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绾
华盈寒抬头就言:“娘娘,上官姑娘手上的伤不关小九的事,小九何错之有”
“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本来只是桩小事,孩子做错事给长辈道个歉就完了,她倒好,还反诬赖阿婧要害她的女儿,要挟阿婧说要杀了阿婧,哀家今日就想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胆!”
姜屿回头看向华盈寒,“盈盈,此话当真”
华盈寒沉默不语,太皇太后扯着她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不放,让她从何说起她如果说她视上官婧为敌,觉得上官婧不是善茬,还有她要挟上官婧是因为上官婧影射要对小九不利,只怕太皇太后又要给她加上一条诽谤的罪名,今日的事只会没完没了。
她没有像替小九辩白一样否认,姜屿就已能猜到答案。
“母后,儿臣不信盈盈会平白无故说什么杀人的话,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上官婧立马接话:“回王爷,是有误会,那时阿婧见小九乖巧,便拿了太医所制的蜜丸给小九当糖吃,谁知寒姑娘来了,误以为阿婧给小九吃的毒药,一时情急才会说那样的话。”上官婧又磕了个头,“阿婧知道寒姑娘是护女心切,无心之言,阿婧不会往心里去,还请王爷和娘娘别怪罪寒姑娘。”
“盈盈,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要说的”
华盈寒知道,姜屿是在盼着她能替自己辩解辩解,或者告诉他实情,毕竟他只听了太皇太后她们的一面之词。
“好话都让上官姑娘说尽了,这个恶人还能由得了我不当”华盈寒面无表情地道,她抱着小九,面朝着门外,语气分外淡漠,“大人受点委屈没什么,但是不能委屈孩子。”
太皇太后闻言就冷笑了两声,“哀家今日倒成了个和孩子过意不去的恶妇!还没过门就敢顶撞哀家,你若是成了姜家的媳妇,是不是要连哀家也一起杀”
“母后言重了,连阿婧都说了是误会,母后能否消消气,让今日的事翻过去”姜屿又补话,“这儿没有人会害母后,没有谁想害阿婧。”
太皇太后瞧了瞧外面的天色,折腾一下午,太阳都快落山了,这个女子有她儿子护着,她就算在这儿审到天黑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太皇太后对姜屿道:“屿儿,她是你的人,你得给母后一个保证,倘若你能做到,母后就既往不咎,饶她一次。”
“母后要儿臣保证什么”
太皇太后目视前方,神色严肃,“景王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华盈寒抱着小九出了厅堂,奴才们也陆陆续续退出来,厅堂里一下子空了不少。
太皇太后转眼看向上官婧,“阿婧你也先出去。”
上官婧方才从地上起来,带着晴夕从后面的门离去。她
第三三六章 尽管放马过来
##第三三六章
华盈寒说完这句之后,姜屿变得更加沉默。
说起来她很少这样排挤和针对一个人,从前她可以容忍郑容月在昭阳宫耀武扬威,可以容忍月慢在太皇太后面前挑拨离间,却无法容忍一个虚伪至极、惦记她夫婿,还扬言要害她女儿的人出现在她眼皮子底下!
华盈寒越往前走,耳边越是安静。她这通火发得突然,以致姜屿走在她身边都变得格外小心翼翼,似乎不敢再“招惹”气头上她。
他的脾气远比她要厉害,如此迁就和包容,是源于喜欢。喜欢一个人才会磨平自己的脾气,包容她所有的任性。
华盈寒的神色缓和了不少,以商量的语气道:“能让她走吗”
姜屿仍旧一言不发,不过他好像很感动于她的主动退让,搂她搂得更紧,就像想把她黏在身边一样。
华盈寒转眼看向他,追问:“还是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没有不信。”姜屿答得缓慢。
他说话几时这样飘忽过分明就是在随口搪塞。
华盈寒将他的手从她腰上扒拉开,神色漠然:“你这不是不信是什么”
“盈盈,母后待阿婧犹如亲人,我若赶阿婧走,和赶母后走有什么区别”姜屿又慢道,“我也不是不能请母后回宫,但是你做了那么多努力才让母后对你有所改观,就此放弃不可惜”
华盈寒沉了口气,太皇太后肯亲自定下她和姜屿的婚期,还打算亲自操办这场婚事是不容易。抛开这些,无论姜屿肯不肯为了她赶太皇太后回宫,就冲他有这个心,她都不应该逼他这么做,理解是相互的。
“算了,我不逼你,她是你的功臣,又是娘娘的恩人,让你们相信我说的话很难,但是我没有骗你,以后你若稍加留心,应当不难识破她的伪装,至于现在……信不信随你。”华盈寒的神色又变得严肃认真,看着他道,“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上官婧敢伤害小九,我一定会杀了她,你不许拦!”
