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吾妃甚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葚酒
赵肃冷脸看着肖十七,却见肖十七温和的笑了笑,丝毫不觉得自己很碍眼,赵肃脸色更冷。
碧烟布好菜之后,见着苏玉徽与夔王还有肖领主三人呈现出一种异常沉默的气氛,忍不住开口道:“主子,今日那封药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本是沈怜栽赃苏玉徽最重要的物证,却成了药方。虽然她和苏玉徽一唱一和的蒙混了所有人,还是没想明白其中关键。
闻言苏玉徽笑了笑道:“不过是偷梁换柱的法子罢了,也是侥幸,我用药方换了本来秋意栽赃的情诗。”
到底是秋意太过于轻敌了,以为有情诗在手苏玉徽无可辩解,谁知道她面对的并非是只温顺无害的小白兔,而是只狡猾的狐狸。偷梁换柱这些伎俩昔年苏玉徽跟着三师兄陌华在南夷招摇撞骗的时候早就玩的滚瓜烂熟,糊弄沈怜这些人更是信手拈来。
所谓义山诗词都不过是苏玉徽信口胡诌的罢了,那封信也就只有秋意与苏玉徽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碧烟听了苏玉徽的话,不禁一脸钦佩的看着苏玉徽,赵肃得意的尾巴快翘起来的某人,淡淡接了一句:“除此以外,你手中还有最后的杀手锏!”
沈怜心计深沉,若无万全把握自当是不会在苏明珠的生辰宴上算计年苏玉徽,只是最终棋差一招,她的筹码早就被苏玉徽掌握,最终输得一败涂地。
这厮也过于精明了吧。
苏玉徽心中暗自诽谤着,却见赵肃默了会儿,复又加了一句道:“以后,不可轻举妄动。”
今日之事算的上是她有惊无险安然度过了,可并非次次这般幸运。
赵肃素来淡漠的语气中
第174章心情反复的夔王殿下
赵肃帮她解决了苏家这个大麻烦,苏玉徽素来不喜欢欠人人情,是以城中有人用巫术操纵靥蛇作乱,很有可能是冲着赵肃来的,苏玉徽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而在襄王梦枕一案中,赵肃对她的身份早就已经起疑,苏玉徽直接干脆的承认自己本是月宫的人,以退为进,纵然赵肃生疑又如何,在无实证情况下赵肃也不会轻易动手。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苏玉徽越发的好奇,之前到底是什么时候遇见过赵肃,又如何得罪过他呢不是没想过派人暗中调查赵肃之前的行踪,知晓他是否去过南夷或许可以找出二人何时结下恩怨。
只是这厮实在太过于精明,苏玉徽怕若是做的不干净他势必会察觉出什么,到时候反而得不偿失了。
赵肃见苏玉徽这般说,轻笑一声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便将问题回归到了正事上——近日汴梁城出的命案。
苏玉徽相信这个命案发生了好几天,大理寺已经派人在查,虽然赵肃对于靥术吧了解,但是他既然怀疑是冥教所为,势必会查出一些线索,也正是因为如此苏玉徽决定将靥术一事与赵肃坦白——结合赵肃的线索,或许查到更多她意想不到的东西。
苏玉徽便道:“王爷知晓我们月宫与冥教是死敌,是以在城中我已命人盯着他们一举一动。近日我夜观天下,见汴梁城中乌云笼罩,似是有邪物作祟。”
苏玉徽信口胡诌,她自然不能说是因为安敏的缘故才发现有人操纵靥术。
赵肃见着苏玉徽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道:“想不到苏二小姐竟然还会观星象”
苏玉徽点头,故作神秘一副高深的样子:“我们术门之人自然是无所不通的。”
饶是一旁的肖十七和碧烟都不忍心看下去了,自家这主子,怎么越看越像那江湖上招摇撞骗的骗子。
赵肃眉头抽了抽,没有再说话,苏玉徽继续道:“不祥之气凝聚在乱葬岗一带,再听闻城中出现巨变,我亲自去看了一眼,从乱葬岗周围草木枯死一片死气还有那些尸骨脑髓被吸干净……”
