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吾妃甚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葚酒
这些年来因为王爷没有明确的表示支持东宫,在皇后的挑拨授意下赵泓煦多次下毒暗害夔王府这边,昔年他们跟随王爷在边关的时候,三军阵前他们都没少使过绊子。
如今看东宫倒霉,与苏显狗咬狗夔王府的人当然觉得十分痛快。
本以为连城璧的消息透露给东宫之时两家就会决裂,太子赵泓煦那边确实没有按捺住性子直接让皇后当面拒了与苏家的婚约,且将连城璧一事捅到皇上面前——苏显这般行事,分明是已起反心,就算徽宗再怎么信任于他也不可能容忍这样一个狼子野心的臣子。
但却被皇后给压了下来。
皇后的意思是此事无凭无据就算是直接告到皇上面前,又能拿苏显怎么样!二则是东宫与苏显鹬蚌相争,最终是夔王府渔翁得利,让赵泓煦暂且不要轻举妄动白白便宜了赵肃。
在皇后的劝说之下赵泓煦勉强应了下来,按照皇后之意并没有直接拒绝与苏家联姻,只是说今年东宫不宜纳妃,算是给苏家留了脸面。
皇后一直在视夔王府为心腹大患,看样子夔王府一日不除,
第364章卑劣阴狠
此时的时雨居中,青舟问苏玉徽可还有什么缺的,苏玉徽连忙摇了摇头。
这些东西都是追痕仅着最好的挑着送过来的,就算是苏玉徽以最为挑剔的目光来看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一应器具齐全又十分精致,想到赵肃那连张小憩的美人榻都没有的房间,苏玉徽更是没什么觉得不满的。
见苏玉徽满意青舟满意的回去跟追痕交差去了,等青舟走之后苏玉徽依旧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中那天目盏,被忽视的大白不悦的蹭着她的腿,苏玉徽无奈的揉着大白的脑袋,问道:“你怎么将这只小祖宗带来了。”
蔷薇也是一脸无奈:“主子走之后大白在家闹腾的很,碧烟没办法,便让我将它一齐带来了。”
看似乖巧的大猫一闹腾起来寻常人哪里能招架的住,倒是难为碧烟了。
苏玉徽揉着大白的脑袋,似是想到什么一般问道:“大白与毛球都来了,小银环还在霁月居吗”
从骊山回来之后一直忙着调查谢婉的事,倒是将养的那三只给忘在了家中,也难怪素来乖巧的大白会抗议了。
蔷薇轻呼了一声,“属下来的时候小银环是跟着大白一起的,怎么到了夔王府就不见了。”
她是知道,苏玉徽十分宝贝那只小银环的,若是丢了可就麻烦了,怕苏玉徽担心,便又道:“小银环生性好动,开了春自然不会如同冬天那般乖巧的待在家中,想来贪玩跑出去了,等饿了自然会回来的。”
但是却见苏玉徽眉心轻拢,看样子又不像是担心小银环,蔷薇正不解呢,却听苏玉徽忽然开口问道:“你说,汴梁城中养银环的人会很多吗”
蔷薇斜了苏玉徽一眼道:“您当这是养什么阿猫阿狗呢,想养就能养。这银环蛇乃是蛇中之王,十分有灵性,不说汴梁城,就连南夷也难找到一只。再者说了,银环蛇毒性极强,寻常人家谁敢养它啊……”
说起来这小银环比那蛊王还要珍贵,对于苏玉徽养的这么一只灵性的银环蛇,蔷薇十分羡慕嫉妒。
苏玉徽眼眸微沉,想到的是之前周蘅芜的话——这只小银环叫做金风,还有一只叫做玉露。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世间真的有那般巧合的事吗
“主子怎么了”见苏玉徽许久不说话,蔷薇不解问道。
被蔷薇这般一打断,苏玉徽将心中涌现的那一丝异样给压了下去,问道:“这两日我不在霁月居,苏家可有什么动静”
“主子回到苏家后便常病着,如今碧烟对外主子病了不见客倒也无人怀疑什么。”蔷薇以一种波澜不惊的语气说道,听的苏玉徽嘴角不由抽了抽,装病真的是十分老套、却又十分见效的借口啊!
