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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互相亏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夕花逢时
    这半年多时间里江浔安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除了身体可承受范围内的工作之外,他的所有时间都给了宁宁。

    西藏林芝6.9级的地震新闻上报了几天,顾凉蓁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第一时间联系了苏怀染,确定她完全没问题这才放了心。

    思及此,顾凉蓁看了眼面色平静的江浔安,“你打算一直这样吗”

    他们两人之间,难道就一直这样一个躲,一个原地不动,中间再夹个孩子,这是明显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啊。

    江浔安的眸色未见变化,他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淡淡道:“等这颗心脏变得再强一些。”

    先前他之所以同意她所有的要求,只是因为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倒下的身体,那时的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可现在不一样,他没有死。

    必须等他健康,才有资格让这一切重头来过。

    顾凉蓁这么想想也觉得是对的,她忽然想起了些什么,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可她想了想还是把那话咽了回去。

    好像说不说也没多大关系。

    那就算了。

    她抱着小宁宁轻轻哄着,宁宁已经一周岁多了,这孩子的眉眼和他妈妈长得越来越像,尤其是这双眼睛,不是一模一样吗

    只是可怜了这孩子,一直没有在母亲身边生活过。

    “你可别说,这孩子到底是亲生的,要是以前我也无法想象你这么会带孩子,可现在看看,不是照顾的很好”顾凉蓁看他现在恢复的情况也很好,好友之间自然也是有什么说什么了。

    江浔安从她手里接过宁宁,小孩子也对自己父亲熟悉的很,两只小手主动抓着他的衣服,用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身上。

    “你别抱走啊,我特意来看看他,再让我玩会儿。”

    江浔安看了她一眼,“你既然这么喜欢孩子,怎么不自己生一个”

    一听这话顾凉蓁脸上有了愠怒,果然他就不值得被同情。

    “江浔安,我就不该管你是死是活。”言罢,顾凉蓁也不想在这待下去了,拿起包转身就要在。

    男人笑了笑,轻轻地把孩子放下,“我送送你。”

    他穿着休闲的居家服,浅色的羊绒衫让他整个人显得有几分暖意,整个人优雅而又慵闲。

    初秋的阳光落在人身上敛去了夏日的咄咄逼人,很适合沿着花园【¥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惬意的走上一段路。

    花园里重新被种上了玫瑰,如今已经过了花期,等到来年又可见满园的绚烂。

    “凉蓁。”他低声唤她的名字,也缓缓地停住了脚步。

    “嗯”顾凉蓁不解的看着他。

    阳光似是跃进了他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了温度,不复往日的深沉冰寒。

    他说:“找个好人把自己嫁了吧。”

    顾凉蓁很后悔今天来看他。

    “你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吧。”

    她隐着怒火去车库里把车开走,心想着下次再也不来了,姓江的一家都没一个好东西。

    江浔安在原地站了许久,沿着花园的卵石路又独自走了两圈。

    或许是今天的阳光好吧,他想在外面多停留片刻。

    他的生活很简单,顾源和陆衡负责他的工作,定时检查,按时吃药。

    其实做了那场手术之后,他算是一个惜命的人,他会有希冀想要活下去,而不是像当初那样每天活在阴郁黑暗中。

    当年在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后,一直到回国找她,在这个期间里他都过得异常消极。

    他不能喝酒,却在地下室里藏满了酒,也不是想喝,就是只有在那种环境里,他才能肆无忌惮的释放自己的情绪,他也不愿意见到阳光。

    一直到后来她怀了孕,他好像又感觉到想要活下去的**。

    人活着就要有些盼头,不然这日子和黑夜也未有什么两样。

    时间一晃而过半年之久,过得可真是快啊。

    ……

    江浔安的爷爷尚在,虽说他和父亲江柏延平时没什么往来,可他会时不时地去看看爷爷,老爷子八十多的高寿,到了这个年纪,也只希望儿孙缠绕满堂。

    今日天气晴好,他带着小绥宁去看望老爷子。

    一直以来他把孩子藏的都很好,哪怕是他病重的那阵子,也没有人敢去他家里找孩子的麻烦,一直到现在,老人家也从未见过自己的曾孙子。

    在这件事情上,江浔安多少觉得自己有些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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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离过两次婚的女人也不多见
    萧衍的性格开朗随和,可他骨子里到底是个骄傲的男人。

