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吾妃甚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葚酒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苏玉徽当然不知情的,还是号称八卦小能手的周杜若一一的问她解释,听的苏玉徽不由目瞪口呆,未曾想到一场科举背后不仅关系到寒门子弟的前途也关系到这些世家千金们的命运……
慕晚婵见着苏玉徽一脸惊讶的样子笑道:“这还是如今皇室中没有适龄的公主呢,不然每年科举考试皇家有意为公主选婿那才叫热闹,就像
第401章第一才子
苏玉徽应慕晚婵之邀前往楚风楼,得知了她与苏瑾瑜之间的那些往事,二人之间发生的那点不愉快也算是冰释前嫌了。
出乎苏玉徽的意料,看似端庄娴静的礼部尚书之女,性格却是十分的活泼和……叛经离道,和周杜若一样喜好美色,打着买琴的名义前去松鹤堂去看传言中引无数女子倾倒的异族琴师。
她们不知道那琴师的身份但是苏玉徽知道的,松鹤堂、异族琴师,除了她那招蜂引蝶的三师兄之外还能有别人么,她磨着牙准备去松鹤堂收拾陌华一顿,未曾想到途径书市的时候意外看见了慕生,慕晚婵同父异母的兄长。
第一次见到慕生的时候是在兰语社的画舫上,彼时因为蔷薇的缘故导致画舫漏水被淹,是慕生伸手相助苏玉徽才得以脱困。在苏玉徽印象中,慕生喜好音律,腼腆话少,虽然交集不多但苏玉徽对他印象还是不错的。
在书市中看到慕生苏玉徽并不觉得奇怪,毕竟慕生一看便就是个书呆子,在苏玉徽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的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那个锦衣男子——虽然不过是匆匆一眼,但凭借着苏玉徽良好的眼力一眼便就认出了那人不是别人。
“曾邑!”
那一日城楼上,令人撕心裂肺的一幕宛若历历在目,从弓弩中射出的那把箭穿透了师兄胸膛,鲜血从胸口涌出染红了雪白的盔甲,他从战马上坠落的身影如泰山倾颓!
就算不管过多久苏玉徽都无法忘记那一幕,天龙山庄见到那神秘的少主的时候,苏玉徽自然是惊骇异常,为什么失踪的江晚奕会成了天龙山庄的少主
那时她恨不得立即让江晚奕也尝一尝那种万箭穿心的滋味!没想到最终却因为失足不小心掉下了悬崖,若非是赵肃及时相救她的小命估计都要丢到了那里。
之后因为骊山之行,苏玉徽顾不得再去查天龙山庄的事,等到从骊山回来后天龙山庄的人手便被陌华接了去,如今见了曾邑在这里,新仇旧恨,恨不得立即手刃仇人。
而正与慕生并肩走在一起的江晚奕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苏玉徽连忙放下车帘——昔年在王宫的时候,江晚奕是见过他的,放下的车帘遮挡住了他那如炬的目光,但苏玉徽心底却有种他已经认出她的错觉。
应该……不会的吧,距离这般远,江晚奕眼力再好怎么可能会认出她来。
虽然她与江晚奕二人从小就定下了婚约,每年她都会王宫,他是昭王重臣,出入王宫也十分频繁,但是在苏玉徽的记忆中二人却鲜少有过交流。
那时的江晚奕是丞相之子,青年才俊又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与长公主安敏并肩在一起珠联璧合,也是王宫中一道独有的风景。
而她虽然因为母亲与江夫人的缘故两家定下了婚约,但是她常年在月宫鲜少回来,且那时江晚奕与师兄徐毅政见上不和,多次为难师兄与徐家。
月宫的人都是最护短不过的,在回到王宫之后她听到朝中那些事为师兄不平,没少明里暗里给江晚奕使绊子。
让她记忆最为深刻的就是狼谷一役师兄徐毅大获全胜,但是江晚奕却在昭王面前参了师兄一本,说他居功自傲不听调遣擅自出兵,所以那次师兄非但没有被赏反而被罚禁足。
她气不过如此,便入夜潜入江家揍了江晚奕一顿,专门挑脸打的。
