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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声夺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午夜牧羊女

    在这行字的旁边还有一个不太准确的时间,孙天佑算了算那个时间段,发现那居然是十六年前的某日。

    孙天佑一头雾水,不经意间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墓碑后面还有一行字:“你我殊途,永不同归。”?孙天佑虽然不太懂这句话有何意义,可只要想想容大夫之前说的这墓碑是刻给自己的,脸都裂了。

    他轻咳一声后,还是没忍住询问道:“那个,容大夫,姒凤儿才是你的真名吗”

    容娴听到他的询问后立刻收回了手,还蔓延在四周的剑气也随着消失。

    容娴眉眼弯弯,意味深长道:“这要看你问的是哪个‘我’了。”

    灵魂的本我,那肯定不可能叫姒凤儿了,她从来都只有两个名字,一个容娴,一个息心。

    至于藜芦这个名字,她是不承认的。

    而身体的自我,那确实是叫姒凤儿,但身体是由本我操控的。

    咳,这说起来又有些绕口了,也很考验智商,所以容娴也就没有多做解释了。

    因而孙天佑一脸茫然完全没明白容娴在说什么,他傻兮兮道:“难道还有好几个容大夫不成”

    容娴站起身来,她深深的看了眼孙天佑,惊叹道:“瞧瞧你那空空如也的脑子,这可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她拂袖挥去,地上的石碑已经消失不见。

    容娴放松了身体,朝后倒去,正巧便倒在了软塌上,她慢条斯理道:“不要在纠结墓碑这墓碑究竟是不是刻给你口中那可怜的容大夫的,那毫无意义。”

    她随手将医书从身下拿出来翻看着,口中漫不经心的朝着呆愣在原地没有回过神来的孙天佑道:“事情做完了便出去吧。”

    孙天佑应声后,刚转身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他沉默了片刻,说:“虽然我不太懂,但是容大夫,我会拼劲全力保护你的安危。”

    容娴抬眸看向孙天佑,抿了抿唇道:“要听实话吗”

    孙天佑迟疑道:“……要。”

    容娴立刻便耿直道:“如果是连我都拦不住的敌人,那你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你的拼劲全力,其实没有任何作用的。”

    孙天佑:“……”

    他耷拉着脸道:“容大夫,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说话很想让人打一顿”

    容娴眨眨眼,一脸纯良道:“我想你不是第一个。”

    孙天佑学着她的模样也眨眨眼,眼底的笑意涌了出来:“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容娴低笑了一声,声音带着明显的警告:“这里没有容大夫,记得下次不要再记错了。”

    孙天佑神色一紧,立刻应道:“是,堂主,属下明白。”

    容娴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医书上,孙天佑也识趣的离开帐篷,安静的守在了外面。

    但躺在软塌上的容娴脸却黑了下来,她猛地将书砸向了床角,那毫不留情的模样完全没有在外人面前展现的那般喜好医书。

    “小金,给我下去。”容娴语气危险的命令道。

    盘卧在软塌一角装死的小蛇:它都委屈的




第180章 齐攀
    容娴从软榻上走下来,语气带着些微不解:“既然他是齐家的人,当年眼睁睁看着齐家被清波全族献祭却没出现,他与齐家不合吗”

    若非如此,她实在是想不到齐攀为何会放任清波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抹除石桥涧的禁制。

    “当时齐攀并不知情。”左护法说:“他将您的消息透漏出去后便闭关了。”

    “所以后来他又知道了”容娴眼里闪过一丝趣味。

    容娴嘴角扬起一抹恶劣的笑意,真不知道齐攀在知道这消息后会是什么模样,想来表情定然很精彩。

    容娴隐隐有些遗憾,可惜了她没有看到那副有趣的场景。

    左护法回道:“齐攀知道了。这几年他也一直在暗处寻找清波等人的消息,且……”

    左护法迟疑了下,有些不确定的说:“他好像连郁族那位少族长都恨上了。”?容娴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可真是天理循环啊,天道在上,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容娴笑完后,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将齐攀的事放下,过些时日我要回南州一趟,南州作为息心尊主的故乡,一向都被昊天仙宗重点监察,留着齐攀也能吸引昊天仙宗的视线,让我行事更为方便。”

    左护法犹豫的问:“那位大长老对沈久留不安好心,需要属下……”

    “不要做多余的动作。”容娴目光一冷,斜睨他道:“那是昊天仙宗自己的事,沈久留是死是活自有他师尊操心,你又操的哪门子心。”

