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绾
皇后即道:“祈儿,盈寒歇在昭阳宫像什么话,母后这儿宽敞,就让盈寒歇在母后这儿。”
郑容月还端着茶盏跪在地上,端得久了,她的手臂有些发酸,不过更酸的是她的心。华盈寒歇在昭阳宫不合适,歇在凤仪殿就合适这可是正宫之主的寝殿……
“娘娘的好意盈寒心领了,如今贵妃母子已经伏法,宫中一切太平,盈寒想回家歇息歇息。”华盈寒起身欠了欠,“盈寒先行告退。”
皇后无奈点了头,看向谢云祈时,脸上添了些愁容。
谢云祈同样一筹莫展,可即使他当了皇帝,也不忍再像从前一样对她呼来喝去,遂平静地道:“我送送你。”
“陛下留步,宫里还有很多事需要陛下打理,娘娘也需要陛下陪伴,我一人回去就是。”华盈寒又言,“禁军的冯副都统就在宫外,他随时听后陛下的差遣。”
“好。”谢云祈应道。
华盈寒颔首,移步离开了凤仪殿。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谢云祈看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
“盈寒是你的福星,母后也舍不得盈寒走,但是你别心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再不济,如今玉玺也在你手里,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母后还能不知道”皇后笑了笑。
谢云祈听见他母后的安慰,稍稍松了口气,没错,他们当初不就是被圣旨绑在一起的吗
郑容月跪在地上,越听越不是滋味,原以为华盈寒走了,谢云祈就能注意到她,没想到华盈寒前脚刚出去,谢云祈的心也不在这儿了,他跟着离开,由始至终都没有瞧过她几眼。
次日午后。
华盈寒回府休息了一日,用完午膳才出门。
外面飘着小雪,函都城本就银装素裹,又逢国丧,街上到处都挂着白花、白灯笼,加之百姓们不得在街上谈笑,让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得有些死气沉沉。
她去到城西客栈的时候李君酌不在,他只留下两个侍卫守着钟太医。
钟太医仍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人看上去比之前虚弱憔悴了不少,正耷拉着脑袋睡午觉。
华盈寒在钟太医面前走了几步。恩怨了了之后,她的心里并没有全然空下来。昨夜她躺在床上,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心中不免疑惑,所以今日找来了客栈。
不一会儿,钟太医睁开了眼睛。
华盈寒即问:“你说你是在五年前离开的函都”
钟太医睡得有些迷糊,清醒之后才点头,“没错。”
“可是先帝让你调制毒药是在七年前,那个时候先帝都没让你离开函都,两年后你又为何要躲去祁国”
“这……这……”钟太医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慌张起来。
华盈寒淡淡道:“你连陛下和兵部尚书的秘密都揭了,还有什么人的秘密值得你藏着掖着”
钟太医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十分谨慎地问:“我们几时回祁国”
“过几日。”
钟太医闻言,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脸上的惊惶这才慢慢散去。
“王尚书死了,陛下也不在了,你用不着再怕谁,但说无妨。”
“陛下驾崩了那登基是……”
华盈寒答:“当然是太子殿下。”
钟太医顿时又惊目圆睁。
华盈寒见了,不禁好奇:“难道你当初被迫离开大周与太子有关”
“不,是……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给了我一笔银子,让我离开函都,不然就要我的
第二九四章 大周新帝
##第二九四章
外面的雪下得越来越大,华盈寒离开了客栈,刚刚松下去的心弦又崩了起来。
她很不想放过郑容月那等不择手段的人,又怕把事情挑破了会伤害小九,因而再次陷入一个两难之境。
她可以选择一走了之,把这个秘密一起带走,就当她从来都不知道,但是她这般自欺欺人的做法很难让她安心,她已经知道了小九的身世,就不免会为小九提心吊胆。
知道此事的除了她和钟太医之外,还有郑容月母女和那个卖孩子的人牙子,一但他们的勾当败露,小九怎么办
华盈寒离开之后不久,一个人就从客栈的墙壁后面走了出来。
早在她看见李君酌回客栈的时候,就急忙藏了起来,然后伺机跑出客栈,躲到了这里,一直躲到华盈寒离开。
谢云筝的一颗心砰砰直跳,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是来找李君酌的,可是她之前走到客房外面正打算敲门时,竟然听见了华盈寒的声音。华盈寒在屋里,她就没急着露面,一直站在门外,静下心来听他们在里面说话……
她一字不漏地全听了,听得清清楚楚。
天晓得,她的小侄女竟然不是她堂兄的女儿,而是郑容月买来的孩子!
