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吾妃甚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葚酒
当着安敏的面,赵泓煦说要送她出府,苏玉徽推脱不过只能由着他了,也不知此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二小姐似乎不大喜欢孤。”见苏玉徽脸色微沉一直没说话,走在一旁的赵泓煦微微的笑了笑开口道。
苏玉徽心道你知道就好,但是顾忌着他是东宫太子的面子,扯了一抹笑容道:“臣女不敢。太子乃是大倾储君,威名天下,臣女十分敬仰。”
赵泓煦见她回答滴水不漏,看似是只无害的小白兔,实则是只狡猾的小狐狸,心中倒是越发的欢喜。
已经行到垂花门这里,此处奴仆甚少,身后也就跟着碧烟和管家孙福,见状赵泓煦仗着身高的优势故意逼近苏玉徽,微微低头在她的耳边道:“二小姐对孤只是敬仰而已,那对夔王呢想必是欢喜的很。”
凑的近了便闻到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女子馨香,似沉香非沉香,像是沉香与惑人的画像掺杂在一起,又非一般女子所用的胭脂熏香的味道,带着莫名的勾人的感觉,赵泓煦喉头滚了滚。
苏玉徽未曾想到赵泓煦竟然这般大胆子,身后还有丫鬟跟着竟然言行这般轻挑,脸色瞬间落了下来,一把推开赵泓煦看着他道:“臣女不明白太子的意思。只是太子身为一国储君,又倾心我姐姐,以后言行举止还请太子自重。”
想到方才那炙热的呼吸在颈边,苏玉徽恶心的都想吐出来,自然没有给赵肃什么好脸色,不等他说话,带着碧烟道:“此处快出府了,臣女就不劳太子相送了。”
她的手放在袖子中,藏在里面的小银环呈蓄势待发之态——若非是怕惹麻烦,方才他靠近的时候这位大倾太子,怕早就已经成了死人了。
不管赵泓煦的脸色如何,苏玉徽带着碧烟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心中暗道以后若是再见了赵泓煦这厮,必定离他远远的,避免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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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回家了
苏玉徽脸色阴沉的出了太子府,想不到这赵泓煦身为堂堂一国太子,竟然举止如此轻浮,想到在外人面前一副君子模样,苏玉徽是越想越恶心!
她一肚子的火是以走的也快,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了两个人,二人差点撞上,还好苏玉徽及时的收住了脚步。
眼前是穿着一身白衣,姿态纤弱的宫装女子,之前苏玉徽是见过的。
见是她,苏玉徽顿住脚步微微福身行礼道:“臣女参加慕良娣。”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泓煦的良娣,慕柔!
慕柔温和的笑了笑,声音柔和道:“二小姐怎么一脸怒气,可是太子府招待不周,下人得罪于你了”
她的声音婉转柔和,恍若春风化雨,抚平了心中怒火。
苏玉徽笑了笑,敛了脸上的怒意道:“良娣说笑了,方才臣女急着回去,一路上便就走了快些。”
见她这般说,慕柔点了点头,苏玉徽倒是有些好奇道:“良娣这是要出门吗”
慕柔未说话,倒是一旁的翠墨回道:“回二小姐的话,方才府中有个马奴犯错被打伤了,良娣便带人去送了些伤药。”
闻言,苏玉徽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无论是大倾还是昭国的王族对奴隶非打即骂,将人命不当回事,未曾想到这慕柔竟然会亲自给受伤的马奴送药。
想到此处,苏玉徽不由得由衷道:“还是良娣心善。”
慕柔浅浅的笑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那些马奴也都是可怜的孩子。二小姐不是有急事么,还是快些回去吧。”
苏玉徽笑了应下,道:“那臣女便先告退了。”
慕柔嗯了声,便带着翠墨离去了,白色的身影看起来纤瘦寂寥,这样一个心善的人,在这虎狼环伺的太子府,想来日子并不好过吧。
马车上,碧烟道:“今日安良娣都与主子说了什么,为何太子会主动送主子出门”
她见苏玉徽脸色十分难看,是以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碧烟不问还好,一问苏玉徽的神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冷声道:“这两个人都不安好心,让肖十七盯着点太子府。”
一是为了监视安敏的动向,虽然安敏今日说那熏香不知是何人所赠,但苏玉徽知道她城府极深,就算是逼问的情况下也不见得在说实话。
而且,今日安敏所说的话她到底还是在意的——难道昭王对她不喜,真的是因为她的身世,有什么问题吗
二则是为了盯着赵泓煦,这个人今日的举动轻浮让她十分不喜,虽然碍于今日在太子府她不好动手,但是这笔账她是记下了。赵泓煦,你最好祈祷不要落在我手里!
一路无话,到了霁月居,苏玉徽还未曾进门便道:“蔷薇,今日可有人来宣宁居……”
说着话呢,方才转过紫藤花架未曾进内宅,便见那屋檐下站着一个广袖长袍的男子,身姿清俊,眉眼清隽无双,站在那屋檐下在光与影之间恍若入了画。
苏玉徽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小跑上前一把抱住他道:“哥哥,你回来了”
却见站在屋檐下的不是别人,正是苏瑾瑜!