将他搜集的玉雕摆件全部给顺走,据说那玉雕是江晚奕最心爱之物,那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都是江晚奕亲手雕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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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安抚人心
与书市隔着一条街的便就是琴馆,平日里静雅清幽的地方如今却门庭若市,跟前面书市一般热闹。
只不过,书市那里多数是书生才子什么的,而此处大多数是一些女子,有戴着帷帽矜持的世家千金,也有三五成群的小家碧玉;有尚未出阁的闺阁女子,也有成亲的妇人。
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说的都是松鹤堂新来的琴师是如何的风流多情,连梨园的柳湘梦都比不上;有人说那琴师是何等的温柔体贴,上次来这里买护琴的松脂的时候还送了她一盒子润手的蔷薇膏。
话音落下,那少女引来排队女子嫉妒羡慕的神情。
下了马车后苏玉徽被这排队到琴馆买琴的人数量不由叹为观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早晨醉仙楼排队买点心呢……
周杜若与慕晚婵看着这么多人也小小的惊叹了一番,十分遗憾的表示今天可能排不上队去看传言中那绝色的琴师了。
苏玉徽一脸阴云密布看向那一群少女之间还有几个穿的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咬牙道:“为何还有男子在这里!”
慕晚婵看了一眼那向着琴馆里面不住张望的男子一眼,小声的在苏玉徽耳边道:“听说那新来的琴师面容比女子还要姣好,难免引来一些人觊觎……”
苏玉徽按住跳动的眉头,她真的很想将陌华拎出来抽一顿。
松鹤堂这边,谭青南早就知晓二堂主是位能招惹是非的主,没想到来汴梁城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能惹这么多事。
原本松鹤堂是安插在汴梁城的分坛,主要负责汴梁城的信息传递和联络,毕竟这是天子脚下,有什么风吹草动很有可能关系着天下局势的变化,松鹤堂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这些年来松鹤堂一直在汴梁低调行事从来没招惹什么是非,之后与他身份同等的肖十七驻守汴梁的时候,那也是奉宫主之意暗中协助三堂主,与他们行事并不冲突。
后来三堂主秘密来到汴梁,行事也十分低调也不插手堂中的事,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在进行中,直到这位的到来!
不过才来半个月,这松鹤堂比梨园还热闹,汴梁城的那些夫人小姐们听说这里来了个绝色的琴师假借买琴之名只为看他一眼。而这位来者不拒不管对方年龄如何身份如何都能调笑一两句,而且对于胭脂香粉等颇有研究,时不时指点一下她们护肤妆容之法。
原本冷清的松鹤堂贵客不断,生意好到让同行眼红,谭青南无语望天,如今松鹤堂不相干的人这么多,让他如何探查消息、行事啊。
可是偏偏这位二堂主的性格十分古怪,他无法劝阻、也不敢劝阻。
看着这满琴馆的人谭青南只觉得一阵阵头疼,便留了两个人在前面招呼自己到后面图个清静了,方才喘口气,便听见下人回话道:“三堂主来了。”
闻言谭青南先是一惊,紧接着道:“快,快请三堂主进来。”
只希望三堂主能将这祸害带走。
周杜若与慕晚婵二人对传言中绝色琴师十分感兴趣,便排在那长长的队伍后面等着见那琴师一面。苏玉徽看着那些一脸激动的大姑娘小媳妇夹杂着几个目露垂涎神色的男子,苏玉徽脑袋一阵阵的抽疼,表示自己对长相艳丽的男子并不感兴趣,寻了个借口去对面的茶楼,转身却扣响了松鹤堂的后门。
苏玉徽脸色十分难看问道:“谭先生,这究竟怎么回事我不是让师兄在城中低调行事么。而且这里是月宫分坛
第403章遇险
此时松鹤堂正对面的茶楼中,慕生与曾邑还有几个书生正在喝茶,那些书生都是汴梁城官宦人家的子弟,与慕生是同窗好友。
慕生如今在钦天监为官不参加春试,但谁不知道前些时日慕家嫡子暴毙,慕生不久前也被记到了慕家夫人名下,身份自然水涨船高。
