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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无语13

    王后见傅太师终于出现了,斜睨着太师,目光里恨恨的,差一点忍不住要上去踹这个老家伙的屁股一脚,周致心里实在是觉得这个傅老头太过可恶了!

    太师夫人一个眼色甩出,太师府的女眷们纷纷退后,洪水退却一样,悄无声息地撤出后院。

    傅太师挥挥手,摒退了府里其余杂人,戚公公和杜




第一百八十三章 坑了儿子
    “那你跟我实话实说就好了呀,干嘛还装病,躲着不肯见我!”王后周致渐渐止住了哭声,朝傅太师呵斥道。

    傅太师重又哭丧下脸来,说道:“我这一趟,不仅许出去百万两黄金,还把二殿下押了出去,事情办得这么糟糕,我怎么有脸见王上、王后呢”傅太师说着抹了抹眼泪。

    王上闾丘羽、王后周致也不说话,等傅太师自己将情绪调节了一会儿,傅太师才继续道:“我想来想去,这黄金一事实在有些难办,现在兵荒马乱的,到处是刀兵盗匪,百万辆黄金不是小数,可怎么运送过去万一中途出了差错,黄金丢了事小,关键是二殿下被押在滑国可如何是好

    “此外,还有一个问题。滑国王上齐浩天是不是一个讲信用的人,他收到黄金,是不是就真的肯放回二殿下我这心里实在有些拿不准。这种种忧虑折腾煎熬得我不行,总觉得这身子、这心,里里外外都难受。王后,老臣我这几天是真的病了,头疼,肚子痉挛,真不是装病。”

    王后周致听傅太师这么说完,才想到要想将二殿下闾丘闵幽接回,还有这么多问题。她一咬牙,抹去眼角泪花道:“虽然太师说的没错,烽火连天,运送黄金不易,但是,不管多难,都要想办法将黄金运去,且要尽快,这个问题我找我哥哥设法,定要将这批黄金安全运进雪国,交给滑国使臣。

    “至于滑国王上齐浩天,会不会不守信用,收了黄金却不放人,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一来闵儿的人质价值并不高,得黄金百万已经是很好的收获了。此外,齐浩天作为一国之君,应该懂得爱惜羽毛,不大可能是一个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人,否则,他可能也坐不稳、坐不好那个位子。何况,此事是滑国君臣在朝堂上一起议定,就算齐浩天有违约之心,也要考虑大臣们的感受和名声。

    “我担心的,反倒是这百万两黄金从何而出。太师你也真是鲁莽,翼国国库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们本来就没多少银钱,这几个月战争又消耗了不少,你却敢胡乱答应下别人百万两黄金之巨,这么一大笔黄金,我们可一下子去哪里凑去”

    傅太师一听王后周致的话,急了,脸红脖子粗的争辩道:“王上,不是我胡乱答应啊,我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答应齐浩天百万两黄金啊,只怕将我剁成块称斤卖了,我也没那个斤两啊!是王上他临行时跟我交代,如果议和需要活动经费,他有一笔多达百万的黄金储备。所以齐浩天怎么都不肯出兵时,我才敢跟他许诺下百万黄金。”

    傅太师这么一说,王后周致高兴了,兴奋地、眼睛扑闪闪地望着王上闾丘羽,问闾丘羽说:“王上,太师说的是不是真的王上手上真有百万黄金的储备我怎么不知道呀这笔黄金哪里来的真是太好了呀!我们马上就安排人运送黄金,好不好”

    傅太师和王后周致一起看着王上闾丘羽,闾丘羽却默不作声。

    然后,傅太师就发现王上闾丘羽不对劲了,闾丘羽不仅脸上红红白白不说,眼神还躲躲闪闪,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一看就是死鸭子嘴硬,硬撑着罢了!

