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大嫁来种田秦瑟谢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谢桁接过来,感觉到里面的茶都凉了,他起身去还了一杯,递给秦瑟,“看你,你想回去,我就陪你回去,你若不想,我们就在这里呆一辈子。”
秦瑟倒是有点意外了,她靠着窗,也没接谢桁手里的茶杯,玩味儿地笑着,“你还真的挺奇怪的,谢桁,之前你明明不高兴,不让我和官府有任何牵扯,甚至我去京城你都担心,不让我去的,现在却随我愿不愿意回京都行,什么事,让你转变这么大”
谢桁见她不接,举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浅淡的弧度,“不是你说的,你现在手上有免死金牌,什么都不怕了吗再说,你和太子关系也不错,他会保你,只要你想回京,回去做秦家大小姐,我就支持你。”
秦瑟一扬眉,“你是觉得,我会吃不了苦,想回去做回锦衣玉食的千金大小姐,才会选择离开”
谢桁:“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本来就是娇养的闺阁小姐,我只是希望你过得更好。”
秦瑟眯了眯眼,忽然凑近了谢桁,在他唇角亲了一口,“行,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你让我一个人想一想吧。”
这话就是想让谢桁出去了。
谢桁盯着秦瑟看了两秒,却看不出来,秦瑟到底在想什么,只能微微颔首,将茶杯放在了秦瑟手里,提步走了出去。
秦瑟看着他走出去,看着他将房门关上。
盯着那紧闭的房门看了几秒后,秦瑟目光落在了手里的茶杯上。
谢桁说的话,她五分信五分不信。
免死金牌……
她倒是早就有了,可谢桁还是跟她说过,让她还是少跟官府打交道。
现在却又支持她回京。
京城。
那可是秦家灭门的地方,知道秦家案子的很多。
让她回去
谢桁到底在做什么打算
秦瑟捉摸不透谢桁的想法,也只能暂时按捺下来,她不认为自己会看错人,也不相信谢桁会害她。
如果要害她的话,以原身那作妖的性格,早就凉了。
是以,她也不想去戳破这层关系,她就慢慢等,等到谢桁主动跟她说实话。
而秦瑟这边按捺下来后,秦茂和真得再花神镇住了下来。
秦瑟都有些意外,秦茂和是在任官员,又不是普通百姓,怎么可能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秦茂和却像是个没事人似的,住在了距离云开酒楼不远的客栈,每日三餐都来云开酒楼食用,偶尔还会和秦瑟说起一些,他记忆中的,秦瑟的父亲,他的大哥。
秦瑟心下狐疑,就让张半仙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秦茂和递了长假,如今在休假。
他手里的活,都被自己的属下接管了。
一般来说,在任的官员,哪有自己给自己放长假的
因为一旦权力不在自己手里,让给了别人,哪怕是自己的亲人,想要再收回来都很难。
秦瑟不相信,秦茂和不知道这一点。
那他为什么还要冒着风险,跑来找她
真是因为心里愧疚
秦瑟觉得不太可能,她就等,等到秦茂和忍不住,自己露出马脚。
是以,她每天的生活,也就恢复了常态,在酒楼里帮帮忙,出去逛逛街,偶尔会跟秦茂和说上几句话。
但大多都是秦茂和说,她听。
秦茂和也拿不住她到底在想什么,她也不知道秦茂和在想什么。
日子就这么过去。
秦瑟逐渐的把注意力给转移了,她还得给兰草办法事,就去卜宗堂找了张半仙,让他帮忙给兰草办法事,又选定了一个日子,给荷黛的尸骨安葬。
这两件事办妥之后,日子已经过去了四天。
秦瑟闲来无事,就往卜宗堂一坐,看看面相算算卦。
张半仙眼瞅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秦瑟还像是个没事人似的,他就忍不住问了一句,“师父,你会回京城吗”
秦瑟坐在卜宗堂的长案后,抱着个紫砂壶,懒洋洋的眯着眼。
闻言,她双眼睁开了一条缝,看了张半仙一眼,饶有兴趣的问:“你觉得,我该回去吗”
张半仙挠头,这种事他怎么知道
他想了一下,嘀咕:“其实,我还挺不希望师父回去的,京城跟咱们这,隔着那么远,千山万水的,师父要是去了京城,我估计这辈子也见不到师父了,还不如在花神镇,大家总是在一起的。”
秦瑟笑了一下,“可惜,我还真得去一趟京城。”
张半仙瞪大了眼睛,“师父你决定了”
秦瑟抱着紫砂壶喝了一口茶,“早就决定了。”
在秦茂和来之前,她就决定,早晚要去一趟京城,她要查查看,原身家的事,以及御魂鬼笛。