谢云筝一边在心里将郑容月骂了个百八十遍,一边也为此不知所措,默默地站在街上走了神。
“小云,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直到她的耳边传来了李君酌的声音,她才回过神,看见李君酌找出了客栈,就站在她面前。她挤出微笑:“我不是说了要给你送东西来吗,不然我怎会打听你住在哪儿”
谢云筝从衣袖里取出一方靛青色手帕,手帕的一角绣着一株兰花,她将手帕递给李君酌,“不知该送你什么好,这是我绣的,一点小心意,就当谢谢你当初肯让我离开祁国。”
李君酌欣然接过,“小云你用不着谢,我帮你是应该的。”
“我以为咱们能再祁国碰见已是缘分,没想到在大周也能撞见,真是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缘分。”谢云筝笑言,“咱们以后就是生死之交,你在大周要是有什么难处只管告诉我,这儿没有我奈何不了的事。”
不知怎么的,这本该是会令人感动的一番话,李君酌听着,笑容反而变得有些不自然,兴许是因为“生死之交”四个字。
谢云筝瞧出了他不如之前轻松,问道:“你怎么了”
李君酌忙笑着应道:“没什么,小云你说得对,这是缘分。”
他看了看左右,这几日正逢南周国丧,街上没什么百姓来往,他放心地同她说,“不过我马上就要回祁国,不知何时才能再重逢。”
“你要回祁国了吗你到这儿来到底是来办什么差事的,要不是那日你在我家附近转悠,我都不知道你来了大周。”谢云筝皱了皱眉,暗自猜测了一番,“你不会是你主子派来带走我嫂嫂的吧”
“小云你别乱猜,寒姑娘何去何从没有人能左右,全凭她自己的意愿。”李君酌胡乱想了番说辞,道,“是主上猜到南周可能会有一番风波,让我们来保护寒姑娘,如今风波已经平息,寒姑娘没事了,我们也该走了。”
谢云筝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主子对她真好。”她又垂眸叹道,“其实我兄长对嫂嫂也不错,我挺希望嫂嫂能留下来,但是……算了,你说得对,谁都不该左右她,得看她自己。”
“嗯。”
“那你一路保重,后会有期。”
李君酌也取出了一枚锦盒递给谢云筝,“礼尚往来。”知道她今日要来,这是他刚才特地上街挑的。
谢云筝接过打开,里面放的一支金钗,成色极好,很像是宫里的东西,这
295.第二九五章 封你为皇后
华盈寒正在思索应该怎么和郑容月摊这个牌,身后传来清亮的一声:
“娘亲!”
是小九的声音。
华盈寒听见了,心里既有像从前一样的高兴,又添了对这个孩子的担忧。
她将这些乱糟糟的事藏在心里,转过身,看见阿鸢正牵着小九朝她走来,微微一笑,伸出双手,“小九。”
小九提着裙摆,迈着小碎步朝她跑来,扑进她的怀里,抱着她的脖子说:“娘亲,小九现在是公主啦。”
“嗯。”华盈寒应了一声,偏头吻了吻小九的额角。
她上次离开这孩子是无奈,如今离开是她自己选择,不过她还是舍不得,想趁现在好好抱抱小九,再陪陪这个可怜的孩子。
“娘亲,小九昨天搬了住处,那里好大,小九一个人住害怕,娘亲来陪小九好不好”
华盈寒好奇:“小九现在住在哪儿”
“回主子,在凤仪殿的偏殿。”阿鸢又道,“太后娘娘已将凤仪殿誊了出来,搬去了永乐宫。”
华盈寒摸着小九的脸道:“小九,凤仪殿不是娘亲该住的地方,娘亲不能去陪小九,有阿鸢姑姑她们在,小九也别害怕。”
小九眼眶一红,吸了吸鼻子,抽泣着说:“可是爹爹说娘亲回来陪小九的,爹爹在骗小九吗”
华盈寒看见小九落泪,心里就下刀子一样难受。她把小九紧紧地抱进怀里,越发坚定了她要向郑容月和郑容月的娘要个保证的心意。她要郑容月像她一样对小九好,疼爱和保护小九一世,不然她就算在祁国也不会放过她们!