    左护法郁闷,这不是看你跟那小子卿卿我我关系好的黏糊我才这么问一句吗

    容娴似乎听到了左护法的心声,她轻轻踱了两步来到左护法面前,凤眸里的凌厉消失,澄澈而干净,却又显得过于冷漠了:“无相,我以为你懂的。”

    不管她与沈久留多亲近,她都不可能会喜欢上沈久留。

    先不说他们的年纪阅历摆在那里,便是她自己也不可能去触碰感情这东西。

    左护法嘴角一直挂着的戏谑笑意消失,幽暗的眸子也清明了起来,这一刻的他看上去竟然显得格外纯良,与无我圣僧有些相似。

    他幽幽道:“我是心魔,是本体解不开的结,是执念。我不懂你,也不知道你是否懂我。但我知道,爱是不由人控制的。”

    此时的他没有魔修的轻浮,也没有身为心魔的执念,反而与本体合为一体,带着通透豁达的洞彻:“不要因为害怕失去,便不去接触。不要因为害怕不受掌控,而避之不及。小娴,其实你一直没有长大,依旧是那个胆小的孩子。”

    容娴没有被他的话影响半分,她看着左护法,露出一个不知是讥诮多一些还是悲哀多一些的笑。

    “我虽没有奋不顾身去爱一个人,但这么多年来我也见识了不少。”她眉眼处的杀伐果决消散,透出那双澄澈温柔的眸子。

    这时你才发现,即便她再怎么厉害,也跟二十岁出头的女子没什么不同,脸庞的轮廓依旧稍显青涩,看上去十分稚嫩。

    她兴趣缺缺道:“我没有经历过那种刻骨铭心的爱,也不懂那不值一提的情爱缘何会让人生让人死,让人一瞬白头。”

    她抿唇微笑,带着高高在上的漠然与冷酷:“但我知道,所谓爱,即是将杀死自己的刀锋,无怨无悔的交付对方手中,任由对方掌控自己的喜怒乃至生命。我做不到将自己全身心的托付某人,也做不到全心全意去依赖某个人。”

    容娴深深地看着无我,语气斩钉截铁,令人侧目:“不受掌控的东西,我会扼杀它的成长,摧毁它的根基。”

    这就是容娴,她自我、



第181章 是你
    见来人一直不说话,容娴状似不悦的皱眉:“哑巴了”

    青二怔了怔,仔细的打量着容娴,心底疑惑,这人好似真的不是容娴。

    容大夫她眉眼清澈,内心柔软,看着你微笑时只让你感觉到如沐春风的柔情。

    可藜芦不同,她眉目间尽显杀伐果断,眼神深邃不可及,看着你时总带着一股让人寒毛直竖的压迫感。

    这样的两个人除了面貌相同,并没有其他共同点。

    “阁下来我这里就是为了发呆吗”她的语气似乎跟容娴没有区别,但青二却能清楚的看到那细微的区别。

    容娴说起话来温柔轻缓,即便板着脸也给人一种温暖亲切之感。

    而面前的这位藜芦堂主,说起话来虽然柔和,嘴边的一丝笑意即便一直存在,也总让人有种忽视不了的冷漠。

    “我是青二。”青年这般介绍自己,他死死盯着容娴,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容娴当然知道他是青二,而且还知道他就是之前曲浪口中提供清波等人消息的那位神秘人。

    而他今夜能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想要见见那位能够驱使动魔门门主的人。

    唔,原来青二便是她今夜要等待的人。

    容娴觉得有趣极了,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容娴脑中念头急转,神色半分未改,她假装自己完全没有听懂青二自我介绍的那句话里有何潜台词,反而装模作样的礼尚往来般道:“我叫藜芦。”

    青二并没有被这种礼尚往来愉悦到,他板着一张脸,目光深沉道:“清波就在玉霄门里,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寻来了一张起死回生的丹方,着了魔似的在炼制起死回生丹。”

    他好奇的问道:“藜芦堂主听说过起死回生丹吗”

    容娴似笑非笑的看着青二:“你到底想说什么”

    青二神色一敛,试探道:“当年屠杀郁氏一族的人,除了我们,还有一拨人,是法修。”

    他将每一个字都咬的极重:“也是他,最后一把大火烧了郁族的。”