这两件事,她都得弄清楚。
去京城是势在必行。
拒绝秦茂和,是因为她一开始打算偷偷去,最后去的时候,没人知道,再偷偷查清楚回来。
但眼下……
她倒是改变主意了。
张半仙有点着急,“师父,你是说真的,你真打算去京城啊那我怎么办”
“你要是愿意,就把卜宗堂兑出去,跟我一块去呗。”秦瑟无所谓地道。
多一个人,她也不在乎。
张半仙一听能和秦瑟一块去京城,顿时激动起来,“师父,真的,我真的能和你一块去京城”
秦瑟懒散地笑:“有什么不行的”
第258章 一个大案子
张半仙高兴的都快跳起来了,他还没去过京城那样的大地方,整个人忍不住雀跃。
他连忙问道:“那师父,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跟秦茂和一块回去吗”
秦瑟犹豫了一下,“还没确定,再等一段时间,他要是愿意等,我们就跟他一块回去,要是不愿意等,我们就单独去。”
张半仙一怔,“为啥秦大人都不愿意等我们,师父还要去京城师父去京城,不是要做秦家大小姐吗要是秦大人不愿意等我们,那不就是说他不高兴了他不高兴了,师父去京城,他还会接纳师父吗”
秦瑟都快被他绕晕了,白他一眼,“为什么为什么,你十万个为什么啊我去京城自然有我的道理。”
张半仙这才老实下来,他仔细地盯着秦瑟看了一会儿,发现秦瑟是真的打定了主意,要去京城,就默了一瞬,但还是忍不住。
他咳了一声,紧张兮兮地问道:“师父,那你打算去京城的事儿,跟谢公子说了吗”
秦瑟打了个哈欠,“还没,我等下回去就跟他说。”
语毕,秦瑟便闭着眼小憩,俨然不乐意再说话了。
张半仙心里跟几头鹿在乱撞似的,一方面是要去京城的兴奋,他还长这么大,还没去过京城,一方面又是对京城未知的忐忑和不安,也不清楚秦瑟这突然要去京城是什么意思。
……
秦瑟在卜宗堂里,待到了晚上,才回到云开酒楼,跟谢桁说起要去京城的事。
谢桁正把做好的晚饭,往桌上放,闻言,他手下顿了一下,才将饭菜放到桌上,神色中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只是转过头来问秦瑟,“怎么突然想去京城了”
秦瑟坐下来,拿着筷子,先尝了一口菜,才道:“就是觉得,秦茂和都这么来恳求我了,还在这地方,等了我这么久,我要是不去一趟,怪对不起他的。”
谢桁盯着她,他不认为秦瑟会因为这么牵强的理由,突然改变主意要去京城。
他走过来,倾身靠近秦瑟,目光直视着她,一片漆黑,“瑟瑟,你跟我说实话,怎么突然想起来去京城的”
秦瑟眨眨眼,又眨眨眼,好像没想到谢桁会这么问似的。
待瞧见谢桁一脸正色,她噗嗤一声笑道:“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我就是想着,应该回去一趟,我的家,不是在那里吗而且,我爹娘的坟也在那儿,无论怎么说,我都应该去看一看才是。”
谢桁凝视着她,没有错过一丝一毫,她面上的表情,想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什么破绽。
但他完全小看了秦瑟。
秦瑟早就学会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到一点都不外露。
他盯着秦瑟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一丝破绽来,不由直起身来,“你要是真决定要去,那就去,去看看他们也好,说来我也还没见过他们。”
秦瑟点点头,放下筷子,捏着谢桁的袖子,揶揄道:“是啊,你这个做女婿的,还没去见过老泰山,这多不好这回回去,我就带你们去看看他们,让他们给把把关,要是觉得你不行,尽早给我托梦来。”
谢桁失笑,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这话也是能随便乱说的好好吃饭吧。”
秦瑟揉了揉额头,嘿嘿一笑,把注意力放在了饭桌上。
看到她大快朵颐,一点破绽都没有,谢桁都有点恍惚,要不是他很清楚,秦瑟是什么性子,他都要以为,秦瑟确实只是想回去,看看爹娘,没有其他打算。
谢桁垂下眼眸来,看来京城那边得早做安排了。
秦瑟不知道谢桁心里的想法,等吃完饭,她就去见了秦茂和,表明她愿意回京城一趟。
秦茂和立即高兴起来,“好好好,只要你愿意回去,我立即托人打点,你说什么时候走,咱们就什么时候走。”
秦瑟微微一笑:“秦大人,你也不必这么高兴,我并不是要跟你回秦家去,我只是想回去看看我爹娘,等看完他们,我就回来。”
秦茂和却不在乎这个,满脸堆笑:“只要你愿意回去就好,怎么着都行!”