苏玉徽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追痕一脸敬佩的看着苏玉徽道:“二……小姐,胆子可真大……”
赵肃淡淡的看了追痕一眼,追痕连忙的摸着鼻子道:“二小姐继续。”
苏玉徽接着道:“汴梁城中有擅长巫术之人,竟然利用靥术造出了靥蛇,潜伏在乱葬岗中。”
“何为靥蛇”赵肃淡淡问道。
苏玉徽将靥蛇的来历和恐怖之处说了一遍,看着赵肃道:“锻炼靥蛇的需要最主要的东西是战场上将士们的尸骸。军中的事情想必瞒不过王爷的耳目,不知王爷可有听说过战场上尸骸大规模遗失的传闻。”
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微微握紧,她虽然已经派人打探昭城的消息,但是迟迟未见回音,要么一是她猜测有误并无异常,二则——昭城的消息被人封锁了,所以迟迟没有传来。
而昭城无论发生什么消息,赵肃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赵肃只当做不知苏玉徽的紧张,以一种平淡的口吻道:“这般说本王倒是想起来了,前些时日我接到昭城急报,说是龙首原上安葬的昭国将士们的遗骸,竟然无故被盗,而在龙首原上,不知为何一夕之间开出了大朵大朵红色的花。”
他敏锐的眼神盯着苏玉徽的举动,却见她神情虽然平静,但是身形不由晃动了几分,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苏玉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干涩:“哦是么,看来我猜测没错。那花叫做赤胆花,据说血流的越多花开的越艳烈,只有在靥蛇栖
第175章捂不热的心
这一天对于苏家来说绝对是不平静的,沈怜被降为了姨娘,禁足在锦绣阁中,连掌家的权势都移交给了宣和郡主,这在苏家十几年来说都是没有的事。
“沈怜得意了这么些年,没想到竟然会栽到一个小丫头手中,想想都让人觉得痛快啊。”自入冬之后一直缠绵病榻的宣和郡主一扫之前的郁气,容光焕发的同秦嬷嬷说着话。
秦嬷嬷笑道:“今日郡主是没看到沈氏脸色难看成什么样了,相爷的火气都发在她一人身上了。”
宣和郡主冷笑:“这些年来她仗着相爷的宠爱与我平起平坐,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说到此处的时候她眼中带着阴冷的恨意道:“我就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个卑贱的奴婢出身,相爷纳了她做姨娘,又抬做了如夫人,长子长女都是她生的,几十年如一日的宠着她。我出身名门,才貌双全,哪里不如她了!”
秦嬷嬷知道她这是痴病又犯了,叹口气道:“郡主这是何苦了,都已经过了这些年你还放不下么。如今沈氏失势相爷放权给我们,这是郡主翻身的好机会啊。”
昔年的宣和郡主是长公主府的掌上明珠,多少汴梁子弟为之折腰,可是她却一个都看不上。偏生就生了痴心,一心嫁给苏显。
虽然最终如愿了成了苏家主母,可是付出了太大的代价,长公主与她母子情分断裂,嫁到苏家十几年,也被冷落了十几年。
曾经的如花少女,带着一腔的憧憬与爱意嫁了进来,却被折磨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缠绵病榻的模样。
对于宣和郡主来说,自幼抚养她长大的秦嬷嬷更像是半个母亲,她死死的抓着她的手道:“嬷嬷,过了这么些年,我不甘心啊……”
冷硬的女子,此时竟然鲜少的流露出几分弱态。
秦嬷嬷道:“相爷的心就是铁做的,也就沈怜能焐热了。您就没看出来么,曾经晋候家的千金名冠汴梁,还是他的结发妻子呢,为他生下一儿一女最终还不是郁郁而亡。你看她留下的一双儿女,都被沈怜磋磨成什么样了相爷还是不闻不问的。这些年了郡主也该看开些了,抓不住相爷的心,也要抓住这相府的权啊。不然老奴说句不好听的,最终还不得是落个跟那谢婉一样的下场!”
