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绾
华盈寒道:“进来吧。”
门开了,门外站的是李君酌。因为小九之前很怕李君酌他们,所以姜屿命他们不得轻易进这个院子,有事只能在门外禀报。看他的样子已不知在外面等了多久,应是听见了他主上的声音才敲了这道门。
李君酌立于门外拱手,“启禀主上,奴才有要事禀报,赵鸣昨日去晚了,姜兴已带着手下逃离了那个山头。”
“如今他人在哪儿”
李君酌答:“据探子回报,姜兴似乎知道他在大祁已无活路,便连夜朝边境跑去,渡河到了河对面,进了南周国境。”
姜屿沉默了片刻,对华盈寒道:“盈盈,本王得去处置此事。”
华盈寒点点头,示意他去。
姜屿移步离开了小院。
等侍卫关上院门,李君酌方才问道:“主上,是否要派人潜入南周抓人”
“派少了抓不住,派多了不合适。”姜屿往前慢走了几步,淡淡言,“既然人在南周境内,何须本王动手,去封信给周帝,就说姜兴曾经绑了他的女儿,如今跑到了他南周的地盘上,让他看着办。”
“是。”
姜屿又补话道:“再添上一句,告诉他,他要是连只丧家犬都抓不住,本王打心底里瞧不起他,本王会让小九改姓姜!”
李君酌着实佩服主上欺负人的本事,拱手笑言:“奴才遵命。”他又慢慢禀道,“主上,太皇太后已下了三道召令召
第三一七章 休想踏进隋安!
有了之前的风波,纵然姜兴已经逃去了南周,姜屿也不放心带着华盈寒母女微服回隋安,命李君酌备了行驾,正大光明地带着他的王妃回家。
马车上,华盈寒抱着小九看窗外的风景,小九手上还拿着一根糖葫芦,这是方才他们离开盈州之前,姜屿给小九买的,小九吃得很开心。
“娘亲,我们要去哪里呀”
“问叔叔。”华盈寒笑看向姜屿。
姜屿温和地说:“去叔叔的家,今后那里也是小九的家。”他牵起华盈寒的手,又对华盈寒道,“等回到隋安我就拟旨,封小九为郡主。”
“先看看太皇太后的意思吧,太皇太后若是反对,你也别一意孤行,此事不急,好好同娘娘讲。”
“放心,我自有分寸。”
姜屿说过没有什么能阻碍他们在一起,她知道,她爱他也爱得毫无顾忌,不怕得罪谁。但是若非万不得已,得罪太皇太后实在没有必要。比起和太皇太后对着干,她更想用时间和诚意去磨平太皇太后心中的芥蒂,让太皇太后心甘情愿地接受她们母女。
太皇太后毕竟是姜屿的母亲,从前还吃了那么多苦头,能熬到今日不容易。姜屿又那么孝顺,她不忍心让他们母子决裂,她希望一家人能和和睦睦的过日子。
隋安,静慈宫。
太皇太后坐在主位上,单手支着额头,看似在闭目养神,实则眉头轻皱,好似正对什么事一筹莫展,以致宫女在给她捶肩时都捶得格外小心,唯恐惹她生气。
太皇太后的愁思越来越重,启唇问道:“阿婧,景王可有回信”
上官婧正站在香炉旁往炉中添着香,闻言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轻声答:“回娘娘,暂且还没有。”
太皇太后顿时睁开眼,拂了广袖,示意宫女不用再捶,坐直了身道:“都多少次了,什么暂且,他分明是不想回!”她看向上官婧,又言,“哀家没记错的话,前些日子捎去的是第三封了吧。”
上官婧点了点头,应道:“回娘娘,是。”
“那个女人果然有些手段,她曾处心积虑地欺骗屿儿,甚至还想杀了屿儿,屿儿竟也能同她冰释前嫌,还执迷不悟到将她接回大祁!”
太皇太后的神色冷了不少,又哼道,“她不过是假惺惺地装出一副懂事的样子,知道哀家不安逸,就没敢来隋安,却勾得屿儿丢下朝政不管不顾,跑去盈州陪她挤在一间民宅里过日子!”
