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绾
第二四二章 忍无可忍(1更)
雷鸣般的马蹄声从华盈寒身后传来,她趁着敌将惊骇之际,当着越国士兵的面,一剑刺向其胸膛。敌将横剑来挡,她顺势扫划破了敌将的手臂。
双方的军队如潮水一样从两面袭来,敌将眼见讨不了好,飞快地撤回自家阵营里。
华盈寒吹了哨唤来她的马,同大军汇合之后,她第一个策马冲入敌军阵营,手中快剑无影,不停地斩杀着朝她冲上来的敌人。
双方的兵力都不少,若是硬拼下去,不知道得打到什么时候。擒贼先擒王,华盈寒一边披荆斩棘,一边留心着战场上的情形,找寻对方主将的身影。
她转眼间瞥见了董家兄弟,那两个人是读了不少兵书,纸上谈兵的功夫很是厉害,真打起仗来就没了之前那等夸夸其谈的理智。他们还在那儿同些小喽啰拼杀,不过武功的确了得,可见兵部尚书挑人也不是闭着眼睛挑的。
沈旭也会些功夫,同一般的士兵较量不在话下,他忙着杀敌并不是想立什么功,而是想跟上华盈寒,可是他的身手哪儿比得过身经百战的华大小姐,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人家给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又只得拼了命地去追。
华盈寒已经瞧见了越军的主将,不等她过去,那主将也看见了沈旭,正朝着沈旭而来,待主将冲破混乱的人群,路过她身边时,她抬手横剑,挡住了他的去路。
敌军主将拿剑将她的剑挑开,“老子不和娘们儿打!”
“你是怕输给我会丢人吗”华盈寒只应了一句,不再给谁废话地机会,顿时一剑刺了过去。
她不依不饶,激怒了敌将,敌将也不再挑什么对手,同她骑在马上厮打起来。
沈旭见状已然不敢再靠近那处。怕被敌将给盯上,便停留在原地收拾周围的小喽啰。
马上施展不开,华盈寒和敌将又各自使了轻功跳下马,在人堆里大打出手。
他们双方的剑上都沾满了鲜血,交手之际,血点子就像雨滴一样甩在了对方的铠甲上,在艳阳下显得分外殷红。
战鼓声在耳边不绝如缕。她爹说过,女子的力气是不如男子,但是柔弱有柔弱的好处,例如她的身手比起男子更为灵巧,出招比密集的鼓声还要快,能打得敌人措手不及。
华盈寒渐渐占了上风,她刚想再加把力解决这个敌人,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
“华……华……”
她回头一瞧,见沈旭被敌军的两个副将给缠上了,又不得不折回去帮他解围。
人情可以不送,但是沈旭的命不能出差池。
华盈寒折回沈旭身边,发现其中一个敌将就是方才被她刺伤了胳膊的那个,如今拿剑已是吃力,她轻而易举就将之解决。
她正在同另一个交手的时候,敌军主将追了上来,开始和自己的手下一起对付她。
沈旭被如此残酷的战乱给惊得不轻,他见华盈寒一人要应付两个,想帮忙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瞧见董家兄弟就在不远处,他又朝着二人大喊:“董兄!”
董集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不为所动。
董兴则是置若罔闻,连看都不曾看过。
华盈寒听见了沈旭的喊声,知道沈旭是想让他们过来帮忙,她虽没有留意过二人,但是过了一阵,这儿仍旧只有她一个人在对付两个敌将,所以董家兄弟眼里有无大局,她心里就清楚了。
二十万大军凑在一块儿不过是表面客气,实则是齐头并进,还是互相拖后腿……不好说。
华盈寒将所有的郁闷都发泄在了招式上,剑光飒飒,剑气逼人,伺机一剑封了那敌将的喉咙。
然后敌军主将就成了她眼前唯一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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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三章 坐享其成?(2更)
华盈寒没有带着兵马继续往东去,而是选择南下,等看见了一条大河之后,又沿着河流的方向往东南方前行。
“小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华盈寒回头看了看,说话的是她挑的一个副将叫吴敬勇,曾是她爹手下的武将之一,三十出头仍是个校尉。他就跟从前的赵鸣一样,因为军衔不够高,很少能到主帅面前露面,因而没怎么领教过她爹的脾气,对他们华家还算忠心。
