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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吾妃甚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葚酒

    当真是受宠若惊啊。

    追痕微微一笑,道:“二小姐见了王爷或许心情就好些了呢。”

    赵煜只觉得追痕话里有话,却有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是以只得是按下了满腹的疑惑,跟着追痕去了时雨居那里。

    今年夔王府的花期都比往年都要长些,快到四月,但是时雨居中移植来的桃李开的依旧正好,繁盛的花树下少女正煮着茶。

    茶水正好煮了沸腾,院子里顿时幽幽茶香压过了开在院子里的花香,那清幽的茶香中,隐隐还带着兰花的香味,就算追痕是不懂茶之人也知道此茶必是珍惜之物。

    赵煜进来之后闻见那动人的茶香,一双狭长的狐狸眼比往日都明亮了几分,惊叹道:“这莫不是幽兰浮翠”

    在月宫的灵湖尽头往生崖上有三株茶百年的茶树,长在兰花中间,终年浸染沾染上了兰花香味,是以摘下来的茶叶被唤作‘幽兰浮翠’。

    这茶因为每年所产不多极其珍贵,原本只供宫主所用,就算她死缠烂打每年也只分的一点。

    今年幽兰浮翠新茶已经制好她不在宫中,所以师傅便让人将茶送到汴梁来。

    苏玉徽眼中有些惊讶,道:“王爷喝过此茶。”

    赵煜点了点头,颇为遗憾道:“昔日本王在叶先生那讨过一点喝,此后便对其念念不忘问叶先生此茶来历,才知是月宫独有。”

    原本他心下有些惴惴不安怕好端端的请喝茶的苏玉徽摆的是鸿门宴,但是见这茶是他惦记了好些年的幽兰浮翠,这茶只有月宫才有,在外面就算是千金也买不到。

    是以当下他只得按下心中那一丝异样,不管苏玉徽打的是什么主意,总归先喝了茶再说。

    靖亲王以一种壮士断腕的心情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却见石凳旁边的石桌上摆上了棋局,他心中暗自思忖——看来今日小丫头是打算与他煮茶长谈啊。

    苏玉徽脸上也带着笑,心中却是暗自思忖师傅最是喜爱那幽兰浮翠,若当日将茶赠给叶兮清,想来与叶先生交情非同一般。她那只看起来只会坑徒弟的师傅,到底藏着多少他们不知道的秘密呢

    一时间二人各怀心思,脸上却带着笑,在几个暗卫看来气氛却是异常的和谐,不说肖十七了,就连追痕也察觉到异常,小声的同肖十七道:“我怎么觉得二小姐对靖王殿下似乎比往日都要热络些




第418章幽兰浮翠
    御书房中,用过了午膳后赵肃又陪他下了两局棋才走,今天几乎在宫中将近陪了他一天的时间,对于他来说实在难得,但由此可见今日他心情着实不错。

    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性情聪颖稳重,资质不凡,他甚至比膝下几个皇子更偏宠于他。

    当年宁王叛乱,兄长为救他身亡,危急时刻是他力挽狂澜诛杀逆贼,但是靖王府却因为靖亲王战死差点分崩离析。

    不管多少年过去,他依旧没忘记在那兄长的灵堂中,血泊中的少年灰暗的眼神……

    每每想到那一幕,徽宗心中更是觉得对靖王府一脉万分愧疚,在那之后他更加倾尽全力的弥补靖王府。

    但究竟是因为少年时承受的变故太多,无论他想如何弥补,他性子依旧还是那般冷淡,这些年也不回靖王府,与他们也亲近不起来。

    所以当知道他有心仪的女子的时候,徽宗总算是松了口气。

    徽宗看着那空着的几个碟子,不由摇头道:“这孩子,能在朕手里连吃带拿的也就只有他了。”

    张福喜是跟在徽宗身边多年的心腹了,知道他语气虽然带着责备之意但是心中却不知如何高兴着呢。

    他是徽宗身边老人,说话也没那么多禁忌,笑道:“老奴跟了皇上这么些年,第一次见王爷厚着脸皮找皇上讨要东西呢,这有了心上人就不一样了。”