    容娴从软塌上走下来,目光冰凉的没有温度,她假装自己十分在意放了那一把火的人是谁。

    容娴当然在意,因为那把火可是差点将她给烧死了的。

    她拂袖挥去,一道无形的结界将整个帐篷笼罩,这才沉声问道:“说,是谁”

    青二嘴角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戏谑道:“藜芦堂主为何这么在意这些隐秘”

    他心中终于确定,这人就是容娴,她并没有过多掩饰自己的身份。

    但他的行为却惹恼了容娴,容娴冷哼一声,无形的力量重重击在青二身上,将青二打的倒飞出去,又被帐篷上的一层覆盖力量反弹回来。

    青二倒在地上吐了口血,苍白的脸上却泛起一层笑意:“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容娴。”

    天涯海角,调动无数魔修,围攻玉霄门,与整个天下为敌,一切只是为了一个清波。

    清波近年来的仇人并不多,能排的上号的也唯有郁族。

    除了沈久留,也只有容娴才会在意郁族。

    还有起死回生丹,也唯有写出这张丹方的人才会在听到这丹药时没有任何惊讶。

    容娴,果真容娴,也只有容娴。

    所有人没想到容娴还活着,正如他们都没想到这一场迫在眉睫的大战只是有人因为私怨才掀起来的,而幕后之人便是面前这个看上去纤纤柔弱的无害女子。

    哈,所有人都看错了她。

    包括他,包括游风。

    容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青二,眯起的凤眸凌厉无比:



第182章 法修
    虽然说青二细思恐极将容娴给魔鬼化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所有的猜测都是错的。

    青二猜测错的也只有两点,对于郁族的事情,容娴不是从一开始就在算计,而是从见到云游风以后,确定了云游风的身份时开始算计的。

    对于容族的事情,容娴是从一开始就在算计。

    自从一千年前,她入魔被上任魔主季书强行带走时,她便清楚仇人并没有铲除干净。

    可季书没羽化前她不能出圣山,季书羽化后有狴犴魔狱和昊天仙宗的牵制,她依旧不能出圣山。

    即便出了圣山,也只有一个时辰的自由时间。

    仙魔大战之时她对沈熙说尽快结束战争,她忙着回去闭关。

    可好笑的是,她的修为和神魂尽皆用来镇压狴犴魔狱了,千年来根本没有半点寸劲。

    修炼不修炼已经没有区别了,所以她所谓的闭关不过是在寻找剑帝精血的方位和想办法和狴犴魔狱说拜拜。

    冷凝月的小动作她真的没有看见吗

    即便她没注意到,难道左护法和寒溪尊者都没有注意到吗

    容娴不过是从一开始就在放任罢了,她想知道冷凝月能做到哪一步。

    怎么说呢,她那时隐隐觉得冷凝月的背叛许是一个契机,一个开端,

    当然,她完全猜对了。

    虽然也有出乎意料的事情,比如她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自爆。

    容氏血脉是她所剩下的最后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会轻易舍弃。

    但冷凝月等人却连沈熙都算计了进去,让她直接被沈熙重创。

    而在她被沈熙重创的一刹那,她便已经知道,她的身体已经救不过来了,能安全无虞的唯有神魂。

    所以她必须要做出抉择,而做出这个抉择的时间她用了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没有。

    接着她考虑的便是这次意外能不能被利用。

    比如能不能死遁脱身,她受够了被禁锢的日子;比如能不能脱离狴犴魔狱,她一点儿都不想给天道打工了;比如她的仇人在外面逍遥法外那么久,她该清算了……

    所以后来才有了她的自爆、夺舍、得到剑帝精血以及……复仇。

    不管中间有多少意外,计划的大方向依旧朝着容娴推动的方向前进着,而十六年前冷凝月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这盘棋局的一个开端。

    至于郁族,容娴的所有在意都不过是她为了掩盖真实目的的障眼法罢了,你瞧,都到了现在了也无人能猜到她的主要目的,也无人知道她的目的除了复仇外,其他都已经完成了。

    可千万别说她卑鄙,因为她的仇人实在不是正人君子,对付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手段,她可清楚的很呢。

    所以三年前还一头雾水便送了命的家族也不能怪她出其不意,没有提前给出半点预示。

    嘛,不择手段的事情她干多了,大家都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互怼啊,杠啊,来啊,输了也要有骨气点。

    只是想到那干脆了结了自己的阿妹,容娴的神色顿了下,又很快的恢复了平静。

    容娴澄澈的眼里干净的分明,仍旧给人一种如天空般充满震撼人心的包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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