“娘娘息怒,待王爷回来,娘娘不宜拿此事同王爷说道,以免……”
“以免让他不高兴”太皇太后的脸色更加铁青,拍了拍案几,痛心疾首,“他的魂都被那个女人给勾走了,哀家还说不得骂不得,他还是哀家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吗”
“娘娘,说起来都是阿婧不对,阿婧自恃对南周的事无一不知,却没能识破她的伪装,害得王爷着了她的道,深陷其中。”上官婧放下香粉和小勺,敛裙跪下,朝着太皇太后磕头,“千错万错都是阿婧的错,还请娘娘别怪王爷。”
太皇太后闻言,心中的怒火顿时被浇灭,取而代之的是对上官婧的怜惜。她皱着眉头唤:“阿婧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上官婧执意跪着不肯起,摇了摇头,“是阿婧不查,阿婧对此已是万分后悔,倘若阿婧能早些认出她,王爷就不会被她所蛊惑,一而再再二三地为了她伤了同娘娘的母子情谊。”
太皇太后见上官婧跪着不肯起,心里越发疼惜上官婧,起身朝上官婧走去,亲自扶起上官婧,意味深长地叹:“阿婧啊,哀家的亲儿子都没你这般能体谅哀家,哀家若是有
第三一八章 最恨被人要挟
二十日跋山涉水,姜屿的行驾缓缓驶入隋安地界,南面的春意已经尽了,而隋安偏北,还处在残春里。
马车摇摇晃晃,小九在华盈寒怀里不停地打着呵欠。
不一会儿,马车忽然停住,小九一下子清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问华盈寒,“娘亲到了吗”
华盈寒正纳闷,他们还没有进隋安城,照理说至少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回到王府,车马不应该会在这儿停留。
她看了看姜屿,姜屿也看着她,和她一样不解。
倏尔他收回目光,想要打起车帘看看,刚伸出手,李君酌就在外面喊道:“主上。”
“何事”
“启禀主上,太皇太后的凤驾在前面,还有……还有大臣们也都在。”李君酌的声音很沉。
华盈寒不难从李君酌的语气里听出事态不寻常。她撩开窗帘向外看了看,隋安城的城墙就在前面不远处,她看不见城门口,猜测太皇太后亲自带着文武百官来城门口等候,一定不是来迎接姜屿的……
“盈盈你带着小九在车上等等,我去看看。”
华盈寒点了点头,目送着姜屿下马车,她牵起小九的手,看着小九好奇的样子,她微微一笑,这一笑,不过是在故作轻松而已。
已近正午,春末的日头也有些毒辣,南门外的广场上没有一片阴凉,纵然有风刮过,卷起的也是一阵阵热浪。
姜屿走到行驾最前方,看见城门外站了黑压压的一片人。他仅是从左到右扫了一眼,心里就已清楚上至王公下至百官,但凡是隋安城里有品阶有爵位的人,如今都在这儿。
他们能有这等胆量,是因为在前头给他们撑腰的是他的母后。
姜屿和他母后隔着些许距离,面对面伫立,没想到类似两军对峙的场面竟然会发生在他们母子身上。
姜屿站定后揖手,“母后。”
太皇太后穿着朝服,神色严肃,“屿儿,你刚从南疆回来,一路奔波辛苦,母后特地带着大臣们在这儿接你。”
姜屿没将此言往心里去。别人他或许不清楚,但他母后一旦认真起来,事情必定不简单,遂问:“母后兴师动众,仅是为了接儿臣”
太皇太后淡淡道:“母后来这儿,还想替屿儿你把把关,以免你一时不察,被人所迷惑,将些不该来大祁的人带入隋安城。”
“母后多虑了,儿臣何时糊涂过”
“是吗”太皇太后不紧不慢地问,眺望向不远处的马车,漠然道,“你若不曾犯什么糊涂,那马车里就不会有别人!”
“盈盈不是别人,她是儿臣要娶的王妃,为何不能来隋安”
“你说什么”太皇太后的眼神顿时冷了去,“你要娶一个欺骗过你、甚至还想杀了你的女子为王妃”
“母后,儿臣和盈盈之间曾经是有些误会,如今误会已经解开,她是为了儿臣才放下南周的荣华不要,随儿臣来了大祁,还望母后也能放下从前的是是非非。”
“你真是大度,她不仅是你的敌人,还曾视你为仇人,更是个出过阁又被夫家休弃的下堂妇,你娶她当王妃,让大祁的颜面何存!”太皇太后质问。
姜屿记得华盈寒的叮嘱,仍旧心平气和地说:“事实并非如此,还请母后别信那些道听途说的话,之后儿臣会将来龙去脉告知母后,请母后容儿臣先带盈盈回府,待儿臣安顿好她们,会即刻入宫向母后解释。”
太皇太后绷着脸,摇了摇头,“哀家不会容你这么做,要入城可以,你一个人进去。”她又言,“哀家看在你的份上也不会为难谁,哀家会派人将马车上的母女平安送回
第三一九章 祸国殃民?
姜屿瞧出了他母后眼神里的异样,回头瞧去,看见华盈寒已经下了马车,正在朝他们走来。
太皇太后怒盯着华盈寒,就像在看一个同她有深仇大恨的人,何况她们之间的恩怨本就不浅,试问哪个母亲容得下一个想杀自己的儿子的人!