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出征前她在军营里遇上了他,然后她就选了他为副将,再让此人代她点兵,点的都是从前跟随她爹打过仗的士兵,知道他们华家人行军打仗的做派,所以哪怕她只带了五万人过来,只要这五万人肯听她的话,也比那十五万人要顶用。
华盈寒下令,“再往前走上五里,安营扎寨。”
吴敬勇一惊,“在这儿”
华盈寒点了头,“对。”
这儿的地势相对平坦,一条大河蜿蜒流过,她指的就是在这条河的河湾处安营扎寨。
行军打仗,讲究的是要在有水源的地方驻军,她在这儿扎营是个极其正常的举动,不会引起敌人的警觉。他们现在离镇西关还有一段距离,她没有主动找上门去,越军也不会放着那十五万兵马不防,跑来对付她这区区五万人。
日落黄昏,营帐已经扎好,华盈寒叫来了几个将领,将她接下来的打算告知了他们。
吴敬勇道:“小姐的意思是咱们就待在这儿开挖河道”
华盈寒坐在主位上,面容淡然,“没错,三日之内,在河湾处掘出一条沟渠来,不能让敌人察觉。我让你们在此地扎营,也是因为探子不能潜入军营,只要你们动作小点儿,越国便不知咱们在做什么。”她又言,“另外传些消息出去,就说我带兵出走是因为和那三个人不合,想要待在这儿坐享其成。”
“是。”吴敬勇拱手,又言:“可是这样的消息恐只能迷惑越国一时,挖河的动静不小,再过两日,他们极有可能会发觉。”
“没关系。”
在座的众人齐齐道:“末将领命。”然后便照华盈寒的吩咐出去安排挖河的事宜。
大帐内还剩下吴敬勇和华盈寒两个。吴敬勇仍好奇:“小姐是想用水攻可是这水能冲到越国去”
华盈寒的唇角浮出一丝浅笑,“等着看看不就知道了”
没有那些叽叽歪歪的声音,她的耳边总算清静了。华盈寒站在窗前看了看外面,从这儿能看见镇西关难免的城墙上仍有星星点点的火把在攒动,那是敌军还在忙碌。
北边的天冷得早,哪怕现在是秋末,夜里的风也已经凉得有些沁人。
华盈寒出走归出走,仍旧派了人去留意沈旭他们的一举一动。
后来的两日,她得知沈旭和董家兄弟已同镇西关的守军打了两场硬仗,虽没能一举攻破关隘,但也让越国吃了些苦头。
若论硬拼,那两个人是有些本事。
北面军营。
沈旭仍旧坐在他的主帅之位上,可是几场仗下来,他的威风已大不如从前。
华小姐没走的时候,杀敌最勇猛的是她,她走了之后,这两场仗都全靠董家兄弟撑着才没有吃亏,而他在近来的交战里显得有些无能,也不知有没有让人家起疑。
无论如何他仍得硬着头皮坐在这儿,装出一副他是大将的样子。
董集坐靠在椅子上,冷笑道:“我还以为她带兵出走是打算自己去打越国,给咱们一些颜色看看,没想到她是想偷懒,把五万大军摆在那儿休整,等
第二四四章 不堪一击(补3)
天微明的时候,驻扎在河边的五万兵马已经拔营。
华盈寒站在弃土堆成的小山丘上眺望着他们近日来的成果。五万人仅用了三日时间就在河湾处掘出了一条沟渠,如今只剩渠口还有一道拦水的岩壁没有凿破。
士兵们照华盈寒的吩咐,打从天不亮的时候就开始凿岩壁,等那岩壁越来越薄,被江水冲击得有了裂缝之后,他们就照命令撤回岸上。
不一会儿,湍急的江水冲破了石壁,顺着他们挖出来的沟渠浩浩汤汤地向东奔流而去。
沟渠连接着下游的一片低谷,江水呼啸着灌入低谷,涌向前方的城墙。
江水来得是猛烈,可那城墙看着却也结实。
吴敬勇不禁问道:“小姐,这能行吗”
华盈寒没有回答,也无需她回答,汹涌的波涛转瞬就冲到了城墙前面,很快就会给他们一个答案。
城墙上的越国士兵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们看见江水逼近,惊慌失措,开始往两边的高处逃窜。
不一会儿,“轰隆”一声巨响传来,城墙被湍急的江水冲破了一道大口子。
这一幕,看得大周的士兵们兴奋不已,意味着他们三日来的辛苦没有白费。
吴敬勇欣喜归欣喜,还是不明白,“小姐,怎么会这样”
这在华盈寒的意料当中,她只是扬了下嘴角,没有解释,又吩咐:“留下一万人回去填渠截住江水,其余的人跟我走。”
晨阳初升,越国的城墙已被洪水硬生生地撕出了一道口子,周国的千军万马就朝着那道缺口进发。
越国士兵刚遭遇了洪涝,又要面临兵临城下的困局,阵脚大乱,等周军都走快到城下了,他们才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些弓箭手朝城楼下放箭,试图阻止敌人靠近。
华盈寒带着兵马逼近城墙,她留下了一万人在上游填土,水势尽在她的掌控之中,看着水势越来越小,她下了进攻的命令。