蔷薇没看出苏玉徽神情略微有些扭曲,继续道:“宣宁居那边听说小姐病了便让人送了些东西来,是秦嬷嬷亲自送过来的,她是个聪明人将东西送到外院没进来,便去回话了。”
提到宣宁居的时候苏玉徽眉心不由皱了皱,见她这般蔷薇不由问道:“可是宣和郡主那边有什么不妥”
蔷薇虽只跟在苏玉徽身边几个月时间,但却也见识了不少后宅中的阴私之事,比起江湖上的腥风血雨,后宅中妇人之争虽然不见血腥却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这些事苏玉徽也没打算瞒着蔷薇,便将宣和郡主所做之事略微提了下,蔷薇听后都不由道:“这宣和郡主是不是疯了!在我们族中男女之间虽
第365章他的心思
周蘅芜进来的时候赵肃正在批改兵部送过来的加急文书,文书堆积成山的书案上,两只通体黝黑、只有额头上又一圈花纹的蛇正在黏在一起诉说着这些时日的相似之情。
见着那黏糊在一起的两只,周蘅芜不禁笑道:“今日清晨的时候还跟玉徽说起玉露呢,没成想它自己跑回来了。”
想到今日清晨之事,赵肃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悦道:“多话。”
两个人都是多年好友了,周蘅芜也不怕他的冷脸,凑上前道:“该不会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养的那只小银环就是你的玉露吧。”
赵肃冷哂,“之前不知道,你这般一提醒,估计已经猜出来了。”
那丫头看似是一只纯良无害的小白兔,但性情机敏,她之前见到金风的时候早就有疑心,再加上二人相处时玉露的行踪十分可疑,如今大约已经猜测出金风、玉露是夔王府所养。
只是除了这个,她是否还想到了其它……
周蘅芜见赵肃面色不虞,他是何等玲珑心思的人,一语中的:“该不会……当年送你金风、玉露的人,就是她吧!”
赵肃阴鸷的眼神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周蘅芜存心想看赵肃笑话,哪里在意那冰冷入骨的眼神,脸上带着促狭的笑看赵肃:“既然金风玉露是她送给你的,应当也知道了你就是她在山洞中救的那个人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赵肃的眉眼沉了沉,警告他:“她暂且未猜出,你不要多事。”
当日在山洞中,她送给的是从蛇窝里掏出的两颗蛇蛋,并不知孵出的是什么,纵然猜测到了玉露是他养的宠物却不知这两只是她所赠。
应当……是没猜出来吧,赵肃心中却有些不确定的想到。
周蘅芜立即道:“你我兄弟这么些年难道不知我性子如何么,你不让我说我自然会守口如瓶!”
赵肃冷“呵”了一声,却以一种不信任的目光看着他,“这话本王以前信,现在……”
毕竟是有前科在的,赵肃冷冷道:“美色误人。”
周蘅芜自知理亏,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不敢将赵肃得罪太狠,不然之后肯定被这厮收拾的很惨!是以十分明智的岔开话题,“话说现在就连靖亲王他们都知道当初玉徽在山洞里救的那个人是你,你该不会一直打算瞒下去,等玉徽自己发现你的身份吧。”
夔王殿下默然,那神情表示他就是这般打算的!
