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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吾妃甚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葚酒

    可是不知为何,对于他苏玉徽隐隐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在他身上……她似乎能看到赵肃的影子!

    轩辕辛和赵肃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为何她会将他错认为赵肃屡次梦到豫章王和玉隐一族圣女,究竟是巧合还是其他的什么缘故冥冥之中,似是她与他们的命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这种联系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想到此处,苏玉徽眉心皱的更厉害了,她道:“我没事。我还是放心不下骊山那边,不如让郑大人想想办法带我去行宫那边……”

    “不行,你需要休息。”赵煜想都没想直接的拒绝道,口吻难得十分强硬的说道:“你看你憔悴成这般模样让我如何放心。再者说,若赵肃在离宫知道你为他如此奔波,也必定十分愧疚。听我的,无论如何先好好休息一天。”

    没有镜子苏玉徽不知道自己脸色如何难看,但知道骊山行宫藏着的秘密必定没那么简单,若不亲自去一趟她难以心安。方才还想与赵煜据理力争,未曾想到这时便见周蘅芜身边的随侍南风匆匆的跑了过来。

    “二小姐,可算找到您了。

    见是他苏玉徽脸色缓了缓,一脸不解问道:“怎么了可是你家大人出什么事了”

    南风一脸凄楚道:“还不是那天从灯铺带回的老头,打不得碰不得,把他两个徒弟带道天牢后整天在天牢里寻死腻活的,再加上刑部那边盯得紧天天在查昔年的旧案卷宗,他又在天牢里胡闹,我们家大人都快疯了。”

    原来是因为巧手张,苏玉徽早就知道那个老头滑头,却没想到竟然这般难缠。

    “今天他不知怎的忽然发疯一定要见苏二小姐,说什么都不管用,竟摔碎了碗自杀




第766章 地狱中的恶鬼
    “修建浮屠,迎佛骨……”此时大理寺的天牢边,苏玉徽听了周蘅芜的话眼中闪过了一丝深意。

    见她如此,一旁的赵煜不由问道:“怎么,可是想到了什么”

    苏玉徽微微颔首,脸上的笑意更浓:“这巧手张本是叛王赵砾府中的门客,若徽宗在骊山修建浮屠迎佛骨之事与赵砾余党有关的话,你说这老头会不会知道什么内情……”

    听苏玉徽这般一说,赵煜瞬间恍然道:“是啊,这老头神神叨叨的,或许还真的知道些赵砾的秘密。”

    原本事情已经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赵肃被关押在离宫,大量的江湖人出现在汴梁,徽宗又要在骊山修建浮屠迎佛骨,苏玉徽等人正忙得毫无头绪的时候,没想到会在被关押在大理寺天牢的巧手张身上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对了,巧手张那两个弟子还在天牢里吧”苏玉徽问周蘅芜道。

    周蘅芜道:“放心好了,那两个少年都在,依你所说饮食起居没有苛待他们,还专门派了两个守卫在天牢边保护他们的安全。”

    听周蘅芜这般说苏玉徽才放了心,还没有进天牢呢,远远的便听到了巧手张中气十足声音,隐隐听见“地狱,恶鬼爬出来”之类的字眼,苏玉徽脚步微微顿了顿,神情有片刻凝重。

    一旁的赵煜也听清楚了,他摸着下巴嘴角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道:“这老头究竟和皇家有什么仇怨,竟诅咒赵氏皇族断子绝孙……”

    苏玉徽淡淡回头看了赵煜一眼,道:“赵砾杀了他妻儿,他能不恨赵家人么。”

    赵煜咽了咽,道:“那他恨的应当是赵砾才对。”

    因为巧手张身份特殊,所以被关押在天牢的最里面单独一间牢房,重兵把守。

    周蘅芜面无表情的让人拿钥匙打开了牢房门,却见巧手张听见开锁的声音依旧没回头,背对着牢房的门在骂骂咧咧的。

    她算是明白了周蘅芜那样好脾气的人也被他折腾的几近崩溃了。

    “好了不要再骂了。”周蘅芜按住跳动的眉头说道,“你要见的人不是来了么。”

