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冥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冰雨x邪阳
幻化出一张古朴的瑶琴,琴声清脆婉转,可琴弦被寒气冻得崩裂,琴身也被烈焰烧成灰烬,又幻化成玉瓶,幻化成人影,幻化成树苗,幻化成日月星辰,无一例外,都被各种规则崩灭。
最终,规则之力化作了一朵盛开的莲花,夜阳心中微动,小心翼翼地调和三种力量的搭配,寒冰、烈焰与音律完美融合,迎来了临界点,可在这时寒冰规则却突然大减,莲花也**而亡。
可怜天公不作美,也许老天爷看不惯夜阳肆意挥霍它的力量,外界持续了整整二十天的暴雪,在这个紧要关头,却有了迅速减弱的趋势,夜阳周身气息动荡,显然快要从悟道中醒来。
观摩的少女也发现了这点,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双手结印,倏忽风雪大作,又恢复了之前的寒潮,夜阳身上的气息稳定下来,少女本就苍白的脸上,血色骤减,可平静的眼中仍然是无悲无喜。
如果夜阳此刻清醒,望见少女的作为,定会震惊的发现,她现在正使用的,赫然是规则之力大圆满才能施展出的领域力量,只是显然,以少女冲脉境巅峰的修为,尚不具有大圆满的规则,强行施展出,让她自己也受到了强烈的反噬。
刺骨的寒风凄厉呼啸,纷纷扬扬的冰雪飞舞盘旋,其他地方的雪势都有了明显的下降,可夜阳位于的方圆数十丈内,被某种奇妙的领域笼罩,风雪却愈发强盛,许久,围绕着他旋转的燃烧雪花才停歇。
冰雪风暴消散,一朵巨型莲花出现在风暴中央,莲花边上是三张荷叶,一张火红晶莹,就像熊熊燃烧的烈焰,一张冰蓝剔透,好似清冷孤寂的寒冰,一张洁白无暇,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宛若白玉雕琢的莲花上,生长着两层花叶,外层九片,里层六片,外层的九叶花片如冰晶,却被淡红色的火焰点燃,里层的六叶花片像烈火,又被寒霜冻结,音律规则幻化的莲心中,茫茫白雾迷蒙,传出若有似无的轻声吟唱。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为本源,六是阴之极,九是阳之极,冰是阴之属,火是阳之属,阴极生阳,阳极生阴,阴阳汇合,冰火交融,相与为一,音律规则作源头,造化衍生,冰火规则,初成!
在三叶莲花诞生的同时,冥冥中的大道也受到莫名的震动,隐隐约约感受到一股威压,想要强行挤进自古长存的道则中,不过力量有些弱小,十二主道直接忽视,三千大道不以为然。
基础的十万小道被惊扰,可又觉得对付它有**份,于是派出了小道的化身,十万规则降临在妖界上空,寻找那道令其厌恶的规则之力,瞬息之间,就来到了荒古平
第三百零四章:华胥梦
这是个很漫长的梦,过往的旧事像画卷一篇篇展开,浮现在脑海中,揪心的疼痛让少女潸然泪下,她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去触碰心灵的伤口。
多么凄凉而无助,是世界抛弃了她吧或者仅仅是遗忘,她如同矛盾的综合体,分不清什么是梦境的现实,又渴望现实,又离不开幻梦,想要被心里的那人爱护,又害怕再次被伤害。
她像是溺水的失足者,紧紧抓住唯一能依靠的事物,那是一条能带给她安全和依赖的胳膊,将她拉拢依偎在怀里,为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滴……
凌雪醒过来的时候,是三天后的清晨,长达三天的昏迷,若是在往常,对她来说完全不能想象,可真实的情况是,沉沉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淡漠的俏脸上多了几分轻松和自在。
外边的风雪照样持续,可降雪的趋势与前几日相比,无疑要小了很多,大街上可以看见零星的行人,不少店家都在清理着自家门前的积雪,即使是这样的下雪天,也不能降低对生意的热情。
凤来客栈是地妖城中排名前三的客栈,属于天妖国的产业,取名谐音有凤来仪,客栈大楼的旁侧,栽种着一棵二十几丈高的异种梧桐,盘虬卧龙,枝干伸展,可惜寒冬冷冽,树上的叶子都纷纷凋零,只有连片的雪花覆盖在枝头。