周蘅芜坏笑道:“听说这些时日玉徽除了在查苏家那些事之外也在让人查当日那个叫做‘夙寒’的男子,她这般在意,是否是对你上心了。”
听说二人孤男寡女在山洞中相处了数月,苏玉徽又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很难不对这样的异性产生好感,就像是……当年他与小妩一样。
当然周大公子不知道的是彼时山洞中中毒的夔王殿下是何等的一副尊容,才会做此遐想。
赵肃脸上神情淡淡,虽然今日苏玉徽方才否认只道自己是在意青鸾佩,但是听周蘅芜这般说,嘴角不受控制的勾起了一抹笑,端起了桌子上的茶盏掩饰住了脸上变化的神情。
见他这般,周蘅芜暗自腹诽了一声,又好心提醒道:“可若他一辈子都没发现你的身份,那你这一番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咔擦”一声轻响,他手中那白瓷茶盏蔓延出了几道裂缝冷冷的看着周蘅芜道:“她比你聪明。”
周蘅芜……
被人身攻
第366章施针
时雨居中,苏玉徽的手无意识的抠着红木桌子上海棠花纹,听蔷薇这般说,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苏瑾瑜他……来霁月居做什么”
那日从骊山回来,她便已经察觉出了苏瑾瑜对她的态度异常。虽然知道终究有一天苏瑾瑜知道她并非是真正的苏玉徽,不……或者说她是苏玉徽,却也是安羡玉。
十六年前,当师傅在苏家救了本该早夭的苏玉徽的时候,便注定了一个人却承载了两个人的命运的的宿命。
可是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不是不难过的,她会想到他对她的宠溺和放纵,会为她亲手做花灯,会担心她的安危色厉内荏的责怪于她,他是个好兄长,就像是大师兄一样对他好。
在他的身上,她总是能看到大师兄的影子。
她贪恋着他的好,所以一次次的用谎言欺骗没有告诉他真相,直到这个谎言再也圆不过来,被有心之人利用成了二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隔阂。
蔷薇看出了苏玉徽眼中的纠结之意,道:“苏瑾瑜担心小姐的身体,特意来看望您的。”
苏玉徽抠着桌子上海棠花纹道:“可是我却称病没见他。他那般聪明一个人应当看出我不在霁月居,所谓病了不过是借口罢了。在苏显的挑拨下他本就怀疑我是赵肃安插在苏家的棋子,如今一来倒是坐实了他的猜测。”
她的脸色有些郁闷道,虽然知道有一天自己的身份会被揭露,但却以这样的方式、被苏显加以利用,总让人觉得不大舒服的。
蔷薇听出了苏玉徽语气的郁郁之意,知道无论说的如何洒脱,她心中到底还是在意苏瑾瑜的,便道:“依照属下之见,事情可能并没有主子所想的那般糟糕。”
“既然二公子主动前去霁月居找主子,必然是没有听信苏相一面之词,想要问个究竟。主子若是如此放心不下,不如亲自跟二公子说明来龙去脉,也总好比在这里凭空猜度。”蔷薇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道。
苏玉徽一脸郁郁:“我就算说了,苏瑾瑜未必会信。”
连命蛊、借尸还魂,这样听起来匪夷所思的事让苏瑾瑜如何的相信。其实苏玉徽自己都不明白,这具身体究竟是属于苏玉徽的还是安羡玉的。
那日昭国城破,她明明已经身死但魂魄未曾消散得以借尸还魂,这应该是苏玉徽的身体,但是偏偏除了内力消散了之外,她的灵气如初,身上又有着玉隐一族特有的体质。
难不成因为连命蛊的原因,不仅是将她的魂魄、就连两个人的身体都合二为一了若是那样,是不是在某个契机之下自己的内力也能恢复如常
这些东西或许只有她那远在天边的师傅能解释一二了。
蔷薇不知苏玉徽的难言之隐,她本不是多话之人,该劝的已经说了便没有再说什么。
苏玉徽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同蔷薇道:“晚间的时候我要为赵肃施针,届时你与周蘅芜联手帮忙打通赵肃的经脉。”