    老奸巨猾的太师傅抱一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王后周致再一次催促闾丘羽,问他什么时候安排运输,又问他黄金的下落,一副急不



第一百八十四章 春风化雪
    樊净庐的狼师虽然回归了北部边境,但是,因为在与翼国的北关战役及北與郡战斗中损伤严重,加之往来奔行,队伍疲劳,回到北部边境后,与滑国的作战并不能占据上风,双方在边境地带展开了拉锯战。

    西部边境的随国虽然集结了大批军队在随雪两国边境,但是,随国声言只是进行军事演习而已。罗定一却并不敢因此懈怠,每日都将他的骄旅进入紧急状态,随时准备应对敌袭。

    翼国北與郡内如今只有庞丰达的雪骑单独对阵翼国各部,勇烈将军周却逐渐与东圃郡官兵、西岐郡官兵取得了联系,三家并肩作战,组织了几次有效的合作歼敌,雪骑陷入艰苦作战。

    雪国北部、南部、西部边境三面临敌,两面作战,国内的议和派声音复起,这一日,于封隆求见王太后萧眉,萧眉对亡夫佟斯昆的这个舅舅倒还尊敬,知道当初于封隆帮助他们不少,于是对于封隆礼遇有加,盛筵款待。

    席间,于封隆察言观色,看出王太后萧眉对于现今雪国的形势也是非常担忧,于封隆遂掏出一份来自翼国的国书,是几个月前傅太师携二殿下闾丘闵幽来雪国王都定足求和不成,临去滑国时,留给于封隆的文书,里面是翼国王上闾丘羽亲笔签署的停战议和建议书。萧眉见到翼国这份国书,暗舒一口气,当即对于封隆大加褒奖,赞扬他为国为民,披肝沥胆。

    次日,王太后萧眉与小王上佟谷淳一同用膳时,萧眉向佟谷淳婉转地提出了与翼国议和的建议。

    小王上佟谷淳当即就跳了起来,饭也不吃了,像一只乍了毛的小公鸡,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双手乱舞着,嚷嚷道:“又是议和!我不议和!决不议和!战死也不议和!雪国打光所有的兵,我亲自上战场战死去!”

    小王上这么大喊大叫完之后,开始“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萧眉知道最近小王上儿子心里也不好受,滑国与翼国前线的樊净庐和庞丰达都不听他指挥,小王上几次下令,让他们主动进攻,速战速决,狼师和雪骑反而都转入了防守,只要敌人不来袭击,他们两家就守在营中,与敌人相安无事,完全是一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打法。

    而国内的民怨渐渐在沸沸扬扬起来,每年军队春天的时候,会放相当一部分士兵回家参与春耕,今年因为战争的关系,地方春耕荒芜了一大片。加之监天官又预报说,雪国全境今年少雨缺水,估计会大旱,现在才刚刚入春,就已经开始明显的春旱了。今年秋天的粮食收成将是个大问题。

    偏今年因为战争的原因,且三线作战,军用开支不少。樊净庐的狼师由北向南行进时,逐州逐县搜刮了一遍,刮走了地方的大部分钱粮。罗定一的骄旅从西部边境行去北关时虽然悄无声息,但是,边境遇警,骄旅回戍西境时,也是狠狠搜刮了一通地方。

    说起来,唯有庞丰达的雪骑原地未动,没有得到多少好处,这也是如今雪骑消极应战的原因,小王上不给他补给钱粮,他是不准备再和翼方力战的。所以,雪国如何度过艰难的今年,着实成了一个大问题。

    地方政府钱粮告急的文书雪片一样飞到王都定足,小王上登基以来,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也没处理过这种缺钱少粮的政务,心里实在是烦死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和谈使者
    雪国小王上佟谷淳同意停战议和的国书,是东圃郡统兵白放遣人送到王都会颖,呈交王上闾丘羽的。

    这封国书,是雪国小王上佟谷淳交给于封隆,委托于封隆呈交翼国王上闾丘羽。于封隆上次与傅太师见面,知道翼国方面和雪国一样,也是有主战派和议和派的,而翼国北关兵统帅勇烈将军周却,就是翼国最大的主战派。

    周却这个主战派倒是和雪国的主战派不同,他并不是主张去主动挑衅雪国,他主张的是雪国既然打上门来,就一定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尤其在北关兵丢失北关的情况下,周却更加是想要从战场上找回北关兵的面子,而不是从谈判桌上来找回。