    巧手张闻言“嗖”的一下转身,便见苏玉徽负手站在天牢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在那明灭不定的烛火下巧手张下意识的惊呼一声撑着地向后退了几步,惊惧的神情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

    众人包括苏玉徽在内不解的看着他,苏玉徽挑眉问道:“老头,你着好好的又发什么疯。”

    听着那清脆的声音巧手张才堪堪回神,虚虚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小声道:“吓死我了……”

    周蘅芜一脸无语的看着他道:“你才是吓死了我们才对。”

    巧手张“嘿嘿”的笑了道,“这几天这里安静的连只老鼠都没有,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能不吓人吗。”

    众人嘴角抽了抽没多想什么,但站在一旁的苏玉徽清亮如雪的目光盯在他身上许久都没有移开,清湛的目光中带着看穿一切的透彻。

    被那样近乎锐利的目光看着巧手张脸上那惯性的插科打诨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努力的克制住那一种本能的畏惧之意,就在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打破这一种恐怖的注视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苏玉徽却率先开口了。

    “你之前见过与我相似的人。”语气十分不是疑问,而是一种十分笃定的语气。

    “没……没有。”巧手张连忙摇头,但是他否认的这么快,越发的说明有问题了。

    周蘅芜等人都是何等机敏之人,虽然巧手张掩饰的很快,但是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慌乱依旧被他们



第767章 公道
    此时的大理寺天牢内,灯影憧憧,原本最为喧闹的牢房中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寂静,静到仿佛能够听见巧手张粗重的呼吸声。

    那两个孩子,是他这一生的痛……

    他和妻子成亲多年,老来得子疼惜的像眼珠子一样。那两个孩子,皮肤白白的像个雪团一样,提着花灯跟在他身后软乎乎的叫他:“爹爹,爹爹。”叫的人心都化了。

    他知道像他这样刀尖上舔血的人本应该不适合娶妻生子,可是偏偏无意间救了的一个孤女为了报恩成为了他的妻子,甘愿跟着他颠沛流离亡命天涯,在他身边吃尽了苦头没有享过一天清福,可是偏偏就算是这样她也愿意为他生儿育女。

    当那两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他再次萌生了退隐之意。如同他这样见不得光身份的人一旦退隐只有死路一条,可是在尝到了寻常人家的那种脉脉温情的滋味之后,他忽然厌倦了这些年漂泊的生活。

    只不过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传言,值得如此穷极一生去探寻那个终极的秘密吗

    但是没想到的是,前些年他所投奔的宁王竟早他一步控制住了他的妻儿,帮他去办最后一件事——潜伏在汴梁,与其他的术士一起利用巫蛊之术暗杀一些阻碍他们的朝中官员。

    他本以为这是一次简单的任务,可是没想到赵砾竟然那样丧心病狂需要孩子的血来试药,他虽是冷硬心肠的亡命之徒,可却也是做了父亲的人……

    看着巧手张那双浑浊阴沉的眼中浮现出脆弱痛苦的颜色,苏玉徽放在衣袖中的小指微微勾了勾,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看来你很在乎你的孩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被你拐走用来炼药的数百个孩子是何等的无辜。时隔多年你想到那些无辜的孩子、痛失爱子的无辜父母,难道就不觉得内疚吗”

    “内疚,我当然内疚了。”他内心的防线已然被苏玉徽重新提及的当年之事给击溃,神情痛楚道:“十一年过去了,想到那些孩子的哭声,无时无刻的不在折磨着我。我还活着,这就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惩罚!”

    那样一种几乎嘶鸣的声音,让苏玉徽不禁微微有几分动容,而后问道:“那你后悔过吗”

    他身子一震,忽而抬头看向苏玉徽,呆滞的目光中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惊的癫狂之意,道:“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他们不死,死的就是我的孩子!可是没想到赵砾最终竟然还是言而无信,杀了他们!”