    想到方才赵肃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问他是否能将御书房点心打包带回去的样子,他也忍不住笑了,道:“这孩子是我瞧着长大的,从小性格就倔强,想要什么从不求别人,非要自己动手去拿。”

    他这些年沉迷于求仙问药,对俗事比较淡泊,想来今日实在高兴,不由多言了几句,眼中带着温情道:“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御花园里,他眼巴巴的看着树上的杏花,朕摘给他他不要,非得朕抱着他亲手去摘。这样倔强的性格,也不知像了谁……”

    张福喜脸上的笑微微凝了凝,不过是须臾之间,脸上带着笑道:“可不是么。当年老王爷的爵位虽然被世子袭承了,但是依照皇上对王爷的恩宠再封王是迟早的事,可他偏偏非要去边关出生入死的挣个军功回来,让皇上名正言顺的堵住了那些大臣的嘴破例封他为王。”

    虽然当年赵肃前往边关是心存芥蒂,负气前往,但被张福喜这般一说徽宗心中也觉得十分舒坦,笑道:“是啊,这些年他在边关虽然立下不少军功,但是哪一次朕不是为他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和王兄一样……不过如今算是好了,有了牵念的人总不会吵着要去边境拼命去了。”

    紧接着不知想到什么,不禁笑道:“不过没想到他竟然喜欢的会是那样的女子。”

    徽宗在猎场上见过苏玉徽的,虽然模样看的不真切,但是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让他记忆犹深,鲜少见到那样干净的一双眼,无辜又柔软,也不知那混账整日板着脸是怎么将人家小姑娘哄到手的。

    张福喜也觉得二人相处方式十分有趣,“王爷又是点心又是糖果的,这是将苏二小姐当做孩子来哄呢。”

    想到赵肃冷着脸哄人的样子徽宗不由笑出声,“朕之前想着依照他那样的脾气世家千金是没人能跟他处的来的,便在将门之后中为他挑选个强势点的。当年朕觉得武安侯家的长女甚是不错,没想到他倒是不声不响的看上了苏卿的女儿……”

    提到皇上亲封的那位姽婳将军,张福喜脸上闪过了一丝迟疑,道:“温家大小姐已过双十年华迟迟未嫁,王爷心中不清楚,但是皇上心中应当有数的……”

    想到此事,徽宗脸上笑意微敛,不由有些头疼……

    头疼的不仅



第419章黄昏
    她远远的便看见了他,于宫墙之下,万人之上,所行之处所有人纷纷叩拜,不敢抬头。

    他穿着黑色的朝服,身后是朱红色的宫墙,琉璃瓦在夕阳下泛着迷离的光芒,日暮黄昏,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静止。她遥遥仰望着他,穿过数十年的岁月光阴,他的身影与记忆重叠在一起,俊朗如斯。

    渐渐的,二人的距离渐渐的拉长了,她穿着武将面圣时的雪白色盔甲,英姿飒爽;殷红色的披风在晚风中猎猎作响,鲜艳夺目。

    想到经年往事,旧时相识,她嘴角微微带起了自矜的笑意,压住心底的欢喜,如同记忆中演练过的无数次一样,对着迎面而来的他道:“夔王兄。”

    那一刻,他那深邃的眼神中带着尚且未曾敛去的宠溺,若冰雪消融,无尽缠绵,不过就在那抬眸的一眼吉光片羽之间,便让她心生出无数的欢喜与旖旎……

    未曾想到下一刻,他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竟然与她擦肩而过,她脸上的笑意微凝,再次出声叫住了他,他才回头看向她。

    眉宇之间带着清冷的疏离,皱着眉头看向眼前这个穿着盔甲陌生的女子。

    她脸上带着得体的笑,不拘谨也不显得太过热情,落落大方道:“夔王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温桑若啊。”