    且周却深知,战场上失了的场子,是很难从谈判桌上找回的,一个战败的国家,在谈判桌上只会失去更多的场子。

    所以,老谋深算的于封隆拿到雪国小王上佟谷淳给自己的国书后,没有大肆宣扬这件事,而是悄悄派人避开北关兵,将议和国书呈交给了东圃郡官兵的统兵白放。

    白放率领东圃郡的官兵,在北與郡征战,自然是愿意翼雪两国早日言和,将士们也好早日还乡的,白放遂迅速派人,将这封雪国国书送至王都会颖,呈交给王上闾丘羽。

    等到勇烈将军周却知道此事时,闾丘羽已经下令北关兵、东圃郡官兵、西岐郡官兵,三军于两日后即四月四日凌晨开始停战,停战王命已经送达各军。

    四月四日,就是雪国小王上佟谷淳在国书上与闾丘羽约定的停战日子。

    几日后,原已停关的雪国国馆开始陆续有人回归,虽然,原驻翼国使臣林漫尚未回来,但是原来的一些勤杂人员等已经开始收拾国馆居住,这其中包括于细儿。

    四月十日,于细儿代表雪国国馆求见翼国王上闾丘羽,于细儿说,雪国谈判代表在原来国馆使臣林漫的陪同下,已经从定足出发,不日将到达王都会颖,与翼国方面的代表进行磋谈。

    于细儿向闾丘羽提出,雪国方面的这位谈判代表性喜清静,不愿住在喧闹的会颖城区。所以,请在翼国王都会颖郊外,另建别馆,迎接迎接雪国王上的谈判使臣。

    王上闾丘羽问起这位谈判代表姓甚名谁,在雪国官居何职,于细儿答曰:“姓于,叫于化雪,白衣。”

    闾丘羽愣了愣,心说这个雪国小王上还真是,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竟然派一介白衣来和谈,若不是双方已经确确实实停了战,闾丘羽简直就要怀疑小王上的和谈诚意了。

    闾丘羽忽然心里一动,想到了于封隆。先王闾丘恭时代,闾丘羽幼年时,雪国派来的和谈代表是于封隆,闾丘羽就是跟着他去到雪国做质子的。闾丘羽于是问于细儿,这位谈判代表于化雪和于封隆是什么关系,结果,于细儿说,于化雪是于封隆的幼子。

    翼国王上闾丘羽陷入了沉吟,过一会儿之后,闾丘羽答应了于细儿在会颖郊外建筑别馆的要求,并确定了别馆的建设主要由雪国驻翼国的国馆人员操办,翼国方面予以协助。

    闾丘羽随后并指示会颖府衙,给于细儿提供最大程度的方便,帮助于细儿将迎接雪国谈判使者于化雪的别馆尽快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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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委以重任
    翼国王上闾丘羽有心想学王后周致,直接去太师府探视傅抱一,可是,又有点抹不开面子。闾丘羽更担心的是,怕太师府的人将他挡在太师府外面,不让他进府。

    闾丘羽想,万一遇到拦驾,他可没有王后周致的那份泼辣,敢拳打脚踢,打进太师府去。再者,王后周致打进太师府,是去兴师问罪,而他却是去求傅太师做事,哪里可以同日而语。

    后来,王上闾丘羽想到了王后周致,如果有王后周致同去,那样就不至于连太师府的门也进不去,就算真要打进府门,也是王后去打,与他闾丘羽无关,而他只要能见到傅太师,好歹要求着他应下这件差事。

    只是,就连王后周致也已经很久没有理睬闾丘羽了,自从上次从太师府回去,闾丘羽去瑞香宫,每次都吃闭门羹,王后周致用各种理由不见他,不留宿他。后来,他听说王后周致病了,而且,周致是真的生病了。

    周致最近无法下床,只能一直躺着,一起身就头晕。太医把过脉,说是王后心中有愁怨郁结不发,哀痛过度,把人憋病了,要好好纾解才行。

    闾丘羽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找宗伯百里高城帮忙,前往太师府探视傅太师,并游说傅太师出来主持与雪国的谈判。傅太师果然连连摇头,无论百里宗伯说什么,傅太师就是不肯,百里高城劝得急了,傅太师就翻起了白眼,丢给百里宗伯一句话,奉茶逐客了。

    傅太师这句话百里高城回来向闾丘羽复话,原话说给了王上闾丘羽听,傅太师说“怕再被某些人给坑了。”

    百里高城不知道傅太师和王上闾丘羽之前因为黄金产生的过节与恩怨,所以也听不懂傅太师这句话的意思,更加不知道傅太师这句话中的“某些人”就是指王上闾丘羽。

    所以,老实厚道的宗伯百里高城还和王上闾丘羽左分右析,这个“某些人”有可能是谁。百里高城主张,王上闾丘羽出面,好好教训教训“某些人”,替傅太师出出气,傅太师或许就能答应担任和谈代表了。

