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吾妃甚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葚酒
但让苏玉徽意外的是皇后既然成功的让人支走了温桑宁,在她精心安排之下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才是,为何方才那个回话的小宫女却是一脸惶恐的模样,莫非是其中出了什么意外或者说,是温桑宁出了什么事!
想到此处,苏玉徽心中越发的不安了。
苏玉徽知道武安侯对于赵肃来说不仅是授业恩师,更有着特殊的意义——在经历过那样残酷的事情后,亲人不似亲人,一切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美好场面不过在一夕之间变得面目全非,在那样的时刻武安侯的收留与教导对他而言无异于是一道避风的港湾,寄予了特殊的情感。
所以对于他而言定然也不想看到武安侯府卷入到汴梁的风波中来!
不过须臾之间苏玉徽心中转过了许些个念头,顾不上之前正在与赵肃闹的别扭,焦急的看着他,希望他能看出了皇后的异常。
而此时赵肃正不知在和徽宗说着什么并未曾注意到苏玉徽神情的变化,倒是一旁的慕晚婵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揶揄她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跟夔王眉目传情”
苏玉徽……
也不知赵肃和徽宗说了什么,很快徽宗便让张福喜摆驾回宫,帝后都不在,众人很快就散了。
今日这
第472章失踪
心心念念想与许久没见的二姐姐同乘一辆马车,一诉衷肠的顾明缨终究没如能所愿,原因无他,二人方才出了宫城还没上马车呢,苏玉徽便被“请”到了夔王府的马车上。
苏明缨纵然有天大的胆也不敢跟大名鼎鼎的夔王抢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姐姐上了马车,默默含泪独自乘马车回去。
夔王府的马车便就停在宣武门门口,看起来虽然不是何等的华丽奢侈,但单单马车上那象征着夔王身份的夔首图案就足以引人侧目了,不少人心中称奇夔王身份尊贵出入宫城一向走的是神武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而苏玉徽因为记挂着宫内之事,是以当追痕来请她的时候没有想太多直接上了夔王府的马车。只是上了马车的时候,苏玉徽回头看了一眼那巍峨的九重宫阙,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在里面只是记挂着后宫的事,心中只是闪过了一丝异样便很快就抛之在了脑后。
也幸好追痕行事素来周全,将马车停在了比较偏僻的角落,是以并无人看见——当然,夔王殿下当然不介意被人看见他与苏玉徽举止亲昵,只是怕某只脸皮薄到时候恼羞成怒又不理人了。
苏玉徽一见赵肃也顾不得其他,直接道:“赵泓煦和温桑宁那边出什么事了”
二人好几日未见,没想到一见面她记挂的竟然是别人,夔王殿下内心隐有不悦,是以面上的表情有些寡淡,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一些小事,不必在意。”
见他一脸淡然,应该是温散宁并没有吃亏,苏玉徽的心方才微微放下了一点,复又有些好奇宫中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这般想着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落在了赵肃的腰上,有些眼熟,是以脱口而出的话却是:“这腰带……不是我送给赵煜的那个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某人原本就寡淡的神色愈发的冰冷,好看的凤眼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一张俊美的面容此时看起来有几分瘆人——“这些时日,你与赵煜来往甚是亲密”
见他神色不对苏玉徽有些懊恼,自己当真是说话不过脑子——原本她之所以频繁的送东西到靖王府倒也不是她对赵煜有什么想法,而是气不过赵肃与温桑若之间关系亲昵罢了。
但是今日在比武场上赵肃不仅救了她,而且逼的温桑若颜面扫地,如此看来那些流言也不过是无稽之谈,再反省她这几日的所作所为,苏玉徽不禁有几分郝然……
是以想到此处,苏玉徽干脆再赵肃面前装糊涂,道:“谣言,这纯属是谣言!这几日回苏家之后我一直安安分分的,连见都没见过他,哪来的甚是亲昵。”
她一脸正义的说道,若非是赵肃熟知某人的性子如何,都差点被她骗了过去。
赵肃冷哂一声,苏玉徽背后一凉怕他继续问下去,便十分生硬的转移话题道:“王爷还没说,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为何温桑宁会忽然被皇后的人引走那小宫女究竟和皇后说了什么,她脸色那么难看”
她眨巴着一双清凌凌的桃花眼盯着他看,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清晰的倒影出了他的模样,此时此地,竟让他恍惚间生出了她眼中除了他之外再无旁人的错觉。
再大的火气与怒意,在这样的一双眼注视下也淡了下去。
面上,他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道:“皇后引走温桑宁究竟想做什么,你不是猜到了
第473章荒唐的太子
苏玉徽没想到方才一回夔王府宫中便就传来不大好的消息,那就是躲过了皇后算尽的温桑宁竟然被人掳走了!