冰雪梧桐的两侧,是九层的客栈大楼和行人过往的大道,而另外两侧,修建了五栋三层的阁楼,中间有楼道与客栈相连,却是凤来客栈的天字上房,居住价格昂贵,一天就要两百枚妖晶。
一栋阁楼就是一间上房,正面朝着客栈和街道,背面也有独立的宽敞小院,底楼有温泉浴池,联通了地妖城大型灵脉的小分支,具有安魂养元的效果,二楼有修炼室,效果虽不比皇城的配备,也算得上是珍贵,顶楼还有露天的观星台,天气晴朗时能瞭望无尽的星空。
凌雪正是从凤来客栈中间天字阁楼的二楼厢房中醒来,房间中空无一人,潜意识告诉她没有任何危险,可她还是习惯性的握紧了袖口中的短箭,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外厢房的火炉中有燃烧的黑曜石,外边的严寒无法蔓延到屋子里,狐裘被挂在床脚的衣架上,脚上只穿着锦袜,一双绒靴被放置在床边,身上的长裙整洁,素净的脸上也经过擦拭,并没有留下泪痕。
凌雪小巧的鼻子抽了抽,模糊间嗅到一股香气,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叫,大概是觉得有些冷,她又披上了狐裘,穿上了绒靴,顺着香气飘来的方向而去,径直步过了外厢房和偏厅,来到了一扇木门前。
凤来客栈有顶级的大厨,只用隔着院子吩咐几句,不管什么时辰,伙计都能端上新鲜热乎的菜肴,如果觉得胃口不合,阁楼上也有单独的伙房和洁净的厨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站在门前的少女显得有些局促,许久没有波动的内心砰砰直跳,平静的俏脸上竟然惊奇的出现了慌乱之色,激动和兴奋,担忧和害怕,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是种什么滋味。
“会是他吗”凌雪轻声呢喃,咬着牙跺了跺脚,才提起一口气,打开了伙房的木门,房中炉火正旺,火上的水壶嗤嗤冒气,白衣如画的少年站在灶台边,整整齐齐的将几根胡萝卜切成块。
“嗯”听见开门的声音,白衣少年抬头,望见了少女拘促的站在门口,投去了疑惑的目光,少女的小脸红到了脖子根,扭扭捏捏了半天,才迟疑道:“那个,需要帮忙吗”
望着少女躲躲闪闪的目光,白衣少年没由来的轻笑,少女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才听见少年笑着回道:“不用了,你强行施展领域,受到的反噬不轻,多休息一会儿吧!等我饭做好了再叫你。”
“嗯!哎!”少女低着头回应了句,如释重负地转过身,紧绷的身子放松,虚弱无力又袭击了四肢,跌跌撞撞地走出伙房,足尖一不小心磕在门槛上,差点摔了一跤。
白衣少年眼疾手快,放下了手中的伙计,瞬间来到少女的身侧,张开臂弯搀住她,稳住了她差点跌倒的身子,无奈道:“瞧瞧你,和以前一样没心没肺的,这么虚弱还偏偏要逞强,真是的,我来吧!”
说着,少年一只手扶着她的玉肩,另一只手挽过她的小腿弯,将她直接环抱了起来,少女俏脸上的红霞蔓延到了脖子,只觉得耳垂发烫,闭着双眼把脑袋埋在少年的胸膛,羞臊得大气也不敢喘。
直到白衣少年将她放在外厢房中,垫着毛毯的竹席上,嘱咐了几声乖乖的不要乱跑,又回去继续伙房里的事务,少女才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眼,往隔了几道门的伙房偷瞄几眼,脸颊依旧红得发烫,浅白的薄唇却挑起了惬意的笑。
少女盘膝而坐,口中哼着小曲
,足尖打着节拍,胳膊肘靠着身前的紫檀木长几,双手托着下巴,目光呆呆的望着伙房的方向,忘了快有多久时间,都再没有像今天这么欢喜,不一会儿,白衣少年又从伙房中钻出。
夜阳步伐轻快,同样哼着小调,双手端着一张方木盘,木盘里有两个青瓷碗,装着热气腾腾的汤面,炸得金黄的鸡蛋、剁细的香菜和葱姜、煮到软烂的萝卜块、精心烘烤的几片蛮牛肉,还有起早贪黑熬制了几个时辰的蔬菜清肉汤,香气扑鼻,令人食欲大开。
等白衣少年到达外厢房的时候,蓝裙少女已恢复了惯有的平静,静静地盘坐在竹席上,少年把方木盘放上长几,两只青瓷碗放在桌上,两双青竹筷子也平搭在碗边。
少女紧绷着身子一言不发,少年却笑了笑,像记忆中那样,伸出手想揉揉她的脑袋,少女慌忙躲开,气鼓鼓地道:“我长大了,不准再乱摸了!”
