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大嫁来种田秦瑟谢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尚修文还小,不懂这些,听得一脸茫然。
秦瑟忽然问道:“对了,是谁跟你们说,你们家烧制的瓷器出了问题是京中来的人,还是京中来了圣旨”
尚修文:“……是县衙来的人,说是京里来的旨意,把我爹给抓走了。”
秦瑟:“那你们家里有人见过那份旨意没”
尚修文一呆:“没有……”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你们都没见过从京中来的旨意,只有县衙的人,迅速把你爹抓走了,没等你们家了解情况是怎么回事,你爹就死了,你娘就重病不起,县衙那边就让你筹钱,要不然就要拿你家问罪”秦瑟捋出个大概。
尚修文琢磨了一下,是这个意思,便道:“差不多是这样……”
秦瑟无奈地一笑:“我说你们家是傻,还是你傻啊,从头到尾没有任何旨意,只有县衙那边抓人办案,你不觉得这里面透着蹊跷吗”
尚修文茫然:“啊”
秦瑟无语。
张半仙见他还没听懂,解释道:“这件事现在明摆着,就是县衙那边在陷害你们家,如若真是京城里来的旨意,县衙去拿人的时候,就会把旨意亮出来了,你们也不可能看不到旨意在哪儿,更不可能这么迅速的,就害死了你爹,还让你们交钱。如果真是京中的旨意,哪里是交钱就能了事的。”
尚修文这才听明白,“你们的意思是说,我们尚家,被县衙给算计了”
“现如今只是不知道,算计你们家的,是不是只有县衙。”秦瑟道:“不过,也不怪你,你年纪小,你爹如果还活着,或许能看出来什么苗头,可县衙那边人速度太快,直接害死了你爹,你娘又病倒了,剩你一个孩子,只能听从县衙那边的摆布。”
第219章 是个陷阱
尚修文面色巨变,明白过来,这从头到尾原来就是个设计的陷阱,天高皇帝远,县衙在前,先害死了他爹,导致他娘病倒,全家上下,剩他一个黄毛小儿,那时候自然是县衙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能不听,也不敢不听。
意识到这一点,尚修文脸色惨白,“可,可我们家和县衙从来没有冲突,他为什么要害我们家”
秦瑟耸肩:“谁知道呢,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仇恨和冲突永远来的莫名其妙。也许你什么都没做,只是因为你们尚家有钱,县衙羡慕眼红,就能算计你们,又或者是,你爹娘在其他地方得罪了县衙,县衙那边就找了个由头收拾你们。”
到时候,就算等到尚修文长大了,反应过来了,时过境迁,他也不能再把这个案子翻出来,闹出什么名堂。
并且谁知道到了那时候,县衙的县官,是否还是现在的县官。
总之,若是没有事先抖搂出来,这件事,尚修文就只能哑巴吃黄连,自己给吞了。
尚修文呆了一呆:“那,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去上告,上告还不行吗”
秦瑟道:“你有证据说县衙是算计你们家的吗”
尚修文连忙道:“你们刚才不是说,这明摆着是县衙算计我们吗怎么又不能告了他拿不出来旨意,我还告不到他”
“只怕还没等你去上告,你这条命就没了。”秦瑟意有所指地道。
尚修文这次倒是反应的极快,“你是说,他们可能会杀了我”
秦瑟道:“如果真是县衙害你们家的话,他明摆着是想坑你们家的钱,你觉得,他会为了钱冒险,让你去上告吗想必这个时候,肯定有不少人在盯着你,但凡你的举止,脱离了他们的掌控,说不得,你这条命眨眼间就没了。”
尚修文瞪大眼睛:“他,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小孩子,你还是太天真了。”秦瑟笑道:“有一句话说得好,天高皇帝远,他是县官,直属管着你们,只要没人能去上告,他把你们一家都杀了,也不会有人发现,要不然,你以为他们怎么敢,这么直接的谋财害命,要了你爹的命”
尚修文激动起来,眼睛通红:“可,可我还活着!他就不怕我偷溜出去,有机会上告”
“他既然留你一条命,那就是有把握将你拿捏的死死地,知道你没机会去上告。”秦瑟道:“还是那一句话,你现在一出去,一朝浔阳城知府那边去,下一秒你的命或许就没了。”
尚修文一屁股跌坐在地,“那,那我要怎么办,难不成眼睁睁看着他害了我们家吗”
“这件事也不难办,忘了告诉你,我认识云安知府。”秦瑟忽然弯唇一笑。
尚修文一愣。
秦瑟已经转头,去看向张半仙,“徒弟呀,你得帮我跑一趟。”
张半仙立即道:“我明白,我现在就亲自去浔阳城,帮尚公子上告!”