    看着他几近疯狂的神情,就连苏玉徽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对他厌恶多一点,还是同情多一点。【#¥ !…最快更新】

    “当年是赵砾害得你家破人亡,你对他恨之入骨,为何还帮他隐瞒当年的秘密”苏玉徽忽而弯腰,清湛如水的目光与他对视问道,“难道你就不想和我们合作,将那赵砾的余党一网打尽,以泄你心头之恨吗”

    那双清湛的目光,在那明灭的灯火之下变得深邃,他在那瞳孔中能清晰的看见自己扭曲的神情,以及……那藏在瞳孔深处那一抹幽深的蓝色。

    他脸颊不自觉的抽动了几番,但此时他已经从无比的震惊惊愕中回神,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脸上的情绪,就连与他对视的苏玉徽都没看出他的异常。

    她收回了与他对视的视线,靠在了椅子上,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就算是你在妻儿死之后想要在世上继续苟且偷



第768章 可疑的人
    从当日苏玉徽无意间在灯铺中发现鲤鱼灯的隐秘,再到一路剥丝抽茧,竟然让她破解了十一年前的谜案。

    连带着这个隐藏在市井之间,看似丝毫不起眼的老头也渐渐的引起了苏玉徽的注意力。

    当日苏玉徽从宫中回来,去张记灯铺找他的时候,正好从杀手手中救了这个极其狡猾的老头,一把制作十分精良的弓弩,将他是昔年宁王府门客的隐秘揭晓。

    但是这个老头十分难缠,撒泼打滚死也不肯承认自己与宁王府的关系,苏玉徽被耗尽了耐心,直接将人扔到了大理寺天牢让他“冷静冷静”。

    将巧手张扔到大理寺天牢中苏玉徽可不是为了折磨周蘅芜的,在这几天里她用月宫的信息网在搜集当年和巧手张相关的一切,用来做与这个十分狡猾心机深沉的老头谈判的筹码。

    按照资料显示,这个其貌不扬的手艺人并非是宁王府养的门客,而是半路投奔宁王府的,他有个与他相差了二十多岁的妻子,是他路上所救的孤女。

    在他投奔宁王以前,他是哪里人、做什么的竟一片空白,十分诡异。

    在那少得可怜的资料中,苏玉徽只知道他那妻子为他生下了一对双生子,赵砾在起兵之前,不知因为何种原因竟将他的妻儿活活烧死在了家中!

    而在那之后,他便隐姓埋名留在了汴梁,从一个走街串巷的卖花灯手艺人渐渐的将灯铺越做越大,竟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巧手张……

    巧手张的身份,他一用便就是十一年。

    就连他做梦都没想到,先发现他身份的不是他的那些仇家,而是一个与当年之事丝毫都没有关系、看起来娇娇柔柔的小姑娘……

    他是从二弟子如意的口中知道这位苏二小姐的,苏相之女,夔王的未婚妻,为了兄长的亲事亲自来挑选灯笼。

    第一次远远的见到她的时候,看到那一张脸……一种无声的恐惧笼罩了他,让他顷刻间有一种拔腿逃窜的冲动,可是他强忍住了……

    他知道不可能是她,就算她还活着不可能如此的年轻!只不过是相似而已。

    后来隔着帘子他观察到那个喜欢与如意说话的少女只不过是普通的小姑娘,和这汴梁城的贵女都一样,没什么奇特之处,他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只是没想到一时大意,竟然被这个看似寻常的小姑娘算计认出了身份,如今他是骑虎难下——早知如此,他就该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听从本能的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汴梁!