    哦,原来姓温啊,他对她微微颔首,算是给温家人特有的一个面子——若是旁人,他连个眼神都不会给的……

    方才见他脸上带着笑意原本以为他性情已所改变呢,没想到这人性格一如既往的清冷。

    温桑若解释道:“我替父亲到汴梁述职,没想到竟然会遇到夔王兄。一别经年,夔王兄风采依旧啊。”

    她的声音丝毫没有闺阁中女子的扭捏,声线清冷,有着独特的韵味,谁都不知道,这样的说辞曾在她心中演练过了无数次……

    她平静的眼神带着不经意的期待看着他,希望能看到他眼中的赞赏……

    然后只听见素来惜字如金的夔王殿下,终于“哦”了一声,算是回答。

    她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他一点都不记得自己了,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没有一丝温度。

    就像是多少年前,她只能远远的,看着那马背上冷淡矜贵的少年,不敢靠近。

    他没有看出站在眼前女子藏在眼中的风波暗涌,因着武安侯信上没有提此事,是以他并不知道此番温家人到汴梁述职一事。

    赵肃生性冷淡,在邕州虽身份尊贵,但温歧行事素来一视同仁,将他直接丢在军营中历练,很少回城中的侯府。

    倒是难为他还依稀记得,武安侯膝下有三子两女。

    长子温渐与次子温泓当年一起在军营中历练,还算是有几分交情,因着温洵身体弱从小当做姑娘一样养在老夫人膝下他都印象不深。只是从温渐兄弟口中提到过小弟的名字——温家都是一群粗人,难得出个文曲星,两个兄长都为之自豪。

    虽然逢年过节都会在侯府过,但是对温家的两个女儿赵肃一点印象都没有,那时虽都尚且年少但毕竟男女有别,温渐兄弟二人也不会没事在他面前提自己两个妹妹。

    是以,夔王殿下连温家两个女儿叫什么都不知道,更不要说记得她们长什么样,见温桑若自报家门,他才知道她是武安侯的长女。

    不过夔王殿下今日心情不错,又见她是武安侯府的人,是以没有像往常一样点个头就走,默了会儿,问道:“你是与温洵一起回汴梁的”

    虽然语气清冷丝毫不显热络,但是



第420章二十五年一场错
    赵煜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靖王府,那一日对于他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他从太学回来,照常前去给茗汐阁的母妃请安,母妃留了他用晚膳问了他的功课,叮嘱着他不要太用功,天气寒了晚间的时候要注意保暖,声音温和一如寻常。

    他虽非亲生但是自小养在母妃的膝下,二人关系比真正母子还要亲厚,这样的嘘寒问暖他早已习惯,倒是出了院子的时候他听见茗汐阁的下人们偷偷在后面议论,“下午小公子来请安的时候王妃冷淡淡的连茶都没让喝一口就说身子乏了让他回去,倒是大公子来的时候王妃竟留了他这么久说话。”

    另一个下人道:“小公子从小养在王爷身边长大,哪比得大公子从小是王妃照料的,自然关系亲厚一些。”

    他虽然年纪小但是从小机敏,对于靖王府昔年一些旧事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的。

    他的生母并非是如今的王妃,而是昔年嫁到大倾和亲的西燕公主,在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在他生母去世之后母妃才被从庄子里再次的接回王府,那些年她在庄子里受了不少的委屈。

    但母妃是个宽和心慈之人,在生母手底下受的委屈并没有迁怒于他的身上,这些年待他视如己出,比亲骨肉还亲。

    虽然靖王府家风清明,但是有些风言风语传到他的耳中的,无非就是这些年来王妃偏宠长子反倒是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不上心的缘故,就连他也不解。

    他还是很喜欢与他相差不多的弟弟的,虽然他不喜读书就喜欢和父王骑马射箭,比一般孩子都要顽皮,话也少,但时长的却十分讨喜,他很好的继承了生母的美貌,放眼整个汴梁都没有哪个孩子比他长的还要好看。

