，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然而随着魔法学院实力渐渐增强，逐渐出现了尾大不掉的局面，这就开始让帝国军部头痛了，等他们意识到这个问题，想要开始大力发展机械工程学的时候，未免为时已晚。
魔法学院的崛起源自于魔法学院得到了魔法鉴定碑，甄选魔法苗子的程序被大大简化，而且误差几乎为零，这就使修炼魔法不再像以往那样高不可攀，不再是贵族子弟的专利。
以前没有渠道出头的平民魔法苗子被大量发掘出来补充进魔法师的队伍中，随着时间推移，魔法学院的底蕴在不断积累着。随着魔法人口基数不断扩大，魔法师们也渐渐放下了身段，不再只注重提升个人能力，而是有相当一部分中低级魔法师，在晋阶无望后，将精力放在了研究魔法造物上，毕竟不是每一个魔法师都是魔法天才，能达到魔女毕修特那样的高度。
可以说机械工程学的发展，反过来促进了魔法文明的发展，只不过相对几乎没有门槛的机械工程学，想要成为魔法师毕竟还需要一定的魔法天赋，所以魔法师们往往自恃身份，看不上机械工程学，对威胁到魔法师地位的机械工程学抱有敌视的态度。然而似乎所有人都忘了，魔法学院崛起的最重要的因素——魔法鉴定碑，恰恰来自于巴伐利亚大公奥古斯塔的馈赠……
听到艾尔菲几乎微不可闻的话之后，道格拉斯侯爵勃然变色，他没想到这个被帝国军部极力掩饰的秘密竟然被艾尔菲一语道破。
帝国军部在庆典上拿出这架不借助任何魔法、纯以机械工程学原理制造的远程观礼仪，未尝没有向魔法学院示威的意思。
帝国军部之所以如此自信，就是因为魔法水晶球固然能实现同样的效果，却需要花费大量的魔力，这种蠢事没有哪个魔法师愿意干；更何况受到魔法水晶球体积的限制，根本无法保证让这么多宾客同时远程观看庆典。
然而道格拉斯侯爵最大的失误就是不该在艾尔菲面前炫耀，对其他人而言神奇无比的远程观礼仪，在艾尔菲这样的机械工程学大师眼中，根本不值一提，这特么就尴尬了，更尴尬的是毒舌的艾尔菲从来不介意落井下石，借机狠狠的扫了帝国军部的面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艾尔菲或许是良心发现，最后这句诛心之言故意压低了声音，这才没有让其他人知道帝国军部的窘境。
‘真是可惜了。这样的人才却注定不可能为帝国军部所用！’道格拉斯侯爵心中暗叹了一声，神色复杂的看了志得意满的艾尔菲一眼，悄悄冲帕特使了一个眼色。
帕特立刻心领神会，虚心的请教道：“艾尔菲先生，不知你所说的那种更为方便的工具，是否需要借助魔法的力量呢？”
“当然不需要。其实那样的工具，帝国军部也能轻易制造出来，只不过你们并没有想到罢了！”艾尔菲淡淡的看了帕特一眼，在这件事上他并没有藏私的意思。他相信只要帝国军部把精力转移到机械工程学方面，绝对可以迅速的将机械工程学推到一个可怕的高度。
毕竟帝国军部有整个国家的力量作为后盾，根本不是某个人可以比拟的，哪怕那个人是奥古斯塔也不例外，更何况是艾尔菲。
像艾尔菲这种即将展示的小工具，不过是一样普通机械造物的巧妙运用而已，就算他不说，被帝国军部的人发现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帕特搓着手，有些难为情的问道：“艾尔菲先生，那样工具有现成的吗？如果可以的话，趁着皇帝陛下还没有来到庆典现场，请您先给我们演示一下。”
“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艾尔菲随手取出几颗可视传讯球，亮给道格拉斯侯爵和帕特两人看，“这个你们应该都认识吧？”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将艾尔菲和塞伦特引到了前舱甲板的角落里，想来也是发现形势不妙后，为了避免更加丢脸，才将他们和其他宾客隔开的。
“可视传讯球？”道格拉斯侯爵和帕特异口同声的问道，这个东西早已成为帝国军部传递信息的一件常用工具，他们不知道艾尔菲这时拿出这个东西干什么。
“可视传讯球的用途我就不多说了，只要给它们加上一点小玩意儿，就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艾尔菲又掏出了一些小零件，飞快的组装起来，转眼间就给这些可视传讯球装上了一对薄如蝉翼的金属翅膀。
“这些翅膀能让可视传讯球飞起来吗？”塞伦特见道格拉斯侯爵和帕特早已吃惊的说不出话来，贴心的替他们问了一句。两人早已被艾尔菲娴熟的机械工程学技艺震惊的目眩神驰。
“那还用说~”艾尔菲将手中已经改造完毕的可视传讯球向半空中一抛，可视传讯球上的翅膀立刻快速振动起来，一颗颗化成金属小精灵一般，向着庆典的现场飞去……




创世十二乐章 第一千五百九十四章 暗藏的秘密
“就、就这么飞走了？”帕特震惊的看着那些转眼间就消失在天际的可视传讯球，结结巴巴的问道。
对他来说艾尔菲这一手简直是神乎其技，谁都没想到被艾尔菲的巧手鼓捣两下，装上的简易翅膀，竟能发挥如此出乎意料的作用，看那些可视传讯球飞走的速度，简直可以用快如闪电来形容。
“很快我们就能看到可视传讯球传回的画面了~当然如果你们想要体验一把飞翔的感觉，现在就可以把投影打开。”艾尔菲又抛出了几颗可视传讯球，分别安置在附近的几个地方。
艾尔菲打了一个响指之后，一个巨大的投影出现在众人眼前，从上面传出的画面看，可视传讯球已经飞到皇宫上空，将整个庆典现场都覆盖其下。通过投影，甚至可以看清广场上每一个人的狂热表情。
