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大嫁来种田秦瑟谢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闻言,秦瑟抿嘴笑道:“那可是不凑巧的很!”
曹老板愣了一下,“怎么”
“我和谢桁在镇子上盘了一家铺面,打算来日做酒楼的,今晚要搬过去,只怕没时间上门叨扰。”秦瑟实话实说,之前没跟曹老板说,是因为张半仙很快就把铺面搞定了,如今却是不得不说了。
“那倒是好事,以后咱们就都在镇子上了!那今晚我去给你们帮忙吧”曹老板兴高采烈的,比他们还高兴,“不是我自吹,我这人是粗苯了一些,但干活可是一把好手。”
第154章 聚一聚
秦瑟笑了起来,“哪能让曹大哥给我们干活去不过,倒是真应该请曹大哥晚上去吃一顿饭,就算是帮我们暖居,顺便教授我们些做生意的道理,大家伙一块聚一聚才是。”
曹老板一拍双手,喜不自胜:“那感情好啊!那咱们走吧,我去铺子里弄些米,再买点菜来,咱们晚上一块乐呵乐呵!”
秦瑟和谢桁相视一笑,便跟着热情高涨的曹老板,一块回了镇子上。
见他们盘下来的是兴隆酒家,地理位置和大小都差不多,曹老板咂舌道:“这可是个好铺面,我以前还肖想过,只可惜当时没那么多钱,盘不下来。姑娘,这铺面得不少钱吧”
秦瑟拎着东西往里走,“倒也没多少钱,前东家是个实心人,给我折价了不少。”
曹老板跟在谢桁身后,“那倒是捡了个便宜,这地方开酒楼,一定赚钱!”
谢桁淡笑:“那就借曹大哥吉言了。”
曹老板哈哈一笑,拍了拍谢桁的肩膀,“以后咱们兄弟都在镇子上,也就近了许多,常来常往才是。”
谢桁微微点头,“自然。”
曹老板说着,一脸笑意遮挡不住,他是真为谢桁高兴。
他早就觉得,谢桁这样的人物,不该屈居于那小小村子里,只是谢桁以前被牵绊着,走也走不出来,如今倒是时来运转了。
思及此,曹老板便不由得道:“对了,我记着你以前也是练过武的,如今年岁也不大,可有想再捡起武举来”
秦瑟走在前头,把东西放在了大堂的桌上,就听见曹老板这句话,眨眨眼,“武举”
曹老板道:“是啊,以前谢桁还得过武举人呢,只不过没来得及去参加最后大比。”
本朝重文轻武,谢桁虽说得过武举人,可是这几年间没再参加过比试,声名早就不如以前,也就没什么特别待遇了。
武举这种东西,除非走到最后,夺得武状元的,否则就跟打水漂一样,毫无用处。
曹老板一直替谢桁惋惜。
秦瑟朝谢桁看过去,“还有这事”
她怎么没听说过
谢桁:“是我小时候的事了,十二三岁的时候,比了一次。”
秦瑟算了一下,五六年前了,那时原身还不认识谢桁一家,还做着千金大小姐,怪不得她不知道了。
思及此,秦瑟忽然了然,难怪之前他们在公堂上,以及村口被王金桂找茬的时候,谢桁反应那么快,手脚那么迅速,敢情是练家子啊!