    他也不知道苏怀染究竟是哪点吸引了他,就是说不清道不明。

    他年纪也并不小,所以不会有小年轻那种表白失败之后的尴尬,浑然不觉得有什么不自然,反而他们还是该怎么相处便怎么相处。

    入了秋之后藏地的气候变得更加干燥,在这生活了半年,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夜晚,苏怀染和萧衍照样在公寓顶楼上搬着椅子看星星。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习惯。

    这里的生活节奏要比他们原先生活的城市慢了太多,每天的生活也很简单,而每天的这个时间倒也算是闲暇之余的惬意。

    萧衍今天拿了瓶酒上来,她一贯也不喝酒,但这次却也陪着喝了几杯。

    小酌怡情,如此之下两人的话题便也算聊开了。

    萧衍的身子往后靠,手枕在脑后,慵懒地坐在椅子上,他有一双深邃好看的桃花眼,却因为五官的英挺一点也不显得轻佻。

    他看着她好一会儿,不明意味的缓缓说道:“苏怀染,你和我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

    闻言,她低笑了笑:“像你这样的优质男,追你的女人肯定从这里排到了操场,那肯定是没见过我这样的。”

    末了,她又补上了一句,“毕竟离过两次婚的女人也不多见。”

    “两次”他皱了皱眉。

    “对,你没听错就是两次,确实没见过吧”

    听了她的话,萧衍反倒是一反常态的沉默了下来。

    好半晌之后,他才说:“我沉默的原因不是因为你离了两次婚,而是我好奇,为什么你的丈夫会抛弃你。”

    她拿起酒瓶在两人的酒杯里倒上酒,她举杯碰了碰他的杯子,继而自己缓缓地一饮而尽。

    她这时候才觉得,人喝酒不是因为好喝,而是因为想喝。

    “我第一段婚姻是为了报恩,因为那个男人在我落魄潦倒的时候对我伸出了手,我不爱他,但是我嫁给了他,我把他亲人,我坚信我会爱上他。当然事实证明,没有我想的那么好。”

    她说话时的声音很低,就如同这夜里的风那般轻柔,也平静的听不出里面的情绪。

    “那第二段”萧衍沉声问。

    “第二段……”苏怀染的眸光微微有些凝滞,我的第二段婚姻,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可能是上辈子欠下的债,所以这辈子必须还了。”

    闻言,萧衍大笑出声,“你这人说话可真有意思,夫妻夫妻那是要一辈子携手共度的,怎么到你嘴里听着就这么怨偶”

    她也笑,只是那

    笑容里面多少有几分苦涩。

    可不是吗

    就是怨偶。

    “萧衍。”她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他,“我和你打个比方,如果你爱上了一个女孩,你很爱很爱她,可你发现她是你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你会怎么做”

    “这么狗血的吗”他拧眉,脸上笑意慢慢淡去。

    “我就是和你打个比方。”

    萧衍真的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道:“其实如果法律都没有阻止我们在一起,那就说明这个感情是合法合理的,那也没什么,其他一切都也没什么。”

    苏怀染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又问:“那你们的孩子呢”

    他摊了摊手,“我可以不要孩子,或者领养,这些都是生活的附属品而不是必需品。”

    她微微一愣,有些木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怎么感觉,自己这一年的执念,都不如他潇洒的这么一句话

    可转念她又摇了摇头,低声喃喃的说:“很多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回不去了,哪有这么轻而易举呢”

    夜里起了风,她这句话没有落入萧衍的耳中,只有她自己听到了,她摇摇头,酣畅淋漓的和他再干了一杯。

    她和那个人,是注定走不到一起了吧……

    中间隔着这么多无法回头的事情,早就已经把她对爱的勇气一点点磨去了。

    这半年多她没有听到什么消息,那便证明他活得好好的。

    如此甚好。

    支教的日子过得很快,这一学期已经开了头,等再过几个月他们就会回归正常的生活,以后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有这样的经历。