    百里宗伯只顾一般一眼,自顾自说着这些话,没顾上察言观色,因而也就没有注意到闾丘羽脸上的尴尬表情,闾丘羽听着百里高城的话,如坐针毡,却又不能告诉百里高城,傅太师口中那个坑过他的“某些人”就是他闾丘羽。

    但由此,闾丘羽遂知,傅太师是不可能担任谈判使臣,代表翼国与于化雪进行谈判的了。

    其实,傅太师虽然闭门在府内,却也并不是不关心国事,他听说雪国派来和谈的代表是于封隆的幼子于化雪,于是和于细儿约见了一次,傅太师请于细儿喝了茶,感谢了于细儿带他入雪国,出雪国,一来一往,对傅太师多有照拂。然后,二人聊起了于化雪。

    按于细儿说,于封隆这个幼子于化雪,是雪国国内最坚决的主战派,因与老爷于封隆政见不同,父子二人很久都不见一面的。

    于化雪虽然是白衣,但是大家都知道,那指示暂时的,只要有合适的位子,于化雪是肯定要一步登天,鱼跃龙门的。王都的人都知道,于化雪和雪国小王上佟谷淳走得相当近,二人常有见面喝茶玩乐,据说,小王上很多整人治人的点子都是于化雪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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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特使到达
    雪国谈判特使于化雪的车辕一入翼国北关,翼国这边就收到了消息,东圃郡统兵白放派出一队两百人的骑兵小队,一路护送于化雪南下。

    只是,雪国国馆使臣林漫先行到达会颖王都,于化雪却迟迟不见。原来,于化雪并没有直奔翼国王都会颖,而是游山玩水,慢慢行来,最后到达王都会颖的时间比预计的晚了二十几日。

    这让在会颖焦急等待的太傅常习均等人摇头不已。

    人未到,这边先修葺园子和鱼池,这也罢了,王命在身,却还游山玩水,慢吞吞行来,这要是换了他们翼国的使臣这么干,脑袋都不知道搬家几次了!

    于化雪终于要到达会颖郊外的那天,雪国国馆使臣林漫及翼国太傅常习均等,一众翼国、雪国人员共计二十多人,十几辆马车,在两百多名金吾卫的护送下,一早即远出北郊迎迓。

    这时是深春时节,翼国今年与雪国的春旱恰好相反,雨水格外充沛起来。于化雪到达会颖那天,从头天半夜开始,就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所以,无论雪国人员,还是翼国官员,都撑了雨伞,众人到达北郊后,有的下了马车,有的没下。下了马车的人都挤入一处小亭里避雨,众人边坐着,边聊着,翘首凝望来路。

    金吾卫派出去好几波探子往来不断回报消息,于化雪姗姗来迟。后来,雨实在太大了,亭子四面无墙,风稍微一刮,雨就都进来了,大家没办法,又都纷纷爬回马车,躲进了车厢里。

    近午时分,终于有探子传来消息,雪国特使于化雪的马队已经不足数里,众人于是纷纷整肃妆容,再次下车,准备迎接于化雪。

    这一次,总算没让大家等太久,一队东圃郡骑兵开道,领头队长见过太傅常习均后,众兵卒在亭子附近与迎接的金吾卫一起,布下防护。

    远远的,于化雪乘坐的黑篷马车,终于在众人的翘首以待中,珊珊而来。车后不远,缀着一百多名护送的东圃郡骑兵。

    马车停下了,雪国国馆的于细儿、翼国太傅常习均在前,二十几把雨伞下,众人迎上前去,在于化雪的马车前静静恭候。

    赶车的有两个小厮,其中一个小厮下了车,隔着帘子叫了好几声:“爷,到了!”

    可是,许久过去了,于化雪的车厢里没有丝毫动静。

    小厮又叫了好几声:“爷,到了!大家候着您呢!”

    这一次,终于听到有人在车厢里面“嗯”了一声,听上去,睡意未醒的样子。

    太傅常习均一众人等耐着性子,又等了盏茶功夫,车厢帘子一挑,一个年轻男子一袭白衣,从车厢里探出来半截身子。

    他并未看车厢前边站立的众人,只抬头望了望天,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对这种阴雨缠绵的天气很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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