秦瑟便连忙道:“你现在的腿脚也好了,可以再试试武举呀。”
武举虽不如文举受重视,但若得了武状元,将来立下战功,依旧能扬名立万,名垂青史。
不知道怎么回事,秦瑟和曹老板内心的感觉是一样的,都觉得谢桁不应该是个普通农夫或是个做饭的厨子,无论是模样还是通身气派,谢桁好像都应该是站在上面的天子骄子,落入凡尘踩如泥土之中只是意外。
他就该重新站起来的。
谢桁闻言,却淡淡一笑,并不甚在意似的,“无所谓,如今我们能好好过日子即可。”
他现在只要守着秦瑟就行。
这么多年来,他不是没机会去参加武举,腿脚坏了,也只是这一年的事,只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时间浪费在武举上。
尤其是现在,他更要守着秦瑟。
秦瑟不解,“为什么你既然有这个天赋,就该去做啊”
其实从谢桁的面相上来看,他就是大富大贵的面相,并不是普通人碌碌一生的命数。
谢桁望着秦瑟那满眼茫然,神色柔和:“等过些日子再说吧,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
秦瑟顿了一下,以为谢桁是脚伤所累,想了一下,也想让谢桁多休息休息再说,便点点头:“那以后再说吧,咱们先准备做晚饭”
谢桁点点头。
曹老板见谢桁和秦瑟都不再提,便也顺势转了话题,“那我现在去拿些米面和菜来。”
语毕,他就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不给秦瑟和谢桁说话的机会。
秦瑟失笑:“曹大哥这性格,还真是莽直。”
谢桁见她笑,眉眼也弯了弯,“你去把东西收拾收拾,我去厨房。”
秦瑟嗯了一声,就先拿着东西去了她那间厢房,将衣物放好,又把两间房的被褥铺好。
这些被褥都是新的,张半仙让人准备的,高价买的皮毛里子,最是软和。
秦瑟将被褥铺好,就去了澹台栩的房间,想看看澹台栩的伤势。
张半仙在房间里照顾澹台栩,早就听到外头的动静,听见是秦瑟和谢桁回来了,便没出去。
转头见秦瑟进来,张半仙便站了起来,讨好地笑道:“大师,你回来了”
秦瑟朝床上看了一眼,就见澹台栩还在睡着,她压低了声音,“殿下情况如何”
“一直在睡,睡得倒是挺踏实的,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张半仙同样小声地道,都怕惊动了澹台栩。
秦瑟闻言,悄悄上前探了一下澹台栩的脉搏,放下心来:“恢复的还算不错,脉息挺稳定的了。对了,屠三回来没”
张半仙知道屠三就是那个被派去浔阳城取鲜血的人,微微摇头:“还没有,要跑去浔阳城再回来,还要找东西,只怕最快也得晚上月上中梢了。”
秦瑟看了一下天色,估摸着跟张半仙说的差不多,便道:“那就等吧,对了那些侍卫呢”
张半仙:“太子殿下中间醒了一次,让那些侍卫全都隐蔽起来了,免得惊扰到镇子上的百姓,也免得引起注意。”
毕竟那么多侍卫,守在一个酒家外面,太奇怪了。
秦瑟觉得也是,便拍拍张半仙的肩膀道:“那你继续看顾太子殿下,我去准备晚饭,等会儿再来叫你。”
“欸!”张半仙喜滋滋应了一声,不用他做饭,就能吃到大餐,何乐而不为
秦瑟提步走了出去,到厨房里给谢桁帮忙。
中午谢桁买的菜,还剩了一部分,毕竟谢桁买的太多了,就没全部做完。
谢桁正在处理那一部分改为的菜,想看看还能做些什么菜色出来。
秦瑟就蹲在灶台前,百无聊赖地打着个哈欠,等着烧火。
其实她的厨艺不算差的,但自从谢桁掌管了厨房的事之后,她的手艺就没发挥的余地了,只剩下烧火打下手了。
第155章 浑然不在乎
过了没多久,曹老板就带着王新兰,两口子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不少东西,进了后院。
谢桁和秦瑟在井边洗菜,看到他们这好像是搬家似的,秦瑟都不由得瞠目:“曹大哥,你这是要把家都搬过来吗这也太多东西了!”
曹老板自己就扛了三袋米两袋面,不知道他是怎么扛得住的。
王新兰手里还有两个大提篮,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菜,还有半头猪,和两个羊腿。
两口子累得不轻,一个个都是满头大汗的。
王新兰累得不行,连忙将两个大提篮放了下来,擦了擦面上的汗,缓了一口气道:“这都是你大哥犯蠢,我早就说了,东西可以慢慢添,他非要一下子拿过来。”
王新兰倒不是舍不得东西,只是觉得一次搬过来,太累了,以后又不是不来了,何必弄得这么狼狈。
曹老板嘿嘿直笑:“我想着,既然要来,就一并拿过来了。”
秦瑟看了一下,哭笑不得:“可这也太多了,吃不完就该坏了。”
“没事,用井水湃着,够放好几天了。”曹老板大手一挥,早就想好后招了。
秦瑟失笑:“曹大哥这么聪明,谁在说他莽直,我第一个不同意。”
这话一出,曹老板和王新兰都哈哈大笑。
王新兰走上来,拉住秦瑟的手,笑道:“今天我过来,还有一件事,要同姑娘你说。”
秦瑟了然:“是苏茗月苏姑娘的事”
王新兰讶异了一瞬,赞道:“姑娘果然慧眼,什么都能看准!又让姑娘说对了,日前我收到茗月的来信,说是带着母亲已经到了外祖家,一切安好,看到外祖父外祖母,她母亲的病都好得快了不少,让我不用为她担心,更让我代她多谢姑娘,若不是姑娘帮忙,只怕她还要被褚兴邦蒙在鼓里,看着苏家落入贼子手里呢。”
秦瑟笑道:“苏姑娘言重了,我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也亏得她最后决断,舍弃了褚兴邦,舍弃了这家业,回了外祖家。”
王新兰叹道:“是啊,女子本就不易,尤其是出嫁的女子,茗月倒是有福气的,外祖家还愿意接纳她们娘俩,如今当真是可以平平安安过日子了。”
秦瑟点点头,大抵对苏茗月来说,只要能平平安安过日子,照顾母亲善终,就是她的心愿了,也是大部分人的心愿。
在她们俩说话的时候,曹老板已经和谢桁把东西都放到了厨房里。
曹老板走出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看到王新兰还在拉着秦瑟说话,便无奈地道:“你拉着姑娘作甚,还不赶紧来帮忙做饭”
王新兰才想起来这事,忙道:“欸,我这就来!”