虽然慕生如今不过是小小的灵台郎,但背后毕竟是礼部尚书的嫡子,有他相助在朝中定然是平步青云,他们以后想要进朝廷,少不得要多多交际一番。
除了慕生之外,还有如今名满汴梁的曾邑,虽然他是江湖出身,但是谁不知道如今天龙山庄与朝廷官员私下交往甚密。
此次提议让江湖子弟参加科举考试的人正是苏相,难保不是在为这位少庄主铺路。
他们都是官宦人家子弟中最为灵活的几个,知道依照自己的才华凭借真材实料的在科举上考取功名是不可能之事,参加科举不过是走过过场而已,左右他们家中有后台之后再花银子朝中捐个官职。
参加科举,不过是为了多结交好友,以为自己在朝中铺路罢了,而慕生与曾邑,正是如今朝中新规炽手可热的两个。
原本听闻苏相的嫡子此次也参加春试的,他们有心结交可是此人性格孤傲,虽然他们有示好之心但是他却无意。
不过是个瘸子罢了,就算是以相府公子的身份参加了科举考试又能如何,顶多能在御前谋个闲职就不错了还能有什么大作为不成,他们心中不屑的想到。
今日恰好无事便邀了他们二位一齐来这茶楼小聚一番,正好说到不久后科举一事,一个身形纤瘦的书生恭维道:“曾兄文采卓然,此次殿试头魁定非曾兄莫属啊。”
曾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谦逊道:“曾某不过一介江湖人,才疏学浅能参加科举已是皇恩浩荡,哪里还想着夺魁一事。再者说此次科举考试卧虎藏龙,近有苏家二公子苏瑾瑜,远的听说武安侯家的公子也来此参加,听说他素来有邕州第一才子之名,这新科状元究竟能花落谁家,不得而知了就。”
几个书生听着他谦逊的话一脸讪笑,想到他们寒窗苦读数十年,竟然比不上一个江湖人文采好,心中有多郁闷不言而喻,不过面上倒是也没表现出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恭维于他道:“苏家的二公子才回不久,文采如何我们不得而知。至于那温洵么……温家都是一群蛮人,邕州又是蛮荒之地,他这个邕州第一才子的名声定然是吹捧出来的,哪里比得上曾兄的真才实学。”
他们吹捧着曾邑,忽然想起被他们忘在一旁的慕生,想到如今他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了,不敢冷落于他,便笑道:“您说是吧慕公子。”
慕生比不得曾邑长袖善舞,连连说是……
曾邑却没接他们的话,目光看向了窗外——那里正对着门庭若市的松鹤堂。
旁的书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着打扮花枝招展的衣裙女子不屑道:“听说这琴馆新来了位模样俊朗琴师,引来不少的闺中女子前来买琴,听说还有青楼女子来捧他的场呢。”
话音落下不少书生纷纷摇着脑袋道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曾邑目光未变,看到那熟悉的青色身影的时候,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终于……再见到你了么!
此时松鹤堂的后院。
谭青南是月宫的老人了,行事谨慎又对月宫忠心耿耿,正是因为如此宫主让他负责汴梁城的联络一事,这些年从来没出过任何差池。
数年前,同他身份相当的肖十七接受密令来到汴梁的时候谭青南还以为宫主因为他年迈的
第404章微臣喜欢殿下
从松鹤堂出来,苏玉徽想着夔王府的马车停在不远处,便十分有信心的独自走了过去,她到底高估了自己的认路的本事与运气,非但没有找到夔王府的马车,反而迷路遇见不该遇见的人。
听到背后那一道华丽的声线,苏玉徽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却此时已经黄昏时候,晚霞将澄净的天空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嫣红色,那个锦衣长袍的男子站在那里,面容清俊,眼中带着濯濯的光辉。
挺拔的身姿比文人多了几分潇洒飘逸,温润的眉眼减了武人的凌厉气魄,平心而论,他的容貌在世人眼中应该算是个十分俊秀的男子。
江晚奕!