可视传讯球比远程观礼仪和远程放大镜更为先进的地方暴露无遗，通过收声系统，他们甚至能听清庆典现场的阵阵欢呼声。
“真没想到可视传讯球稍加改造，竟然能发挥如此神奇的效果。”帕特由衷的赞叹道。
一旁道格拉斯侯爵的脸色却愈发阴沉起来，他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如果用这种方式来收集情报的话，目前似乎没有任何好的手段来进行防备。
刚刚在投影打开的瞬间，道格拉斯侯爵注意到刚刚掠过皇宫上空的可视传讯球，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皇宫内部也全部拍摄了下来。公认保密工作十分扎实的皇宫内院在那一刻一览无余。
这里突然响起的喧嚣声将船上宾客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所有人此时都已经彻底遗忘了那架臃肿的远程观礼仪，蜂拥到了这边。毕竟这边是有声画面，而且无论从清晰度还是体验感，都远远超过了只对着一个空荡荡平台的远程观礼仪。
“参谋长大人，这也是帝国军部的新发明吗？”
“勉强算吧，不过还不是很成熟的技术。”面对好事者的提问，道格拉斯侯爵看了无所谓的艾尔菲一眼，强笑着回答道。他现在只能在心里祈祷刚才艾尔菲改造和放出可视传讯球的一幕没有被其他人看到，否则这个技术难度不高的秘密很快就会被其他势力掌握。
想到这里道格拉斯侯爵就感到一阵头疼，艾尔菲看似随意的安排，却给军部带来了无穷的烦恼，如何保守这个秘密成了摆在道格拉斯侯爵面前最为棘手的难题，偏偏他还不能置之不理。这个秘密传出去，恐怕用不着等到庆典结束，各个势力仿造的可视传讯球就会遍布帝都上空，到时整个帝都的军力布置都将暴露无遗。
“参谋长大人……”旁边有人似乎意犹未尽，缠着心乱如麻的道格拉斯侯爵还想说些什么。
道格拉斯侯爵却早已失去了兴致，他匆匆丢给帕特一个眼神之后，摆脱了众人向船舱内部走去，他需要尽快想出对策来化解艾尔菲抛出的这道难题。
谁都没有注意到，艾尔菲这个始作俑者却早已趁着现场混乱的机会，拉着塞伦特挤出了人群，来到了那架已经无人问津的远程观礼仪跟前。
“艾尔菲，我们为什么来到这里？那边观礼不是更方便吗？”塞伦特不明白艾尔菲为何反其道而行之。
“呵呵，把那群苍蝇引到那边，才方便我们近距离的观察这架‘远程观礼仪’~”艾尔菲神秘的笑道。
“你怎么突然对它产生兴趣了？刚刚不是被你驳斥的一无是处吗？”塞伦特纳闷的问道。
“别逗了。塞伦特，光看看这架机械的体积就知道没有道格拉斯侯爵说的那么简单，帝国军部研究机械工程学的人又不是白痴！我敢跟你打赌，如果这架远程观礼仪的技术原理和远程放大镜一样简单，那些人绝不至于弄出这么大的体积来丢人现眼！”
“可是我看道格拉斯侯爵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啊！”塞伦特觉得如果其中真的有什么玄机的话，堂堂帝国军参谋长大人没有道理主动送上门来让艾尔菲打脸。
“呵呵，或许这个秘密就连制造它的人都不知道呢？”艾尔菲胸有成竹的冲塞伦特挤了挤眼睛。
“这怎么可能？”塞伦特觉得艾尔菲的脑洞未免太大了一点。
“呵呵，如果制造远程观礼仪的技术来自于奥古斯塔，以他的技术，那些负责制造的人看不出来猫腻一点儿都不奇怪。”艾尔菲似乎早就发现了什么，用一种洞悉一切的口气说道。
“这么说你已经拿到了真凭实据？”塞伦特一脸敬佩的问道。艾尔菲只看了一眼远程观礼仪就识破了其中的秘密，岂不是和奥古斯塔一样了不起？
“呃，这倒还没有，不过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艾尔菲得意的一笑，伸手按在了远程观礼仪上，对塞伦特说道：“其实很简单，只要用机械神力探查一下就行了。”
“艾尔菲，你不要告诉我，你只是用可视传讯球把围在这里的那群蠢蛋引走那么简单！”塞伦特不由惊叹了一句。
“呃，那的确是我的初衷，至于后面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完全是误打误撞罢了~”艾尔菲为自己无心插柳沾沾自喜道。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给帝国军部出个难题呢！”塞伦特和道格拉斯侯爵想到一起去了，以为那是艾尔菲为了报复帝国军部才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可视传讯球的妙用暴露了出来。要是被参谋长大人知道艾尔菲的目的简单到只是为了将众人引开的话，不知会不会被气得吐血。
“能难为一下那帮家伙自然不错……”艾尔菲说到这里忽然声音哑了下去，紧接着洋洋自得的表情迅速被一团阴霾所笼罩。
“艾尔菲，发生了什么？难道这其中的秘密有什么不对吗？”塞伦特立刻悄声问道。
艾尔菲露出满脸的苦涩：“真没想到隐藏在这架远程观礼仪的秘密竟然是这个。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奥古斯塔那家伙有某种预知未来的能力或渠道，否则根本无法解释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