几万人马冒着箭雨,踏着浅水冲向城墙间的缺口,同前来抵挡他们的越国士兵殊死搏斗。
越国将大量的兵力都囤在了北面,用来对付周军的主力,南面的兵力本来就少,没了城墙的辅助,这儿防守几乎不堪一击。
华盈寒轻而易举地攻破了缺口处的防守,进入了东越国境。
城墙里面是越军的军营,已被洪水冲得面目全非。越军军心大乱,看见敌人攻了进来,他们无力反抗,只能仓皇逃离。
华盈寒没有去追那些残兵,而是带着士兵登上城墙,让数万人马汇集在一起,凝聚成了一道铜墙铁壁,齐心协力地向北面推进。
吴敬勇方才爬上城墙的时候,有留意过被洪水冲垮的地方,发现那里的砖块砌得不太严实,没有其他地方坚固,他好奇:“小姐怎么知道那段城墙建得不稳固”
华盈寒打趣道:“直觉”
其实她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她知道那截城墙修得仓促,是因为她见过修建这道城墙的图纸,也知道相应的工期。
那段城墙原本应在夏初就修好,因为地势低洼,自春天以来遭了几次洪灾,工期一直被耽搁。直到越国得知大周要来进攻时,才组织人力仓促建好。城墙看似坚固,其实根本不堪一击。
镇西关。
越国守军的主力还在这儿顽抗,箭雨、巨石源源不断地招呼着城墙下的周军,而周军都跟不要命似的前仆后继,阵亡将士的尸首近乎堆成了小山,可后面的人还在往前冲。
越国主将在城墙上大喊:“快,放箭!”
 
第二四五章 极大的威胁(1更)
大战平息五日之后,士兵们才将镇西关里里外外清理干净。
华盈寒每日都会亲自登上城墙,边走边看看附近,可是始终不见祁国援兵的踪影。
照她当初的估算,祁国援兵这两日就该到了,她不止没有看见援兵的踪影,她的人竟也没有探到一点消息,实在奇怪。
吴敬勇走来传话:“小姐,沈将军请小姐回军营议事。”
“知道了。”
华盈寒提着剑转身,又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远处树还是树,山还是山,不见一个路人,更别说有什么援兵。
祁国的援兵是个极大的威胁,不知“威胁”在什么地方,她如何放得下心。
华盈寒收回目光走下城楼,径直去往军营大帐。
沈旭和董家兄弟就跟几个闺房女子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打仗就窝在军营里哪儿也不去,凡事只长两个耳朵,听着下面的人来禀报,从来不会自己睁眼瞧。
沈旭见她进来,立马站起身,客客气气地说:“华小姐来了,快请坐。”
“沈将军客气。”华盈寒抱拳,她坐到空椅子上,问:“不知沈将军找我来有什么要事”
“华小姐请看。”沈旭侧身指向他身后的地图。
那是越国的地图,如今他们破了镇西关,仅仅只是个开始,他们还得继续往东推进。
镇西关是一道南北走向的城墙,越国原想修建百里这么长,但是如今只来得及修了二十多里,而镇西关以东分别挨着三座城池,东南、东北和正东方各一座。
“方才我与董兄他们商议过,我们认为接下来应先进攻斌州。”沈旭用指尖在地图上画了个圈。
他指的是东北方的那座城池。
华盈寒在开战之前就已将越国的地图记熟,知道越国的几个军镇里,离这儿最近的在南面,那里有十万驻军,先前他们击败的越军里就有一部分兵力来自那个地方,还有的可能来自越国都城。
越国都城在此地的东偏北的方向,约数百里地远,还隔了几座城池,这也是越国为什么非要在这个地方建防御工事的原因。
他们要打斌州,她没有异议,相比起其他两座城池,斌州离越国屯兵军镇较远,的确是最好打的一个。
华盈寒便点了点头。
大家难得保持一致的意见,沈旭甚为欣慰,笑说:“那我们再修整五日,五日之后拔营出征。”
华盈寒道:“不过我提议兵分两路,一路从西面直走,另一路先朝着甘州去,再转向北面,从斌州的东面绕行。”
沈旭看了看地图,甘州就是正东方的那座城,这样行军,好比是要从左右两方包围斌州。
董兴也看了看地图,道:“华姑娘,虽说围堵敌人也是一种战术,但是从东面绕行是不是有些费时万一撞上北上的越军,也会白白耽搁不少时间。”
“你误会了,我的提议并不是想围堵谁,而是打算声东击西,让越国误以为我们要去打甘州,等他们将兵力囤聚在甘州,无暇顾及别的地方时,斌州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华盈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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