“你不说我还忘了……”白衣少年目光讪讪,顿了顿,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却多了几分静默,把一碗汤面推到少女身前,另一碗拉拢,用竹筷夹住两片烤肉,放进了少女的碗里,仍然笑着:“尝尝我的手艺,放心,没糊,比玄界那会儿好多了。”
“嗯。”少女也低声回应,也意识到了有些东西不可挽回,随风而逝,同样多了些黯然,饥肠辘辘的她,默默打理着汤面,两人都各自忙活,不曾再有任何交流,只有少年时不时将肉片放入少女的碗里。
食不言寝不语,也许是坚持着他们都信奉的那套礼数,也许是各自怀有心事,很快,两碗汤面就被消灭干净,连汤汁都被喝得一干二净,半点都没剩下,少年收拾了碗筷,又走进了伙房,等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又变成了一块圆木盘。
盘子里是一壶泛着幽香的清茶,却是天妖国的贡品云雾茶,是夜阳在悬空域时从天妖皇那里弄的特级品,两只才清洗过的玉质茶杯倾放在壶边。
少年把圆木盘放在茶几上,又往火炉里扔了几块黑曜石,拍了拍手,坐在了长几另一边的毯子上,他倒了两杯茶,热气化作云雾萦绕,一杯推给少女,一杯自己端着,做了个请的姿势,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玄界一别一百五十载,灵寰界两别一百三十年,好久不见,有点怪想你的,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夜阳又给自己倒了杯,笑了笑:“尝尝吧,天妖国的云雾灵茶,皇室的特级贡品,有钱都买不到,很有一番滋味,对悟道有好处。”
凌雪端着温热的茶杯,小口轻轻品尝,听着夜阳的开场白,千言万语堵在心间,心有千千结,剪不断理还乱,默然片刻,却终是小声道了句:“好久不见。”
心事满满的两人心照不宣,却不约而同的没有再开口,往后的十来天,外界的风雪依旧狂舞,两人都待在各自的房间里,一个养伤,一个养心,明明一天上下没见几次面,却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对方。
每天早晨凌雪起身,都会望见夜阳在伙房中忙活,为她烹制各种调理身体的膳食,有时候是汤面,有时候是药粥,变着花样的迎合着她的胃口,虽然表面上依旧平静,可内心都不免雀跃。
在第十八天的时候,凌雪因强行施展领域受到的反噬创伤恢复了大半,也能自由动身四
第三百零五章:相伴与相忘
故事到此终结,编织的梦境幻灭,夜阳却没有醒过来,画面转动,他又成了一个富家公子,从小与父亲学习经商,成年后接管了家业,与另一个商业世家的千金喜结连理,夫妻和睦,事业有成,子孙满堂,荣华富贵,直至终老。
下一世,他是清贫人家的子弟,父母双亡,只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为了考取功名寒窗苦读十余载,一朝显赫,高中了状元,当了个知府,将未婚妻迎娶过门,夫妻两人相敬如宾,生活和谐,他也政事顺利,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寿终正寝。
再下一世,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混迹于城角街巷,为了活命,坑蒙拐骗无恶不作,从流氓变成强盗,从强盗变成山贼,最后当上了山大王,抢了个貌美如花的压寨夫人,朝廷惜才派兵招降,又翻身做了将军,战死沙场。
……
农夫,商人,书生,平民,山贼,武夫,匠人,先生……一段段人生、一幅幅画卷如梦似幻,喜怒哀乐有滋有味,夜阳每次都感同身受,在缔造者的刻意安排下,无论是什么样的出身,他都能平安成长,辛福快乐,直至终老。
天行九歌奇妙如斯,首行的圣灵曲能治愈任何程度的创伤,治愈自己,治愈他人,即使是道基、魂魄之类致命的伤害,也能完全无视,若修行到至高的层次,滴血重生并不是空话。
序列位于第二的,是千古卓绝的华胥引,是梦的主宰,若修行层次高深,能链接现实与梦境,随意篡改别人的梦,在梦中困束乃至抹杀敌人,教人长眠不醒,等同身死道消,杀人于无形。
圣灵曲,华胥引,浮世清欢,帝皇杀,潇湘泪,广陵散,生灵叹,定风波,天道行。每首都具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无上威力,唯一的限制是,其他八首古曲,都必须有圣灵曲作为指引。
夜阳昨天才将圣灵曲教给凌雪,仅仅一天的时间,领悟的程度有限,华胥引只能初步引导剧情的走向,决定梦境的好坏,夜阳的几段人生中,有的只是美梦,而不会产生噩梦的困扰。
可惜,梦境始终是梦境,从梦中醒来之后,此前的种种都是虚妄,现实远远比想象中的更加残酷,等夜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昏沉的窗外晨光微熹,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心境难免有些起伏,微微感叹后,他从床上起身,洗漱完毕,来到了伙房,与往常不同的是,有人比他起得更早,按照往常,此时本该在熟睡的凌雪,却在伙房升起了火,弄得灰头土脸,半张小脸都抹黑,成了个花脸小狐狸。
“呀,你来了!边上歇着吧,今天的早饭我来做!给你做一顿灵药炖排骨!”听见夜阳到来的动静,凌雪回过头来,嘴角弯起浅浅的笑。
望着铜鼎里几根连须带叶的人形灵参、沸水里起伏的脑袋大的整块象猪排骨,以及铁锅里黑乎乎的粒状不明事物,夜阳一双柳眉猛跳,额头泛起一道道黑线,仿佛看见了一顿盛世大餐向自己招手。
猛吸了几口气,夜阳好不容易才冷静,可又看见了她脸颊上的碳灰,和那貌似讨好的笑容,顿时哭笑不得,伸手替她擦掉污迹,笑着摇摇头:“还是我来吧,继续去睡会儿,女孩子不能太早起床,会长皱纹的!”