“不,上告的事,还得尚公子自己来,你去浔阳城一趟,把徐知府接过来。”秦瑟摸了一下下巴,“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尤其是,尚修文命格里意外的破相,以及贵气流失的速度,都显示着,这不是简单的算计或者陷害。
一定还有其他内情。
等到徐知府来了,她再问问云阳城县官老爷的情况,再做打算。
张半仙了然,“好,那我现在就去。”
“嗯,早去早回。”秦瑟点点头。
张半仙应了一声,便急匆匆地跑出去,出发去浔阳城。
尚修文见状,心里不免仍旧是心急如焚。
秦瑟看到他神色不太好,便安慰道:“你也别太着急了,他已经出发去了浔阳城,快的话,说不得明天一早,你就能见到徐知府。”
尚修文心里觉得安慰了一些,可还是眉头紧锁,“我,我现在只担心我娘……”
“你娘”秦瑟才想起来这个事,问道:“对了,你说你娘重病昏迷,可你一个人跑出来了,那你娘现在是谁在照顾着”
尚修文道:“是我二叔二婶。”
秦瑟顿了一下,“你们尚家,还有长辈,为什么要你一个小孩子在外面一个人乱跑”
尚修文皱眉:“我二叔二婶没读过什么书,两个人当时也被县衙说的旨意,吓得不轻,二叔还差点被抓走了。”
“你二叔二婶跟你们家关系好吗”秦瑟随口问道。
尚修文点点头:“二叔二婶都是好人,我爹娘在外面忙活的时候,都是他们在家里照顾我,就跟我的父母差不多。”
秦瑟摸了摸下巴,一时间没说话。
尚修文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道:“大师,你是在怀疑我二叔二婶吗”
秦瑟笑:“你觉得呢”
尚修文却正色道:“不可能,我二叔二婶待我视为己出,怎么可能害我们”
秦瑟扬眉:“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何必这么着急为她们辩解一切等徐大人来了,自有定断,现在不是你说他们不会就不会,也不是我说会就会的事儿。”
尚修文闻言,才意识到自己情绪有点激动,他压着心里翻涌的情绪,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道:“谢谢大师,我……我知道了。”
秦瑟笑意淡了淡:“对了,你们家距离花神镇不远吧”
尚修文嗯了一声,“跟花神镇去浔阳城的距离差不多,一个偏南一个偏北,这样。”
秦瑟了然,“行,那等徐知府到了,我们就一道去你家看看,如果真是县衙为了一己私利,陷害你们家,那等到徐知府去了,自然会调查清楚的。”
尚修文心里安定了一下,再次起身拜谢:“多谢大师,幸好有大师帮忙,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到底是一个小少年,对这些事,一向是手足无措,毫无经验,却也没人能帮他,好在他遇到了秦瑟,一切的事情还能有转机,他还能活着。
一想到他差点死翘翘了,尚修文心里就忍不住恐慌。
看到他神色不太好,秦瑟便道:“你去屋里休息一会儿吧,我徒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等下做了饭,我再去叫你。”
第220章 来的这么快
尚修文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奔波,今天跑来花神镇后,也一直没有吃喝,水米未进,加上奔波了一整日,他确实觉得疲惫不堪。
闻言,他腼腆地笑了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但并没有拒绝秦瑟的好意,在秦瑟的指印下,他去了谢桁睡的屋子,暂行休息。
秦瑟看到他进了房间,才回到厨房。
添的一把柴,已经消耗殆尽,她立即坐回灶台前,继续往里添柴。
谢桁看到她回来就去干活,将手里的菌菇,下到汤里后,问道:“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出事了,是一个小屁孩儿,家里出现了变故,今天幸好遇见我,才算暂时保住一条命。”秦瑟也没瞒着谢桁。
谢桁方才往外瞥过一眼,看到了尚修文,那个少年比他们也小不了两岁,到秦瑟嘴里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小屁孩儿
谢桁看了秦瑟一眼,见她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问题,好像认为还挺正常的,他也没多想,“那他今晚要在这住下吗”
闻言,秦瑟添柴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笑眯眯地看着谢桁,“对了,我忘了跟你说,我让他暂住你的房间了,那啥……他毕竟是男人嘛,要留宿的话,肯定是住在你房间比较合适,你说对吧。”
谢桁早就猜到会这样,也是无奈,“随你吧。”
秦瑟嘿嘿直笑:“你别生气,你晚上就跟我住我的房间嘛,那间房空着也是空着,对吧。”
见秦瑟一脸撒娇,谢桁眼里浮现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行,都听你的。”
秦瑟笑意更浓,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谢桁很是无奈,却也不能驳了秦瑟的意思。
……