华盈寒走得缓慢,泰然自若。
她知道太皇太后若不是盛怒至极,定不会带着大臣们跑到城门外摆出这么大的阵势。她不怕什么风风雨雨,但是小九还小,会害怕大人生气,所以她没有带小九过来,独自朝着太皇太后走去。
“盈盈。”
姜屿在唤她,她听见了,她已经走到了太皇太后面前,姜屿点了下头,便对太皇太后欠身行礼:“参见娘娘。”
太皇太后立马侧过身去,将“厌恶”二字毫不掩饰地摆在了脸上。她没过看过华盈寒,神色分外冷漠,话音亦是冷,“你已不是当初那个卑微的小婢女,而是南周的护国公千金,家世显赫,哀家怎当得你如此大礼。”
姜屿将华盈寒往自己身后揽了揽,护着她说:“母后,儿臣好不容易才将盈盈接回来,要儿臣放手将她送回去,绝无可能!”
太皇太后怒不可遏,“姜屿!”
“城墙若敢挡她,本王就拆了此城;文武百官若敢拦她,本王就杀了这一城的官!”姜屿神色霜冷,说得毅然决然。
“你这是存了心要气死哀家吗”太皇太后含忿道,连眼眶都急红了。
“母后,儿臣和盈盈已经换了婚贴,订下了婚约,母后在这儿阻拦儿臣带盈盈回府,是要儿臣失信于天下”
太皇太后撇过脸去,喉咙哽咽了两下,很难再说出一句话,“什么订婚,什么失信天下,你们私定终身也能作数”她又盯向华盈寒,“你可还记得你从前做的事你若是真懂事,知道自己有错,就应该主动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而不是在这儿让哀家母子因你而争执。”
太皇太后又言:“你刚才听见景王说的话了吗,今日谁再敢说你一句不是,他就杀了谁,你若是不肯走,只怕这儿的大臣还不够他砍的,你当真要做一个祸国殃民的女子”
华盈寒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和红颜祸水相提并论,这到底是讽刺还是抬举
她心里其实没有什么对策,她之所以露面,是因为若只让姜屿来和太皇太后交涉,在太皇太后看来就是她有意要躲,什么都要推姜屿出来抵挡,显得她没有胆量更没有诚意。
她正在思索该怎么走下一步的时候,李君酌奉姜屿的命令回行驾那儿取了一样东西过来,呈给姜屿。
姜屿接过,一边打开锦盒给他母后过目,一边道:“母后,儿臣心意已决,回府就会派人着手准备,择吉日迎娶王妃。”
太皇太后的眼睛都似被那如火的红色给刺痛了,那竟真的是婚书……
太皇太后愣了好一阵才哂哂地笑了两声,“儿大不由娘,连终身大事都能自己做主,哀家还能说什么么”她缓缓转过身,声音分外虚无,“哀家只能当没……”
“娘娘。”
太皇太后顿住了,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跪在地上的官员们也开始往两边挪了挪,给来人让路。
华盈寒看见来人时,脸色有过一瞬的沉,很快就恢复了云淡风轻,因为她记得姜屿的叮嘱。
上官婧如今是太皇太后跟前的红人,她若是表露出对上官婧有敌意,只会令她和太皇太后的关系更僵。
“阿婧,你怎么来了”太皇太后颦眉问道。
上官婧走到太皇太后身边,先是向姜屿行了礼,方才转过身去扶着太皇太后说:“娘娘息怒,王爷长途跋涉赶回隋安,想必已是劳累,还请娘娘准许王爷先回府歇息。”
太皇太后惊然,睁大了眼睛看着上官婧,“阿婧,难道你要哀家……”
“娘娘,大臣们还在这儿,百姓们虽不敢过来,但多少也都听说了城门外的事,娘娘有什么话,不如回家再和王爷慢慢讲,别让百姓对皇族的事议论纷纷。”
“阿婧啊,你真的要哀家这么做”太皇太后皱紧了眉头,声音虽轻,却问得万分认真。
上官婧欠身道:“阿婧来这儿就是来劝娘娘的,还请娘娘能听阿婧一言。”
“孩子,宽容大度也得有个限,否则吃亏只会是自己。”太皇太后
第三二零章 还他自由
姜屿安顿好华盈寒和小九就离开了王府,进宫去见太皇太后。
华盈寒送姜屿到府门外,在他走之前打听到了一个人的下落。
她本想一个人去看看,但是小九刚到了陌生的地方,离不开她,她只好带着小九一同前去,顺便领着小九到处走走,熟悉熟悉府里。
她在北苑的一处小花园里找到了人,他还如从前一样在这儿打理着花草,站在花台边耐心细致地修剪着花枝,与他统帅千军时威风凛凛的样子相去甚远。
她在出征东越的时候总会触景生情,想起他们师兄妹之间的过往,想起那些他们一起打过的仗……
不过她倒情愿这些回忆永远都是回忆,只要天下太平,他们就再也不会有披甲上阵的机会。
“日头正毒,怎么不找个地方躲躲”她启唇道。
秦钦手中的剪子立马停住,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回头看向说话的人。
冬去春来,他们又是近一年没见,她音容未改,衣着打扮却比从前当婢女时光鲜了很多。秦钦此时才发现,人靠衣装不是没有道理,她真的很美,只不过从前被男装和丫鬟的打扮给埋没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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