“你!”凌雪下意识地就要躲避,但没能躲过夜阳如同鬼魅的身法,擦掉污迹的同时,也顺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她气鼓鼓地瞪大了双眼,正准备呵斥几句,听见他的最后句话,却吓得变了脸色,连忙跑到水缸前照镜子。
哪有女子不爱惜自己的容颜,何况是短时间春心泛滥的冰山美人,凌雪眨了眨眼仔细检查,吹弹可破的脸上没有半分皱纹,才松了口气,又气又恼地挥挥手:“讨厌的家伙,你自己来吧!”
说着就摔门离开了伙房,一点不拖泥带水,夜阳无可奈何地摊摊手,关我什么事刚转过身来,又感到一阵头疼,埋头收拾她留下的残局……
五月七日,经过两个月的狂风暴雪,漫长的寒冬终于获得了缓解,云层覆盖的天空中,只有零零星星的雪花飘落,艳阳的光晕透过云层照射在大地上,给寒冷的地妖城,带来了不少的热量。
与前段时间的冷冷清清相比,今日的早餐要多了些欢声笑语,发扬勤俭节约的风尚,夜阳把鼎里的排骨和灵参处理,又倒了大半雪水熬煮,放了葱姜蒜和盐,大火猛煮了一刻钟,又用小火慢熬了一个时辰。
而黑乎乎的炒米是真不能用了,被夜阳毫不留情的倒掉,又舀了雪水,把新鲜的灵米煮到八分熟,蒸发掉多余的水份,放入切好的胡萝卜粒和肉丁,炒到金黄起锅,用饭菜的香气唤醒了二度沉眠的凌雪。
两人就像在玄界的时候,吵闹、拌嘴、互相调戏,用过丰盛的早餐,又喝完养生培元的云雾茶,才恢复应
有的平静,今天没等到午时,茶点刚结束没一会儿,凌雪就来到了夜阳的房间。
夜阳打开了阻隔两人的房门,无需多言,凌雪直接迈步走进了厢房,和夜阳对坐在长桌的两边,桌上是壶新沏开的云雾茶,她也没颐指气使的质问他开小灶,只是用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天行九歌第三曲,万道齐鸣,也叫做浮世清欢,以音律之道演化幻术,大道如诉,无悲无喜。”夜阳右手摊开,手中出现了一朵冰火莲花,莲心中白雾迷蒙,响起若有似无的吟唱。
噼里啪啦,房中突然升起熊熊燃烧的烈火,稀里哗啦,烈火又变成了奔腾流淌的瀑布,轰隆隆雷声大作,云层笼罩了阁楼,电光在云雾中闪烁,呼呼的大风刮过,暴雨倾盆而下,稀里哗啦……
亦真亦幻之间,夜阳向她伸出了手,拉着她穿梭在各种各样的幻境,置身在空旷的大草原,嗷呜此起彼伏的长啸声,希律律野马阵阵嘶鸣,狼群对马群展开了血淋淋的屠杀,死里逃生的野马吭哧吭哧喘气,狼群吞食了战利品,留下一堆白骨,天空中响起秃鹫的嘶鸣:“呖——”
潜行在梦幻般的深海,珊瑚和水晶的光芒映射在眼中,自由自在的鱼群嬉闹,一条五彩的小鱼游到身前,她好奇的伸出手,与鱼儿轻轻触碰,鱼儿摆了摆尾,吐了串泡泡,飞也似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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