宣和郡主死死的抓住杯沿,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问秦嬷嬷道:“依嬷嬷之见,我们该怎么做”
秦嬷嬷是宫中出来的老人,将她指给宣和郡主,也算是舒宁长公主对这个女儿最后一分情谊了。
大多时候,宣和郡主拿不定的主意都会问她拿的。
果然,秦嬷嬷心中早就已经有了计量,“虽然相爷禁了沈怜的足,但是她至少膝下有两女一子,如今那小公子也是府上唯一的男丁,再加上太子已表态要迎娶苏明珠……”
话音方才落下,宣和郡主便是一脸气恼的表情:“我生不出儿子就算了,怎的连唯一的女儿都比不过沈怜女儿!”
秦嬷嬷连忙安慰道:“郡主息怒,皇上素来是个不问事的,太子的婚事是谁做主您又不是不知道,您让小姐接近太子,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临淑贞!”宣和郡主咬牙道,二人之间也曾有一段恩怨过往。
“如今局势已定,郡主最应该担心的是沈氏有没有复位的可能。”秦嬷嬷苦口婆心的劝道。
今日相爷那般处置沈氏与苏四她是看出来了并非是出于本心,而是因为苏二的逼迫与夔王的施压之下不得不这么做,也就意味着等这件事情风头过了,相爷肯定会想办法将管家的权势交给沈怜,如果真的到那时候,一切就白费了。
“相爷要将二公子接回苏家,郡主
第176章背负的仇恨
天色已案,夔王府门口挂起了灯笼,却见那灯笼却不是寻常人家挂着的红灯笼,而是做丧事才挂的白灯笼,在夜色下,越发衬托着这人人谈之色变的夔王府更加阴森可怖。
据说,夔王府门口之所以挂着两只白灯笼倒不是故意的吸引人注意,仅仅是因为夔王殿下赵肃最厌恶艳丽的颜色,显红灯笼刺眼,他不避讳什么,直接吩咐人将红灯笼换成了白灯笼。
此人便是这样,年少成名,虽是皇室宗亲却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少年时便随靖亲王东征西战,待成年后立下不世功勋,又有皇上偏宠着,所以才养成了如今率性妄为的性子。
站在门口的苏瑾瑜想着曾经听说的关于他的一些事迹,十年前宁王逼宫谋反,彼时赵肃不足弱冠之年,被靖亲王放在泗水城历练。
宁王突发奇兵谋反,靖亲王率麾下所辖军队拼死护驾,未曾想在宫中为保护徽宗身亡。
当靖亲王遇刺,军中群龙无首,而城外叛军虎视眈眈,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刻,不足弱冠之年的赵肃率三千铁骑力挽狂澜诛杀叛军,宁王被当场诛杀。
而那个暗算靖亲王的副将,据说当场被赵肃扒了他的人皮填上稻草放在城楼上以儆效尤,而后诛杀叛党,那一役过后,汴梁城街道上的鲜血洗都洗不干净。
谁也未曾想到,当时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手段竟然如此狠辣。
靖亲王为保护徽宗身亡,噩耗传到王府,靖王妃自缢身亡,王府中余下同岁的两个少年。
赵肃与世子赵煜。
出于对兄长的愧疚,所以王府余下的两个遗孤徽宗都十分照拂,世子赵煜袭承了王位,赵肃却在汴梁安稳之后主动请缨前去边关。
一去便就是五六年,立下累累军功,被皇帝破例封为夔王,这是在大倾从未有过的事,一脉出两个王爷。
但是朝中大臣却没有反对的理由,毕竟人立下的军功在这里,就算是布衣出身也能如此了。
虽然被封了王,但是赵肃大多数时间都在军营中,有他在原本蠢蠢欲动的西燕老实多了,边关得以安宁。
一年前,西燕算是被赵肃打怕了派人来求和,徽宗准了。
边关没了战事赵肃就被诏回了汴梁,徽宗最疼的是赵肃这个侄子,留在眼皮子底下安心些。
不过知道他是闲不住的性子,便将大理寺丢给了他打理。结果证明这夔王殿下是个文武全才,大理寺的积年旧案都被他查了出来,而且他位高权重也不怕得罪人。
苏瑾瑜因着从苏家离开之后为人写讼状,因为周蘅芜的缘故与大理寺打的交道比刑部的要多,是以对于赵肃的了解绝对不偏向于片面上的那些传言。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愿意供大理寺驱使,为的就是要翻昔年顾门的旧案和——晋候府的冤案!