“盈盈你多虑了,这里是大祁,有本王在,没人能伤害你和小九。”姜屿停下脚步侧过身抱住她,“至于母后,她和我说过,她留在这儿是想亲自操办我们的婚礼,等我们完婚之后,母后就会回宫,以后府里的一切都由你说了算,我也听你的,嗯”
姜屿说完就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
她就算再铁石心肠,他的温柔也能将她的心化成水。
想着每次她和太皇太后闹了矛盾,姜屿既要站在她的立场上去劝太皇太后,又要心存孝义,替太皇太后来化解她心里的怨怼,还要打理朝政和军务,她也过意不去。
虽然事端不是由她所挑起,但是太皇太后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她却心痛她的姜屿,总得有人退一步,他才不会左右为难。
华盈寒也抬手环上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肩上,“姜屿,别的话我都不说了,但是你得相信,上官婧真的没有她演出来的那样善良。”
“她这么演,图什么”
“图你,图报复我。”她望着他说。
姜屿一笑置之:“可是本王的心里眼里装的全是你,任别人再怎么算计都是徒劳,何况他们有什么本事能左右本王的心”
华盈寒白了他一眼,“少花言巧语。”
毕竟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有的人疯狂地报复别人计较的可能不是得与失,而是图个心里舒坦。
华盈寒回到楹花台,看见小九闷声坐在桌旁不说话。
阿鸢和几个嬷嬷都围在小九身边,无论她们怎么哄,小九始终噘着嘴,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337.第三三七章 从前的梦魇
一场波澜的平息,总能换来一段时日的平静。
七月流火,暑气渐渐消退,王府里有不少地方已经修缮一新,在以它最美的样子静候九月的那场大婚。
华盈寒近来很少出去,白天大都待在屋里陪小九读书学琴,就算要带小九出去转转,也会寸步不离地跟着小九。
她悉心防备,没有让上官婧得到什么可乘之机。她们偃旗息已经半月有余。
直到七月初五这天夜里,华盈寒才一个人出了门。
今日是她父亲的忌日,碍于她还不名正言顺的景王妃,太皇太后又住在府中,讲究以规矩说话,景王府没有大张旗鼓祭奠她父亲的道理。
南营那边有要事需要姜屿处置,他大前天就去了南营,要过几日才会回来,所以今夜只有她一个人祭奠她爹。
华盈寒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点了香烛,给她爹焚纸钱。倏尔她抬头望望天上,发现今夜的苍穹干净得没有一丝黑云,繁星满天,而她头顶正上方的一颗星星最为明亮,不知那是不是她爹正在天上看着她。
从前大仇没报的时候,她还时常梦见她爹,如今这样的梦少了很多,想来是她爹已经安息,不再心有不甘,也不用再牵挂她,担心她无依无靠,没人照顾。
火焰卷走了思念,留下一地灰烬。华盈寒缓缓站起来,拍了拍衣裙上沾的灰尘。
“我当是谁这般胆大,竟在敢在王府里焚纸钱,原来是寒姑娘。”
华盈寒身后传来阴阳怪气的一句,她听着心里很不舒服,因为这是晴夕的声音。
她回过头,果不其然,站在她身后的不止晴夕一个,还有晴夕的主子也在。
上官婧莞尔一笑,“让我猜猜,寒姑娘深夜在此烧纸钱,是在祭奠华将军吧”
“关你什么事”华盈寒的眼神淡,声音也很淡。
上官婧也不什么会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人,华盈寒的语气不善,她就敛了笑容,“近来难得见到寒姑娘,可否邀寒姑娘借一步说话”
“我与你似乎无话可说。”
“这倒未必,寒姑娘出身行伍,不会不懂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道理,我今日就给寒姑娘你一个机会,让你知晓我到底在想什么可好”
“不用了,你上官姑娘是什么人,我心里犹如明镜,无需你再费心告诉我。”华盈寒说完就转身离开。
“还有不少是你不知道的,比如我和王爷的过去……”上官婧在她身后沉沉地道。
如今能让华盈寒为之留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小九,另一个就是姜屿。
她们就近找了间无人的屋子说话。
上官婧让晴夕在外面守着,一关上门就背对着华盈寒,抽了自己腰间的宫绦,行云流水地解了上衣。