闻言不仅是苏玉徽,就连赵肃眉眼都不由得微微沉了沉,道:“是何人敢在宫中掳人”
而且,还是当着夔王府侍卫的面被掳走了,让追痕这个暗卫首领的面子都有些怪不住。
他一脸羞愧道:“那刺客轻功太好我们的人没有看清楚他的模样,只是……”
说到此处的时候,追痕神情十分复杂,羞愧中带着几分费解之意道:“那刺客十分嚣张,不仅是大白天的敢在宫中与我们侍卫交手掳人,而且还穿了一身十分显眼的红衣……”
他话音还未曾落下,却听苏玉徽一声轻呼,他随即看向苏玉徽问道:“二小姐……您莫非知道那刺客的身份不成”
苏玉徽脸上的神情有些讪讪,道:“可能……这是一场误会。”
“我想撸走温二小姐的不是什么刺客,而是我那不靠谱的三师兄。”苏玉徽干笑着说道,声音中仔细听还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她那口口声声一定要跟着她进宫保护她的好师兄,不仅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竟然还敢做出掳人的事!
追痕一听是月宫出来的怪胎不由微微的默了默,难怪负责保护温桑宁的侍卫说那人的轻功十分变态,而且还是中原武林从未见过的招数。
赵肃似笑非笑的看着苏玉徽,苏玉徽笑容更加尴尬的解释道:“昔年在月宫除了我之外,轻功最好的就是三师兄了。所以你们追不上他是正常。”
“不过……”追痕问苏玉徽道:“二堂主为何误闯皇宫就算了,为何好端端的掳走了温二小姐”
想到自家师兄那不靠谱的性子苏玉徽都觉得丢脸,但是他性格虽然风流爱拈花惹草的,却也不会做出当众掳人的事——而且他那三师兄素来喜欢的是容颜艳丽的美人,那温桑宁虽然清秀可人,但也不大符合他的审美啊。
苏玉徽也是一头雾水道:“等你找到他们去问我那师兄便就好了。”
见追痕一脸担心的样子,苏玉徽给他吃了个定心丸道:“虽然我师兄喜欢胡闹但却也不会做出伤害温二小姐的事,你现在带人去肖十七的医馆,想来他们出了皇宫应该就在那里。”
追痕松了口气看向赵肃,却见赵肃对他点了点头让他照办,清冷的声音问道:“温桑宁失一事可有旁人知晓”
追痕听出了赵肃声音中的不悦之意,知道主子事在责备他们办事不力呢,今日若非是二小姐在,他们自然是少不了受一顿处罚的。
闻言,追魂连忙回道:“主子放心,现在宫中正乱着呢,并无人注意到温二小姐失踪一事。”
“宫中现在如何了”苏玉徽好奇的问追痕。
追痕脸上闪过了一丝迟疑看向苏玉徽,似是有什么难以启齿一样,见他吞吞吐吐的赵肃眉头皱了皱,不悦道:“直接说就是!”
他如今行事听取暗卫门的汇报,丝毫没有回避苏玉徽之意,可见对她的信任。
见自家主子如此,追痕也不敢再迟疑,便回道:“宫中的形式不大妙……听说,太子不仅救错了人,而且……”
看着追痕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苏玉徽越发的好奇,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追问道:“而且什么……”
追痕只得硬着头皮道:“而且……太子将苏明珠送到了更衣的偏殿,二人有了……夫妻之实!”
这……
苏玉徽没想到赵泓煦好歹也是太子,行事竟如此荒唐,这是在内宫中竟然与臣女……
脸色瞬间
千机手
在赵肃收到消息不久之后,靖王府的暗探们同样也将消息递回了王府。
此时王府中,叶兮清正在与步寒砚对弈,这二位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前辈,在观赏棋局之前,赵煜正襟危坐以为能看到有一场旷世高手的交锋,慎重到差点提前沐浴焚香了。结果……
在步寒砚第十七次悔棋的时候,赵煜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叶兮清——那意思是问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棋品竟然这般差而叶兮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无赖的行径,俨然早就习惯了。
若非是为了每次他下棋输赢以药王谷的十瓶玉琼丹作为赌注,叶兮清是绝对不会和这个棋艺差到极点又丝毫没有棋品的老家伙下棋的。
赵煜已经放弃了观战的想法,恰好此时景行来回宫中出的事。
“如今温家和苏家的人都在,栖凤宫如今把守的严严实实的,消息也不好递出来。我们的人只查到落水的本该是温家的二小姐,但是太子救错了人救成了苏家的大小姐。皇后得了消息便立即让人封锁了,如今温家大小姐和宣和郡主还在宫中呢。”景行如是说道。
赵煜闻言冷笑了一声,皇后倒是打的好主意,知道温家与东宫联姻一事徽宗与赵肃这一关不好过,所以直接设局让太子来个英雄救美,旁人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英雄救美却救成了苏明珠——曾经皇后最中意的太子妃人选。
听到此处,赵煜眉头微微皱了皱,似是想到什么一般问道:“可还有别的什么消息若单单只是救错了人,皇后也不至于这般兴师动众。”
景行摇了摇头:“因着此事与温家有关,我们的探子也不敢耽误,立即将消息传了过来,栖凤宫上上下下口风严的很,再多的我们也查不到了。”
东宫动作越大越证明事情的严重性,更何况这又关系到苏家与温家,怎么想事情都不是这般简单。
“派人去夔王府问问看是怎么回事。”正在下棋的叶兮清缓缓的开口道。