苏玉徽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可是此时当日在天龙山庄与他交锋时便知此人是个高手,当时若非赵肃相救她根本无法逃脱。哪怕恨不得立即手刃敌人,可是在没带侍从暗卫的情况下他们二人若是交手无异于以卵击石。
而且,此人化名为曾邑在汴梁城中,怎么看怎么像是来者不善的样子。
不过是须臾之间苏玉徽权衡利弊了一番,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下意识的拔腿就跑。
她深知自己功夫不如江晚奕,若此时能跑进纵横交错的巷子中,或许能借着地形的优势甩开他!
很快,当苏玉徽一头撞进死胡同里的时候,就十分懊恼自己为何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战战兢兢的回头,便见江晚奕已经堵住了巷子口,戏谑的目光看着她,在苏玉徽惊惧的目光下一步步逼近道:“殿下为何一见微臣就跑呢微臣看起来有那么可怕吗”
他一步步逼近,苏玉徽只得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触到冰冷的墙壁,苏玉徽心中一凉,面上故作平静装作一副无知的样子看着他道:“这位公子在说什么小女子听不懂。”
一双桃花眼柔弱无辜,像只天真的小白兔。
江晚奕目光沉沉的看着她道:“多年不见,殿下装无辜的本事依旧不输当年啊。”
当年在宫中她为了给徐毅出气,在他酒杯中下药导致他御前失态。
被他逮到的时候却是一脸无辜,那时她不过才十一二岁精致的像个瓷娃娃,一双桃花眼带雾气的看着别人任凭谁都会心软,想不到会做出在酒中下药、背后打人闷棍这样的行径。
当年在她手中他没少吃亏,她这般做,都是为了徐毅,全然没想过谁才是真正与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势如闪电般一把扣住了苏玉徽的右手——自她的指尖,有黄纸包的粉末掉落在地上,他欺身上前看着眼中带着惊慌之意的她冷笑道:“殿下故技重施,以为我还会像上次一样上当么。”
眼前的少女看似是乖巧的小白兔,实则是只狡猾的小狐狸,虽然功夫尽失但是天龙山庄与他交锋时却也伤到了他,是以此次他并不敢小觑。
苏玉徽听他说起天龙山庄一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他已经知道了夜探山庄的人是他,那么她在调查江晚奕的同时江晚奕对她了解又有多少!她从松鹤堂出来之后是否就已经被他盯上,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她又该如何从他手中脱身!
短短一瞬间她心中闪过了许些个念头,忽然感觉到眼角处划过一丝凉意,对上的是江晚奕那阴郁的神色,他右手扣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挣脱,左手划过她的眉宇间眼神带着痴迷与狂热:“殿下可知当日微臣亲眼看着您被安敏那个贱人推下城楼的时候,微臣心中,有多么心痛。”
“还好……天见犹怜,您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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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获救
苏玉徽原本想着今天出门没带暗卫竟然遇到仇敌江晚奕本来够倒霉的,让她没想到的是更倒霉的是后面,被她视为死敌的江晚奕竟然口口声声的说喜欢她!
当即她只觉得背后一阵恶寒,这种感觉比师傅说要给她找个师娘还要惊悚和意外。
但是紧接着,江晚奕的话成功的让苏玉徽变得在意起来,“他们遗弃殿下、利用殿下、算计殿下,只有微臣实实在在喜欢着殿下……”
若能忽略掉江晚奕最后一句话,他所说的话,是否在暗喻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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