秦瑟看到秦茂和眼里的迫切,实在有点好奇,秦茂和这非要让她回京一趟,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要不了多久,她也就知道了。
只是她和秦茂和都没想到,在决定回京之前,还会旁生枝节。
就在秦瑟和秦茂和商量过,过几日就回京之后,第二天,徐知府忽然来了。
徐知府像是一路赶过来的,满脸的风尘仆仆,嘴角都起了一圈燎泡。
秦瑟当时在大堂里坐着算账,看到徐知府这么进来,她起身同时很是讶异地道:“徐大人,你这是怎么搞得上火啊”
徐知府朝秦瑟拱了拱手,旋即松了一口气,“我这几日确实是上火,但瞧见姑娘在,我这火气也能下去些了。”
闻言,秦瑟从柜台那边绕过来,“听徐大人这意思,莫不是又碰上了什么案子”
徐知府一听,连忙道:“可不是!还是碰上了一个大案子!”
秦瑟见状,就有点好奇,“什么案子,能让徐大人这么着急上火”
徐知府开口就要说,秦瑟却一抬手,“徐大人这一路着急过来,大约连口水都没喝,我们不妨进去,边喝茶边谈”
徐知府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酒楼大堂,人多眼杂的,说起来那些事,确实不妥,他便点点头,跟着秦瑟去了后院。
管娘子正在洗菜,看到徐知府,连忙起身,行了一礼:“老奴见过老爷。”
徐知府连忙抬手,“快起来吧,如今你在姑娘手下做活,与我之间不必这么多礼,我这次来是有事麻烦姑娘,要与姑娘说,你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很不必管我的。”
管娘子瞧见徐知府神色急切,便没再耽搁,应了一声,便继续去做自己的事了。
厨房里,谢桁也听到了这句话,便走了出来。
徐知府见状,不得不停下来,跟谢桁拱了拱手,“谢公子,你也在家啊”
谢桁道:“我在厨房里帮忙,徐大人怎么来了”
第259章 林兰道盐务司
秦瑟闻言,便朝谢桁解释道:“徐大人找我有事,要单独跟我谈一下。”
谢桁眉心动了动,微微颔首,“那你们就进屋谈吧,等会我送热茶去。”
秦瑟点点头,便带着徐知府进了房间。
徐知府一坐下来,就把披风扯了下来,摸了一把嘴边的燎泡,急忙道:“姑娘,这回真是出大案子了!”
秦瑟挑眉,在徐知府对面的位置坐下来,不由的问:“什么案子,能让徐知府这么紧张”
徐知府道:“是太子,太子!”
这回轮到秦瑟一怔,“太子太子的盐务,不都快处理完了吗”
徐知府一拍大腿,“可不是!本来太子这几日就要回京的,还来信与我说,要打花神镇过,见姑娘一面,可是太子还未动身,就被事情绊住了脚。”
秦瑟皱眉:“什么事儿”
徐知府刚一张嘴想说话,谢桁便拎着茶壶,走了进来。
徐知府只能按捺下脱口而出的冲动。
谢桁走进来,将茶壶放下,也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便道:“你们聊,外头来了不少客人,我出去招待招待。”
秦瑟嗯了一声,谢桁便走了出去。
他一走,徐知府就急急忙忙道:“太子在林兰道,想要建一座盐务司,统管林兰道下各州府县的盐务,但就是这盐务司出了问题。”
秦瑟给徐知府倒了一杯茶,让他先喝口茶,“这盐务司能出什么问题”
“太子和林兰道节度使,选在前朝一个官员宅邸旧址上,改建成盐务司,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下去挖地基的工人,忽然说,挖到了一口棺材。这宅邸下见棺材,本就是不吉利的事儿,那些工人觉得晦气,工头就跟林兰道节度使说了,便放工了几日,打算做个法事,去去晦气以后,再继续建工。但谁知道,当天晚上,那几个挖出来棺材的工人,就死了,一个个七窍流血,舌头还被人拔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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