    虽然他比赵肃大上数月,但是他因为跟着父王常年在军营练武的缘故,个头比同龄的孩子要高,最忌惮的就是别人说他容貌长的好看,那些世家子弟在小时候没少被他揍过。

    但因着这家伙是靖王府的二公子,不说靖亲王,就连宫中皇上对他十分纵容,是以也没人敢招惹他。

    因为母妃偏宠于他,所以父王就对赵肃稍微纵容一点,因着父王处事公正,兄弟二人之间关系十分亲厚。

    一旁跟着他的嬷嬷见他顿住了脚步,当下脸色变了变,想要前去训斥那两个饶舌的下人,被他笑着摆手阻止了,这样的话他都已经习惯了。

    总归他和赵肃兄弟二人的情分不会因为这流言而生分,母妃待他亲近,父王偏宠着幼子,父王与母妃之间夫妻恩爱,他与赵肃兄友弟恭,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外面流言蜚语如何,他们都不在意。

    他方才回院子里,却见父王竟早在他房间里等他,神情肃穆。看着父王威严的神色他心中一阵发憷,莫不是他偷吃侍女胭脂的事被父王知道了还是说他写给刘尚书女儿的情诗被父王看见了

    他惴惴不安的上前同父王请安,却见父王长长的叹了口气,神情复杂,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心中不安更甚,心道自己这些时日在太学还算安分,没闯什么大祸啊。

    父王眉心紧皱,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神情看着他,许久许久之后他方才道:“跟我来书房。”

    书房中放着的都是兵书史册之类的,枯燥无味,他不喜欢,是以很少来这里。每次来此处的时候都是他犯了错被父王色厉内荏的训斥,是以对这里有着本能的恐惧,当父王打开藏在书房中的暗室的时候,他不是不震惊的……

    无论过了多少年,他永远都会记得那一天,让他



第421章威胁
    靖王府的烟岚苑,暮色四合,粉色的碧桃花被晚霞渡上了一层浅浅的胭脂色,落英缤纷下,竹影幽幽,此处虽在王府却十分清净,不得不说靖亲王行事十分周全。

    知道师傅喜欢碧桃花,又不爱吵闹,便将他安排住进了此处,这里碧桃花开的甚好师傅很是喜欢,无事之时便在院子里铺张画纸泼墨丹青。

    无一例外画的都是不同时间点的碧桃花,或是晨曦时分雾霭沉沉时、或是中午阳光绚烂时、或是晚间云霞如火下的碧桃花。

    但是无论描绘多少幅碧桃花、无论描绘出千般姿态,画好之后师傅都会将画卷给烧了不留一幅于世,竹问水跟在师傅身边多年,知道这是师傅多年心结。

    但是今日见师傅拿着画笔站在窗前迟迟没有下笔,凝神不知在深思着什么,他也不敢妄自揣测师傅的想法,安安静静的在一旁为师傅研墨——不是他不想说话,因为叶兮清嫌弃他聒噪,封了他哑穴。

    直到叶兮清再次看了外面的天色,问道:“赵煜还没回来吗”

    久没有听见一向废话很多的弟子回答,回头一看,却见少年张着嘴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叶兮清才恍然,给他解了哑穴。

    被师傅教训过一顿竹问水不敢再废话,老老实实道:“靖亲王上午下朝后就去了夔王府,说是什么看热闹去了。想来那热闹一定很好看,所以他现在还没回来。”

    竹问水原本也是想去的,但是当时靖王殿下笑的一派潇洒对他道:“夔王早就想揍你了,你若是能送上门去正好。”

    他不过是在骊山上同小师妹八卦了一下当年靖王妃的事而已么,莫非因为此事得罪了他但是想到夔王殿下那在外活阎王的名声,他只好一脸悻悻的没跟赵煜去。

    “看热闹”叶兮清微微皱眉道。

    竹问水回道:“听说小师妹已经知道了温家的事,靖亲王准备去看小师妹和夔王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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