    苏玉徽本是一试,没想到这巧手张反应竟然如此大,果然……那些事情又和萧迟冥教脱不了关系么,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叹气。

    此时天色渐晚,南风进来又添了一盏油灯,将整个昏暗的天牢瞬间亮了几分,巧手张的目光似是被跳跃的火苗所吸引,空洞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它,看起来有些渗人。

    苏玉徽屈指敲击着椅背,不急不缓有规律的敲击声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她平静的声音缓缓道:“我是个没有耐心的人,你若是不愿意老实交代,我今天就可以放你走。”

    此时一旁的周蘅芜注意到苏玉徽说放他走的时候巧手张眼中非但没有丝毫的高兴神色,反而不易察觉的微微皱眉,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这只老狐狸!”周蘅芜差点骂出声了,这些时日他把他当做大爷一样供在大理寺,没想到一开始他打的就是在大理寺内避难的主意!

    苏玉徽见状眼中流露出了几分讥诮的笑,而后缓缓说道



第769章 擅作主张
    今日下朝之后按照惯例赵泓临将这几日内阁处理好的折子捡了重要的送给徽宗批阅。

    比起赵泓煦的刚愎自用,这位新得宠在朝臣之间炙手可热的六皇子性格温和恭谨,进退有度,虽然入了内阁但并没有急于揽权,所有一应事宜都是按照规矩来办,就连素来挑剔脾气最为古怪的杨阁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赵泓临将折子送到勤政殿的时候徽宗正在小憩,勤政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张福喜亲自奉了茶水上来,笑道:“皇上方才休息下,还请殿下稍等。”

    虽然张福喜是徽宗身边的心腹,但是此时对赵泓临的语气十分恭敬,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宫中人都知道知道这位六皇子殿下可是当今炙手可热的一位,一旦太子被废下一任储君是这位无疑了。

    任凭谁都没想到短短一年的时间籍籍无名的六皇子竟然会成为朝中新贵,而那不可一世的东宫皇后被废、太子被软禁在府中呢。

    这世事当真是无常啊,张福喜心中如此感慨道,面上带着惯有的笑意,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慈和的老者,但朝中包括苏显再内都不敢小觑这位历经两朝依旧是帝王心腹的宦官。

    “多谢张公公。”赵泓临笑着道谢道,无论是对谁他都是温和有礼,不因为身份低贱而轻视他。但张福喜历经两朝,见的人多了,知道越是这样脾气温和的人越是让人看不透,不好招惹。

    赵泓临接过了张福喜手中的茶盏,看了眼静悄悄的内殿,神情温和的问道:“这些时日父皇还是依旧如同往常一样睡不好吗”

    提到徽宗的身体,张福喜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可不是么……”

    “自从入冬之后皇上便就失眠多梦,御医不知道开了多少方子都不管用,不过……”张福喜顿了顿,笑着同赵泓临道:“自从前些时日六皇子从了安神茶来,皇上睡前喝一盏倒比那御医开的安神药还管用,皇上也时常说众多皇子中,最有孝心的可就是六皇子您了!”

    “什么安神茶”赵泓临眉心微微蹙了蹙问道。

    张福喜笑道:“六皇子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些时日不是您从民间寻了安神茶让从心姑姑送来的么。”

    赵泓临面带倦怠之色的揉了揉眉心,浅浅的笑道:“这些时日内阁事务忙,我倒是忘记了。”

    二人正说着话呢,便听见里面徽宗的有些虚弱的声音道:“可是泓临来了,让他进来说话吧。”

    张福喜见徽宗醒了,连忙上前服侍徽宗起身,而赵泓临也亲自上前拿了龙袍替徽宗更衣。

    如同张福喜说言几个皇子中太子嚣张跋扈,八皇子自顾不暇,真正论起来这位六皇子才是几个皇子中最孝顺的几个,只是之前有太子在,这位不怎么能入得了徽宗的眼。

    如今的徽宗在长年累月的心病折磨之下,精神恍惚,如同一个普通的老者。昔年他活在自己的偏执之中,未曾真正的感受过亲情的存在,这一刻他不禁有片刻的恍惚……这就是父子之间相处的方式吗

    那一种恍惚与感慨不过是须臾之间,很快气氛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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