苏瑾瑜连忙扶住她笑道:“跑慢点,仔细摔到了。”
原本在太子府苏玉徽一肚子的怒气,但是回了苏家见苏瑾瑜回来了苏玉徽自然是喜不自胜,见状笑眯眯的抱着苏瑾瑜的手臂,:“哥哥,你怎么站在外面啊,不进去等我。”
见她一脸欢喜的样子,苏瑾瑜原本严肃的脸上也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摸着
第232章开到荼蘼
一别经年,院子里的松柏常青如旧,屋檐下水缸中的睡莲长出了几片青翠的叶子,似乎想到某个下雨的天气,你我并肩站在屋檐下听着雨声,看着睡莲慢慢舒展妙曼的身姿,岁月未曾更改的痕迹,只是有些东西早就不复当初。
昌明见相爷站在屋檐下许久未曾说话,似是在发呆——对于相爷来说这是一件很少见的事,在他的印象中相爷无时无刻不是机敏睿智的,朝中风云运筹帷幄,鲜少见到他失神的时候。
在他心中这般想着的时候,苏显开口问道:“二公子回来了”
昌明连忙回神,恭谨的回道:“是,二公子下午回的,宣和郡主都安排好了,住在离霁月居最近的长风院。他一回来,便去了二小姐的霁月居。”
闻言,苏显意味不明的笑了声道:“他们兄妹二人倒是感情好。”
昌明见苏显脸色淡淡,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便斟酌的说道:“除了这个,那霁月居二公子倒是住了好些年,也合该回去看看的。”
十几年的光阴他都住在那里,对于他来说相府不过是个陌生的地方,霁月居才称做是家……
见苏显没说话,昌明想了会儿还是乘机问道:“方才郡主派人来问话,毕竟……二公子许些年没回来了,晚间的时候可需要设宴接风。”
因着生辰宴上的事沈怜被禁足在锦绣阁中,苏家内宅的事是宣和郡主在打理,她这般做一是为了拉拢苏玉徽兄妹二人,二则是想要借机膈应沈怜。
闻言,苏显沉着脸不悦道:“去回夫人,二公子回自己的家,接什么风。”
见他这般昌明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一时间也摸不透苏显对于苏瑾瑜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便照着他的话去回宣和郡主去了。
苏显看着某个方向——那是霁月居的方向,微微的叹了口气,眉目深邃,眼神怅然……
已经,过了这么些年啊。
暮色黄昏,斜阳在天边渡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余晖透过雕花窗户照了进来,空气中浮动着细碎的尘埃。
垂着的象牙色幔帐,上面绣着母亲最为喜爱的茶蘼花,檀木的屏风,上面刻着的是嫦娥奔月的图案。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昔年他尚且还是牙牙学语的时候,总听见母亲在耳边念着这一句诗。
嫦娥应悔偷灵药……
昔年侯府的千金爱上了寒门子弟,本想学着红拂女慧眼识英雄,未曾想做了薛宝钗,虽识得英雄却不是属于她的英雄。
为他苦守了一生,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郁郁而终的下场……
碧海青天夜夜心,若是此生再来一次,那一年的上元节灯会上,可还会被那人清隽的面容,国士无双的风华迷离了眼,从此沦陷一生
昔日汹涌的记忆因着这熟悉的一切不由得迎面而来,就算是性情坚韧如他也不由得微微在战栗着,似是在害怕着什么……
那是暮春的时节,开到茶蘼花事了的季节,他躲在屏风后面,看着父亲守在母亲的床边,眼神哀伤,时光一寸寸的流逝,从此那一种疑惑和不解困了他多年……
那之后他失去了母亲,父亲不再像是个父亲,他的眼中只有兄长再也没有他,哪怕是他从马上摔断了腿……
指尖一寸寸的变得冰凉,忽然被一双温热柔软的手握住,那一双清澈见底的桃花眼担心的看着他道:“哥哥,你没事吧。”
那一种头痛欲裂之感渐渐减轻,那一天他的生命中失去了母亲,可是却多了一个妹妹,那样一个柔软的生命紧紧抓住他的手,血缘至亲,那是在世间仅存的温暖。
苏瑾瑜温和的笑了笑,目光从那屏风上移开,道
第233章并不重视
苏瑾瑜回苏家的消息不出半日便在苏家传开了,锦绣阁那边自然是气的摔坏了好几个花瓶,宣宁居那边早就接到了消息,是以并不觉得惊讶。
宣和郡主靠在美人榻上喝着茶,脸色沉沉也说不上多么好看——毕竟苏瑾瑜是苏家前任主母的嫡子,若非必要,她又何必让那一双嫡出的儿女在自己面前碍眼,还要装作一副宽和大度的样子。
秦嬷嬷打了帘子进来,见着宣和郡主这般自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心中微微的叹了口气,面上道:“方才相爷那边的人来回话了,说是晚膳还是都在各自房中用,不必为二公子设宴了。”
听她这般说,宣和郡主脸色倒是缓和了些道:“看来相爷就算是将这苏瑾瑜请了回来,却也不是十分看重他啊。”
这个时候,秦嬷嬷自然捡好听的说给她听,便笑道:“可不是么,虽说着这二公子是府上的公子,但相爷却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二小姐回来的时候好歹也在府上设宴给了她个脸面,到了二公子这边,相爷问都没问一句。”
闻言,宣和郡主神情稍霁,似是想到什么一般道:“如今府上大小事宜都已经掌在了我手中,相爷待沈怜也冷落些些,你说……将苏玉徽兄妹二人记在我名下之事,要不就算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嫡子!