华盈寒起初不明白上官婧意欲何为,后来上官婧从容将松散的衣衫抖开,露出了肩背的肌肤,她才看见了令人惊讶的一幕。
上官婧的肩背上有几道长长的瘢痕,摆在那凝脂般白皙的肌肤上甚是夺目,而且很煞风景。
华盈寒吃惊归吃惊,看过之后就转眼瞧向别处,仍旧淡漠地问:“你什么意思”
“你是个亡了家的千金小姐,我也是,可你我不同的是,我进过火坑,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而你没有。”
华盈寒仍旧不解,“那又如何”
“你知道官奴所是个什么地方吗,在那里,女人既是奴隶也是玩物,我也不例外,可我不甘心!”上官婧冷笑,“我殊死反抗,结果惹恼了他们,被他们用带着倒刺的鞭子打出了一辈子都不会褪去的伤痕。”
华盈寒沉默不语,这些事若发生在别的女子身上,她听会难受,可是她真不是什么圣人,不会大度到连上官婧受的苦难都怜惜。
苦难是会让一个人蜕变,或是变得坚强,或是变得憎恶世道,想要报复那些伤害自己的人。可是上官婧进官奴所跟她有什么关系,凭什么算计她和她女儿
“他们在我身上打出
338.第三三八章 命里有时终须有
华盈寒看了看窗外朦胧的夜色,道:“你我说不到一块儿去,道不同不相为谋,总之请你收收你那份荒唐的心思,别把主意打到我夫君和我女儿身上。”她又转眼将目光投向了上官婧,平静地说,“王爷不是谢云祈,你也不是郑容月,我眼里容得下任何人,唯独容不下你这粒沙子。”
“那我们就只有走着瞧了,看看你想我把这颗眼中钉除了的时候,王爷会不会准你下这个手。”上官婧扬唇一笑,“对了,我今日将自己的痛事告诉你,不是想搏你的同情,而是想让你明白我有多爱他。你抢走了他,我就会不惜一切地对付你,我告诉你,是想让你输的时候,能输得明明白白。”
上官婧的挑衅诚然没起什么作用,华盈寒甚至连点毛骨悚然的感觉都没有。无论上官婧有多阴险,多走火入魔,只要她爱姜屿,姜屿爱她,就没人能够把他们如何,苍蝇叮不了无缝的蛋。
华盈寒连看都不愿再看上官婧一眼,怕那副虚伪的模样会给自己添堵,径直朝着门走去。
“保护好你的女儿吧。”
上官婧在她背后轻言了一句,华盈寒听了,这才不禁握紧了手。
后来的一天一夜都风平浪静地过去,华盈寒每天清早醒来,看见小九还在她身边睡得很甜,她就会格外安心。
七月初七,又到了一年的七夕佳节。回想起去年那个不欢而散的乞巧节,那时再是不愉快,现在想起来也只觉回忆也是甜的。
果然应了那句“命里有时终须有”。
可是今年的七夕,姜屿好像会在南营里过,他被繁杂的军务缠得无法脱身,现在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华盈寒是感到了一丝遗憾,不过也觉没关系,来日方长,他们还会有很多个七夕。
午时,她在楹花台里陪小九吃午饭。
小九舀了一勺饭塞嘴里,粘了满嘴的饭粒,抬头望着她问:“娘亲,阿鸢姑姑说今天是七夕呀”
华盈寒点点头,“嗯。”
“小九想看花灯。”
“花灯”
华盈寒慢慢想起来,在函都,每逢元宵、七夕和中秋佳节,城里都有盛大的灯会。小九喜欢花灯,谢云祈就会带小九出宫去赏灯。可这儿是祁国,没有什么灯会,有的只有宵禁。
她替小九夹了菜放到小九碗里,耐着心地说:“小九,这是在祁国,小九之前也见过,每日天一黑,街上就没人了,今日也没什么灯会。”
“没有么”小九失落地皱起了眉头。
华盈寒想了想,道:“一会儿娘让人给小九多画几盏花灯,就挂在外面的院子里让小九欣赏好不好”
小九兴奋地点点头,“嗯嗯。”
“乖。”华盈寒莞尔一笑。
午后她找来了府中的所有画师和会做灯笼的奴仆,他赶在天黑之前做了数十盏花灯,挂满了楹花台外面的路,类似于给小九一人办了场小灯会。
夜幕降下,楹花台外成了一片小小的灯海。
小九在花灯下转来转去,时而笑笑,时而惊叹,十分高兴。
华盈寒在外面陪着小九赏灯,忽然一个下人火急火燎地跑来,禀道:“寒姑娘,王爷急召寒姑娘过去。”
“现在”华盈寒不解,见下人一副很是急切的样子,又问,“王爷有什么急事吗”
“王爷没告诉奴才,只说事不宜迟,请寒姑娘速速过去。”
阿鸢忙道:“小姐快去吧,奴婢会看好小主子。”
华盈寒蹲下身叮嘱小九,“小九,娘去见叔叔,你就留在这儿赏灯,一定要听姑姑的话,不许到处乱跑,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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