虽然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不承认的是夔王府的暗探绝对要比靖王府的专业很多……想来在他们之前,赵肃应当早就收到消息了。
景行回话的时候赵煜也没避着叶兮清,所以二人的对话叶兮清听的清清楚楚。
而后将手中白子落下,请淡淡的对步寒砚道:“你输了,十瓶玉琼丹我会让弟子去药王谷取来的。”
步寒砚气的直跳脚,道:“不算不算……我们重新再来三局。”
一旁的赵煜都不由同情的看向这个棋艺极差的神医,叶先生的棋艺江湖上鲜少有人能匹敌,莫说再来三局了,就是十局他同样也会输的极惨。
叶兮清没理会他,问赵煜道:“今日玉徽同温家那位第一次见面,没出什么事吧。”
他不问还好,一问却见赵煜眼神有些飘忽,对上叶兮清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他也不敢隐瞒,只好老老实实的交代道:“出了点小事……”
他将一时不察,苏玉徽被温桑若引去了皇宫西苑之事说了一遍,话音落下,却见叶兮清的脸色瞬间凝了下来,就连一旁一副玩世不恭的的步寒砚也不禁道:“竟然去了西苑禁地还能完整的出来,这小丫头不简单啊。”
话音落下,叶兮清不悦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轻飘飘道:“那个丫头,是他的亲传弟子,小小的机关阵法自然困不住她。”
果然,却见步寒砚的表情瞬间变了,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让赵煜都不禁有些好奇:“两位前辈,那西苑禁地究竟是什么地方听你们所言,那里面的机关阵法很是凶险”
传言中西苑乃是徽宗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修建出求仙问道之所,但是见他们二人一脸忌讳莫测的样子,显然里面的东西没那么简单。
他这般一问,步寒砚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复杂。
还是叶兮清道:“你行走江湖这么多
君心难测
此时的靖王府,赵煜听到昔年那关于屠杀满门的传闻,心中不由一惊。
觉得骇人听闻的同时又觉得太不可思议:“究竟是何人竟然这般打胆,在明知千机门与月宫还有药王谷交好的时候,竟然还敢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先不说药王谷如何,单单说月宫的那位最是护短不过。因为昔年月宫与玉隐嫡系一脉先辈的交情,之后他便倾尽所有力量帮助嫡系一族,正是因为如此,他与玉徽才得以逃脱昔年蓝田玉隐旁枝的追杀。
若真如叶兮清所言,昔年千机手与月宫那位交好,竟还敢有人做出虎口拔牙的事。纵然千机门在江湖中地位不高,但是谁不知月宫那群疯子的可怖,不入中原武林则矣,一出现在中原必定会掀起腥风血雨,比如说如今连城璧一事……
赵煜其实很想问,那位虎口拔牙的人如今尸首安在
“不知。”叶兮清面色微沉,淡淡说出这两个字,让赵煜都不得不惊讶。
时隔数十年,以月宫与药王谷的力量不说为千机手报仇雪恨竟连元凶都没查到,在赵煜看来,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就算药王谷不善江湖中恩怨,但月宫,那可是传言中通晓天下之事的地方啊!
看出了赵煜脸上的惊讶,步寒砚脸上有些挂不住道:“那些人手段十分残酷,但是行事却又十分利落没留下任何线索。此事便成了江湖上一件悬案,但是江湖上一直有传言,凶手是月宫宫主。”
赵煜一脸讶然,步寒砚语气阴测测的:“因着二者都擅长机关之术,在千机门覆灭后千机手研究的机关阵法都落在了月宫,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传言。”
步寒砚语气森然,可听的出他对于月宫中的人印象不大好。
叶兮清微微皱眉,一脸不赞同:“这些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以他的品性是决然不屑做这样的事。”
提到月宫步寒砚就一脸的不快,冷哼了一声,“你与那只老妖怪是好友当然帮着他说话了。”
赵煜默了默,当没听出步寒砚口中的老妖怪是何人。这些时日相处他算是知道了这位性格古怪到令人发指,相比较起来同是江湖前辈的叶兮清叶先生就好相处多了。
叶兮清也是一副拿步寒砚头疼的样子,无奈道:“如今事情不是有了眉目了么……”
赵煜听说到此处,他是何等机敏之人,忽然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先生所说的有眉目,莫不是说皇宫西苑的那个禁地”
步寒砚道:“这些年药王谷与月宫一直在追查当年千机门灭门之事,直到前些时日那老妖怪传消息给我说皇宫有一处禁地机关手法出自千机手,所以我出谷想要来汴梁查探一番。谁知……”
他说到此处的时候语气微顿,而后是叶兮清丝毫不给面子的将他未说完的话继续说了下去:“谁知才出谷便遇到苏显的人被劫走,辗转之后才被赵肃给救回了汴梁。”
看着步寒砚铁青的脸色,赵煜忍笑忍的十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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