施针之时要以内力加以辅佐,她如今内力全失,只好让众人中内力最深的周蘅芜与蔷薇帮忙。
帮苏玉徽施针蔷薇自然没有意见,但听到与周蘅芜联手,蔷薇面色沉了沉不大好看,狐疑的看着苏玉徽,以为她又在出什么幺蛾子。毕竟对于为了一顿早饭就能将她出卖的某人,在她心中已经一点信誉度都没有了。
苏玉徽摊着手一脸无辜道:“这次真不是我骗你,施针七日必要高手在一旁防止其乱窜的内力伤到经脉。”
末了,苏玉徽小声的加了一句:“毕竟《奇经谱》中的针法是我第一次用,万一归引不当赵肃
第367章只知苏相而不知天子
虽然施针需要七天时间赵肃内力才能恢复几成,但是赵肃醒来后的第二天在徽宗与大臣们翘首以盼之下夔王殿下准时上朝。
素日里大臣们是巴不得夔王殿下不上朝的,自从这位回到汴梁暂掌大理寺后,每日最大的兴趣除了练兵就是查大理寺沉积的旧案,要么很少上朝,一旦上朝就意味着哪个大臣要倒霉了——要么是贪污受贿之事抓到了尾巴,要么是哪家不肖子孙在外欺男霸女被告到了大理寺。
这位位高权重,查起案来也不怕得罪人,再加上徽宗对他行为默许,一旦查到谁头上轻则头顶乌纱帽不保、重则脑袋搬家,他行事雷厉风行惯了,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比如说那个倒霉的撞到夔王手中的户部侍郎,连审都没审,直接被摘了脑袋送到了其恩师的手中,朝中无人不心惊。
但近些时日汴梁城涌入了不少武人,各个佩戴刀剑在街上游走着,禁军与巡防营虽然加派了人手巡逻,但毕竟都是武艺高强的江湖中人,比武斗殴起来普通的将士哪里能阻止。
徽宗虽然气江湖中人行事嚣张,但大倾这些年来都重文轻武,极弱已久,也难怪天子脚下那些江湖中人竟如此行事了。
而这些时日唯一能镇的住此等场面的夔王殿下称病在家中,让那些江湖中人行事越发的没有顾虑,那些文臣们下朝的时候看着街上擂台上武人们生死相搏架势的斗殴,无比期盼着夔王“病愈”能狠狠的收拾他们一顿。
在朝中夔王是个特殊的存在,大臣们畏惧他雷厉风行的手段,却又敬他的本事。昔年边关战乱,有他镇守便能保边关太平;天下安宁时,有他在朝中便起不了什么大乱子。
就像是此次,江湖中人齐聚在汴梁城,徽宗整天的在丹房中求仙问药鲜少过问这些事察觉不出,但一些历经两朝的老臣们却能看的出此次江湖人行事这般乖张,看似是以参加武试的名义、实则是别有用心,有挑衅朝廷威严之意。
但因今年科举特许江湖子弟参加,提出此提议的不是别人,正是苏相,再联想到那些江湖人在汴梁城中行事如此肆无忌惮,若朝中没有倚仗,又怎会如此。
近些年来徽宗痴迷于求仙问药,就连早朝也不过三五日上一次,朝中一应事宜都倚仗于苏相,虽然早立了储君,但是东宫太子在皇后的授意之下亲信苏相,形同傀儡。甚至于出现“只知苏相而不知天子”这等荒唐的局面。
这些年来苏相与东宫排除异己、拉拢党羽,将好好的一个朝堂弄得污浊不堪,朝中有能之士为了明哲保身也不敢多言。徽宗性子虽然有些昏聩耳根子也软,但唯一做的清明的一件事那就是将兵权交在了夔王赵肃的手中。
虽然赵肃的手段狠戾,性情阴晴不定,与性格忠厚的靖亲王天壤之别,朝中的大臣们见到他不由退避三舍,生怕招惹上这个瘟神。但是不得不承认,赵氏子孙中,也就只有他靠谱成器。
在边关的时候戍守边关,使外地不敢侵大倾半步;回到汴梁代掌大理寺,将多年的沉积冤案都翻了出来,倒是让人能见到朝中有一分清明的希望。
那些历经两朝的内阁大臣们看着朝堂上穿着玄黑色朝服,英姿雄发的身影,竟微微出神,不知怎么想到了很多年以前的老靖王与尚且是太子的徽宗。
昔年大御灭亡之后天下三分,当以大倾最为强大,但是历经这些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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