母亲死的时候苏瑾瑜已经记事了,他知道美丽温婉的母亲被锁在苏家每一日过的都不开心,眉宇之间的郁结从未有一日舒展过。
她记挂着谢家,记挂着他和玉徽,若非是因为如此,那般柔弱的母亲在沈怜的逼迫下早就了无生意了……
苏显对外说母亲是生下玉徽后身子虚空病死的,但乘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他看过母亲的遗体——她的嘴角还有一丝未来得及擦拭干净的血迹,模样依旧还如同生前一般美丽,双眼未曾阖上,不甘心的看着窗外,谁也不知她究竟在看什么。
但是苏显,却说她是病逝。
被赶出苏家的他身负着顾门和晋候的冤仇,母亲不明的死因,但是因为他被沈怜设计陷害不良于行,又要保全心智依旧如同幼童的苏玉徽实在是无力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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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深夜来客
夜半,苏显的书房中依旧灯火通明。
书房门紧闭,外面有侍卫把守,摇曳的灯火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如此半夜派重兵把守书房外,定是有要事相商。
却见坐在苏显对面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男子整个人笼罩在宽大的斗篷中看不清他的模样,只露出一双阴沉沉的眼。
那双眼十分的奇怪,在瞳孔周边泛着淡淡的灰色,呈现出一种异样的色彩,那颜色由浅入深恍若是漩涡,只消被他看上一眼便会深陷其中!
虽然他在把玩着手中的银环——若是仔细看的话那并非是普通的银环,而是雕刻成蛇形,头首相交,咬尾蛇的图案!
但却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你无论在做什么,他都无处不在的凝视着你,十分可怖。
“听闻府中今日出了点变故。”男子的腔调十分怪异,似是蛮夷人初学东陆人的语言,又像是故意伪装以此来掩饰什么。
但是显然苏显已经习惯了,回道:“不过区区一点小事而已,未曾想到竟然惊动尊上了。”
斗篷男子闻言怪笑了一声:“只要与夔王有关的事,可不是什么小事。”
想到今日赵肃在宴席上做的那些让他颜面尽失的事,饶是苏显这只老狐狸脸上也难看了几分,冷哼一声道:“赵肃行事素来乖张,不足为奇。”
斗篷男子看着苏显明显沉下来的脸色,嘴角勾起了一抹趣味的笑,淡淡道:“可是本座听说是为了府上的二小姐”
提到苏玉徽的时候,那一双奇异的眼闪过了一丝莫名的色彩。
苏显当然知道此人无处不在的本事,虽然恼怒他盯着苏家的动向,但是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显露出来,道:“本是想与尊上商议此事——除去赵肃,本官已有完全的计策。”
无论是对于苏显来说,还是对于斗篷男子来说,大倾皇帝昏庸,皇室已无可用之人;朝廷之中,大半的官员都是苏显的门生或者是苏显一手提拔上来。
赵家的大倾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一块肥肉,但是赵肃却是他们瓜分这块肥肉的最大阻碍。
再加上襄王梦枕一事他们露了破绽,在成大事之前必先要除掉赵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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