等到了晚间,客人散尽,谢桁才额外做了一桌菜,秦瑟去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尚修文叫了出来,尚修文疲惫的厉害,睡得很香,被叫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懵,缓了一会儿,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又恢复了一副拘谨的样子,整理好衣衫,走出来,拘束地,小心翼翼地看着秦瑟和谢桁。
谢武方才拿了一份饭菜回家去了,家里只剩下秦瑟和谢桁两个人。
尚修文才发现,秦瑟家里还有个其他男子,他原以为,这是外头聘来的厨子,但看到秦瑟和谢桁举止之间,都是亲切的熟稔,并不像是一般的雇主和雇员之间的关系。
秦瑟摆好碗筷,回头看到尚修文在那傻傻的站着,便笑道:“还站在那做什么,快过来吃饭呀。”
尚修文这才怯怯地往前走了两步,朝着秦瑟和谢桁见礼,“大师……这位公子,万福。”
谢桁略略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秦瑟弯唇道:“他是我夫君,谢桁,你叫他名字就行,我叫秦瑟,你叫我的名字也行,不用一口一个大师的,听着怪别扭的。”
尚修文闻言,愣了一下,没想到秦瑟和谢桁是夫妻关系,有点意外,他以为这样的得道大师,都会一生穷其修炼,不可能成亲生子的,忍不住盯着秦瑟和谢桁看了几秒。
待看到秦瑟一脸揶揄的笑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的举动有些失礼,连忙低下头,道:“原,原来是大师的夫君,我乃是云阳城尚家独子,尚修文,见过谢公子,请公子安。”
“不必客气,眼下只剩下我们三人,就当是做客吧。”谢桁淡声:“都坐下来吃饭吧,饭菜凉了,可不好。”
秦瑟点头附和:“对,赶紧坐下来吃饭吧,别傻站着了。”
尚修文呐呐地应了一声,才在饭桌边坐了下来。
谢桁做了四菜一汤,看着颇为丰盛,有鱼有肉,还有一锅菌菇汤。
尚修文这些日子接连在外面奔波,还没好好吃过一顿饭,更没吃过这么丰盛的一顿。
这样的饭菜,明明以前他在家时,经常吃,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经过这些日子的粗茶淡饭后,再看到这样一桌饭菜,尚修文馋的差点流口水了。
秦瑟看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饭菜,失笑地将碗筷推到他面前,“别看了,赶紧吃吧,再看口水都下来了。”
尚修文闻言,连忙抬袖擦了擦唇角,但在袖子刚触碰到嘴角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举动有多蠢,满脸爆红,赶紧把手放了下来。
秦瑟看着他,就像是看到自己那些蠢徒弟似的,只觉得好玩,跟谢桁对视了一眼,心想,看吧,她没说错,就是个小屁孩儿,还是个蠢蠢的小屁孩儿。
接收到秦瑟的目光,谢桁当做没看懂,伸手盛了一碗汤,递到她面前,“你也坐下来,赶紧吃饭吧。”
秦瑟哦了一声,这才笑眯眯地坐下来,捧着谢桁给盛的汤,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谢桁很快也坐下来,一并用饭。
正如秦瑟所说的,今晚张半仙是回不来了。
他们吃过饭后,看到时间不早,便也不再等了,一个个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秦瑟跟着忙活了一天,虽说没干什么粗活累活,但她今天早上起来身子就不痛快,跑了一天,也觉得疲惫,泡了个澡,回到房间里,爬上床,倒头就睡。
谢桁洗漱回来,见她已经毫无形象地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不由勾唇失笑,他走过来,呼吸都跟着弱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轻手轻脚的,在秦瑟身边的位置躺下来,生怕惊动秦瑟似的。
秦瑟却像是个粘人精,他刚躺下来,秦瑟就闭着眼,麻溜地爬进了谢桁的怀里,八爪鱼似的抱住谢桁。
谢桁呼吸一滞,发现秦瑟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睡得极香,他神色柔和下来,反手揽住秦瑟的腰,让她趴在自己怀里,自己也闭上了眼,在秦瑟均匀的呼吸中睡着了。
等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张半仙带着徐知府赶了回来。
秦瑟和谢桁刚起来没多久,看到张半仙和徐知府踏进来,她还有点意外,“来的这么快”
张半仙笑道:“徐知府一听说,是师父找他有事,就立马跟着我,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徐知府也跟着笑道:“姑娘,我们这刚分开没多久,不想你这边就出了案子,大致的情况,我已经听张半仙说过了,那尚家公子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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