秦瑟赶紧拦住:“不用了,我和谢桁来做饭就好了。”
“那怎么行,我们虽说是来做客的,却也不能做甩手掌柜,就等着吃喝不是”王新兰拍拍秦瑟的手,笑道:“姑娘你就歇着吧,我来帮忙就是了。”
说着,她就卷起袖子,进了厨房。
曹老板也跟着走了进去,两口子还想把谢桁赶出来的,但谢桁借口说,要试试手艺,这才留了下来。
秦瑟见状,无奈地一摇头,她如今倒是成了最闲的那一个人。
得,她也别在这闲着了。
秦瑟想了一下,还是去了澹台栩的房间,正好顺便给澹台栩换个药。
她这次进房间的时候,澹台栩倒是醒了。
张半仙正拿着茶杯,照顾澹台栩喝水。
见秦瑟进来,澹台栩便止住了喝水的动作,擦了擦唇瓣的水渍,问道:“姑娘,屠三回来了吗”
秦瑟摇头:“还未,大约还需要点时间,我进来是给殿下换药的。”
澹台栩背上的伤,不是一般的伤,严重的很,一天换药两次,时常检查有没有发炎,是必须的。
前两日,人不在她这,秦瑟也就管不着了。
如今澹台栩在她这儿,她要是再照顾不好,那就是罪过了。
澹台栩闻言,反而有些尴尬,“就让这位帮我换药吧。”他指的是张半仙。
秦瑟纳闷:“在船上时,我帮殿下治伤,殿下可没有这么讲究。”
澹台栩咳了一声,“那不一样……”
那时候,他以为秦瑟就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又没外人在,生命当前,治伤就治伤了。
如今得知秦瑟有夫君,他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秦瑟想,他觉得这世上的男人大概率都不想让妻子看到旁的男人赤身**的模样。
要是让谢桁知道,秦瑟帮他换药,他怕谢桁生气,反过头来为难秦瑟。
再者,这到了秦瑟的老家,要是传出去,会对她名声有损。
他可以不在乎,到时候反正他一走了之即可,却不能不考虑秦瑟。
秦瑟眨眨眼,不明所以:“这有什么不一样在我看来,我依旧是大夫,你依旧是患者,和之前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殿下也不必那么多顾虑,我既然是医者,就不在乎这个,再说,死人我见的都多了,活人在我面前,也没什么不同。”
澹台栩:“……”
这,这话是这么说的吗
他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但他一时间,也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秦瑟打定了主意,直接拿起张大夫留下来的药,朝张半仙使了个眼色道:“帮殿下把外衣脱下来。”
“哦哦!”张半仙应了一声,赶忙扶着澹台栩趴好,将他外衣褪下,露出脊背。
秦瑟净了手,拿着药粉,先用烈酒给他的伤口上消毒,清洗掉上面残余的药膏,再涂上金疮药和止血膏,重新将他的伤口包扎好,便算是完了。
秦瑟这一套换药的动作行云流水,期间一句话都没说,手脚极为麻利,一刻钟的功夫,就给澹台栩换好了药。
旋即,她收拾起东西,“好了,伤口恢复的不错,殿下还得继续好好将养。”
澹台栩见她面色泰然,忽然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太过迂腐了,讪道:“我知道了,多谢。”
“殿下继续休息吧,我先将这些换掉的脏东西,拿出去处理掉。”秦瑟拿起给澹台栩换掉的纱布和水盆,便走了出去。
张半仙则继续留下来照顾澹台栩。
看到秦瑟那纤细的身影出出进进的,澹台栩怔了一下,低声:“她倒是浑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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