秦嬷嬷当然知道宣和郡主到底在想什么,虽然她知道乘机在沈怜复宠之前将苏玉徽兄妹二人记在郡主的名下是件好事,但是她也知道宣和郡主的性子,这事记不得。
便道:“虽然沈怜暂时失势,但依照相爷这些年对沈怜的恩宠,说不定只是对外面做做样子而已,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见宣和郡主眉宇之间有不耐的神色,秦嬷嬷语气缓了缓道:“不过……如果郡主实在不愿,此事可以往后面拖一拖。但我们与二小姐之间的盟约还不能作废,毕竟沈怜尚有一子二女,谁也不知她何时能翻身。”
见秦嬷嬷这般说,这一次宣和郡主倒是难得的没反对,便点了点头道:“那就依照嬷嬷所说的办。这些时日我也知道,看虽然拿了账房的钥匙,但底下的人心到底还是向着沈怜的,想要彻底扳倒沈怜在苏家掌权,凭我一人之力尚且不足。”
到底是从公主府出来的,只要不钻牛角尖,看事情倒是也通透。
见状,秦嬷嬷乘机道:“既然如此,不若再送些东西去长风院那边,也算是我们的一番心意如何。”
宣和郡主摆摆手道:“这些事你去办吧。”
霁月居中,苏玉徽兄妹二人正说着话,说的是天龙山庄的案子。
苏瑾瑜道:“今日我方才从大理寺出来,听说王爷已经派人调查过天龙山庄了,果真与那里有关。天龙山庄离乱葬岗不远,若是凶手在那里行凶将尸体抛到乱葬岗,此事便就说的通了。”
这几日他在大理寺陪着蒋青风验尸,并不知道苏玉徽私自夜探天龙山庄的事,若是知道,指不定如何的收拾她呢。
苏玉徽喝了口茶借机掩饰眼中的心虚,支支吾吾道:“这几日我一直在家中,对案件的进展倒是不大清楚。”
苏瑾瑜倒是没看出来苏玉徽语气中的心虚之意,便道:“未曾想到,此事竟然会与曾邑有关。”
听出苏瑾瑜话语中有几分感慨之意,苏玉徽抓住了重点,问道:“哥哥这般说,莫不是与那曾邑有什么交情不成”
苏瑾瑜道:“交情倒也算不上,只是昔年在江南时曾与他有过数面之缘,那时我还以为他不过是个普通书生,未曾想到竟然会是江湖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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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香灰
对于谢婉之死苏玉徽一直放在心上,暗中吩咐月宫留意线索。只是昔年之事实在太过于久远了,凭借着秋意的一番话说是与宣和郡主有关,但在谢婉病逝的时候,宣和郡主还未曾嫁到苏家来。
也不知其中真的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恩怨纠葛,还是单纯的是秋意在挑拨离间。
不管如何,目前对他们兄妹二人虎视眈眈的是沈怜那里,虽然她被降为了姨娘禁足在了锦绣阁中,但到底这苏家后宅都是她的眼线,膝下有两女一子,只要苏明珠与太子婚事定下,她翻身是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在真相查明之前,苏玉徽也不好和宣和郡主翻脸。而苏瑾瑜自然也知道这后宅本就是个吃人的地方,明白要查清楚十几年前的事急不得,明白了如今后宅的局势之后便也劝苏玉徽不要冲动。
同时,也在惊叹苏玉徽的手段,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就打破了如今苏家后宅微妙的平衡,将沈怜逼到禁足,让苏家后宅呈现三足鼎立之态。
兄妹二人说着话,苏玉徽便叫来了碧烟问前头的酒宴什么时候好。
她今日奔波了一天,真的饿了。
苏玉徽以为今日苏瑾瑜方才回来,到底怎么说苏显那边至少要办个接风宴什么的,是以并没有吩咐小厨房做晚膳。
未曾想到不一会儿碧烟来悄悄回话,说的是今日各房晚膳都在各房用,厨房那边并没有准备酒席给二公子接风。
彼时苏瑾瑜正在抱着毛球——那只兔子很胆小,但是格外的黏苏瑾瑜,苏玉徽想大约是因为苏瑾瑜长的好看的缘故。
苏玉徽原本在给大白梳毛呢,闻言揪了大白一撮毛,大白“嗷呜”一声跳了起来,苏玉徽倒是没在意,咬牙道:“苏显气人太甚,哥哥方才回家便就这般冷落,不出明日整个汴梁城都知道了苏家二公子这般难堪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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