今日前庭人多,小九不宜在这儿待得太久,华盈寒抱着小九回了凤仪殿,见宫人们正在重新布置着凤仪殿各处,好像要迎接新的主子。
华盈寒抱着小九进了偏殿。
阿鸢跟在后面,没急着进去,而是看了看殿里的新物什。
陛下前几日特地向她打听过她家小姐的喜好,小姐喜素净,不喜奢靡,如今殿里的陈设皆是照着小姐喜欢的样子在布置,但是小姐似乎没有留意到,不过她仍旧替小姐高兴。
注定是小姐的东西,任谁都夺不去。要不是从前闹了那些波澜,小姐今日本该和陛下一同登上天启殿,就像册封太子妃时那样,受天下朝贺。
华盈寒抱着小九在偏殿里玩儿,半个时辰后,外面有了奴才们行礼的声音:“参见陛下。”
谢云祈来了。
华盈寒刚放下小九,谢云祈就已经走到了偏殿门口,可见他走得有多快,好像一离开天启殿就来了这儿,连冕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只摘了冕冠。
她从前几乎没对谢云祈行过什么礼,如今看着他当上了皇帝,还就站在她面前,让她不知还该不该像从前一样不见外。
“盈寒,朕今日很高兴。”谢云祈话说得快了些,说完就觉得不对,又忙改口重复了一遍,“我今日很高兴。”
华盈寒点点头,表示她看出来了。
“我现在是皇帝了,所以我想下一道旨,现在就下。”谢云祈看着她,唇边挂着欣然的笑意。
“什么旨”
“朕要降旨封你为皇后!”谢云祈一鼓作气地道,又觉得他这样说太过强势,便委婉地问了句,“你同意吗”
华盈寒的神色还如之前一样淡然,她启唇,话音亦是淡:“开什么玩笑。”
谢云祈心里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因而没有生气也没有失落。今日说一次感动不了她,他就天天找她商量此事,求着她当他的皇后,总能把她追到手!
他没有接她的话,看着一旁的小九笑说:“九儿,你说爹爹给你个什么封号好呢”
华盈寒莫名其妙,“小九才五岁,现在定封号是不是太早了”
“朕的宝贝女儿,朕想什么时候赐她封号,就什么时候赐!”谢云祈悠悠地道,俯身抱起小九。
“封号是什么”小九颦起小眉,踢了踢腿,“小九不要封号,小九要娘亲!”
“那你就告诉娘亲,就说小九想当嫡公主,只有娘亲回来了,小九才能是嫡公主。”谢云祈一本正经地说。
华盈寒无言以对,正好她还有事要办,就以告退来躲谢云祈的头脑发热。
她走出偏殿,余光扫见了一个贴墙根儿的人,正是她想找的郑容月。
郑容月似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整个人一激灵,又故作镇定,装作什么都发生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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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六章 天大的事!
府门大开着,只有两个家丁把守在门外。
他们见她走来,抬手将她拦下,语气里没有半分客气:“你是谁,到这儿来做什么”
有其主必有其仆,连看门的奴才都跟郑容月一样嚣张。
华盈寒没有回答,拿出她找阿鸢借的腰牌亮给他们看。
“原来姑娘是昭阳宫的人,不知姑娘有何贵干,是不是我家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来找你家夫人。”华盈寒淡淡答了一句,不等他们通禀就自行走上台阶。
两个家丁知道她的来历之后也不敢得罪她,便没有再阻拦,只是派了个人跟着她一同进去。
这里是个两进两出的院子,不算大,家丁说郑容月的娘在后面的花园里。华盈寒穿过厅堂旁的抄手游廊,听见前面的花园里有人在谈论:
“陛下昨日已经登基,想必这两日就该封我家月儿当皇后了。”
“真的假的郑夫人,你可真有福气,今后也要多关照关照我们才是。”
“大家都是几十年的姐妹,好说,好说!”
华盈寒走进花园,看见几个妇人正坐在太阳底下边嗑瓜子边闲聊。
有妇人看见了她,然后拍了拍身边人,“郑夫人,那个是谁呀”
家丁忙禀道:“夫人,这位姑娘是从宫里来的。”
郑夫人已经缓缓站了起来,极不自在地招了招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华盈寒知道,郑容月的娘认得她。当初郑容月假装生产之后,哪怕“生”的是个女儿,也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带着自己的娘跑到沈皇后面前,求皇后给个名分。
那个时候她就在皇后的身边,和郑容月的母亲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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