    就萧衍个人而言,还是有点舍不得这个地方。

    “苏老师,你回去之后打算做什么”他放下酒杯,微微眯着眼睛,看上去或许是有了几分醉意。

    一会儿叫她的名字,一会儿又喊她苏老师,苏怀染想这个人不至于就这么一瓶红酒就开始醉了吧。

    不过她还真的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等回去之后做什么呢

    她撑着下巴思索了半天,慢慢说道:“我想开间咖啡店,弄一个小小的工作室,也可以再做一个民宿。我家老宅那一块被划成了特色街区,早些年我父母都离开临城后那里就卖了出去,是我爷爷奶奶住过的房子,一年前我把那买了下来。”

    萧衍挑了挑眉,“哦,这倒是一比很好的买卖啊。”

    “是啊,现在卖给我房子的那个人肠子都悔青了。”她笑了笑,眼睛里面映着漫天的星辰。

    “老房子做成民宿还是要好好弄弄的,你有想法吗”

    临城就是一座江南城市,市区内

    大名鼎鼎的街区便是沿着一条环城河保留下来的粉墙黛瓦建筑群。

    她摇头,“暂时没什么想法。”

    毕竟这也只是才生出来的念头。

    萧衍坐直身子,眼里忽然起了兴趣,“需不需要我帮你策划”

    苏怀染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那神情里有几分不相信,问道:“到现在为止我其实都不知道你究竟会多少东西,你又会画画,又会音乐,还会教英语,有时候还客串体育老师,你真是一个人就能撑起一座学校呢。”

    “过奖过奖,也没那么厉害。”他还知道要有几分谦虚。

    “那你的专项是什么”她好奇地问道。

    “如果有你非要这么问,那我应该是个学建筑了,然后年轻的时候顺手获过几个奖项。”

    顺手获过几个奖项刚才在心里夸他谦虚,现在倒是又不谦虚起来了。

    她眼含笑意的出声问:“那……请问你要多少酬劳”

    闻言,萧衍站了起来,高大挺拔的身子挡在她面前,一下便好似挡住了她头顶所有的光线。

    他清咳了声,一幅一本正经的模样,眉眼里却是盈满了笑意。

    他说:“我很贵的,除了色诱,其他概不接受。”

    “你口味还真是不一样。”

    两人都笑了起来,有时候玩笑玩笑就是这样,只是有人是说着玩玩,有人却是用玩笑说着认真的话。

    亦是有人故意假装听不出其中的意思,当成玩笑话那样一笑置之。

    苏怀染只是凭空和他说了说房子的大概,是在绕城河边的普通民居,只是临城的气候湿润,房子太老了,院子里面的青石板上都长出了青苔,如果要规划可真是个大工程。

    “我大概知道了你说的样式是什么,最好保留建筑的外部特征,也是当地的一大特色,不然等到街区规划的时候肯定也是会让统一起来。至于内部,那都好说。”

    就这么闲聊说话的功夫,萧衍便从一旁拿了支笔,随手抽了几张餐巾纸,竟这样就画起了手稿。

    这时候苏怀染才确信,他或许真的是个学建筑的。

    酒意上头,她也渐渐觉得有些冷,裹了裹衣服转身对他说:“走吧。”

    这个晚上寻常的和平日里好似没有什么区别,但又好像很多东西都在悄无声息的慢慢改变。

    她也从没把这晚上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

    平静的日子一直过到了这个学期的期末。

    说是一年,其实也没有一年,在年前他们就要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苏怀染买了回临城的机票,她和每个人都挨个道了别,在那天清晨自己一个

    人早早地坐车去了机场。

    候机时,百无聊赖之时只能低头刷着手机。

    直到有人将一顶帽子扣在她头顶上时,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她的眼睛,她气急败坏地把帽子拿下来,抬眼却看见萧衍那张郁郁沉沉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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